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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朝天子--(第七章)
第七章
一名清丽的少年坐在庭中的小亭内细细品茶,可惜的是他的眉宇间藏着不容置疑的忧愁和担忧。但却更加令画面显得诗意虚幻。
此时一名年老仆人以迅捷的步伐闯入了这个幻影般的场境。一切彷似回到现实,他在少年身前下脆后便退到少年的身后等待他的问话。
「打听得怎么了?皇上那边还好吗?」
「禀主子,听内待说皇上还在天天买醉,不但没有上朝,连神意都没一刻清醒。皇后那边倒是没什么动作,而太后曾多次进见并亏劝皇上,但最后都被皇上赶出门外,听说还相当的不客气。太后还因此气得得病了,不过经太医诊断后好像已经好多了。只是她再没有找过皇上了。」林勇把早上从皇宫中搜括出来所有最新的消息都逐一向展襄报告。
「嗯,颜皇后倒是沉得住气,不过她这么刻意的躲在一旁,连一个国母应做的事都不顾,这倒是更显她的可疑。算了,这个女人现在也动不了她,再算吧。我等一会再进宫见见皇上,你先安排一下。」在心中盘算一下后,他知道不能再容皇上继续胡闹涂下去了,这大展朝的江山还需要他支撑着的。
「好的,奴才这就去安排了。」正想转身离去时,便给展襄叫停了。
「慢住。小烨今天好了点吗?」比起皇上,他其实更加担忧这个比谁都固执的小家伙。
「对不起主子,奴才忘了向您禀报。小主子除了第一天把食物全部推倒后,由昨天开始便独自静静的坐在床上,一动没动的。看得看守的婢仆们人人心惊。算算今天已经第三天了,他依然没有进食。老奴担心小主子他…」主子一向最为疼爱这个小主子了,看见年幼的小主子遭到这么伤重的打击,即使看惯人情冷暖的他也不禁为之心痛。
「我到去看看他,之后再进宫,你先领出上次巴图送过来的蓝珀给我吧,我要带它一同进宫。你下去吧。」是的,已经三天了,他也该清醒及冷静下来吧。
放下手上的白玉瓷杯轻轻一叹。心想,只怕重此多事了。
掀退门前的守卫,吩咐守候着的婢女从厨房处拿来粥等后,他便打开那道被锁上的门。三天以后他第一次踏进这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坐在床上卷曲着的小小身影。小孩听见门外的声音,他下意识的看向这边来。发现来人的是展襄,对视一会后,他又彷彷忽忽的再次把头抵在膝上。
看见小烨泪莹欲滴,却又强忍固作坚强的样子,心中不禁一软。
他在他身后的床上坐下,一手环搂着他的腰,另一手盖在他的眼睛上,微微用力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
「没事了小烨,不要难过了。」喃喃的细语在他的耳边向起,听着展襄的声音和他胸膛传来平均规律的心跳,在这几又以来,他从没想这刻的安心。
泪水不受控的又再溢出,展襄感到手心的片湿淋,但他没有松开双手也没有为他擦拭,就这样无声的让他紧靠依赖自己。
好一会儿,他终于也平伏下来,他拿下一直盖在他双眼的手。快速的用衣袖拭去脸上的一片糟蹋。双手抱着身后的人,头紧紧的埋在他的怀中,他略带沙哑的闷声道「对不起…我想通了。」
「想通就好,什么都不会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小烨。」抚着他头上凌乱的秀发,展襄欣慰地说。
「不,皇叔,是侄儿错了。我不该发皇叔您的脾气的,侄儿真的知错了。求皇叔您让侄儿继续留在您的身边学习。侄儿实在不想再回皇宫了。」拉开展襄环在他腰上的手,在分开了一点距离后,他抬起来谨慎小心的道。
什…什么?呵…皇叔和皇侄吗?说得真好……
你果然还是放不下的,但为什么再分得这么的清楚?难道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一点的情谊吗?难道你的亲人只有婉妃一个,而我从来什么都不是吗?
小烨他是故意跟我划清界线吧,竟毕他并不再用哥哥兄弟般的称呼,反而用了皇于的称号,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个皇族的称谓对他来说不单止是陌生人隔膜的意思,甚至可说是仇恨的名词吧。
「小烨,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永远都会站到你的身旁。」
「快三天没有进食了,还不快吃?」装作没有看见他讶异的表情,接过门上婢女递上来的粥后他顺手递给仍在发呆的烨。
「我…皇叔,侄儿实在没有胃口。」展烨低下头心不在然的道。
「唉…小烨,我太了解你,我清楚的知道你的心中正在盘想什么。我不掀破不代表我不清楚。但是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必先还有命在,否则一切都是空谈。你再好好的再想想吧。我曾不只一次说过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说着留下被揭破秘密般而一脸错愕膛目的展烨。
展襄深知现在就是说得再多也是白费,明知机会是多么的缥亡,但他也只够祈望自己的真情和随着时间的流逝能够解开或冲淡他心底内的鉫锁。
庆鶑殿外,面对一面苍惶的年老太监,虽然心中略带恼怒,但展襄还是忍耐下来,这种事根本不应迁怒他人。
虽然只是十多岁的少年,但他的礼数气度、人品外表,着着都是皇族中最为顶尖的,而且襄邵王更是太后的亲生皇子,就不知道为什么太后跟他就是不亲。反而皇上跟邵王倒是亲昵非常。
虽然明知他一向待下人都极为寛厚,但无论如何他都是本朝中最大权势的几个人之一。就这样毫不客气又不给理由的直接把他拒于门外这种事,他还是没敢再来一次。谁知他还是没有多少个头可以赌下次是否还有命在?
「那我可以待在这儿等吗?」望着太监恐慌为难般的表情,他感到很可怜。可怜的并不止眼前的这个抖过不已的太监,还有他这个被称为皇儿的自己。
庄公公抖颤着的小腿肚终于支撑不住的呯一声,跌跪在地上。
「襄…襄邵王。真的很对不起…太后她……可…可以请邵王先离去吗?这…这儿风大,奴…奴才…」额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掉下,他现得有多么的心虚害怕,展襄一目了然。
展襄暗叹这个太监还装得真像那么一回事。这个庄公公已经在宫中打滚了大半軰子,虽然以他奴才的身份的确犯了皇威,但面对一向是非分明的自己,有必要害怕得如厉害吗?
「是太后不想看见我吧,想必她连看见我在这儿冒雪等她也觉心烦吧。」展襄特意戏弄一下这个老太监。因他意敢在他面前玩心眼儿。
「奴才不敢﹗奴才知罪了﹗」听见展襄的话,他立即心感不妙,惶恐的向展襄叩头领罪。
「算了,起来吧。不要再跟我玩心眼,就当我从没说过刚才那番话。竟然太后不适,我也不便打扰太后了。烦请庄公公你把这蓝珀暖玉交给太后吧。就说此物仍巴图族的贡品带上此物,可使身体玉和。这几天的天气突然转冷了,儿臣探知她身体抱恙,因此特意送来的,并请太后多加保重吧。」
「是的,奴才明白了。」他这次是真正的感到惶恐不已。真是一丝都不能小藐这个还没及冠的襄邵王啊。
看来太后这次真的气疯了,竟在这非常时期不顾外间胡乱猜疑的把他拒于门外。
但说来也真的好笑,他从出生开始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偏偏其中却没有至亲的母爱。
回去后还是打开那封被封藏得布满了尘埃的密函吧。事实还是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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