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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与沉淀交响?巴黎
1.女郎魅影
La Tour Eiffel,1889年建成位于法国巴黎战神广场上的镂空结构铁塔,总高324米。她是GustaveEiffel一手打造的新时代巴黎女郎,高挑、妖娆、孤傲、刚柔并济……
百载春秋于她不过几度沉眠,她在白昼的喧嚣里睡眼惺忪,时而舒展睫毛望一眼那行色匆匆的过客,寂寞,是用来习惯的,因为停留是她的唯一选择。
夜幕骤降,华灯初上,良久的驻足与仰望才配得上那抹魅影的孤傲。整点的女郎霓彩闪耀,更似东方的武瞾,傲视群雄,立于巅而如磐石不倒。
无论是昼之光曦亦或是夜之华彩,都企图将她的棱角打磨,可惜躯壳被自大的环境涂抹得再风情万种,也削不去她硬朗至冰凉的钢筋架构骨骼。渺小的人类善于远远凝视她的风姿,有的也会选择借助文明之力攀到她的脊椎中部,感受高处不胜寒之意,但鲜有过客触摸那侵入肌骨的微凉,出于遗忘,或者敬畏……
于是,塞纳河静默着倒映专属于她的苍色,两相望,勿言语,难以执手,便静默直至桑田沧海,直至枯朽。
2.蹉跎老者
晨露莫晞拥雾霭,深夜未央醉琼觞。几代浮沉皆抔土,万世苍华尽典藏。
Louvre dans le Moude,从13世纪蹒跚走来,在逃离了一路的兵荒马乱之后,静立于此,拥世间文艺之精粹入怀。
龟裂的油彩,斑驳的色块,精雕画框将所有关于寂寞与煎熬的笔触定格在今朝的瞻仰里。一幅油画,许是一个画者的一生,或悲或喜……
被岁月腐蚀的蔚蓝是画者梦里的一泽清潭,被风沙剥落的苍青或一个时代的兴衰。蒙娜丽莎在世人面前永葆微笑,却任谁也看不透那微妙的眼神聚焦何处,一片薄薄的钢化玻璃就足以将所有谜团隔离在属于历史的过去;断臂的维纳斯用最柔情的目光注视着短暂停留又举步离开的过客们,却也是居高临下保持着最不易察觉的疏离,不知她是否在等待下一个米洛的懂得和深爱;拿破仑的骄傲与不羁在奥地利公主的加冕仪式里被虚化,不知是大卫的笔触还是时间的锉刀更有力;那教科书上清晰扫描的罕莫拉比法典,也在昏黄的光晕里,模糊了你我的记忆……
香街这一头是那位披着素衣却内蕴无垠的蹉跎老者,那一头是这被几载春秋磨蚀得更露锋芒的凯旋大门。从侵略到占有,从狂傲到沉淀,从血肉模糊的厮杀到归于死寂的埋葬……在这里留下痕迹的是被司命之神眷顾的,他们存在过,是后世可触的真实,却有多少云淡风轻似的飘过,碎了一地的梦魇,尽是被狠狠地遗忘了,终是连葬身之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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