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田

作者:沈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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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待中度过的


      两年后的一天,涵宇和心灵也离开了孤儿院.
      那是初秋午后的一天,一位夫人来到了孤儿院,要领养一个16岁的男孩。就是两年前丧子的李明希的母亲,而她领养的这个孩子正是涵宇。
      涵宇为了谢谢李明希,为了能代替澜田感谢他们,改名为李明希,成为他们的家人。但他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李家人也能接受心灵。李家人很乐意的接受了。而心灵也正式改名为李灵希,成了李明希的妹妹。
      而那时到了韩国的澜田正在病危,身体非常虚弱,常常会呼吸困难,全身无力,当时她要哥哥樊潇代她写一封信给孤儿院的朋友们,告诉他们在这边的地址,以便联系。但当信寄到的时候,心灵和涵宇已经走了。而不久后,因澜田病情加重,在韩国方面都说无力治好这种奇病。他们便带澜田到了美国,在那里澜田每星期都要去医护中心就诊。她的病常常会表现得很无力,非常虚弱,可又检查不出什么问题,致使医院那方面感到很头疼。但在接受了一定量的治疗后,病情也有所缓解,可以跟往常一样了。但还是让樊潇和樊心他们很担心,所以一直没有离开美国。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澜田在这些年来身体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在那边的学习生活也顺利地进行着。
      涵宇和心灵成了兄妹之后,感情也很好。在李家,他们也倍受关护,使他们也融进了这个家庭。这是个贵族世家,家中人口不多。父亲,李成敏;母亲,乔以嘉。爷爷,李晟权,是这家的主人。还有一个堂妹李缘卉也住在这个家,她的父母都是驻外大使,所以她常年住在外公家。从小与李明希感情就很好。哥哥的死给一家人带来了无尽的痛,但大家也都为他感动。李明希从小接受良好的高等教育,心地善良,不慕荣利,能以一颗爱心去对待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并不以自己显赫的家庭背景而自傲。他妈妈是数十所学校的创办人。他常常到那里去带头为那些苦孩子捐款捐物,就是这样一个有善心,有爱心,有智慧的少年永远离去了,怎么能不让人伤心难过。涵宇愿意接受他的身份来实现李明希未完成的梦想。
      ********
      “喂!”灵希叫了声正看着星空出神的李明希。
      “哎,你轻点。破坏人家心境。”明希向灵希打着趣道。
      “我哪知道啊!”灵希走上前靠近了些,“你在想什么啊?”
      “那你想知道什么啊?”明希把脸转向了灵希。
      “你说,我都听。”
      “我不想说呢?”
      “那我就不能有幸成为你的听众了。”
      明希笑了笑,转身又看向星空,灵希也一起靠着栏杆,把脸转向明希,又看着星空道:“是不是星星是浪漫唯美的事物,你竟然愿意接近这么虚幻的它们。”
      “不,其实它一点都不虚幻,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它离我们太远罢了。”
      “是澜田吗?”灵希刚说出口却又很后悔,一方面她一直想维持与明希现在两人和谐共处的友好关系却在另一方面又隐隐感觉澜田的存在。这么久以来,他们两人一直相处得很好。两人的谈话也一直不曾触及澜田而今天她却亲口提起了。她后悔却却又自信于把彼此间的这层隔膜给捅破了。
      明希深吸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她还好吗?”“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过我想她应该会过得很好的!”灵希道。
      “我希望是这样。”
      “会是这样的。”
      “恩,走吧!阳台上有些凉。你又没多穿衣服就跑出来,快回去吧!”明希拉灵希回房。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灵希拉住了明希,用一种期待的眼光看着明希。
      “你问。”
      “为什么你会请求把我一起带到李家?”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这一直是我想知道的。我想知道。”
      “你,就像我妹妹一样,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难道这种感情不值得珍惜吗?”
      “只是这样而已吗?”
      “那你要怎样?”
      “我只是你的一个妹妹?”
      “不,还是我的朋友,好朋友。”
      “那澜田呢?”
