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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妙的刀
夜里,酒席结束。李十二和纪念回到房间,“你能跟我讲讲你在新野八义时候的事吗?”
“你想听啊?”
“嗯。”
“那我就跟你讲讲吧,那还是在我遇见马休马岱以前的事了。说起来我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纪念倒了杯茶:“我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刚刚学艺出道,离开老师后就在长江北岸游荡,当时觉得自己能做一番大事业,然而又没有什么门路,总不能去当土匪吧。那时候新野八义还不做这种勾当,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向往着十八路诸侯一同征缴董卓的事迹。”
“然后呢?你们八个人就揭竿而起了?”
“没有,我们帮会建在的位置属于陶谦的地界,陶谦是个老实人,当地还算太平,揭竿而起是不行了。我们后来收揽的帮众也有上百。人多了,就不一样了。八个人里就老七跟我聊得来,剩下的……乌合之众。我在帮会里呆了三年,他们什么计划我也不去,当然他们不满意我,但他们打不过我,哈哈。”
“那后来你为什么离开呢?”
“那次一伙长江南面的商人过江来,他们就要去打劫。可我听说这伙人也不是正经商人,我叫他们算了吧。当然,还是去了,结果老七被砍死了,那次帮会折了大半兄弟。大哥回来冲我发火,说我如果去的话,老七就不会死之类什么的。我当然不背这个锅啊,当时大闹了一场,没几天,老八在街上耍无赖被马休当场砍死,我就借口报仇离开了帮会,在之后就遇见了马休。”
“那韩异己呢?”纪念今天仿佛很有兴致,问的也多了起来。
“韩异己么,说起来惭愧啊,他一心想着我教给他绝世武功,可哪有绝世武功啊?当时他才十三四岁吧,我都害怕我今天借他一把匕首玩,明天他父亲就来说我把他家孩子带坏了。”
“哈哈,你在当地人心里是什么形象啊,连自家小孩都不让跟你玩。”
“这说明他们不怕我啊,已经不坏了。后来知道我根本就不用担心他父亲来找我,因为他父亲很早就已经去世了。我其实是不擅长刀法的,可我老师当年让我全面发展,还是教了我一套刀法的,想想我老师才是真正的高手,当时就知道这套刀法我一定用得上,哈哈。之后我就教了他这套刀法,不过不久我就离开了。想想离开之前,他找我说临镇的青年欺负他,要我帮他出气,还好我帮他好好出了口气,不然现在会有多后悔啊。唉嗯……”
纪念坐在李十二身边“好啦好啦,今天我生辰,难得开心一天,就别想伤感的事了。睡吧,一会天就快亮了。”
“是啊,再不睡天就快亮了。”
“和示,我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一个高手。真的。”韩异己坐在树上,湿衣服挂在树枝上晾着吹风。和示再树下烤火:“哼,你能认识什么高手。”
“哎,你别看我功夫不怎么样,但我当年真的遇见了高手。他叫李十二,怎么样,连名字都异于常人。他教给我一套刀法,就是我现在用的这套刀法,你别看我用的不怎么样,一旦我真正参悟了,我一定就是江湖里一等一的高手,这套刀法可是他们师门镇帮刀法。”
“是吗?有这么厉害?练两招给我看看呗?”
“哎,你是不是听说我这刀法名气这么大,想学啊?”
“我想学你的刀法,哈哈,太可笑了。”
“没事的,我拿你当朋友,看你身手也不是等闲之辈,教给你也无妨啊。”
和示有些诧异的看着韩异己,韩异己满是真诚的表情让和示有种不可名状的感应:“好啊,你教我。”
韩异己兴奋的跳下树来:“哈哈,我跟你说,我这刀法特别精妙,来,我练给你看,这你要是学会了就太帅了,要是有天李十二大哥见到了,我也有的炫耀了。”说着在树下操练了起来。
和示师出名门,看过几招就看透了这套刀法,简单基础,没有复杂变化,意在实用,在江湖上众多刀法里没什么特别之处。韩异己认真的操练一遍,刀法虽然简单,可贵的是韩异己练得很熟练:“怎么样?我知道一次的话,这么精妙的刀法你肯定是参透不透的,就连我也还在参悟之中……”
不知怎的。和示没有拆穿他,这一刻,他甚至也相信只是韩异己还没有参透完全。
天亮,“和示兄弟,你接下来去哪啊?我送你,权当赔罪。”
“赔罪就算了,我北上许昌,你要是没事就跟着。”和示觉得多个伙伴路上也许不会那么寂寞。
“你不是说江北有你们的人接应吗?”
“昨晚那么一闹,什么计划都乱来,还是直接往许昌走吧,我怕再等等那个疯女人又追上了。”
“也是,哎,我说,等你到许昌交完货还有什么事吗,还是回南方啊?”
“怎么了,问这个做什么?”
“要是没事的话,跟我一起去新野吧,我已经打听到了,我李十二大哥就在新野,到时候让他带着我俩一起做大事,怎么样?”
“算了吧,还做大事,你想上天吗?”
“建功立业嘛,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没有。”
“哎,不是,你在考虑考虑嘛……”
夜里,金校凑到狂剑三身边:“三哥,我有一计策啊,能摆脱那小子。”
“说。”
“我看这山水啊,应有大墓,我们挖……”
“去你的,让我下墓地吗?”
“不是这个意思意思三哥,我肯定不在这时候盗墓啊。只是灵机一动,哎,你说我们在地上挖上那十几个坑,之后再挑一个坑加工下,坑下面再挖一个能容下我们的洞,大家一起躲在里面,怎么样?”
“嗯,那小子肯定以为我们是故弄玄虚,故意让他挨个坑排查,拖延他时间,嗯,有理。”
“是不是行,我现在就派人挖……”
天亮,赵千阳一路赶来:“嗯,怎么忽然不见了?他们没这么快的啊?”看到前面十几个深坑,弄得赵千阳一头雾水,很明显这是最近刚挖的。赵千阳跳进一个坑“难道他们躲在里面?……不是,一定是障眼法,拖延我时间。”想着跳出深坑,飞身往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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