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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话说那日寅时,公鸡就叫了,醉月轻睁开了眼,就见自己如同抱枕,非若水手搭在他的胸前,腿整个架在他的肚子上,都说结了婚节操什么的都会碎一地的,看来是真的。
显然非若水没有听到窗外的鸡叫声,醉月轻忽然想模仿民间小言里的剧情,他探下头,温柔地往非若水额头上印上一吻,却不料被非若水一拳挥开,见她翻了个身,呢喃:
“大清早的,作甚呢?”就又入梦乡了。
醉月轻坐在床角,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好整以暇,看那个睡成猪样的佳人,依这情况,他们的婚后生活估计还得照着婚前的风格走,他思索了一会儿,似乎不是很坏。
他双腿盘起,调整好最舒适的坐态,将一只胳膊搁在了膝上,面带笑意看着丝毫无醒意的非若水。
一柱长香的时间过后——
“啊啊啊——”老长老长的音毫无意外地来自非若水,“你……你怎么也在床上?”她纤细的指尖颤抖着指着点头作态衣着非常非常不雅的醉月轻。
醉月轻点了点头,以示肯定,伸出了比非若水更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非若水她自己。
非若水略感莫名其妙地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也不过一件穿戴非常有问题的肚兜。她顿时一跳,将自己所在鸳鸯锦被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掺了哆嗦又掺了愤怒,可一对上醉月轻笑得眯起来的眼,顿时没了生气,只得缩回了锦被里。
醉月轻低眸浅笑,沿着婚前风格走,他是占上风的,甚好甚好。
当醉月轻笑着让非若水为他穿衣的时候,只见非若水一记白眼扫过,横踢一腿,拿了自己的衣服就到木色屏风后。
借着便是拜见公婆了,如果她未记错,先前同醉月轻额娘照面的时候,似乎她没什么表态,非若水心里忐忑不安,怎样处好婆媳问题可是个千古话题。
醉府比起非府却是安静了不少,就连亭台楼阁,各种饰物都淡雅许多,正想叹他们家清贫,却赫然感到这样清贫中的舒心。就连院里种的花草也都不夺目却好看得紧。
非若水双手捧着茶,跪在公婆面前,眼见喜笑颜开的公公同面无表情的婆婆,谨慎地奉茶,正想欢乐地退下,同醉月轻去趟青楼就当是应了他在雪子河下游时的邀请,却听公公大声嚷着:“这媳妇怎么那么不懂事。”
回首一看,却见原本面无表情的婆婆忽然裂开嘴冲非若水笑了笑,顺手敲了一记公公的脑袋,还掐了掐他的脸。
非若水有一种不知该说什么好的心情,正所谓上梁如何下梁随,醉月轻那副表里不一恐怕就是跟风学来的,突然对婆婆升起的好感就是这么回事。醉月轻扯着她的衣袖出了堂。
堂外风景甚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只见他拦腰抱住了非若水,将她往天上带,他们仍旧一身喜袍,瞧着便像是腾空的两只相依鸟,只是一只被“提”着,好煞风景。
落地时已是非若水被吓惨之际,醉月轻的轻功好得过分,他那么轻轻一跃竟比她高出好几丈,就见高得过分的树木此时都在裙底,绣花鞋时而可以划过树梢。
落地且落在一洞穴里,枯草掩了路,表面沾水的岩石上延伸着几株淡紫色或粉色的野花和狗尾巴草。往里走,却是一石洞厅堂,着实大,长满了玫红色的一丛丛花,均匀分散开来的紫色、橘色、白色花朵。
席地而坐,身旁是几株断了根的野草,非若水声音平缓:“这儿经常有人来?”
“恩。”醉月轻的声音难得显得那么清冷悠远。
“小倌啊……”非若水欲言又止,指尖在草坪上勾画着圈形。
“恩?”醉月轻温润应答。
“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什么?”很想以手打开醉月轻肉麻兮兮地搁在她肩上的手,可是,似乎现在煞风景不是君子所为。
“这些花都是我为娘子种下的,娘子喜欢么?”敢情他是得寸进尺了,呵出的气很暖,非若水不禁起了些鸡皮疙瘩。
“喜欢,呵呵。”这时她才注意到了这石洞南方有一出口,借此机会从醉月轻的怀中逃脱之后,在花团锦簇中蹭到那儿。
立起时这才发现,出了这个洞口就已无路,她感到自己站在山腰以上,望断天涯的一番豪情壮志,可眼前云蒸霞蔚的景色赫然使她也柔情起来。
背上环来的拥抱,她没有推开。
这儿大抵便是同他们初次相遇时的那块地儿景色相似。记得那里之后只余下了那一座山,山下原来的木芙蓉林已被全全根除,就连隐约在木芙蓉林中的星辰花海上已满是倒下的木桩,等待着被砌成家具后的模样,会是如何。
那时的醉月轻还是一个高冠博带的书生模样,白嫩的小脸让她不禁生了此人很小白,脾性很老实的荒唐想法。
不曾想得原来醉月轻仍是记得当初,竟是种下了这片花海,虽说那木芙蓉林的树仍是十分矮小,还未经过岁月的磨砺。
耳边是醉月轻的轻声细语,有些痒。
他的声音想是从未如此好听过,除了好听真的已想不起其他的形容词,只知道这是好听,听得她
心中赫然有种想要“扑哧”一笑的冲动。
他说:“阿水,等我们黄发垂髫之际,我们会看这片已长得很高的木芙蓉林,带着我们的孩儿
来,好吗?”
好啊……好啊……不过……生孩子这种事能慢慢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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