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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田制”
乌邵摊开的白纸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女子科举进士科的名次。
秦简一看这字迹便笑了,这敢情好,抄写的人真是细心竟都连着女子科举进士的前十名都悉数抄了去。
她顺着名次依次看去,都是前几回的名次的老熟人,只不过排名有些许变动。
秦襄放下手中的绣品,凑着脑袋看过了。“竟是又进了一名名次么?”
秦简指给秦襄看,点头应道。
乌邵在旁边挠着脑袋,因着是一拿到隽写的女子进士科的纸张便急匆匆的跑着过来的,未免有些气喘吁吁。
他此时也在旁边道:“是嘢,秦姑娘可是前三名里头唯一一个没有递过行卷的呢。”
。
“替我谢过你家主子,跟他说别再同小时一般把撇写成捺了,真不好看。”秦简微微一笑忽道。
魏含迈入大门,反倒有了些笑的模样。“真不好看?”
秦简本以为魏含差遣乌邵过来送自己隽写好的名次,是不会过来的。
结果出了岔子,反倒被正主抓包了。
“魏别雨,还未曾问你的名次呢。”她讪笑一下,停下手中的瓷勺。
魏含看着秦简那双漂亮的眸子,眉眼弯弯的样子只笑道:“你不是知道么,竟有什么好问的。”
“是嘢,这厮实在是让人羡慕嫉妒的紧,这回又是第一。”从后赶来的秦巍玉听此便狠狠地将手搭在魏含的肩上。
秦巍玉手劲大,一时未曾收住力道便狠狠拍在了魏含的背上。
魏含因此吃痛一声,眉头微微皱起。
秦简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魏含看着无奈道:“只是县试第一罢了,府试还未曾结束兴许下回贴榜公布名单的告示便不会了。”
“如若我这脑子有别雨兄一半聪明便好了。”秦巍玉半是感叹半是遗憾道。
魏含听此微微摇头,反道:“如若我有巍玉你这般大的力气,兴许我便去考武状元了。”
秦巍玉的力气是众人有目共睹的,澧朝的武状元考核中有一项考试为挥刀。
该刀重如青铜鼎,鲜少有武状元能通过这项考核,将刀举起。
秦简笑着打断了他们的玩闹,直奔主题道:“大堂哥、二堂哥还未曾问你们呢,瞧着你们这欣喜的样子,这回又考了什么名次?”
“我与楚玉皆进了最后的策问论,说起来也实在是险,我这名次也是刚刚擦了一名进去的。”秦巍玉听此便将掌心从魏含肩上抽回,抚掌道。
明经科一向通过人数较多,但实际录取名额却是兴许只有十人亦或是五人。
概因这具话“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俗语,明经科虽然县试通过率高,但府试和院试以及会不断的压缩明经科的考生。
秦简听此便道:“这回明经科是缩减成了多少个人?”
“我见着最后一场榜上有四十个童生,结果官府敲定进行下一次策论问的考生竟然左右不过才十余人次。”魏含摇头叹道。
秦简点头,又笑着复问道:“楚玉堂哥这回是什么名次?”
秦楚玉苦笑一声道:“我这回反倒好,还像后降了几名。”
“楚玉表哥的意思是?”秦简面上喜色一收敛,认真的问道。
她打开卡牌系统,翻来覆去的点开秦楚玉的卡牌属性,分明是可以通过府试的。
只怕着不要是自己心中最坏的打算。
秦楚玉颇为无奈道:“虽进了,但如果最后府试的成绩是依着前三场的名次着重进行院试通关,即便过了也算....”
他欲言又止。
秦简叉手道:“二堂哥,这回考察了无妨,只要入选了明日就还有转机,你的策问论准备的如何?”
“虽是准备好了,但也到底不知道的主考官考的是些什么。”秦楚玉摇头叹息道。
许是名次退后了几名,秦楚玉如今的状态倒是颇为丧气。
秦简眉只道:“二堂哥,不过是几个名字你便这样,我们只是同百越学子争你尚且灰心丧气。若是真的等到院士,你来后如何?”
秦楚玉苦笑一声,醒了醒神色,点头应声附和道。
见秦楚玉明日考试的心态如此至差,几人便或多或少的说了些话开导他。
只将秦楚玉安抚的再也生不出丧气灰心的话,这才罢休。
到了第二日,因着昨日早早的便知道了成绩,因此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秦简将衣服整理干净得体无一丝褶皱,今日是策问试,便也不用在带着考篮。
只需带上浮票,过了照例的搜身便可在旁边静待只等唤号的官吏叫到名字便可进去参与策问试。
此时各学科在榜的人数已然不多了,进士科是澧朝最为看重的科目也是只余十人,明经科其次只余五人,接下来的明算、明学就更不用说了。
细细算来,先前几百人次女子科举,拿到官员的荐明贴参加科举本就不容易,如今到了府试最后一关细细数来余留的人数竟不足三十人。
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秦简这回还是排在队伍的前面,因着她先前几次的成绩较好,上回又是第二名。
她只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得门口唤号的小吏道了自己名字。
秦简进入房内,先微微一笑算得上先冲主考官打了个招呼。
这一笑不要紧,这主考官分明还是熟识,也不知怎的竟又是上回考她口试的太守李审言。
澧朝县试考官和主考官皆是有十余人组成出题卷子,口试、策问试的便是将这十余人官员分散至各个室内,成为一对一的单独小的考场,为表公平皆为随即抽取考生进行试题。
李审言此番也是没有想到,若说上回是他故意将这姑娘调至自己的考题屋内,测试其的资质。
这回可是真的凭着缘分,抽中自己室内的。
李审言将端起的茶盏放下,先审视盯着秦简看了一番。
秦简叉手行礼道:“李太守,请出题。”
姿态不卑不亢,李审言看着忽然笑了,摸着美须道:“浮费弥广。”
秦简袖着手颦眉,《汉书·毋将隆传》里曾有“盖不以本臧给末用,不以民力共浮费。”①且说《故朝散大夫孙公行状》:“天下所以大困者,在浮费。而浮费之广者,兵为甚。” 中也有浮费。②
她先沉吟一番,后将自己答案一一罗列出来,旨在如何去除不必要的浮费。
李审言颇为意外地两手交叉,又问道:“那么国家财政又该如何增加呢?”
“那便又回到了先前的问题,应先减少国家财政支出去掉浮费,再后实行“授田制”。”秦简微微一笑后道。
李审言起了兴趣,问道:“你且说何为“授田制”?”
““授田制”便是每人至出生起,都能够从澧朝那里认领到一块土地,未来便在此土地上耕种,而后上税。等人去世了,再将那块土地还给澧朝。”秦简叉手恭恪道。
李审言闻言道:“此番做对澧朝有何益处?”
“这便是有两个好处,一个是多劳多得,若是你在领到的土地上耕作得好,扣除交税部分,其余的就是自己的俗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土地不仅于国家是财政的来源对百姓来说也是重中之重。再者一个便是多生多得人丁兴旺,人人耕田。届时害怕澧朝的财政支出增益不起来么?”秦简微笑起来。
李审言复而又提出一个问题,“土地产出是有限的,澧朝多拿,老百姓就少拿。”
“那便开拓其他税种,官营经济才是增加澧朝财政支出的关键。”秦简不慌不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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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来自百度《汉书·毋将隆传》丶《故朝散大夫孙公行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