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总有那么一个人,要收拾烂摊子

作者:懒人喵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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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


      安瑞雷记得他到露玖身边后,有一段时间,他突然很嗜睡,而且在睡觉的时候,老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这里是哪啊?啊!我穿越了!”
      “——这里居然是海贼王,和我住一起的那女人是波特卡斯?露玖?!!”
      “——我这副身体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安瑞雷不懂什么是‘穿越’,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侵•占了,那个人总在他睡觉的时候出来活动,什么都不做,就只是一直在说话,吵得安瑞雷不耐烦。
      慢慢地,安瑞雷感觉那种身体被占的异样感在慢慢减弱,他预感那个人不久就会走。
      果然,不到一个月,那个人就离开了,安瑞雷也不再嗜睡了。
      可这位短暂的房客却留下了一些东西。
      一个预言,一个令安瑞雷感到痛心的画面。
      他看到,一个与露玖有六七分相似的脸的青年胸口破了个大洞,周围全是海军和海贼,似乎是在战场上。
      他虽没见过青年,但却莫名的感到心疼,想要流泪。
      而等到艾斯出生后,他才明白那个青年是艾斯。
      艾斯会死在最辉煌的年纪,成为一段回忆。
      只要这么一想,安瑞雷就受不了。罗杰和露玖唯一的孩子,死在了青年时期,还没有游遍整个新世界,还没有享受享受人生,就……
      他一直在想怎么避免这件事,但他很迷茫,他不知道艾斯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有海军与海贼的大规模战争?抱着艾斯痛苦的人是谁?
      他不敢离开艾斯太远,所以他能做的只有静静地守着艾斯长大。
      在艾斯七八岁之前,安瑞雷恨不得一步不离地跟着艾斯,像护崽的野兽一般,警惕着每一个靠近艾斯的人,对卡普的劝说无动于衷。
      直到有一天——
      “安瑞雷呢?又跟着艾斯去了?”大早上的,卡莱呆在屋里喝着酒,纳闷道。
      安瑞雷抬手敲了一下卡莱的头,随后面无表情地坐在卡莱旁边,对着酒瓶就开始喝。
      卡莱不明所以,摸了摸脑瓜,郁闷道,“敲我干啥?艾斯呢?你不是整天都跟着你的小崽子吗?”
      安瑞雷不理他,继续喝。
      等到酒瓶子满地,卡莱才终于从醉了的安瑞雷嘴里得到真相。
      卡莱哭笑不得:“不就是想独立了吗?至于这么郁闷?护崽狂魔!”
      安瑞雷醉倒在一旁,梦里是那一遍遍重现的场景。
      “艾斯……”
      卡莱摇摇头,替安瑞雷自己感到悲哀:“做梦都喊着那小子的名字,真是的……一点儿都不会想想自己……”
      作为一个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山贼,他真是很不懂安瑞雷到底图个什么。
      这么想着,卡莱把安瑞雷扛回了房间后,继续喝着自己的小酒。
      到了晚饭时间,达旦随口问了句,“安瑞雷和艾斯人呢?不吃饭了?”
      大概是因为安瑞雷和艾斯都是半大的小子,吃饭一个熊样,饿死鬼投胎的饭量,他俩一下子都没赶上饭点,达旦莫名感到不适应了。
      达旦:允悲,我果然还是心太软……
      卡莱喝了一上午的酒,中午回房间睡了一觉,到晚上饭点时听到这话,慢了半拍随口回道:“安瑞雷喝醉了在房间里休息,艾斯的话——”

