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噬罪录

　　青叶纺在学园都市的身份是特力研所属的外编荣誉教授，不会长时间处于一所学校，而是流转于所有学校之中，相比起教授更像是一名副业为讲师的研究员。
　　这门课平时只需要混上几个讲座的课时外加一篇字数足够的论文就可以拿到学分，作业也基本上都特别简单，所以大家都喜欢选他的课。

　　除了这个原因以外，他的课程在学园都市这样理性派与数据论占主流的地盘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再加上青叶纺不排斥旁听，好奇心旺盛的学生们往往会求个新鲜，偶尔尝试一下与正规课题不同的小菜。

　　学园都市所开发的超能力依托于大脑计算密度和正确率，因而等级高的能力者无一例外学习都很好，思维灵活。
　　学生们使用精准的超能力时需要不停思考，否则容易出现非常尴尬的情况，最常见的例如打歪了、放小了、或是干脆紧张到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发生。
　　最后一种也通常是lv.0的弱点。

　　青叶纺所教的科目是心理学，课题非常广泛，不过他讲的比较通俗易懂，并没有很高的门槛，专攻自我剖析状态的部分，主旨在于帮助学生在关键时刻保持冷静，鼓励他们相信自己。
　　事实上在选修了青叶纺的课程以后，的确有不少人能力等级上升了，这让他的讲座更具有说服力，以往空旷的大教室也慢慢变得拥挤起来。

　　“青叶老师！我的朋友托我给他带签名，麻烦您了！”

　　啊、还有一个教室满员的理由。
　　青叶纺作为[弹丸论破]系列中出场次数多，且魅力十足的反派，即便对角色的评价褒贬不一，但众人都承认和钦佩他所诠释的“绝望”。

　　“你的朋友可真多啊，”青叶纺无奈接住学生的签名板，“要写什么？”
　　“光写您的名字就好了！”
　　青叶纺的手顿在半空，轻轻挑了挑眉，“然后拿去卖钱？”

　　学生的表情略微僵硬了一瞬，目光游移，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小了起来，“哈哈，怎么会……”
　　“下次再这样，我就要动真格了哦，”青叶纺竖起签名板在学生的头顶上敲了几下，“歪脑筋。”

　　就算看起来似乎是在严厉的惩罚，青叶纺的语气依旧很温柔，表情也不像生气的样子，但是……很多熟悉他的学生知道他所谓的“动真格”是什么意思。
　　不是肉/体上的，不是物理上的，而是情感与精神层面的摧残。

　　青叶纺曾经在某个经常捣乱，影响课堂秩序的学生面前发过一次火，他撑住讲台的两边，目光直直注视着对方嬉皮笑脸还试图吐出舌头的动作。

　　“不就是个没本事的水货！你讲的那些，学园都市里根本就用不到嘛！”
　　“像你这种托关系的教授我见过不少，你简历好看我学分好看，互惠互利罢了，怎么好意思因为迟到几次就赶我出去？你哪根葱啊？”
　　“我可是查过你在特力研的资历，完全就是个没底细的新人而已……我说，要不然还是去演你的戏呗，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容纳两百多人的阶梯教室内，空气有如凝滞，有些和他一样想法的学生们涨红了脸，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去。

　　呼吸都变得吵闹起来。

　　青叶纺拿起话筒。
　　“我确实是托关系进来的。”

　　随声应起的嗤笑声格外明显，台下也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惊讶他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可这不足以说服我，你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秩序。你距今已旷课九次，作业一回都没有交，珍贵的几次亮相也都是在睡觉，”青叶纺翻了一下点名册，“恕我直言，学园都市不适合你。”

　　瘦高的男学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冷笑一声，“谁怕你似的，学园都市里的老师可都是需要服务于学生的，我看你根本就没那个自觉，妄想保住自尊就滚回你的演艺圈去。”

　　“原来如此，”青叶纺闻言恍然大悟，“你是因为我的演员身份而心存嫌隙？”

　　“你难道听不懂……”
　　“那我只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足够担任教授就可以了吧？”

　　对方没能反应过来，青叶纺迎着他厌恶的眼神轻轻笑了一下。

　　“你交了三个女朋友，脚踏这么多船可是会遭报应的。”
　　身上戴有三种不同风格的饰品，出于刺激和炫耀心理，十分乐意将它们展现出来，告诉其他人自己正在受欢迎。

　　“你在想，这点小事也值得挑出来说？哦，那看起来这三名女孩是自愿的，”青叶纺指了指男生的方向，“大家千万别学他。”

　　瞳孔微缩，嘴角只有一边上扬，翻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白眼。

　　“这种程度算什么心理学啊，太搞笑了吧。”
　　“你前几天用身体抱恙的借口向父母要了一大笔钱。”

