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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型
第七章原型
Prototypes/ Prototype Theory II:
While the words canary, dove, duck, flamingo, parrot, pelican, robin, swallow and thrush are all equally co-hyponyms of the superordinate bird, they are not all considered to be equally good exemplars of the category 'bird'. For many American English speakers, the best exemplars, or the prototype of 'bird' is the robin. The concept of a prototype helps explain the meaning of certain words, like bird, not in terms of component features (e.g. 'has feathers'. 'has wings'), but in terms of resemblance to the clearest exemplar. Thus, even native speakers of English might wonder if ostrich and penguin should be hyponyms of bird (technically, they are), but have no trouble deciding about sparrow or pigeon. The last two are much closer to the prototype.
门铃响起时,赫敏才刚喝完茶。报纸仍摊在桌上,她还穿着睡衣,只罩了件晨袍。赫敏皱起眉头,但听到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后,马上露出微笑,过去开门。
“嗨,哈利,”她温柔地问候,不料迎上的竟是最为让人惊诧的表情。哈利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他红肿着眼睛,带着黑眼圈,太阳穴旁一条血管清晰可见。他用双手抱住的,竟然是他自己。“哦,亲爱的,”她低声说。“快进来。”现在还不到早上九点,而他看起来就像是被僵尸吐出来一样。吞进去,再吐出来。
“谢谢,”他回答,语带哽咽。在意识到之前,她就把哈利抱了个满怀。他没有哭,只是紧紧抱着她,胳膊几乎要勒断她的肋骨。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出什么事了?”赫敏低声问,摩挲着他的背。
“我能来杯茶吗?”哈利没直接回答。
“当然,”她吻了一下他的脸,“跟我到厨房去吧。”
他点点头,慢慢地跟她一起走,但一只手臂仍然紧紧搂着她,头靠在她的肩上。一定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否则他不会这个样子。一定是什么……可怕的事。他看起来就好像有人死了一样。她一定要弄清楚。他紧抱着她不放手的样子很是让她担心。即便是赫敏重新把水壶放在炉子上时,哈利也没有放开她。
“哈利?”她慢慢地问。“我有点担心你。”
“我和金妮分手了,”他突然开口道,再一次紧紧拥抱她,把鼻子埋在她的颈部。
“什么?”她问道。好吧,她已经近乎尖叫了。
“是我跟她提出分手的,”他低声说。赫敏几乎无言以对。她扶着他坐下来,片刻之后又将茶杯召到他面前。
“我不……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吗?”她问道,内心深处却非常清楚这两人之间已经不对劲有一段时间了。他们之间没什么不愉快,但是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战争结束后,哈利并没有说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宣言,也没有马上向金妮求婚。他们甚至没有立即同居。有时候赫敏觉得他俩其实很想搬到一起住,却谁也没有开口。然后就是哈利对男人感兴趣的事。
“金妮想结婚。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足够爱她,到了能结婚的程度。特别是昨天看到斯内普之后……人生苦短,我们不该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不是吗?”
赫敏坐在那里,瞪着她最好的朋友,张口结舌。
“我的意思是金妮她……我喜欢金妮,可我也喜欢你。然后……你知道,上次查理来格里莫广场时,对我说了些话。他和他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来着?他看到我父母的相片,说金妮和我妈妈看起来是多么相似。一开始我没看出来,可后来我也发现了,她们处处都像。我吓坏了……再后来就是斯内普的遭遇,看到他们是怎样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毁了他的整个人生……他们夺走了他的魔法。你还记得吧,伏地魔复活时没有一个人肯相信我的话。他们就是这样……摇摆不定,改变立场比喝水还容易。今天斯内普还是英雄,明天他就被迫像麻瓜一般过活。谁能说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他们改变主意如此之快。而且……如果明知不如想象中那般美好,我是不是还要过这样的日子呢?表面看来完美无缺,事实却是我娶了一个长得和我妈妈一模一样的女人?就为了满足大众对完美伴侣的梦想么?就为了和我应该联姻的家族联姻么?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再是英雄,人们认识到我其实并没有做那么多事,充其量只是幸运而已?到时又会发生什么呢?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但金妮在见到我之前就听说我的名声了。我那时才他妈十一岁,她就对我崇拜敬畏不已。我不能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他沉重地向前垂下脑袋,额头贴在桌面。“所以今天上午我去她家跟她说分手。我一夜都没有睡,我睡不着……实在是太冲动了,她哭了,而莫莉就站在那里把我们的对话都听去了,因为金妮坚持不让我下静音咒。我想她以为我是去求婚的,结果我却要分手。离开时莫莉就只是瞪着我。金妮一直在哭,可我不能……我不知道。但是……”
“哦,哈利,”赫敏轻轻低喃,赶两步上前,把哈利拥入怀中。他的头抵在她的胸口。
“我伤害了她,但并不觉得做错了,也不像以前那样感到内疚。我们聚少离多,她却期待着我的求婚。我不知道。我觉得非常困惑。”
赫敏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有想把它们压平的冲动。然后在他头顶吻了一下。“你为什么不先去睡一会呢?等你起来后,我们再谈好吗?”
