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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一把
灶膛被塞得满满当当,不多会儿一股股黑烟从中蹿出,熏得花灼影眼冒泪光,咳嗽连连。干净的厨房顷刻间黑烟滚滚糊了视线。
花灼影手忙脚乱地去翻木柴却发现没用,浓烟蹿得更多更浓了,他慌张后退,用手扇着黑烟,流着泪咳得惊天动地,结果动作太大屁股下面的小凳子翻了,他一屁股倒在一堆木材上,被什么戳得屁股疼。
慕澜雪急忙挥手将浓烟驱散,几步踱到花灼影身边弯腰将人扶起,紧张得眼睫颤动:“有没有受伤?”
他做饭时全神贯注很难注意到周边的情形,且在无涯峰他习惯性做个凡人,总是忘记使用灵力和神识,只危急时刻才会本能地防御。这才没发现弟子的动静,害得人受伤。
厨房的黑烟消失不见,重新恢复了明亮。花灼影却懊恼无比,只希望此刻黑烟更浓些才好,至少玉宸仙尊不会看到他的狼狈。
花灼影双手捂着下身,顶着一张红碳一样的脸蛋摇头,欲盖弥彰地为自己找补:“没事,弟子只是从未烧过火一时掌握不好分寸,下次就好了。”
下身火辣辣地疼,他不敢再坐下,索性就蹲着只是姿势很别扭。他面无表情假装在研究灶膛。
慕澜雪将人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发现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生怕小弟子再伤着自己,忙拒绝:“这里为师一个人就够了,你去安置住所吧。”
弟子白白净净的,想是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烧火做饭这种事从未做过。
花灼影自尊心作祟,不想被玉宸仙尊看轻,一屁股又坐到矮凳上,结果痛得他五官扭曲了一瞬,但倔强地咬着牙不肯发出痛呼。
对着慕澜雪指挥:“本少主今日非要学会烧火,你教一遍,本少主保证一学就会。”
慕澜雪敏锐地发现了对方神色的变化,以为弟子受了内伤,紧张地拉着花灼影的手就输入灵力疏导,随之脸色一僵,睫毛轻颤了几下慌忙闭上眼继续为弟子疏通疗伤。
花灼影感受着师尊的灵力在体内流转,像一只温柔的大手抚摸着筋脉,挠得他心痒难耐。
直到那大手柔和地拂过下身,轰的一下,他仿佛是被人扔进了地火中炙烤,一股股热气从体内外溢,眨眼间就被烤成了一只通体焦红的龙虾。
慕澜雪本未多想,此刻见弟子反应如此强烈,双颊竟也染上绯色。输入灵力的手一颤,忙收了回来。
不停地自我安慰,他如师如父关爱幼子理所应当。
但他不敢再放任弟子胡闹,只将人当作几岁幼儿哄,学着师尊当年的样子伸出手轻轻地揉着弟子的脑袋:“乖,你先去寻个喜欢的地方安置居所,为师保证等你忙完就能吃饭了。”
花灼影还沉浸在羞愤欲死中,突然被打断心思,又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忽地瞪大眼,这不是他刚出生时母后哄他睡觉时的样子吗?
自觉被人轻视了,气急败坏地拂开那只摸着他脑袋的手,咬着银牙凤眼瞪圆,羞愤得脸红脖子粗:“本少主已经成年了,不要将本少主当作三岁稚儿来哄!”
他今年三百一十八岁,三百岁时化形,按照修士的年龄计算,他今年正好十八岁,都已经能娶妻生子了。
便宜师尊怎能将他当作孩子?他们可是要一起孕育子嗣的!
慕澜雪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十七八岁的少年都要强好面子。
于是收回手认真道歉:“抱歉,是为师错了。”
他不再试图赶人,真把顽皮弟子当作成年人来对待,一边从灶膛里掏出一半的木柴一边解说:“烧火时不能添太多木柴,四五根即可,木材太多就会堵住出风口,燃烧的木柴就会熄灭冒出浓烟。”
慕澜雪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却又力量十足。经过他手的一番翻转拨弄,熄灭的木柴转瞬又灼烧起来。
“看,这样就好了,等木柴烧得只剩手掌长度再添新的木柴即可。”
两人贴得极尽,慕澜雪的白色发丝随着动作不时地擦过花灼影的脸颊胸膛,带起肌肤燃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火花。
花灼影浑身紧绷不敢动弹,可鼻端传来一阵阵澄净的气味,如同高山之巅的冷冽冰雪。
慕澜雪脸颊和脖颈上的肌肤白净得如极品美玉,连绒毛都没有,长而卷翘的睫毛掩着瞳孔,神情专注地拨弄着灶膛里的木柴。
花灼影看痴了,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下,突然就感觉口干舌燥、热气一股股地在身体里乱窜。
慕澜雪对此一无所知,将灶膛清理好,才转头去看花灼影,眸子温柔如水,依旧是对小辈的慈祥关爱。
“可学会了?”
