[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夜半梦惊魂
这一晚,许是白天太过劳累之故,赵未睡的特别香甜,一夜无梦。
与她相反,展昭躺在房顶上一夜假寐,思绪万千,人生过往二十六七年所历种种纷纷回首,往事已不堪,如今他已是成家之人了。
天明破晓,展昭抹了把微凉的脸颊,跃下地面抖抖挂着晨露的衣袍用内力烘干,一天之计在于晨,他该练功了。
赵未是在一片连续的嚯嚯嚯,唰唰唰的练功练剑声中醒来的,大概也是没电没网下形成的新生物钟发挥了作用,总之一项起床气很大的人难的控制住脾性翻身下炕蹬上鞋子连开两道门后傻眼,看到因她出现而停止练功的展昭一副生怕脏了他眼睛的见鬼表情急忙背过身去只听赵未惊讶问到“你,你,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展昭从未见过女子如此不端庄,竟衣不遮体的暴露在一个大男人面前,羞臊的他满脸通红“赵姑娘,请庄重。”
“装个屁重。”赵未几步来到展昭面前,怒问“我是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展昭无法,紧闭了双目别过脸,再次转身背对着赵未回答“姑娘家说话怎能如此粗鲁?请姑娘庄重。”
只穿了背心短裤,胳膊腿脚全露的赵未丝毫不觉自己有什么不妥,只知道有人骂她粗鲁就愤愤的要当场怼回去“嫌我粗鲁?嫌我不庄重?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家,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没人请你来看,也没人上赶着要嫁给你。”赵未言辞如刀,片片剐向展昭,人也不断围着他转圈,迫使他看向自己“嫌弃我是吗?好啊,休书拿来,以后别跟我说什么包大人为媒,八贤王作保这种鬼话,哼。”气的赵未跺跺脚转身就朝堂屋走去,该死的,就知道三观不会合嘛!
听到人要走,展昭急忙睁开眼循声望去,急道“姑娘请留步,展昭没有嫌弃姑娘的意思。”
赵未顿住脚步回头嘲弄“那你闭什么眼睛,不就是怕看了我长针眼?”
见她回头,那对几欲引人遐想的饱满就在眼前,再次紧闭双目微微朝一侧垂首的展昭脸更红了,连耳朵都开始发烫,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子“展昭不敢轻薄姑娘,请姑娘自重。”
自重,自重,我自重。
身穿吊带背心和蕾丝花边平底纯棉内裤的她到底哪里不自重了,又不是穿了比基尼也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目前独居的她在自己家自重给谁看?赵未深吸一口气,在强大的武力者面前她只能收敛起怒火,让自己脾气好起来,最后冷哼一声进屋重重关上房门,回到东卧调气养息。
待赵未穿戴整齐,拿了牙具再次来到小院,看到的依旧是展昭练剑的俊秀身姿。
“切,不就是练剑嘛,这种场面影视剧里见多了,吸引不了我。”赵未小声嘀嘀咕咕的来到水井旁,把牙具放一旁,拎着水桶就要打水洗漱,展昭眼疾手快武动身姿持剑瞬息而至挑飞她手中的木桶自己轻飘飘一只手接过去另一只手拿剑背在身后“姑娘要洗漱,打水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说罢,三两下一桶清澈的井水摆放在赵未面前。
看到这样的展昭,赵未扪心自问,难道她昨晚所有的拒绝在他看来都是欲拒还迎吗?不然为什么会这样?带着这种疑问,她将牙膏牙刷拿出来,杯子自水桶中盛满清凉的井水,漱口,喷出,挤牙膏,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泰然自若,忍不住心中忿忿,刷牙前斜视问“你怎么还不走?衙门里不用上班吗?”
展昭双手合剑作揖道“衙门里若有事,自会有人来寻。”话音一顿,见赵未并未不满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继续谦虚道“展昭想请问姑娘,既然姑娘不知自己心悦何等男子,何不给展某一个机会,或许你我本就是一段良缘也未可知。”言罢就看到赵未大咳不已口吐白沫,心下慌乱道“姑娘可是中毒?”水井旁两个人一个要上前去扶,一个闪身要躲“你才中毒,别碰我。”
“没中毒岂会口吐白沫,姑娘莫要自误。”拉扯中,牙膏牙刷杯子水胡乱纷飞,一道身影不稳一头扎进水井,一个伸手急捞,就在赵未以为自己会掉井里淹死时,整个人已经头朝下脚朝上悬在井壁四周,好像,脚脖子被人抓住了。
展昭用力一提,在一阵尖叫声中把人翻空稳稳放在地上“姑娘受惊了,是展昭鲁莽。”说完就见赵未喷出满嘴白沫,一副真中了毒而要死不活的衰样“姑娘,赵姑娘?你可还好?”
