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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索尼亚古堡坐落在塔城偏远的地区。
据塔莉所说,这个古堡荒废了将近半个世纪,外表早就被雨水腐蚀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可当众人来到跟前,依旧能感受到整座古堡笼罩着诡异的气息。
门前有四把高耸的大剑,在大剑的最底端有白森森的人骨,经历过时间的摧残,藤曼穿梭在人骨上,缠绕着大剑疯长。
瞧见眼前的景象,恐惧逐渐蔓延至心间,冷汗不停地从后背沁出,塔莉不由得想起流传百年的传说,于是颤颤巍巍向四人科普城堡的来历。
有关索尼亚古堡的传闻有好几个版本,流传最广的版本便是它是一个巨大的献祭坛。
远些年代,在塔城的偏远地区思想陈旧,依旧每年举行着先人流传下来的那套仪式,在满月的时候,选出三个孩童,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一定是非常残忍的死法,否则无效,同时收集他们的内脏和血液,放在献祭的罐子中,最后举行为期三天的隆重仪式。
后来思想发展,有人为了掩人耳目,盖了这座古堡,把仪式搬进古堡中进行。
沈奇山听后,脊背都在发凉:“这些人是疯了吧,太迂腐了!”
“这是信仰,每个人都有信仰,只是他们的信仰过于残忍。据我所知,这个信仰有非常多的信徒,或许在今日,这个肮脏的仪式还在上演。”
塔莉原本就来自偏远的地区,对于传闻也有自己的一套见解,至于她的信仰,早就消失了。
程双走在最前面,轻轻推开大门,门后的陈年霉味瞬间席卷每个人的鼻腔,味道太臭,像是尸体发酵几百年的味道。
“该不会传闻是真的,里面真的有献祭罐子,味道好臭,我快吐了。”
拉起衣服捂住鼻子,沈奇山一脸抱怨。
栗子还不忘补刀:“说不准,死去的孩童化成怨鬼,现在找你索命!”
自幼胆小的沈奇山刚好把这句话听进去,连声音都颤抖几分:“你别吓我。”
周砚舟一直把各尽职守放在心上,现在正是展现男友力的时候,他弯下腰,贴在沈奇山耳边温柔道:“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怕的话拉紧我的手。我会保护好你。”
沈奇山:……
嘴上不说,身体倒诚实得很,他在挽上周砚舟手臂的那一秒,慌乱的内心居然平静下来。
他不会真的是镇静药吧!
塔莉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附和几句:“你们感情挺好,祝福你们。”
“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我们只是朋友。”
“可眼神不会骗人。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噎住了沈奇山,他似乎真的无话可说,用余光瞥一眼周砚舟。
这家伙眼神确实有问题。
*
古堡的大门后有个大坑,坑下面清晰可见地插着刺刀,掉下去肯定必死无疑。
五个人蹑手蹑脚,贴着墙壁走。
“设计这个陷阱有啥意思,我们又能穿过。”
“这个是给爱情升温不看路的人专门设计的,死于爱情,多么美好。”
不知为何,栗子和他们相处多了,身上关于系统的那些不懂人类情绪正逐渐消失,他忽然能察颜悦色了。
沈奇山:……
绕过陷阱,他们来到中央大厅,里面光线很足,能看清大厅中央摆放着圆桌,圆桌上面还有餐具。
“这是给我们准备吃的?还是?”
说着,沈奇山一把掀开盖在餐盘上的盖子,等他看清餐盘上的东西时,他早就全身瘫软在地,嘴巴张的老大,喉咙却发不出一个字。
那是孩童的头颅!
在餐盘的底部还有已经凝固的血迹,推算死亡时间还不到一天。
其他人看到后,全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见惯场面的栗子和程双倒是没上面反应,反倒是塔莉情绪激动,她跪在地上,不停地干呕,那架势,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一般。
突然飘出的浓烈血腥味,不断折磨他们。
剩下的餐盘不用掀开,也能猜出里面的东西,一共三个餐盘,三条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
“你看到那个掉落纸张的人的脸吗?”