      “跟你一样啊!”
      “不,不一样。如果澜田没走,你会选择她还是我?”
      “你很奇怪,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请你回答我。”
      “这种假设并不存在啊!澜田在事实上比我们先走了,你要我如何去选择你所谓的?”
      “是澜田对吗?或许今天是你李明希妹妹的将是澜田吧!”
      “可是你已经是李灵希了,不是吗?灵希,我们得接受我们现在的身份而不是去讨论过去的问题。你今天怎么了?”
      “没事。”
      “灵希。”
      “我没事,我先去睡了。”
      灵希向房里走去。
      “灵希,我会选择你。”
      灵希止了脚步,“为什么?”
      “你更需要别人的关怀,在这种家庭中你才会有爱,才会懂得爱,澜田与你不一样,她从小就有爱了。”
      “我还是不懂爱,你们把爱说得好伟大有把爱说得好轻松,要我怎么去真正懂它?”
      “灵希,你渴望别人对你有爱却不肯把自己的爱给别人。”明希走向她跟前对她说道。
      “我开始爱我的朋友,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因为你根本不肯接受我的爱。”
      “我明白,你从小与我一起长大,要说最了解你的人是我,我也喜欢你啊!傻啊你,今天你好奇怪!”
      “为什么与你相处了整整十五年,你还是这样,我讨厌你。”
      灵希往房里跑去,明希看着她只淡淡地笑了笑。
      灵希一个人跑到房里,呆坐在床上。
      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会去问明希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作风吗?相处得好好的却因今天的事搞成这样真实越想越不值。话到嘴边怎么就成另外一回事了?其实她想告诉明希的是她感谢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感谢他愿意接受她成为他的妹妹。可是这一切却成另一回事了,真是的。
      “笃,笃,笃——”门被敲响了。
      “该不会是明希吧?”灵希想了想觉得不是,门敲得这么轻肯定是李缘卉这家伙吧!“进来!”门被轻轻地打开了,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嗨,灵希姐我跟你睡!”说完抱着个洋娃娃闯了进来,跳上了床。
      “你出场真是奇怪,一会儿这么轻,一会儿又像个猴子。”灵希笑着指着她的脑袋道。
      “我知道了。”说着便躺了下去,灵希也跟着一起躺了下去。
      “缘卉,你怎么又跑来我这里睡了。”
      “你这里床舒服嘛!”
      “喂,你说的好象爷爷亏待你一样哦!”
      “那可不,你啊是爷爷的孙女,我呢就是外孙女了,里外当然不同等了!”缘卉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好啊,那我告诉爷爷。”
      “喂,灵希姐我想听音乐。”
      “真奇怪啊你,一会儿又想听音乐了,我这没几盘CD啊!”灵希起身走下床来到CD架旁找了起来。
      “要最帅的帅哥唱的。”
      “小姐,听音乐还是看演出啊?!”
      “你不懂,帅哥唱的有情调,听起来当然不一样了。”缘卉也起身来到架旁,翻找起来,一会儿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说道:“哎,我说,要是明希哥出马一定所向披靡,电倒千万少女,绝对是一个五星级的一流的少女杀手。”
      “我们讨论的怎么成这个话题了?”
      “其实明希哥哥……”缘卉有些泪眼汪汪。
      “缘卉,怎么了?”
      “没事,我在想如果哥哥还在是会像现在的明希哥一样,一定英气十足了,可惜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没有关系,老天把另一个明希哥哥赐给了你啊!”
      “我想睡了。”
      “好!”