“我不想回格里莫广场。”
“就待在在这儿吧,”她笑了。
“哦,好吧,”他埋在她的怀里说,然后抬起头看着她。她几乎就要问出口关于他的性取向了。好险,但她还是忍住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能让她暂时不去想起斯内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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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突然感到难以下咽。他的上颚无比干燥,舌头被卡在了干巴巴的上颚和牙齿之间。
“我可以进来吗?”站在门外的人静静地问,穿着麻瓜衣裳,看起来不像以前那样引人注目。变化不小。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他有了黑眼圈,头发也不像记忆中那样丝滑整洁。他记得他很多事。他还记得……
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然后点点头,让开了路。他可能就要死了。死在他教子的魔杖下。德拉科•马尔福。穿着牛仔裤。牛仔裤和毛衣。他的头发比战争结束时长了许多,他甚至没有理会它。他看上去太过单薄,也不快乐。战争结束后马尔福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知道。西弗勒斯不清楚整个过程,因为他自己也很忙。但是他知道,为了让自己、纳西莎和德拉科免受牢狱之灾,卢修斯几乎用光了所有的钱。而现在,他的教子就站在那里,在他空荡荡的,粉刷一新的客厅里。
坦率地说,他根本没想到会看见他--再次。他知道,与他这样的麻瓜来往,仍然是为马尔福现在的交际圈中所鄙夷的事。
“西弗勒斯,我……”
西弗勒斯挑起眉毛。
“为你的遭遇感到很抱歉,”德拉科继续说。“但是还有件事你需要知道……”
“那个诅咒吗?我听说了,”他回答。
“你听说了?”
“嗯,”他含糊着。“德拉科,有些……你应该离开了。”
“可我不想离开,”他的教子倔强地答道,像个孩子一样撅着嘴。“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人们说……”
“从什么时候起我会去在乎别人说什么?”他咬牙切齿地打断。
“他们在为你抗议,”德拉科有气无力地说。
“德拉科!”他发现自己在大喊。“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看看你周围!”
“西弗勒斯叔叔……”他满脸悲伤。
“不要再那样叫我,”西弗勒斯发出嘶嘶声。“我不再是你的叔叔了。”
“你就是!”德拉科喊道。“我想帮你。我可以……我不知道,可以帮你弄些家具来。”
“出去!”
“不。”
“出去。”他的语气趋于平静。他做教授时的语气。吓坏过无数赫夫帕夫、格里芬多、拉文克劳和斯莱哲林的语气。
“我不走!你不能逼我走!你瞧,”德拉科挥舞着魔杖,一个柜子从虚无中出现。“我们当时没法帮助你。是我让你陷进了这个烂摊子,我想要帮助你。”
“别这样,德拉科!我们没有这样教过你。这不是你,”他咆哮着。“把魔杖收起来。”
“对不起,”他说着,把魔杖放回了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我不是故意的……”
“走吧。我不知道还要重复多少遍,但是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可我想帮你,真的。”
“我不希望,也不需要你的帮助。离开。我得去别处了,”西弗勒斯回答。
“去哪儿?就不能让我为你做点什么么?你看,我都穿上这些见鬼的衣服了,他妈的难受死了。而你……你不应该住在这个破屋里。妈妈说你可以来和我们一起住……”
“出,去。”
德拉科坚决地摇着头,西弗勒斯简直想对这个男孩下恶咒。或拧断他的脖子。他不该在这儿。他应该和家人在一起,和他已经远离的那些人在一起。然而又一次,他的大脑被回忆淹没。当卢修斯要求他做德拉科教父的时候,西弗勒斯是多么的惊诧与困惑。坦率地讲——他们为什么会选择他呢?他只是一个半血巫师而已,还连个家都没有。卢修斯曾是他的指导者,也算是朋友吧。但然后,他看见那个小男孩了。头发的颜色是那么浅,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头发一样。男孩的眼睛那时候是蓝色的,身上的味道是他以前从未闻到过的。当卢修斯把那小小的襁褓放进他怀里时,西弗勒斯感觉到某种要去--保护他的愿望。即使在当时,他也得隐藏他的情绪。黑魔王是不会乐于得知德拉科的教父是个半血种,那绝不会带来——怎么说呢,什么好的后果。不论是对他,还是对卢修斯,还是这孩子。
他摇摇头。“这里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德拉科。回家去吧,去找份体面的工作。你不能待在这里。”
“我想帮忙的。”
“什么?你想做什么?这可是间麻瓜的房子,”他尽量保持低声。卡拉汉太太会听到一切的。“回家去!”
