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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怜幽草
武林再起风云,文武贯对风云录,谈无欲与素还真争夺武林至尊之位,以性命为注。
单锋剑尊宇文天对上其弟子剑藏玄,师徒相杀,谁才是天下第一剑?
少爷刀怒斩对帝王刀管千岳,谁才是天下第一刀?这二人之身份又有什么关联?
神秘的九霄铁龙帆突然出现,又代表什么?
史菁菁出去一趟,便忧心忡忡于武林血腥厮杀的未来,忧心于深藏难明的武林阴谋,更担忧出现在榜的年轻的怒斩和许久不见的旧识剑藏玄。
“定心!不要担忧你改变不了的事,纵使你在此肝肠寸断,素还真和谈无欲也不会多打一喷嚏。”
玉潺潺看了一眼史菁菁的面板,又意外的抬眸看了一眼眼前之人。
她把养肥的兔子,塞进史菁菁手里,“今天吃红烧兔,你来做。”
“啊,好!”史菁菁应了一声,提着兔子到一边去了。
“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这时候,玉潺潺才捻着《神农医谱》纸张边缘,似不经意的问。
“啊……是我父亲,我们许久未见了,今日重逢,父亲还同原来一样。”史菁菁愉快道。
“你寻到了你的道心,是吗?”玉潺潺柔声问。
“是。”
“是什么呢?”
“恕。”
“何为恕?”
“宽恕。”
“若是不能改过?”
“再恕。”
“那若是他的恶行,造成了坏果呢?”
“……以身补过、以身相代。”
她没有同往日一样,向玉潺潺征询意见,“恕”道之心,已十分坚定。
这样的答案,玉潺潺有些无奈,但又并感到不意外,只浅浅一声叹息。
“我原本,想收你为徒的。”
温柔与善良,一向十分动人。
“玉姑娘,我——”
史菁菁手中还抓着兔子,急忙地回过头,有些惊讶、有些不知所措。
“但你已领悟了自己的道,那我们以后就是道友了,恭喜你啊,道友。”玉潺潺有些惆怅,又有些赞佩。
许多人,一生寻不到自己的道路,如史菁菁一般,立定道心者,实在难能可贵。
道友史菁菁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你如今有道无实,还需打磨。”
“……是。”史菁菁茫然地点点头。
“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对了,天下第一的对决,是什么时候?”玉潺潺突然转变话题。
“据说是十日之后。”
“很好,那么你先有心理准备,我们九日后离开。”
“要离开这里了?”史菁菁一惊。
“嗯。”玉潺潺一点头,“宇文天已被逼到亲自下场,威胁不了我了。这里是无欲天的范围,虽然安全,但不够自在。”
“这几天,我已大致读完《神农医谱》,可以开始治疗了,治好之后,我们就能离开此地。”
史菁菁一怔,缓缓抬手摸着自己损坏得半张脸。
这半张脸,已意外损坏多年,也原以为再也恢复不得,如今……
她低低的埋下头。
兔子乘机逃脱了。
哎呀,今天餐饭,只好茹素了。
玉潺潺看着那只跑掉的兔子想。
这天夜里,依旧没有八星连珠,不过月明星稀,夜空朗照,天地澄静,将山林照得纤毫毕现。
不远处的院落里,少女刀客正勤奋练习。
一刀一刀,寒光灼目,是少女冰冷的愤怒。
玉潺潺抱膝而观,这已经成为她近来的习惯。
女孩的确有理由愤怒,整整齐齐一家人出门,却因偶遇追杀而成为替罪之羊,死无全尸,连自己也被剜去一眼,做了他人的替身。
她知道自己替的是谁,冷剑白狐,那个以剑,闻名天下的霹雳门三门主。
而她,还要为冷剑白狐的母亲,看守门户。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连怒斩都不能愤怒,又有谁配为自己的身世命运愤怒?
可是,为愤怒燃烧全部生命,不是太可惜了吗?
