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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炼遇险
南梦溪中一高一矮,一左一右,一锦衣一褴褛并肩而行。一路上二人不敢懈怠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以求务必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也不知走了多久始终未曾遇见过什么危险,久而久之警惕性开始慢慢放低。恰逢此时路遇一条溪流,两人便在那溪边歇了脚。
叶青尘依着个石头坐下,拿袖子擦了擦脸上汗水,顿觉伤口如遭盐渍般受万千细虫叮咬,又疼又痒,叫人只想抠挠,可这脸上伤疤毕竟关乎样貌,抠坏了留下疤痕并非小事。
为了将来恢复,叶青尘强忍着不去触碰伤口,并摘下破帽子开始给自己扇风。
那骆行川出生名门,平日里养尊处优是个纨绔,此时烈日当空燥热难耐正需找个服侍之人,见叶青尘独自扇风心中甚是不满,遂咧嘴笑道“叶老弟,古人云长兄如父,又有云父为子纲,你此刻怎地只给自己扇风?这也太不仗义,快快快!给你大哥我扇扇风,看这天把我热得,都快汗出鸟来了。”
一番话半文半俗,听得叶青尘极不是滋味,虽不愿伺候这桀骜纨绔,但因形势所迫仍旧不敢过分忤逆。
只见她二话不说调转风向,凑到骆行川身边一通猛扇,且在心中把纨绔公子狠狠问候了一番。
凉风习习,流水叮咚,骆大少爷一脸享受地半卧在块阴凉石头上高高翘起二郎腿开始打量自己新收的小跟班,眼睛不小,鼻子也挺高,五官深刻并透出一股清俊气,虽然如今皮相不够好,但日后终究还能养回来,更何况这小子可能有摄灵的本事,收来做跟班是丝毫不亏。
叶青尘扇了许久手都有些酸了,抬头歇气却见骆行川一直盯着自己,心中顿时甚是忐忑。
这纨绔又在揣测什么?还是小心为妙,想着便绕了个圈欲避去身后。
发现小跟班总躲自己,骆大公立马不乐意了,开口问道:“你瞎转悠什么,脚底长虱子啦?”
叶青尘不想被看穿,也不想被怀疑,脑中灵机一现顺着编个幌子道:“不是,我见你后颈爱出汗便来后面扇扇。”
这套说辞显然没有蒙住骆行川,只见他突然转身一把抓住叶青尘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跟前,挑衅般凑近脸在她耳边说:“你手抖什么,我会吃人么?”
一阵哈气温湿令叶青尘心中别扭万分,撇过脸辩解道:“没有!你又非豺狼虎豹,怎地吃我,我真是在扇风而已。”
这套解释依旧没有奏效,在骆行川看来解释则是掩饰,掩饰必有心虚,作为一个爱寻根问底之人,骆行川很有兴趣了解叶青尘的真实想法。
“叶青尘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个特点,就是在骗人之时,语速会快出许多。”
是么?自己说谎的时候语速会加快么?叶青尘过去从未注意到这些细节,毕竟这十几年里她并不需要经常说谎。
“没···有···我···说话···快吗?”
为了表示自己并未说谎,叶青尘故意把语速放慢,结果那骆行川依旧不肯放手,反而调笑道:“这么快便改了?其实我刚才唬你的,你说话语速适中并无甚快慢之分。”
得知自己被戏弄,叶青尘有些恼怒,回想起背井离乡后遇到的诸多不公,顿时百感交集,一股深深的怨愤涌上心头。
只见她用力甩开被抓着的手,对骆行川大声吼道:“结盟到此为止!”
说着便起身准备独自离去,骆行川想不到搭伙的这家伙个子小脾气倒不小,但回想之下自己恐怕确实有些刁难,遂追上前赔礼道:“开个玩笑而已,大丈夫不至于如此小气吧。”
“走开!”
道歉换来的却是冷语呵斥,这热脸贴上冷屁股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要知道在齐州可没谁敢如此同骆大公子叫板。
“臭小子,你以为你算老几,你信不信我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你进不了山门!”