好,好,好
她好的不得了,人生头一次体验到比穿越更挑战人神经的生死一线事,赵未大受刺激目光呆滞,木愣愣的抹了把嘴上的沫,只感觉人生灰暗,前途黯淡“我,好的很。”说完蹲下身把自己满脸按进水桶,冰凉的井水使人清醒,咕噜噜,桶周冒气一串白色气泡,从小胆大乐观积极向上从不服输的她此刻只想说,我想静静!
看到把头从水桶中抬起来的赵未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展昭只能手足无措的站立一旁,他也很意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他只是想关心关心她,而已。
赵未回到房间默默把自己收拾干净,重新换了身衣裳,梳好头,想想一大早发生的事,心中一片悲凉!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还特么没见识,她又不是傻了要跟他结个屁的良缘,这样的老古董男人要来干嘛,干嘛啊?
等在院子里的展昭心中颇为忐忑,本还想再问问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接受自己,现在看来是他搞砸,又惹自家娘子生气了!
折腾了一早上,赵未感觉心好累,秉承着有问题解决问题,没问题不要制造问题的生活态度,她决定要好好处理掉这个展昭大麻烦。
看到换了身衣服的人精神抖擞,满带微笑的走出堂屋,展昭心中甚慰,她没生气就好“赵姑娘。”
“嗯,”赵未精精神神的看向她这个从天而降,仪表堂堂的相公,“展昭。”
“在。”一副面对上峰的下属表现。
“你,要怎样,才肯离开我家?我和你们这里的女人不一样,所以我也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名节这个东西真的于我无用。”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还是个老处女,但那也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她真的不介意婚前验货,不满意分手再找的,她只是想要一个灵与肉都能契合的婚姻,怎么就这么难呢?
相对的,展昭自幼时起懂得了男女之别时就知道女子名节大如天的观念,两者是有冲突的,这些年随包大人办案,他更是见过几次被人轻薄一下就悬梁自尽一证清白的忠贞刚烈女子,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怎会有女子不在乎名节,即使有,那他也不能“姑娘高义,可以不介意名节有损,展昭却不能薄幸寡义不报姑娘恩德。”
还是说不通啊!
看到展昭这幅正义凛然的模样,好想修理他怎么破?“你想怎么报恩?”准备挖坑的赵未微笑细语相问。
果然,展昭一下子就把自己扔坑里了“姑娘但有所命,展昭莫敢不从。”
赵翻译“换句话说,我让做什么你都会答应喽?”好好好,妙妙妙
“请姑娘吩咐。”展昭
“好。”笑容朵朵开的赵未心情猛然大好,眼神都亮了几分“我饿了,一起去吃早餐吧!”
展昭错愕
不是展昭不懂女人心,实在是事情变换的太快,在赵未家门口不远就是几家做小本买卖的摊子,豆浆油条豆腐脑,包子馄饨龙抄手,生意很是红火。赵未在前,展昭在后,一路上小摊小贩行人看到展昭都会憨笑热情的打招呼,一口一个展大人好,看的赵未都知道他的威望人缘那都是极好哒。
“老板,一根油条,一碗豆浆。”赵未喊道,说完找了块人少的板凳坐下来,展昭闷笑,这人还真是只顾她自己,随后开口,要了两根油条,两碗豆浆。
赵未刚吃到一半,展昭已经在要第三碗豆浆了,看到她询问的眼神解释道“早上练功出了一身汗。”所以这会儿要多喝点豆浆补补,赵未点头表示理解。
待二人吃饱喝足,赵未付了自己的五个大子,展昭刚要付自己那份钱,小贩连忙推却,称哪里能收展大人的银子,他们全家都受过开封府的大恩,报答都来不及,展昭温言相劝只说应该的,小贩推却不过只得收了银钱,展昭方才离开。
赵未不紧不慢的晃悠,心里再次开始算账,一两银子一贯钱,一贯钱等于一千文,按一根油条一块钱,一碗豆浆二三块钱都有算五块钱,一千文兑换成人民币就是一千块,展昭每月的薪酬在公务员中都算是高薪了,可惜,可惜是个不会过日子的,还是早点把他打发走才好,看到前面的米铺,赵未停下脚步,她前天就搞清楚附近地形了,哪里有卖什么的好找,方便。不是有人说但有所命,莫敢不从嘛,那她就使唤使唤,等他烦了自然就自己离开了。
展昭不知赵未心中所想,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买了,他就给拿着,拎着,扛着,一上午时间,米面油菜肉盐佐料齐乎了,赵未一边往展昭身上挂一边说,你不是要机会吗,机会给你了,好好珍惜之类的话让人不能拒绝!回去时东西叮叮当当挂满了展昭全身,后头还跟回来一个挑柴的挑夫。
回家把东西都归置好,赵未不怀好意的拍拍展昭肩头蹭上的面粉安慰道“辛苦了,你看这天都晌午了,饭菜就交给你了,我等着尝你的手艺。”说完,丢下展昭对着满厨房的柴米油盐发愣。
......展昭目光深邃,这是要他做饭?