      灵希把手中的一盘CD放上了架,也上床睡觉了。她看见缘卉睁着双眼,手抱着洋娃娃在想着什么,他没有去打扰缘卉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
      一阵悠扬的琴声从房里传了出来,是澜田和樊潇在一起练琴。
      自从澜田身体恢复以来,她每天都会练琴,而樊潇常常陪着她。
      “这个乐章我想重新来一遍。”澜田道。
      “好。”樊潇笑了笑道。
      “哥,我想这首曲子在被创作时,作者一定有很多感情无法宣泄,所以这首曲子听起来有些悲。”
      “你能读懂它深层的价值,真了不起。”
      “哪有?你又笑我了!”澜田离开了琴座,两人边走边聊,一直从家走了出去。
      在那边有许多美国小孩子在打篮球,他们在周末总能这么自由快活,都那么健朗,一种生命勃发的向上的劲力,让人看了也想加入。
      “哥,你去吧。”
      “你一个人多闷。”
      “不会,我看你打球我自己也就有乐趣了,去吧!”
      樊潇向那一帮小男孩走去,热情地向大家打招呼。
      “May I join you ,ok”
      “No problem !”
      小男孩一点也不畏惧大个子哥哥的挑战,几个人传球,投篮,配合的十分默契。樊潇每次拿到球总是能用一个漂亮的动作把球投入篮筐,让小男孩都很佩服,之后他又把球传给了小球员们,几个人传来传去,其乐融融。
      “有点热。”樊潇向这边走来,对澜田说道。
      “我帮你去买水。”澜田正要起身,樊潇忙把她拉到座位上,“你身体刚好,别乱走动了。我去买,你在这里等我。”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要茶饮料没错吧!”“谢谢!”
      很快,饮料买来了。
      “哥,你打球真棒!”
      “谢谢!”
      “篮球真的很棒对不对?”
      “对!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就教你!”
      “真的吗?不过我体质太差了,像这么消耗体能的运动我行吗?”
      “谁说你不行?我说你肯定行。”
      “谢谢你相信我!”
      “其实做任何事不都一样吗?如果自己先给自己泄气了,那么做这件事也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嗯。”
      入夜了,澜田喜欢夜,因为有星星。
      “涵宇,心灵,你们过得好吗?”澜田看着天上的星星道,“相隔这么久,我都快忘记你们长什么样了。回来时,还认得彼此吗?”回来,一个好亲切的词却又好陌生。想要回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可是要以什么理由呢?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啊,却还始终放不下大洋彼岸的朋友。一个人如果活着没有情思的话他或许会很快乐却也很不幸。
      门被打开了,是樊心。
      澜田转过头去,“妈妈。”
      “澜田你怎么坐在阳台上,晚风很凉的,快进屋来吧。”
      “嗯。”澜田进了屋,拉上了门帘。
      “妈妈,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看你房里灯亮着,就知道你还没睡,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啊。”
      “外面星星很多,所以…”
      “哦,看星星啊!”
      “妈妈,你怎么了?”澜田觉察出母亲脸上有一丝忧伤。
      “我和你的父亲还有你的母亲也都爱看星星,那里有我们数不完的梦。”
      “因为你也知道澜田,妈妈,对吗?”
      “嗯,澜田就像你一样啊。”
      “星星承载了好多梦,我好怀念梦的故乡哦!”澜田不由地把对故乡的思念之情表露了出来。
      “你梦的故乡?”
      “对,梦的故乡。妈妈以前对我讲好多故事,好多星星的故事,我有些醉了,梦也就开始了。”
      “你很想念家乡对不对?”
      澜田低着头沉默不语。
      “其实这种情思斩不断。我20岁不到出国留学,在外面的日子很辛酸,我格外地想家,想那里的一切。但迫于学业的关系我必须在外坚持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心境会发生改变。澜田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情感,我能懂。”
      “妈妈。”
      “在外的心总是有种莫名的空虚,只有回到你要去的那个地方,这颗心才会踏实下来。”
      “谢谢你,妈妈。”
      “澜田回去找回你想要的东西,你还来得及去找回这一切。而有些人却永远无法弥补了。”
      “妈妈,您说的是?”
      “就像我和你父亲还有你母亲。睡吧!”