此话一出,叶青尘果然没再继续往前,而是转身狠狠瞪着骆行川,那双眼睛眨一眨恐怕能抖出不少火星子来。
终于怒了,骆行川心中暗喜,嘴里继续嘲讽着:“你若真想扬眉吐气那便来和我比一比,赢了你当我大哥,输了你还是做回你的小弟,怎样······”
话未落音,只见那叶绯彤取下破帽便朝骆行川扔来,还好闪避及时,否则恐怕要被砸个正着。
“喂!你这人怎可耍阴招!”
骆行川还想理论,却听叶绯彤大喊道:“小心背后!”
转头一看,才发现身后不远处竟有一只赤目凶兽。那凶兽猫耳驼头,蛇颈狮鬃,虎指鹰爪。形如马,身覆麟,长约六七尺,周身有火光缠绕,此时正张开血盆大口或欲袭来。
怎地回事!按理说刚才不该毫无察觉啊,这妖兽竟来得无声无息,实在过于反常。
“还发愣!跑啊!”
说着骆行川纵身一跃蹦到叶青尘身边,拉起她的手便飞速朝前方奔去。
遭遇突然袭击的二人飞快逃入深林,林中的树木石山可以造成不小的视觉阻碍,况且那凶兽身形较大,在丛林中穿行多有不便,如此合理利用地形地势则可较容易地避开凶兽追杀。
尽管智谋占了优势,可两条腿的凡人终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凶兽,追逐时间越长越让人觉得体力不支。
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应该立即寻找一处可以隐匿的避难所。要找山,或者小岩洞之类的躲一躲,也不知道这凶兽会不会上树,最好是不会,那样好歹还多一个机会。
正想着,眼角余光突然瞄到左前方有一棵生了树洞的古槐,骆行川二话不说拉着叶青尘便朝树洞奔去。
“快!躲进去。”
二人缩身藏入树洞中,那洞内空间狭小,叶青尘进去后自觉屈膝抱腿蜷缩成一团,而骆行川倒是毫不客气,十分霸道地朝里挤去,最后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在叶青尘身上了。
藏身后没多久,只听外头响起一阵伴随低吼的足踏枯叶之声,由远及近久久盘旋不曾离去,看来此刻凶兽正在周围搜寻。
大概是因为古槐花及腐叶的气味太过浓郁盖住了人气,致使那凶兽并未马上察觉猎物藏匿之处。
一番搜索无果后凶兽开始有些狂躁起来,东扑西捣,掀起不少落叶。洞中二人此刻听着外头动静早已汗流浃背,皆屏住呼吸,丝毫未敢动弹。
过了好一阵,凶兽寻找未果终于决定选择放弃。它仰天一声长啸后缓缓离去,踏叶声亦随之渐行渐远。
确认危机解除后,叶青尘如释重负般大口大口喘息,刚才的短暂闭气令她感觉十分难耐,此刻眼中一片迷惘,脸蛋也憋得通红,这模样透着微光竟显得有些娇弱。
而同时憋气的骆行川因为体质过硬,情况就要好上很多。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叶青尘,只见那小人儿眼睑低垂,上睫毛稍稍扬起。棱角分明的嘴微张着,神情有些迷离。一手撑着洞壁,一手覆在胸口,肩膀因为喘息而上下起伏着,纤弱的身子仿佛一推就倒。
骆行川已到了束发的年纪,对儿女之事有些了解,不知为何此时看着叶青尘总觉得十分别扭,只是又着实找不到别扭的所在。
被反复注视,叶青尘越来越不自在,她找了个借口企图离开树洞,结果却被骆行川出手制止。
“现在还不是时候,万一那东西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这话确实在理,一时半会找不出理由反驳,叶青尘也只得默认,遂又将身子缩紧了些尽力避开肌肤触碰,而她这个小动作并未逃过骆行川的眼睛。
不知为何,叶青尘越是躲,骆行川就越是想去捉弄她,难道又培养出了个无聊的恶趣味?
“叶青尘,你老躲什么,碰到了未必会掉块肉?”
此话一出,叶青尘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好在这树洞里光线昏暗,所以看不分明。
“我…我只是怕那个凶兽。”
“你怕它,那你为何躲我?我又不是凶兽。”
骆行川不依不饶,逼问得叶青尘无言以对,只好转移话题。
“那凶兽到底是什么,你可知晓?”