赵未一个午觉醒来就闻到了扑鼻的饭菜香气,来到堂屋就看到摆放整齐的饭菜就等她上桌了。
“都是你自己做的?”赵未表示好惊讶,怎么会有这么贤惠的男人呢?不是说君子远厨庖的吗?
“你醒了,刚做好,请姑娘用餐。”展昭将盛好的白米饭端放在她座位前“尝尝展某的手艺如何!”
尝,她当然要好好尝尝了,赵未端起碗,夹了一筷子青菜炒肉,拌着饭吃了一口,味道还不赖,这手艺跟她也不相上下了,“还行,吃饭吃饭,你也吃。”
这一举动,让正在盛汤的展昭很是受宠若惊“尝尝这汤,别噎着。”简单的豆腐汤下肚,不仅温暖了赵未的肠胃还温暖了她的小心脏
“你怎么会做饭的?”赵未边吃边问,展昭嘴角含笑说道“我自幼在山中跟师父长大,从我懂事起就开始跟着师父习武,师父每次下山都会留我独自在山中练剑,平时吃饭也都是我自己解决,再大点,连师父师妹的饭菜也都是我在做了。”说到过去,展昭眼神中的神采都柔和了几分。
“那你蛮厉害的嘛,你还有师妹?”赵未笑语嫣然的相问,看过的影视剧太多,免不了代入一下套路,按一般剧本师兄师妹什么的不都是会唱一唱青梅竹马,会私定终身的戏码吗?她得留意一下,万一甩不开展昭,以后冒出个白月光朱砂痣什么的就太膈应人了。
提到师妹,展昭面色不愉,说话都冷了几分“我师妹九岁上山,在山中跟随师父学艺五年,在她十四岁那年,我们一起上山采药,她不小心掉下悬崖,师父曾下山去寻过几日,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抱歉,我不该问的。”赵未自责,人生最难过的就是与亲人生离死别,她理解就是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先提起的。”展昭扒拉了两口饭,似是想要将过去的人和事统统咽下去般,不再开口。
两个人都不在说话,一顿饭菜在这种压抑的食不言中匆匆结束,赵未负责洗碗。
“唉,展昭应该是喜欢他师妹的吧,可惜了,人在花季香消玉殒。”
“唉,可惜呀,知道你心有所属,我就更不会和你做夫妻了,谁能争的过死人。”
“唉,可惜呀可惜,一个脸好身材好,武功高,薪酬高,还会做饭的贤惠人啊,你有白月光,我是地上霜,你有朱砂痣,我是臭狗屎,你心有白莲戚戚然,我是狗尾巴小花白白开”
“唉,不说那跨越千年的代沟,仅凭这一点,你就不是我要寻的良人呐,啊,啊,哈!击鼓隆咚呛咚呛!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 ,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黄脸的典韦 白脸的曹□□脸的张飞叫喳喳……啊....且看我赵未抓住那青春的小尾巴,找个好儿郎把自己嫁,再生两个胖娃娃啊......啊.....击鼓隆咚呛咚呛…...”
展昭午饭后一直盘坐在西卧的木床上运功调息养气,窗外不时传来女子豪爽的唱腔对他进行干扰,待听清她的唱词,展昭散去功力闷笑出声,这人,真是与众不同。
赵未连说带唱,心情很好的收拾完,回到正房发现展昭已经不在了,以为他已经想通后自己离开了,她倒也不曾在意,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思索了片刻才惊觉,她还没挖坑藏金子呢!