九日之后——
“玉姑娘,这——”
谈笑眉指着地上击昏过去的怒斩,不知所措。
谈无欲刚刚来过,通知怒斩在次日前往狂沙坪与帝王刀决斗,转眼,玉潺潺就从她身后袭击,干脆一棒将怒斩打晕在地。
“那你想她明日去死吗?”玉潺潺麻利地将迷药灌进怒斩嘴里,问道。
“我当然不想,”谈笑眉攥紧袖口,有些紧张,又有些畏惧,“但是这样可以吗?”
“只要不去,不就不用死了?”玉潺潺觉得逻辑非常简单完美。
“可,明日公开坪的对决,怎么办?”史菁菁担忧道,“还有谈无欲若来——”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玉潺潺淡淡一笑。
见两人还一副畏惧模样,她心平气和的慢慢解释,“文武贯和风云录的对决,是武林大事,是谈无欲和素还真的范围,不是我的范围,所以,无论为这天下第一死多少人,血流成河,我也管不了。
“但怒斩出现在我面前,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就在眼前,天赋如此,身世如此,心性如此,我见其生,不忍见其死,我能救她,当然就要救她!”
“……你说的对!”谈笑眉攥紧手掌,“我对不起这个孩子,已经很多年了,如今不能再让她枉送性命!”
“你带她走吧!”
“你怎么办呢?”史菁菁担忧问,“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还要等我的孩子。”谈笑眉摇头,“为了物议,谈无欲不会杀我。”
……就是不为如此,谈无欲也不会。玉潺潺如此想,却也未说出来。
就这样,并非无知的少女,在无知无觉之中,已被动转移了监护权。
新监护人将她带到位于深山老林的老家,然后连人带榻搬到门外白石滩头。
“放在这里?会不会着凉?”一个熟悉温柔的声音担心问。
“放心,她就要醒了。”另一个也十分熟悉的声音带着笑答道,“你进屋去关好门,免得一会儿打起来,坏了我的屋子。”
怒斩猛然睁开眼睛。
眼前绿水青山,淡烟苍岚,俨然是未见过的风景。
“醒了?”玉潺潺站在不远不近处,向她微笑。
怒斩翻身起坐,又因为迷药未过,伏倒在竹榻上愤怒地问,“这是什么地方?现在什么时候?”
玉潺潺当然知道她说的什么。
“狂沙坪天下第一刀的对决已经结束了,少爷刀败于帝王刀,天下第一剑的比斗,因为双方受伤,经过商议后,延期举行。”
“什么!”怒斩又惊又怒。
“谈无欲手中的少爷刀,并不只有一把。”玉潺潺看着她,“他用你,并不是因为你刀真的天下第一,而是想用你与帝王刀的旧事,扰乱帝王刀心神,赢下这场比赛。”
“那又如何!”
“就用刀而言,现在的你不可能比得过对手,如果谈无欲失算,帝王刀心志如铁,你就会死在对方刀下,就像已死的这位少爷刀一样。”
“我绝不会输!”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当然有可能输。”
“我要杀了你!”
“那恐怕不行。”玉潺潺看着她,知道眼下被愤怒裹挟的少女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她手掌一番,手中已出现了一把刀,一把红色的刀。
半透明玫瑰色的长刀,在夕阳余晖中,折射出璀璨瑰丽的色彩,随着玉潺潺轻轻一挥,地上石块迸裂,四方飞溅,绮艳的刀光,凛冽的刀气,竟如此完美融合。
怒斩只看一眼就被摄住了,说不出话。
这把刀与普通刀型稍显不同,要更纤薄、更灵活、更尖利,连刀首都更精巧。
这是一把适合女子的刀。
“它叫什么?”怒斩忍不住问。
“春秋——据说,你们争的是天下第一?”玉潺潺掂了掂刀,一转手腕,轻松摆了个姿势,含笑道,“我们来打个赌?”
“凭你?”
“如果你赢了我,我就将这把春秋刀送给你,如果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
“杀人?”