      樊心把灯熄灭了,静静地把门锁上离去了。
      只剩下澜田在思考着什么,或许就像妈妈说的一样,不要让自己活得有遗憾。
      澜田与樊潇准备一起回国,在那里开始他们的学业与梦想,这才是他们想要的,而樊心还需待在美国处理她的事务。她的根已经扎在这儿了,而他们不一样,他们还可以选择。
      一切手续和一切事务都打点好以后,澜田与樊潇将要回国了。他们央求母亲与他们一起回去,而樊心只告诉他们:“需要的时候,彼此可以互相依赖。你们有你们的梦想,有你们的任务要去完成,互相支持走下去,我会在这边永远祝福你们的。”
      两人登上了那架驶往祖国的飞机,而樊心却留下了泪水,她不知道这是欣慰的泪水还是辛酸的泪水,抑或只是对他们的祝福与思念。她把两个孩子亲手接到身边却又把他们送回了原来的地方。这是命运的安排吗?或许是注定的结局吧。让他们去寻找自己的梦吧。
      ********
      当你离开故土却又再一次踏上这块大陆时,心中是激动,欣喜还是感慨,无法言语只能亲身体会那份特殊的感情。
      樊潇和澜田先去看了他们的父亲还有澜田的母亲,他们长眠于此很久了,很少人再会去想起他们,可是又有些人对他们的的思念是无止尽的。
      每当澜田站在母亲的墓前,总会流泪,这是一种天生的本能还是一种后天的冲动?
      “母亲,您是我永远的母亲,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多么幸运的孩子,我又拥有了母爱和亲情。我要感谢我的另一个妈妈,是她让我回来。您想我了对吗?妈妈,澜田回来看你了。”澜田流着泪把心中的话坦露给自己的母亲。
      樊潇也有点难过,但他还是微笑着,他相信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们不希望看到这个世界的人为他们难过。只要把他们刻在心里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那就够了。
      “澜田,我们走吧!”
      两人携手走在一条林□□上,午时的空气有些闷热,但在树阴下却很惬意。他们在一家快餐店用过餐后,他们要去一个地方——孤儿院。
      从这儿出发到孤儿院得有一段路程,两人一起到附近看有没有车站,太可惜了,因为这是个小地方所以没有车站。
      “怎么办?那我们走过去吗?”澜田问道。
      “跟我来。”樊潇拉着澜田往一个车铺走去。
      “好多自行车哦!”澜田惊讶道。
      一位中年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你们想粗车吗?”
      “是的,老板。”
      “随便挑一辆吧,过来这儿付压金。”
      澜田马上挑了一辆,樊潇也选中了一辆。
      “老板,我们选好了。”
      “好,过来付压金吧。”
      “压金?请问要多少?”
      “两辆车1000。”
      “1000!老板,不好意思哦,我们没带够。”
      “那我们也只能对你们说抱歉了。”老板委婉地拒绝道。
      澜田见状走了上来,“叔叔,麻烦你看在我们是学生的面上,就破一次例吧!”
      “小姑娘,我得按我的规章制度办事啊!”
      “叔叔,我们要去那边的孤儿院看那边的孩子,可是因为天气太热我们又找不到车站所以才会到您这来租车,您能通融一下吗?”
      “孤儿院?”
      “对,我曾经就是那里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你们想去那边啊?”
      “对,叔叔。”
      “好,那我就破例把车租给你们,不过你们得在天黑之前把车还来哦!”
      “是的。谢谢!”
      “谢谢!”
      两个人骑上车心情愉悦地向孤儿院那边驶去了。
      “哥,你怎么骑那么慢?”澜田转身向身后的哥哥道。
      “喂,我还以为你不会骑车呢!竟然还骑这么快啊!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说着便内加紧速度追了上去,马上就超过了澜田。
      澜田也加紧跟了上去,一路上风景很好让人回忆起往昔的日子,很感动。
      他们把车停在了门口,走了进去。
      有很多孩子把他们围住了,他们都对澜田和樊潇很感兴趣和疑问。
      澜田仿佛又回到了刚进孤儿院的那个时候,刚进来时也像这群孩子这么大吧。
      “对不起,袁院长已经在去年年底生病去世了,抱歉!”一位孤儿院管事的对澜田说道。
      “院长逝世了!?”澜田真的不敢相信,才五年多的时间院长却已经,让人很难接受。
      “是的,事实上她两年前就因身体不适的原因提早退休了,是去年去世的。”
      走出大门,澜田突然感到很沉重,院长也不在了。涵宇他们也音讯全无。她突然觉得有些茫然,有些黯然神伤。生活就是这样,她会把希望绽开,也会把希望粉碎。
      两人推着车走着,路边的花香扑鼻而来,挑起童年的点点滴滴,一切如潮水般涌来。生活的平淡让人厌倦,可是生活的无常,生命的稍纵即逝又让人害怕。想像自己要的生活却又不敢往下想。
      一阵阵风向这边吹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一片树叶被风吹落,澜田蹲下身将它检起,又轻轻将它飘落,“飞吧!离开了大树的你!”