　　男生愣住了，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你暗示过条件富裕的朋友给自己买辆车。”
　　“你诅咒天天催促你学习的班主任立马暴/毙。”
　　“你填写虚假信息抢走了稀缺的名额……我猜可能是贫困生？”
　　“你掌控欲很强，讨厌不合心意的人，恨不得把看不起自己的废物通通杀掉，三名女朋友的其中一位恰好位于此列。”
　　“你、唔……你一周手*二十次左右，好像有点频繁，为了身体健康着想，我劝你还是稍微节制一点比较好哦？”

　　比方才更加安静的死寂弥漫在硕大的空间内，宛如掐去音量键的磁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形的压力越来越大。
　　所有人都尝试悄悄去看那名男生的表情。

　　他攥紧拳头，脸涨成了猪肝色，那些直来直往的视线仿佛带有灼热的温度，要把自己原地烤熟。

　　他狠狠的摔门而去，怒气几乎要掀翻屋顶。

　　青叶纺拍拍手让学生们将注意力集中到讲台，眯起眼睛语调柔和，“如果认真学习这门课，就可以完美控制住听到这些话的表情啦。”

　　“对于你们来说，剧烈的心态波动是大忌，明白了吗？”

　　……好可怕。

　　“那个、老师，”一名戴着圆框眼镜的学生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您是怎么……怎么知道的，全是靠心理学？”

　　“因为我想和你们好好相处，所以花了点时间努力观察了一下你们的习惯，”青叶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侧的头发，“有些事情其实在了解性格之后就能根据线索大致推测出来了，心理学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

　　“那么我们继续？”

　　……真的好可怕啊！

　　此时又有一位留着刺猬头的男生举手询问，“抱歉，我可能有些找茬了，但比起通过心理学提高自己的等级，我对如何利用心理学从高等级的学生手底下逃走更有兴趣……您可以传授一下这方面的经验吗？”

　　“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是、我是上条当麻，老师，我没有旷过课也没有脚踏……话说我连女朋友都没有！”

　　“噗……”
　　“哈哈哈在讲什么啦！”
　　周围的反应令上条当麻十分后悔自己多余的举动。

　　何等不幸啊！

　　听见上条当麻这惨兮兮的语气，青叶纺好笑的望着他，替他解围，“你的要求不难，只要干涉他们大脑计算的频率就好了，坚持很辛苦，破坏却往往很简单。从最基础的微表情开始判断……”

　　方才冷下来的课堂氛围终于重回正常。

　　向青叶纺讨要签名的学生想起关于他的那些传言，结结实实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后退，苦着一张脸朝青叶纺挥挥手，“我错了！请不要让我社死！”

　　青叶纺抬了抬下巴，哭笑不得，“去落座吧。”
　　学生一溜烟窜到后排，没影了。

　　待铃声响起，青叶纺轻轻咳嗽两声，按照手中的说明抬起手在黑板上写下“爱丽丝游轮活动报名”几个字。

　　“为了犒劳勤恳的学生们，几十所高校联合推出时长七天六夜的度假活动，如大家所见，”青叶纺将ppt连上设备，一艘巨大的游轮鸟瞰图赫然占满了整张屏幕，“你们可能或多或少有听过风声，我现在明确告诉大家，这个消息的确是真的。”

　　兴奋的欢呼声炸响阶梯教室，学生们各个面色红润，忍不住激动的讨论起来。

　　“不过……”青叶纺调试了一下话筒，“虽然爱丽丝游轮能够乘载非常多的游客，但也最多只能容纳两千多人，所以需要筛选。”

　　“欢迎大家踊跃报名。”

　　“啊啊也是，这种光鲜亮丽的活动和我根本没关系嘛！”
　　兴奋劲还没持续多久，学生们很快又萎靡了。

　　“别担心，还是有机会的，”青叶纺安慰道，“筛选的标准和能力评级并不挂钩。”

　　“咦，真的吗！”
　　“不和等级挂钩，那和什么有关？”

　　青叶纺微微停顿了一下，“嗯……这方面没有写的很明白，只是单纯排除了入选与能力评级的关系，说不定是为了防止有人知道入选标准而作弊呢？”

　　亚雷斯塔没说，青叶纺也不明白他是按照什么方式筛选的。

　　课后，即便信心被打击了，也还是有不少人积极参与，由于青叶纺是流动教授，走访的学校非常多，他要处理的报名信息是其他老师的数十倍，等全部整理好上交给亚雷斯塔部下的时候，青叶纺差点连路都走不动了。

　　听闻消息的狛枝与梦野久作也对爱丽丝游轮很好奇。

　　“只有学园都市的居民能去吗？”
　　“不是，狛枝应当是可以的，小Q年龄不够……”

　　青叶纺抱歉的看着梦野久作，“我要在游轮上工作，也算是一次出差。”
　　“把Q交给日日树先生好了，”狛枝耸耸肩，“他不会拒绝的。”

　　“日日树君不去？”
　　“前段时间您不是邀请他来了事务所么，他跟我说了这件事，他似乎要留在学园都市。”

