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无毒 请勿食用

　　李炜在家里沙发上坐了一天。中午电话楼下餐馆的外卖叫了炒面。等将饭盒扔进垃圾桶时看到了陈翔早上倒进去的包子馄饨。
　　他是疯了么？自己周四加班他又不是不知道。
　　李炜系好垃圾袋，打开门放在门外。看到站在门口的陈翔。
　　李炜愣了一下，等回过神陈翔已经蹭着他走了进去。转过头看见陈翔正在换鞋。
　　他刚想说点儿什么。比如今天早上的事情。只听到陈翔问：“你吃饭了吗？”
　　“哦，没有。”他答道。
　　李炜看到陈翔换鞋的动作顿了一下，听见他说：“那我去买饭。”然后便重新穿好鞋打开门出去。
　　李炜一直站在那里，一直到听见门铃声。打开门接过陈翔手上的塑料袋。走进厨房拿了两双筷子连同饭菜一块放在餐桌上。
　　听到玄关那里传来声音：“你交电费了？”
　　“今天去交了。”李炜说。
　　“哦。”
　　“……”
　　“李炜。”
　　“恩。”
　　“你帮我办张公交卡吧。”声音溜进李炜的耳朵。
　　李炜呆了好久。直到陈翔拉开椅子，坐好说：“吃饭吧。”

　　只剩下木质的漆筷夹起食物然后放进嘴里咀嚼的声音。
　　李炜抬头看着陈翔：“翔子。怎么会突然想要公交卡？”
　　“因为每天投币会没有零钱。”陈翔说。比如今天。他心里想。
　　“这样啊，”李炜将筷子握在手里，停下了夹菜，“那你明天去办一张吧，反正也是周六。”
　　话音未落，被陈翔打断：“你去。”
　　“啊？”李炜看到陈翔抬起头。
　　“你去帮我办。”看到陈翔嘴角微微牵动，声音流了出来。
　　“自己办不就好了么？”
　　“你去帮我办。”陈翔说。我不想自己去。

　　其实他们一样别扭。比如现在。李炜将筷子搭在饭盒上，垂着眼睑说：“我吃饱了。”
　　陈翔看着李炜走回卧室，低下头。然后往嘴里扒饭，不停地扒饭。听到卧室门重重关上也没有抬头，并未停止动作。直到塞不下，跑到卫生间去吐掉。
　　陈翔打开龙头，调成凉水，把双手放在水下不停地冲洗，直到变红，冻僵。上班时弄破的地方因为揉搓又开始流血。血液混着水向下流。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
　　真是傻透了。

　　“白痴。”
　　他听见声音。从镜子里看到李炜倚着卫生间门框看着自己。勾起嘴角笑笑。
　　看到李炜走进来，关掉水，说：“水也要钱呐，你不心疼？”看着他给自己擦干净手，然后拉着自己坐到沙发上，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医药箱，用棉花沾掉血，用创可贴粘好。
　　“以后小心点。”陈翔听见李炜的声音，他顿了顿，说：“明天下午一起去给你办张公交卡吧。”

　　陈翔勾唇，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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