      “澜田你是个容易伤感的人对吗?”
      “没有。”
      “你不想承认是你知道伤感它不是你所想要的情感产物,对吗?”
      “哥,为什么你总是想把人看透呢?”
      “如果一个人不快点认识自己,就找不到自己新生活的方向了。”
      “生活的方向?我真的快找不到它了。不过,我会像你说的那样,重新认识自己,重新生活。”
      “这才是澜田。”
      “我是不会让哥哥失望的!”
      “嗯。好了,我们得快点回家了。先把车还了,再步行回家。”
      “好。”澜田重新打起了精神。哥他总是会把人重新振作起来,从来都做生活的强者,相信自己也是,澜田告诉自己。
      回到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两个人都累了,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
      “哥,你肚子饿吗?”
      “有点儿,你是不是饿了?”
      “嗯。”
      “我去买。”
      “我和你一起去。”
      “你先休息吧,你要什么?”
      “都可以啊!”
      “噢,那我先出去了!”
      等樊潇出去了以后,澜田也不闲着,收拾起屋子来了。这间屋子好久都没人住了,不过还算干净,在他们来以前房东已经把屋子收拾过了。她稍稍整理了一下,把行李搬上了楼。
      澜田的房间有一扇开启的窗户,晚上的时候可以看星星。澜田很喜欢。
      晚上的时候,澜天静坐在床上,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她的小卧室,伴随着柔和的星光澜田的思绪在起舞,“涵宇你在哪里?你也在看星星吗?”澜田轻轻地唤了一声涵宇,她相信他会听见的。
      夜,很美,却又太安静了让人有些想落泪的冲动,风,很轻,无声无息地给夜作伴奏。
      故乡的月明,故乡的夜美,故乡的情更浓。
      回来了,却找不回想要的东西。澜田想,妈妈说的对,有些东西变了,就找不回了。她也会这样吗?不会,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海。”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她想或许涵宇会在海边等她,海的温情他也一定记得。
      第二天早上,澜田在天刚泛起鱼肚白时就起床了,睡不着还不如起个大早,抖擞抖擞精神。她想去海边,即使涵宇不在,她也要找回那些能填补她心灵空虚的海的回忆。
      她给樊潇留了张字条,就一个人先出去了。
      早晨的空气有湿润的感觉,夹杂着露水的气息。
      海边空无一人,澜田一步步向前走着,心中的情感也愈加得强烈,她听见大海的声音。
      澜田一直认为大海是最神秘的也是最无界的,它的水充满了整个世界,就像人的爱是我们人类最神圣的主宰。
      她坐在海边,看着大海。她记得对涵宇说过要幸福。
      幸福是大海的诠释。因为大海能包容万物。
      不知坐了多久,澜田感到眼睛酸涩,起身往回走了。
      正在这时她与一个男孩擦肩而过,两人都有一丝被触动的感觉,但他们并没有止步,都各自往前走了。而他就是来海边的涵宇。
      ********
      “哥,我回来了。”澜田开了走了进去。
      “噢,你没吃饭吧?”
      “嗯。哦对了,我买了一些蔬果,今天我们在家自己下厨!”
      “你会几个菜?”樊潇笑着问道。
      “那你会几个?”澜田也笑着反问道。
      “应该比你多。别忘了,我在美国时上过烹饪课的!”