“等你输了再告诉你。”玉潺潺不答,“我再给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迷药完全解除,我们再开始。”
月亮自两山罅隙渐渐升起,层林披霜,峡谷幽静,远处传来隐隐狼嚎。
“来吧!”自觉已完全好转的怒斩,迫不及待地举起手中的刀。
玉潺潺两脚前后分离站定,平常地将刀竖在身前。
“注意来!”怒斩不屑的嗤笑一声,玉潺潺的姿势,在她眼中至少有十处破绽。
怒斩飞跃而起,已瞬间已至她身前,劈出的刀带着千钧之力。
然而,想象中撕裂的鲜血没有出现。
这一刀,她完全劈空了。
玉潺潺已如蝴蝶般,翩然闪身至她右侧,语气平稳地提醒她,“认真。”
现在她仍然至少有十处破绽,但怒斩没再掉以轻心,她眉心一凝,手腕一转,刀已横扫过去,然而短暂的交击后,几乎尚未着力,玉潺潺又已轻波澜不兴地巧避去。
怒斩追扑上去,一刀连一刀,如疾风、如骤雨,连绵地刀势划出道道银光。每一刀都直指要害。
而玉潺潺并不快,只是轻,轻如蛱蝶、如柳絮,轻得不着一点力,刀速不快,动作也少,并不见什么独特的招数,只是恰到好处,封住怒斩最致命的杀招而已。
怒斩一开始越打越愤怒,然而打到后来,怒火却一寸寸的凉透。
她的刀垂了下去。
“不打了吗——”
“铮!”
在玉潺潺发问同时,怒斩终于挥出最后一刀。
两刀交击,迸溅出一点金红的火花,怒斩的刀从中削断,打着飞旋,落在石滩地上。
“好吧,你赢了!”怒斩梗着脖子,生硬道。
“其实,单论用刀,我不如你。”玉潺潺并不带胜利者的愉悦,只是平静的开口。
怒斩皱紧眉,“你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的。”玉潺潺一笑,“这就涉及我们的赌约。”
“你说!”怒斩含怒道。
“在儒门天下,有一座六庭馆,我要你在那里认真学习十年,十年里,你不得踏出儒门天下一步。”
怒斩神情一怔。
“你现在认识的,只是这个世界的片鳞半爪,天地开阔,远超过现在的你所能想象。”
星月的辉光洒落下来,将一切拢在如梦幻般银白之中,月色下的玉潺潺像披着银纱,身影朦胧,缥缈神秘。
怒斩发现自己从未认识过眼前的女子。
“你会获得你想要的答案,你有这样的天赋。你的眼睛,也可以治好——还有这把刀。”玉潺潺提起手中的春秋刀,“给你做赔礼,为……所有问题。”
“为什么?”怒斩没有接刀,只是不解。
为什么要带她走?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什么要提那样的赌约?
“因为我愿意。这是好事,对我来说并不难,所以我就做了。不必多想,这种心情,你如果努力学习,以后也会明白的。”
“走吧,先回去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就出发。”玉潺潺将刀塞进女孩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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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怒斩这个女孩子,是在素还真和谈无欲两个人谋划之下,被牺牲掉的。霹雳里,女性角色好容易被牺牲,反倒是一些出场很讨厌的男角,要死不死好几部,就是死不了,最后还洗白。
很多剧里主角都会被欣赏,然后被顺手托举嘛?所以,妹来做神仙教母了!不过,不是灰姑娘那种,不会送好看的小裙子,而是送给女孩一个成长的机会。
然后,关于史菁菁,史菁菁的“恕”,在苦境世界观下,其实适配的,只可惜她在武功上成长不足,结果一直都作些跑来跑去的任务,或者当保姆之类,最后还和独眼龙、金太极一起退隐?(这个不确定,是我百度的)那不是要一辈子伺候这两大男子主义的家伙?反正本文里是不可能的。
最后,下一章要回儒门天下了,有华丽丽的龙宿!好喜欢三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