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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
爱一个人所承受的重担何其多?家庭,社会;长辈,子孙。张起灵自觉没有解雨臣的孑然一身,更没有解雨臣的不羁洒脱。但当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忽视不了,摆脱不掉的时候又该如何自处?张起灵看着解雨臣愤然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无力和痛苦之中。
解雨臣是在高考之后向张起灵表白的。他头一次这样严肃的面对着自己,说:“哥,我喜欢你。男女的那种喜欢。”
那天晚上张起灵消失了整整一晚,独自徘徊在恐慌与痛苦之中。恐慌于在解雨臣说出“我喜欢你”时心里难以控制的冒出的一丝丝欣喜;痛苦于这份感情终将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害怕见到解雨臣,可再次见面时,解雨臣坦然的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叫他:“哥。”
之后报志愿的时候,解雨臣不顾所有人的反对选择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长沙,给出了原因是:想要感受一下老家的风土人情。吴邪和解雨臣打小关系就好,又禁不住解雨臣那张嘴的忽悠,也乐颠颠的报了相同的学校,这便是妥协了的张起灵唯一感到放心的地方。临走之前,张起灵特意找来吴邪,对他说:“看着他点儿,在那边别让他胡闹。”吴邪从小就对这个当大哥的张起灵又敬又怕,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解雨臣就将黑瞎子从女人的胸前扒了出来,无视掉一脸怨气的妖艳女人,提溜着黑瞎子的脖领子。解雨臣理直气壮地宣告理由:“爷饿了。”
直到烧烤摊上啤酒、烤串都摆上了桌,黑瞎子还在捂脸哀叹着“已然失去的,本应美好的”一晚。解雨臣拿酒瓶子盖儿打他脑门儿,又踹了他一脚:“瞧你那点儿出息!想女人?就那货色,明天爷给你找个好的去!”
“有雏儿没?”黑瞎子笑得贼兮兮。
解雨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丫积点德吧你!”
黑瞎子还在□□,解雨臣却突然严肃了起来:“说实在话,虽然你没说过你是干什么的,但我也猜了个差不离。这行当总不能干一辈子,我不知道你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怎么,但依我在北京的实力,保下你做份正经活计应该是没问题的。赚得肯定不会有现在多,但最起码不用再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了。”
听了这些话,黑瞎子还在笑,拿签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炉子里的炭火:“你找我出来就是想说这事儿?”
“算是吧。”
“那谢了,等瞎子哪天真干不动了,就劳烦花爷了。”
“你知道我?”
“做我们这行的哪有不知道老九门的。”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着,只是身边多了块牛皮糖。无论是上班也好回家也好,都能看到张起灵的身影,不说话不吭声,只是远远地看着。有时无意看到窗外的黑色英菲尼迪,让解雨臣恍然有种穿到韩剧主人公的错觉,着实肉麻好笑得很。
解雨臣曾经恶狠狠地将他逼到墙角,问他这是干什么。答案却让人无力又绝望——
“不做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都已经这样了,看我做什么?!解雨臣恼怒地想,却最终只是选择了无视。
公司要进行一年一度的拓展训练,外出一个星期。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是大家找个由头出去玩罢了,解雨臣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在青山绿水间玩玩闹闹的男男女女这样想着。小的时候似乎也有这么一副光景,在青草地里解雨臣扯着风筝线欢快的和吴邪、秀秀玩闹着,唯一和他们格格不入的就是张起灵,他坐在草地里静静地看着,偶尔还会听到他关切地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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