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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合璧定三界
黑气如潮,卷着蚀魂尊的嘶吼撞向镇魂阵。
三色结界剧烈震颤,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天界仙将的灵光被黑气侵蚀,阴司鬼差的幽冥力渐渐不支,人间大儒的正气也开始涣散。
蚀魂尊的力量远超预料。
三千年的蛰伏,让他吸收了无数怨灵的怨气,变得愈发恐怖。
“区区结界,也想困住本尊?”
蚀魂尊的黑气凝聚成无数利爪,狠狠撕扯着结界,其中一只直奔阵眼处的陆景渊,“先吞了这凡人的正气,看你们还如何支撑!”
“敢动他试试!”
沈清辞凤眸眦裂,红衣如烈火焚天,渡魂灯长剑横扫,金色灵力斩断利爪,她纵身挡在陆景渊身前,后背却被另一只偷袭的利爪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幽冥血瞬间染深了红衣。
“清辞!”
陆景渊瞳孔骤缩,心头剧痛,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人间正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她体内,“我说过要护你,怎能让你独自受伤?”
沈清辞咬着唇,额角渗出冷汗,却依旧笑得桀骜:“凡人,别婆婆妈妈……”
话未说完,一口幽冥血喷出,溅在陆景渊的青衫上。
蚀魂尊见状狂笑,“阴阳之力同源又如何?没有玄渊的力量,你们终究是蝼蚁!”
黑气暴涨,结界“咔嚓”一声碎裂,无数怨灵从黑气中冲出,扑向三界众人。
“臭小子!你的法宝!”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陆景渊突然抬手,大喝,“异闻录!”
书页“哗啦啦”展开,上面的朱砂符文与他体内的正气共鸣,爆发出璀璨的红光。
“清辞,还记得玄渊城主说的,他的力量与我们同源吗?”
他握紧她的手,指尖划破掌心,鲜血与她的幽冥血交融,滴落在《异闻录》上,“同心咒,引玄渊之力!”
沈清辞瞬间会意,强忍伤痛,指尖掐诀,“幽冥之力,承玄渊之诺!”
阴阳血交融的瞬间,《异闻录》金光暴涨,玄渊残留的青色灵力从书中涌出,与两人的力量交织,化作一道“金银青”三色光柱,直冲蚀魂尊的核心!
“不——!”
蚀魂尊惊恐嘶吼,他没想到玄渊的力量竟藏在凡人的古籍中,这是他三千年未曾预料到的变数。
光柱穿透黑气,狠狠刺入他的本体,无数怨灵的哀嚎声中,黑气开始寸寸消散。
“就是现在!”
沈清辞借力跃起,红衣在空中划出决绝的弧线,渡魂灯长剑凝聚起三界之力,“以忘川之主的名义,封印!”
陆景渊紧随其后,人间正气化作锁链,缠住蚀魂尊的残躯,与沈清辞的幽冥力、玄渊的灵力形成三重禁锢:“以人间正道的名义,镇魂!”
阴阳合璧,玄渊助力,三界之力汇聚成最终的封印咒文,刻进蚀魂尊的本体。
黑气剧烈翻滚,却再也无法挣脱,渐渐被咒文吞噬,化作一道光点,被吸入渡魂灯中,彻底封印。
怨灵散去,黑雾消散。
忘川河的黑水恢复平静,玄渊城旧址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沈清辞浑身脱力,从空中坠落。
陆景渊飞身接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靠在他肩头,气息微弱,却笑得明媚,“景渊,我们……赢了。”
“赢了,我们都赢了。”
陆景渊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与温柔。
三界众人齐齐躬身行礼,“恭送忘川之主、陆先生!”
数月后,人间江南。
春日桃花灼灼,映得湖面波光粼粼。
沈清辞一袭红衣换了素雅的襦裙,正坐在画舫上,指尖拨弄着湖面的涟漪。
陆景渊坐在她身边,手中拿着那本《人间异闻录》,正在记录着什么。
“我听你师父说,你是为了躲一桩婚,才入的我的驿?”
“啊?”陆景渊抬眸,玄眸眯着,有点儿呆,见沈清辞又扬眉“昂”了一声,眨巴着眼,一头埋在沈清辞的怀中哭诉起来。
“你是不知道啊阿辞,他怕我拖累他飞升,竟然给我绑了桩阴婚,故意引我去你那里,想借你之手扣留我,这死老头简直太坏了,你以后都不许见他了。”
沈清辞嘴角噙着笑,声音却格外清冷,“他说,还是个新娘。”
“啊?”陆景渊瞬间从她怀里钻出,“这死老头没疯吧?”
沈清辞轻声道,“说是刚和你说被高人配了阴婚,要去给人当新娘,你一听立马就要了化解之法,兴高采烈赶来了……”
“你说,”沈清辞故意放慢了音,“你是不是早就盯上我了?也在等一个时机……”
陆景渊放下手中的笔,轻咳了两声,“清辞啊,你看这桃花,是不是比忘川驿的黑花好看多了……”
清风吹过他腿上的《人间异闻录》,扉页上翻,那第一页上画着一位女子,凤眸如镜,肌肤胜雪,红衣似火如荼,金簪挽起的青丝垂落肩头……
许久后,陆景渊说,“嗯,蓄谋已久,早就看上了。”
后来,有凡人误闯忘川驿。
只见账台后坐着一位青衫书生,正低头写字,而红衣掌柜靠在他身边,指尖缠着他的发丝,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凡人吓得魂飞魄散,却听见掌柜的娇嗔:“凡人都吓哭了,还不把他送出去?”
书生抬头,笑得温润:“遵命,我的忘川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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