花灼影匆忙移开视线,心里发虚,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有种浪荡淫贼觊觎良家妇女的罪恶感。怕人瞧出端倪,急忙转移话题:“嗯,简单。师尊快去做饭吧,我饿了。”
慕澜雪又叮嘱了几句才起身回到灶台后面继续忙碌。
花灼影大大松了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烧火,可不时地总是抬头偷瞄那雪白身影。
随后又苦恼不已,便宜师尊还是把他当作小孩子来哄,如此下去,他何时才能让对方注意到他的伟岸英姿?
不行,还是得尽快想办法将人拿下,到时候倒要对方亲自体会体会他这妖族少主究竟是不是真男人。
花灼影思考着改天偷偷下山去买些那种话本,最好是画本,男子与男子之间该如何做,他还不清楚。
光是如此想一想,花灼影都觉得面皮都要燃烧了,浑身热气往一个地方涌起。他羞得夹紧双腿,将衣袍拉扯着盖住大腿,匆忙垂下头遮掩红透了的面颊,不敢叫那如玉般的人发现自己这龌龊心思。
半个时辰后,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就做好了,米饭是慕澜雪派傀儡去山下城里买的普通白米。
慕澜雪歉疚地给唯一的弟子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明日再买灵米灵兽肉,为师的厨艺尚可,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花灼影刚准备坐下,就看到一个跟慕澜雪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进来,连神色都跟之前端坐高台的慕澜雪一样,清冷淡漠。
那“慕澜雪”手中还提着一个纸包和一壶酒,在看到花灼影时也是一怔,很快面无表情地移开,将纸包打开,是一只烧鸡。他将烧鸡摆在桌面上,用灵力刷刷几下就将烧鸡砍成了一块块。那壶酒是酒楼的醉花酿,他为二人倒了两杯酒。
“师尊?”花灼影试着朝“慕澜雪”喊了一声,可对方连头都没抬。
慕澜雪之前一心想着给弟子做饭,竟然忘了这一茬,不自在地给人介绍:“这是为师做的傀儡。”
好在这“傀儡”没有当场拿出他让买的话本,不然他真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花灼影立马就被傀儡吸引了注意力,围着傀儡来回转悠。
那傀儡就站着不动,一双冷漠灵活的眼眸却追随着花灼影移动。
花灼影脑海中闪过刚刚便宜师尊那娇嫩的肌肤,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偷瞧了眼师尊,色向胆边生,趁傀儡不注意,飞快地伸出手摸了一把对方的脸颊。
肌肤光滑细腻,触感温热柔软。
手指又一阵火花炸响,他摩挲了指尖,还能感受到哪细腻的光滑。
他这也算是,摸了师尊吧?
怕被师尊发现自己的龌龊心思,花灼影连忙对着那傀儡一顿夸:“这真是傀儡吗?怎么这么真实?师尊这本领太强了,可不可以教给弟子?”
慕澜雪被这猝不及防的触摸羞得满面通红。
那不是傀儡,是他的一个分身,专门替他下山买东西的。只是怕外人知道了笑话,才对外称是傀儡。
可他跟分身是共感的。
脸颊像是被雷劈了一下酥酥麻麻的,那被触摸的地方滚烫如灼烧。慕澜雪怕弟子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忙开口:“快用膳吧。”
他对着分身传音:“快出去。”
分身颔首,转身出了院子的大门,还贴心地将院门合上。
花灼影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餐桌旁,心说,他这也算是摸到了玉宸仙尊。
怕师尊生气,他不敢再放肆,怕将人惹怒了。只好端着妖族少主的矜持,慢条斯理地夹菜,品尝,下一刻眼睛一亮,就疯狂进食。
他实在没想到堂堂仙尊做饭居然如此美味,明明只是些最普通的家禽蔬菜,便宜师尊竟然做得比那珍贵的灵兽肉还香嫩可口。
慕澜雪见人吃得欢,向来清冷的眉眼柔得如同一汪泉水,不停地给弟子夹菜,眸中隐隐透着心疼。
是他思虑不周,弟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他却把弟子给饿得狼吞虎咽,实在是不应该。
在慕澜雪慈父般的关爱下,花灼影成功把自己吃撑了。本想直接用灵力化解腹胀,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
他双手抱肚佝偻着背哼哼唧唧走到厨房门口,侧靠着门框,瞄了眼认真洗碗的慕澜雪,开始卖惨博同情:“师尊,肚子痛,好撑......”
慕澜雪急忙放下洗了一半的碗筷,一步挪移到花灼影身旁,焦急地上手探查:“肚子痛?是这里吗?”
那只纤长好看的手覆在肚子上,隔着一层纱衣还能感受到一丝凉意,花灼影面皮一热,差点装不下去,胡乱应着:“嗯,撑得疼。”
慕澜雪弯着腰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扑扇着将眼底的焦急和担忧遮得严严实实,他急忙用灵力为弟子化解腹痛,还放轻动作轻柔地揉按着,愧疚地一个劲儿道歉:“还痛不痛?是为师的错,不应该给你夹那么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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