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售正常的疯子

　　“贝拉女士，虽然你不会记得我所说的话，不过真的很感谢你一直以来为我所做的一切。”看着眼前的护士为自己解开身上的束缚，男子用很真诚的语气说道。
　　“不要客气，先生，我是对你所做的很有兴趣所以才想要帮忙的。”
　　“是啊，可是你就连这种想法都不是属于你的。”男子毫无避忌地说道，因为他知道妇女并不会在意他的话语，也许应该说妇女此时已经没有属于自己的意识。

　　“他要出去了！快阻止他！快！！啊啊啊啊！！！”正在接受医生诊断的法塞特听见隔壁房的声响后立刻喊了出来。
　　“快点给他注射镇定剂！压住他！”主治医生一边帮忙压制住法塞特，一边如此吩咐道。
　　“该死的！这家伙居然咬我！”为法塞特打针的医生握着自己受伤的手骂道。
　　“看来给他的药剂需要加重了。”将失去力气的病人扔到一旁，主治医生在诊断书上如此写道。

　　男子穿过了已经打开的铁门，离开他待了许久的病房后走到了隔壁病房的门前。
　　“我必须告辞了，先生。我的下一个顾客正在等着我呢。”男子对着法塞特脱下帽子行了个礼后又把帽子戴了上去，然后他便转身朝着精神病院的大门走去。
　　一路上，男子所遇见的人虽然会下意识地让开道路让男子通过，可是他们的视线却永远不会在男子身上停留太久。

　　在男子离开后，他们甚至都忘了法塞特隔壁的那间病房里曾经有过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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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又见面了，先生。我真的没想到我的下一个顾客会是你。”男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离开这里都快要十年了。
　　“啊，你，是你，我知道。”在长期服用药物的情况下，法塞特的语言能力连同他的思考能力都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一开始我在我的名单里看到你的名字时，我就在想，你怎么会是我的顾客呢？”男子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名单来。
　　“你，抓，不可以，你。”法塞特没有理会男子，继续自话自说道。

　　“后来我想到了，先生！你看到太多了，想到太多了，你比一般的警员都还要的优秀。”
　　“优秀。”法塞特似乎想起自己在哪里听过那句话语，可是不想想起。
　　“过多的优秀，就已经不是正常的范围内了，不是吗？”
　　“优秀，优秀，不正常！”法塞特一边摇头一边有些激动地重复道。
　　“你就是因为无法被他们所理解，所以才会被送进这里。”
　　“为什么，不信，我。”法塞特开始流下了泪水。

　　“如果你只能看到一般警员所能看到的，如今你就不会在这里了。”男子掏出灰色的手帕，为法塞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然后用手帕遮住了他的双眼，“看不到，就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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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夜里，法塞特的母亲接到了一通来自精神病院的电话。
　　“女士，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请你冷静地听我说完。”
　　“由于一场意外，你的儿子失明了。”
　　“可是请你不要难过，他在失明以后反而表现得镇定了许多，如果能够这样持续下去，他很快就能够以正常人的身份出院了。”
　　“所以恭喜你，女士，你很快就能够与你的儿子团聚了。”

　　（优秀的警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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