      “可你没多少实践的机会啊!现在我提供你机会让你大显身手。”
      “是想吃免做的午餐吧!”
      “不会,我负责配菜,我们开始吧!”澜田拎着大袋小袋进了厨房。
      樊潇起身也过去帮忙,两个人在厨房干了起来。真不知能做出什么样的好菜,但享受的可不是美食而是整个的制作过程。
      终于作好了,两素一荤一汤再加一盘水果沙拉已经够了,大家都饿了迫不及待的要尝尝初展身手的滋味。
      “嗯 ,很好吃。”澜田道。
      “是吗?我尝尝。”樊潇夹起一块土豆,笑道:“喂,这是你切的吧!这么大块,看来我得充分咀嚼才能消化。”说着把土豆放进嘴里细咀了起来,“好象真的很不错。”
      澜田笑了笑,“明天我来。”
      “好啊。不过…”
      “你不是不敢恭维吧?”
      “没有,只是明天别再来个土豆块了,来盘土豆丝吧!”
      “好!”
      两人都笑了起来,这顿饭吃得特别香。
      ********
      现在正直暑假,学生们都放假在家。而澜田他们呢,正好要去新学校报道。他们得趁假期时把课业好好熟悉一下,也得好好了解一下他们的新学校。
      这天,澜田和樊潇都去了学校。
      大门口,几个大字熠熠生辉——集美高级中学。
      走进大门,校园很大。由于第一天来报到,对学校还是很陌生,但又充满着好奇,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很新奇。
      他们得找个人问问路。正巧,一个女孩正向他们这边走来,澜田上前一步问道:“同学,请问一下教导室怎么走?”
      “噢,往前直走,那幢红色的四层楼建筑就是了。”
      “谢谢!”
      “不客气。”
      两个人随着指示的方向走去。缘卉转身看了看他们也往前走了。
      “缘卉!”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她转过头,看见是明希哥,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明希哥。”
      “上完课了吗?”明希问道。
      “嗯。” 暑假期间,缘卉利用时间来学校这边的音乐室学琴,现在刚上完课准备回家。
      “上车吧,我载你回家。”
      “谢谢哥!”
      缘卉上了车,车刚骑到门口,遇上了正要进校的灵希。
      “灵希。”
      “灵希姐。”
      “哦,你们呀,回家吗?”
      “嗯。灵希姐你干嘛?”
      “我去趟主任那儿,有一些新学期的任务我去落实一下。”
      “噢,辛苦咯!那我们先走了,拜拜。”
      “拜拜。”
      灵希去了教导主任那儿,门开着,不过里边没人,她走了进去,坐着等主任。坐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向窗外望了望,转过头来,主任桌上的一份文件吸引了她的眼球。
      她走上前去,那起来看了看——新生简介。第一张纸上写着——申澜田,“澜田!”灵希不禁失声道。她又往下看了介绍的内容,证明是澜田,曾经离开的那个澜田。还有另一张是关于樊潇,“樊潇?原来是他。”灵希一直盯着那两张简介看。最后将他们放回到了原位。
      主任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灵希你来啦!”
      主任是一个中年妇女,有一副高贵的尊容。不过她对待学生尤其是像灵希这样的得意门生,就特别亲切。
      “萧主任。”
      “我刚才去了校长室,给两个学生办理一下入学手续。对了,一个被分配到你们班。”
      “是吗?”
      “嗯。这两个学生刚从国外回来,都是尖子生,各方面实力都很强啊!会是你们今后的对手了!”
      “噢。”
      之后,灵希也断断续续地听着主任对她的讲话,但她没有注意,一直想着刚才的事。
      出了校门口,灵希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下来。她不知该不该告诉明希,可是她又害怕澜田的出现会将她现在平静的生活打乱,可她又没有办法阻止她的出现。“现在她来了学校,总有一天会与明希相认的。我是该帮助他们呢,还是…,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灵希不断的问自己但她始终不能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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