从柴房里翻出一把铁锹想钻进西卧的床底下挖,比了比铁锹的长度,把床两头挪移开,赵未撸袖子说干就干,挪床,挖坑,她要挖一个大大的坑,要能把她的行李箱也藏进去,万一这辈子再也回不去,这行李箱和藏在里面的背包手机充电宝什么的就是她唯一的念想,证明她不是神经错乱得了臆症。
出去开封府转了一圈的展昭回来时又买了些木柴准备自己劈,家里每日用的东西总要多备上一些,免得让女人家做力气活,哪知刚回来就被听到动静的人拉去做苦力挖坑去了。
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展昭挖坑,赵未搬土,协同合作,同甘共苦
不到天黑,一个深一米,长一米五,宽八十的大坑就挖好了,本着人生没有彩排,大家都是主角,主角普遍多灾多难的中心思想,这坑在有帮手的情况下就比原先要挖的大了一倍多,以备不时之需……
挖出的土搬走,床挪回,坑上搭了草席遮盖,可以考虑后期换个不显眼的东西替换。
晚饭依旧是展昭负责,赵未洗碗,没商没量的分工就自动明确了。
晚上赵未躺在炕上反省己身,总结这一天的得失,展昭不再叫她娘子,此一得,没能把展昭成功撵走,此一失也,却也白得了一个厨子,功过相抵,不算,坑挖了,该藏的藏好了,此二得也。
明天再接再厉,一定要把展昭赶回开封府衙门去了了这桩婚事,一定,一定要,想着想着,睡着了……
这一夜,仰卧屋顶望星空苍穹的展昭失眠了,他遥望天霞山方向,口喃师父,记忆的大门被师父这两个字敲开,带着他纷纷扰扰的思绪彷若回到从前,看到了幼年的自己。
同是这一夜,赵未睡的极不安稳,八九月的夜晚凉风习习,即使梦中赵未也记得自己关好了门窗的,怎么会觉得这么冷,无意识的裹裹被子,人还在梦中,依稀听到有人呼叫“姑娘,姑娘,醒醒,小老儿有事相求。”一声声迫切的呼唤让赵未睁开了眼,好黑,“姑娘,小老儿有事求姑娘,求姑娘一定答应。”看不到人,熟睡的赵未拧眉挣扎,太黑了,她什么也看不到“你是谁?叫我干嘛?”
那声音继续传来“求姑娘为小老儿申冤,今夜是小老儿的头七,所以才会回到这里,就见姑娘有那金尊神人屋顶相护,小人不敢加害,求贵人给小人申冤呐。”
赵未很不高兴,做梦就做梦呗,她只管往金山银海里钻就成,梦什么死人啊!晦气“你死了就去找阎王,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包青天,不给人申冤的。”
那声音一听急了“姑娘啊,就算不为小人,你也该为自己想想啊,每天晚上睡在死人身上你不会觉得不安吗?那逆子把我的尸身就藏在姑娘的炕洞里拿泥封死了啊,你往后日日睡在上面不会不安吗?”
我靠,浑身汗毛炸起的赵未一个鲤鱼打挺自睡梦中惊醒,啊的一声尖叫划破寂静夜空,惊的展昭翻身跃下闯进堂屋就猛拍她房门“赵姑娘,赵姑娘你没事吧?赵姑娘?”
砰,赵未火大的砸了一个茶碗到房门上吼道“没见过别人做噩梦啊,你怎么还没走?”
展昭听到她无恙,松了口气“展某就在门外,姑娘有事可以唤我。”得了个没趣,展昭也不再去屋顶了,索性进了西卧准备在此休息一晚。
话说赵未被噩梦惊醒也不是第一次了,梦境中听到的也不曾当真,原是准备继续睡的,忽然惊觉她现在不是在解放后不允许有妖怪的现代,而是在开封,这里还有个能日审阳,夜审阴的包拯呢!万一
刚躺下的赵未被万一这俩字吓住了,直直抬起双臂如同僵尸起立的动作坐起,就见一个绿色荧光的灵魂体憨态可掬的出现在她面前,口称姑娘。
啊,更加凄厉的惨叫惊的展昭一脚踹开了赵未的闺房,急忙过去查看她的情况“赵姑娘,赵姑娘?”被吓坏的赵未保持着瞪大眼张大嘴的惊恐表情被展昭拥入怀中安抚,“赵姑娘,你没事吧!赵姑娘?”
怎奈,无论展昭如何呼唤,赵未始终一副惊惧交加的表情僵硬在脸上,连多彩的眸光都几近暗淡,展昭办案无数,一看便知这是要被生生吓死的节奏啊,如今他也顾不上许多,拿被子裹了香肩毕露的赵未抱起匆匆来到堂屋把人放在凳子上坐好,掌了灯,他又是往赵未脸上泼水又是掐人中的进行急救。
眼看人中都被展昭掐出血来,赵未终于回过神来,猛一感觉到疼,就见她条件反射甩手啪唧一巴掌招呼在展昭脸上怒吼“你掐我干嘛?”
谢天谢地,展昭挨打也愿意“你醒了赵姑娘,可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惊吓?赵未被这一问醒过神来,同时手脚并用八爪鱼样整个人钻进展昭怀里浑身颤抖,手臂也紧紧抱住他用力点头,死不放手,她快吓死了好吧,没看到她牙齿都在嘚嘚打颤,说不出话了吗
展昭生平头一次被女子紧紧抱着,还是在对方衣衫不整的情况下,堂屋中烛火微黄,盈盈跳动,展昭搂着软玉温香,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了,脑海中天人交战是要推开她还是就这样吧,是就这样抱着吧还是推开她?许是体内还残留着迷情香之故,展昭只觉自己气血翻腾,体内躁动的厉害,需尽力克制
迷离的灯火下气氛撩人,满堂屋内纷纷璇猗,两颗心脏砰砰跳动着,也不知是都受惊过度,还是谁在为谁而悸动。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