程双重新盖上盖子,免得其他人二次惊吓,“这估计是他为我们准备的礼物。真是个变态。”
周砚舟不断轻抚沈奇山的后背,一遍一遍安抚他脆弱受伤的心灵。
好一会,沈奇山才缓过劲,颤抖的声音仍出卖了他:“没看清楚,我只记得他长得挺高的。”
细心的栗子发现了桌子上还有五张牌,走近一看,是五张卡伦牌。
“你们快过来,这里有五张牌。”
塔莉强忍着呕吐感,走过来扫了一眼牌面。
那是当时很流行的一种玩法,五张牌代表着五种不同的结局。
“圣命、女神、宝剑、祈福,朱刹。看来让我们进来的人没想着让我们或者出去。”
程双眉头轻皱,他们属于未来,对当时代的产物也不了解:“把话说清楚!”
他的语气有点冲。
“圣命是瘟疫,女神是夺心,宝剑是刺心,祈福是诅咒,朱刹是回忆。他们分别代表着不同的死法,也就是人生终点的结局。”
“从刚才的头颅献祭我就应该想到。他在给我们选死亡结局。因为传闻中的卡伦牌本来是五张代表美好寓意福牌,现在被替换成五张邪牌。”
“假如我们不选会怎样,毕竟是传说,谁会相信传说真的会验灵。”
塔莉严肃地说:“我也没见过五张邪牌,我的直觉告诉我……”
后面的话,塔莉没再说下去,她默默拿起一张卡伦牌【朱刹】。
随即她全身颤抖,头仰着。
一颗泪缓慢划过她削尖的脸庞。
*
等到她恢复意识的时候,睁开双眼后发现自己回到那个熟悉的家。
“熟悉吗,这把刀。”
冷冽的女人声音从后背传来,很熟悉,太像了,一定是她!
塔莉缓慢挪过头,看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摸一样的女人。
“我们好久不见,姐姐。”
塔纳把刀甩在地上,用极尽刻薄冷漠的声音一字一句:“是啊,我们好久不见,自从当年你耍小聪明让我顶替你去献祭,距离现在都多少年。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塔莉嗓音嘶哑:“是我对不起你,我当时不该鬼迷心窍,明明我才是献祭品。我一直都在祭拜你,没想到你还活着。跟我回家好吗,我只剩你了。我真的只剩你了。”
说到最后,语气几乎都是祈求的。
“少跟我套近乎,你个杀人魔,地上的这把刀就是你杀死你女儿的凶器吧,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你还是不变,除了陷害我,连你的亲生骨肉也没放过。”
说完,塔纳拧开一个罐子,把里面灰白色的粉末倾数倒出。
灰白色的粉末飘散在空中,这个行为深深刺痛塔莉的心。
因为那是她女儿留给她最后的纪念品—骨灰。
“我是被人控制了,对,我终于知道了,那个人操控了一把叫做四面桃花扇的扇子,它能蛊惑人心,操控人去杀人,这是来自未来的人告诉我的。”
“姐姐,这次我真的没说谎。”
“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一摔罐子,塔纳嘲讽:“你看你是傻了吧,这些话你信吗,只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话术,能不能别再自欺欺人,清醒点认清现实。你就是不折不扣的贱人,你杀了我还有你的女儿。”
塔莉一直跪在地面上,不断地给塔纳磕头,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她内心的仇恨:“可我有什么办法,让你替代我去送死是我的错,但是杀死女儿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被控制,我是被逼的,你知道我清醒后看到女儿残缺的身体是什么反应吗,你不懂,如今我得了癌症,也活不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线索,我想去报仇。”
“对啊,我不懂,但你懂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吗,你拿什么去偿还!”
“如果可以,你可以把我的命拿走,但是先让我报仇!”
*
“塔莉,醒醒。”
沈奇山蹲在塔莉面前,不停摇晃她的身体,试图唤醒她。
只见塔莉紧闭双眼,但泪水依旧顺着脸庞滑落。
“我总感觉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包括这张牌也是被四面桃花扇赋予了能力,所以在塔莉接触到的瞬间,她才失去意识,再结合卡伦牌对应的意思,我猜她现在正经历一段痛苦的回忆,但是这段被称为回忆的,也会在现实中上演。”
“四面桃花扇的能力为什么会如此强大,附妖旗在它面前估计都稍逊。”
“毕竟是妖族能力最强的法器之一,能力当然不可小觑。”
这时,塔莉恢复神智,缓慢睁开双眼,可流转在眼眶中的泪花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梦到什么了。”
塔莉全身瘫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
“我姐姐,我看到了我失散的姐姐,她告诉我,一天后,有人要在塔城最中央的广场。”
缓了一会,她用虚弱的语气继续说。
“所有去那里的人都会成为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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