德拉科在脸上搓了几把后,再次看向西弗勒斯。他靠在墙上,身体慢慢滑了下去。“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西弗勒斯开始呻吟。他不想听到这个。一点也不想。他只想让这男孩离开他的屋子。他想一个人呆着。想忘了自己曾是巫师。一直都是。
“西弗勒斯叔叔,父亲得去找工作了。”
“真是悲剧,”他冷笑道。
“他从来都不需要工作,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该怎么去工作。我也不能上大学了,家里一贫如洗。房子里的东西都卖了。母亲连祖母的胸针和曾祖母的戒指都卖了。父亲只留下一个家养小精灵,其余的也都卖了。什么都不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也不告诉我。他们总是把我推出房间,就好像我他妈的还是十二岁。我也没有朋友了,接着我又失去了你,”西弗勒斯可以看到男孩在与眼泪抗争,但他不能让自己去可怜他。
“一个家养小精灵?没有钱了?看看你周围,德拉科。这就是我拥有的一切。剩下的一切。”
“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我会尽力帮忙的,”德拉科低声说,脸躲在双手后。“帮不上很多,但我只想……”
“不要自降身份了。回家吧,德拉科。再也不要到这里来了。”
德拉科摇摇头,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疲惫不堪。“我想回来。我会再回来的。”
西弗勒斯也摇摇头。“别这样,德拉科。我再也不是你世界里的一部分了。”
“但我想成为你世界里的一部分!”男孩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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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传来争吵声。西弗勒斯在与另一名男子争吵。西弗勒斯应该不是同性恋吧?不,应该不会,隔着一英里她都能分辨出来。但他还在和人吵架,不会是好事。埃莉诺•卡拉汉是一个好奇心极度旺盛的人。就算是她已经承诺要支持西弗勒斯,帮助他,照顾他,她也不喜欢别人跟他争吵。他已经够沮丧了。
牛排馅饼马上就要好了,他答应要过来的。如果有人在他房子里,和他吵架的话,她会去提醒他,她在等着他。很简单,真的。她另一边的房子没有人住。这里只有她和西弗勒斯。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到小阳台上,深吸了一口气。
“西弗勒斯?”她叫道。“午餐准备好了。”他听得见她的。他一直在给老房子开窗换气。房子这么多年都疏于照顾,通风是必要的。果然,他的门开了一条缝。“西弗勒斯?”她又叫道,等待着回音。好像时间长了点。她大声叹了口气。那孩子需要被好好教导一番。他需要吃饭,他也知道要到哪里去吃。他应该知道,她期待着他准时过来。她好奇得要命,刚要喊第三次时,一个金发男孩从门里探出了头。
“你是?”她惊讶的问道。他和昨天来的那两个孩子同样岁数。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西弗勒斯。铂金色的头发,灰眼睛,长得相当精致。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教子,”他说,疲惫的双眼看着她。有事发生了,她想。昨天那两个孩子看起来也是那么闷闷不乐,而这个男孩子看上去就更难过了。他看起来也需要一大份牛排馅饼。不管西弗勒斯以前住在哪里,干过些什么,大抵都和有助身心健康无关。
“又来了个教子。有意思。请问你能不能告诉你……啊,西弗勒斯,你出来了。午餐已经好了,干嘛不带着你的教子一起过来呢?德拉科•马尔福是吧?你是法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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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一章是水磷姑娘辛苦润色校对修改的。多谢水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