“应该是望天犼,但又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刚才就那么一会儿,我也没看清。”
望天犼这名字,叶青尘倒是并不陌生,平日里它们常以吻兽图腾形式出现在殿宇屋檐上,算是个辟邪挡煞的灵兽。记得古书中曾有记载:‘东海有兽名犼,腾空上下,鸷猛异常,能与龙斗。’想不到今日竟能见着真身,实在不知是该算幸运还是不幸。
“你说这个望天犼会不会是正清派特意放出来吓唬我们的?若我们一直躲着算不算弃权?”
叶青尘对于能否成功进入正清派这个问题还是十分上心的,经过之前观察不难看出,受了举荐的这批人大都有身份有背景,正清首先便要保护他们的人生安全,故而这试炼很可能只是设置些不伤性命的险况或者拖延时间的阻碍,说白了其实就是在考察受举人的胆量而已。
骆行川自然也明白正清这些搁在暗处的规矩,本届受举人的安全,不仅关乎正清派的声誉,还关系到几大道法宗派的和谐。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些道派间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定期会相互推举自己门下的弟子或者长老子嗣进行交流学习,还美名其曰:‘兴法扬道’
其实说白了这些都不过是场面上的东西罢了,所谓的弟子交流实乃联谊的象征。门派间有互换弟子说明这两个门派关系目前尚好,互换的弟子身份越高门派关系越深,互换弟子身份极低那么这两个门派恐怕就只是形式上的和睦。若没有互换弟子呢?当然是说明门派间毫无交集,甚至可能是势如水火的竞争关系。
之前在上善池边一番观察不难看出,今年许多门派都依旧欲与正清交好,纷纷送来了门下弟子,其中不乏许多长老家的儿女,正清若是不想和其他门派撕破脸,那便不会设置些个丧心病狂的阻碍,恐怕还反倒会为了和睦与共拉拢人心而在这一场试炼里大肆放水吧。
“你说得在理,他们总不能把我们玩死在里头。”
有了一番看似成熟的分析,两人心中倒是不再如先前般忐忑,甚至开始放松起来,只是不知这分析是否真的准确,其中能否毫无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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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组队刷小副本【试炼之地】遇到第一个怪兽兽【望天犼】在没有奶没有T的情况下,两个DPS(其中有一个还是个新手小白)不得不各种绕背卡视角。
女主依旧没有被看穿,得益于平胸啊嘿嘿嘿~~~
望天犼这个东西嘛,其实是个吉祥的象征,我们的天安门华表上可就握着两只哦,一只叫望君归,一直叫望君出,还是一对呢!在古代主要是作为监督帝王的神兽存在。
还有一个说法说犼是僵尸的最高形态,菩萨骑着金毛犼就是为了镇它,突然想说一段广告词:北上有驱魔龙族马氏一家,而南下有一代僵尸道长毛小方····惊醒了沉睡百年,僵尸中的王者,神秘莫测的僵尸王将臣!(你到底在说什么鬼!)
各门派好像都会送一丢丢 交流生出去,那么这些交流生真的能学到很多机密的东西吗?
答案是NO!机密怎么可以让别派学了!教他们打打酱油好了!
说句题外话,其实师父教徒弟大多都是教一手藏一手,俗话说得好饱了徒弟饿死师父,这话虽然有点自私但是很现实也很真实。
我国民间传统工艺里很多东西渐渐消亡一大原因就是师父广收门徒却不教真的(可以看看电影《师父》里面有这个现象很好的诠释)于是技艺精髓满满的越来越少传到后面几乎只有一个形而缺失了最重要的灵魂,以至于得不到发扬自取灭亡。
传统文化里还有一种没有消亡依旧流传且具有灵魂,但是掌握的人很少,因为传儿不传女,这种家庭作坊式的传承能最大的保留工艺的纯粹性,但也有些桎梏了大发展,是小成难为大成。
综合而言,具传承性的文化,在一个传承方式的夹缝中苟延残喘,我们不能说家族式传承是封建的是老派OUT的,也不能保证大肆传扬的过程中那些老师父真的愿意教全了教真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要不以后有什么牛逼工艺都整个秘籍吧,放到深山老林里等待有缘人。
(好像现在山都推了建房子了耶!没有争斗的地方已经没有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