      “艾斯!!!”
      安瑞雷在睡梦见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放在心尖尖的人的名字,翻了个身,却没能醒过来。
      “我的天啊!艾斯没回来吗?”卡莱皱着眉,“早上出去的,没让安瑞雷跟,俩人大概是吵了一架,可别出什么事了!”
      达旦一听,立马发动山贼们外出寻找,他们挨着地这座森林里啥都有,艾斯第一次一个人去,之前都有安瑞雷在护着,都一整天了这都,可千万别出事啊。
      想到安瑞雷平时护犊子那股劲,达旦叹了一口气,也跟着卡莱出去寻找。
      “艾斯!”
      “艾斯!!!”
      “小崽子!听到了应一声!”
      “艾斯——”
      “找到了吗?”
      “这边没有!”
      “卡莱,你那边有吗?”
      “找到了!!!”
      “在哪在哪?!!”
      “在山泉这边!快来!他受伤了!”
      “来了来了!!”
      “快回去给他包扎一下,找个人去请医生!”
      等达旦他们把受伤昏迷的艾斯带回了山贼窝并包扎好后,艾斯就慢慢地醒了。
      “饿……”艾斯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喊饿。
      他本来是想向安瑞雷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结果安瑞雷态度很奇怪,坚决要跟着,艾斯忍不住和安瑞雷吵了起来,负气走了,看到猎物一气之下拿着杆子就往前冲,结果被猎物追着跑,还不小心闯进里野猪群,弄了个遍体鳞伤,在山泉附近力竭昏迷,差点交代在森林里。
      卡莱出去给艾斯端了一盆饭,看着吃的欢的艾斯,纠结着怎么告诉安瑞雷。
      “别告诉我哥!”艾斯吃完一抹嘴,认真地看着卡莱。
      “不告诉我什么?”安瑞雷站在门边,看着满屋的山贼围着坐着的、身上缠满绷带的艾斯,面无表情地说道。
      “哥……”艾斯抓紧被角,感觉很难堪。
      他想起自己当初信誓旦旦地说他一个人能行,结果差点没回来,觉得自己的脸没地放了。
      安瑞雷面无表情地看着艾斯,什么也没说,转头走了。
      卡莱想了想,跟了上去。
      达旦“哈哈”两声,打破满室的宁静,“好了好了,大家伙都散了,刚光看艾斯吃饭,我都饿了!”
      “哈哈,是啊是啊,我也饿了!”
      “对对,吃饭吃饭!”
      瞬间,山贼们一哄而散,这俩兄弟的事还是不要掺合了,只要以后还有肉吃就好。
      艾斯将被子拉过头,黑暗让他心里的难堪消减了不少,他刚还觉得安瑞雷过于冷酷的眼神,回头一想,却又觉得那是一种令人心疼的死寂。
      不行!艾斯猛地坐起,起身朝安瑞雷离开的方向跑去。
      这边,卡莱找到靠在墙上不知从哪拿来一瓶酒正在喝的安瑞雷,说道:“喂喂!不至于吧!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喝这么多酒。”
      安瑞雷又灌了一大口,“其实我也知道,我不可能护他一辈子……”
      艾斯本来要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躲在墙角听着俩人说话。
      卡莱正好看到艾斯的身影,扫了一眼,继续和安瑞雷聊天,“那你这是?”
      “没事。”安瑞雷喝了一口酒,“我只是……”
      卡莱一把抢过安瑞雷手中的酒瓶,“你喝醉了!”
      “我没有!”安瑞雷伸手想把酒瓶抢回来,“罗杰说朗姆酒是喝不醉的!!”
      “喂喂!”卡莱向后仰,避开了安瑞雷。
      安瑞雷突然发酒疯,一拳打在墙壁上,一拳一拳又一拳。
      卡莱安静如鸡,不敢贸然打扰武力值超高的安瑞雷发泄。
      过了许久,安瑞雷突然蹲下,眼泪划过他的脸庞。
      在月光下,他的眼泪仿佛在发光,艾斯看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的,我知道我这样不对,我该离开他,我该学会放手,可我……”安瑞雷哽咽道,“我怕他……我不在他身边,我不知道我在哪……”
      卡莱依旧难以理解安瑞雷的担忧,不解他为什么这么害怕艾斯受伤。
      卡莱不会懂,安瑞雷内心是多么的恐惧。
      他曾经每晚都会梦见那个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循环,直到满身冷汗的惊醒,慌忙地找到睡的很死的艾斯,看着艾斯胸膛的起伏,才能安心。
      他不止一次在想,那个时候我在那里?我为什么没有在艾斯身边?
      艾斯咬牙,小拳头握得紧紧的,眼泪一滴滴地落下。
      安瑞雷边哭边呢喃着什么,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卡莱叹了口气,“过来吧你小子!帮我把你哥抬回去。”
      “嗯!”艾斯擦了擦眼泪,默默发誓一定要变强,再不让安瑞雷这么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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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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