　　也很合理，两个地方总要照顾到才行，都上船的话，万一学园都市遭受神秘侧的侵蚀就糟糕了。

　　梦野久作不太满意，双腿无意识的踢来踢去，“你们能提前回来吗。”

　　“没准会出现意外呢。”狛枝意味深长的说道。
　　梦野久作噎了噎，“那还是不要意外了。”

　　日日树涉非常乐意暂时替他们看着梦野久作，男孩一开始有些无精打采，情绪低落，然而过了一天后，他被日日树涉精湛的魔术手法所折服，总是缠着他表演更多，将青叶纺与狛枝扔到了脑后。

　　完全就是小孩子嘛。

　　“日日树君，又麻烦你了，不好意思，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告诉我。”
　　“哪里，不碍事。”日日树涉眨眨眼睛，朝他笑了笑，“他很乖，你们放心去吧。”

　　青叶纺犹豫了一下，“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亚雷斯塔在密谋什么，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日日树涉笑容更明显了，“明白，谢谢前代先生。”

　　——————
　　游轮很壮观，整体呈白色，长约260米，高出水面部分50米，重约七万吨，两侧是层层叠叠的窗户，整艘船一共六层，每层都有用来住宿的房间，游轮中间是凹陷进去的，能够清楚看见白云行动的轨迹。

　　在安排好自己与狛枝所住的房间以后，青叶纺根据指示临时接受了当一名检票员的工作，被选上的学生们都非常热情，他需要打起精神来应对，最终忙到眼冒金星才总算结束，疲惫的他回房洗了一澡，然后叫出狛枝一起吃饭。

　　狛枝正坐在床边看杂志。
　　“狛枝君，是不是有点无聊？你可以去外面玩玩。”
　　“无妨，这里的宣传册还蛮有意思的，”狛枝把杂志收好，推到一边，“亚雷斯塔可能要将它培养成旅游景点。”

　　“原来我们是用来测试功能的啊。”青叶纺好笑的说道，“不过这已经是难得的免费体验了，无所谓啦。”

　　爱丽丝游轮供应各种各样的水果和小吃，内部被霓虹灯装饰的十分绚丽，最热闹的莫过于开在一楼的商店街和二楼的娱乐场所。

　　今天是登上游轮的第一天，傍晚的活动是舞会。惬意的晚风吹拂面颊，透着一股新鲜又苦涩的海的味道，几乎所有人脸上都诠释着轻松和快乐。

　　由学生组成的交响乐团为舞会增添一抹氛围感，仿佛无形之中在鼓励人们迈出那一步。

　　青叶纺望着舞池与地面的那层一小小的台阶，内心纠结许久。

　　“那个，狛枝君，要不要来试试？”他指向前方，眼睛有些不敢看向身边的人。

　　……会不会很奇怪。

　　“好啊。”狛枝轻易的答应了，“不过我不会跳，需要您言传身教。”
　　“没问题，跟我来，我家以前可是办过舞蹈学校呢，耳熟能详的舞种我都会一点。”青叶纺见状开心的拉起狛枝，在灯光较为昏暗的舞池边缘扶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侧，“我跳女步，狛枝君熟悉一下男步。”

　　“一二、三……哒哒。”

　　他的腰并不柔软。
　　狛枝轻微的感受了一下，很快得出结论。

　　可是相对的，狛枝觉得自己喜欢纺说话时的语气，那是一种无法被具现化的柔软。当对方在耳边轻声细语，他就莫名其妙的感到迷茫，再坚硬的外墙也会轰然倒塌，放纵自己沉浸于温热的暖阳中，慢慢变得慵懒和困倦。

　　就像现在，他不知不觉忘记了背景音乐，神情专注，脑海里一片安静，只余下鞋跟与平面交错的细微声响，掩盖烦人的心悸。

　　“牵着我的手，狛枝君，转一圈，你维持不动的姿势，让我从右边绕到左边。”

　　混乱又有序的一阵脚步，他们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动作，衣料摩擦的响动令两人不由自主的呼吸加重，密密麻麻的热气喷洒在裸露的皮肤上，双方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狛枝君学的好快。”

　　青叶纺有些紧张，声线中藏着几分不确定的颤抖，但他很坚定的主导着节奏，尽量让握住狛枝肩膀的手别那么咄咄逼人，放松、再放松，不要吓到对方。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紧张啊。
　　再远一些，他到底为什么要邀请狛枝跳舞啊？

　　有股想要将狛枝君揉进怀里搓来搓去的冲动……狛枝君又不是什么宠物！自己这样妄想太过分了吧！

　　可是、可是忍不住……

　　“我说啊，”狛枝语调低哑，每吐露出一个音节都会带出一截饱含热度的气声，“您说过会向我解释那个吻的……忘了？”

　　青叶纺宕机了。
　　瞳孔焦距涣散，嘴巴张了又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他们分别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

　　狛枝沉默了一会，停下舞步，把脑袋凑过去，埋在青叶纺的颈窝里蹭了蹭。

　　“没还想好？”

　　青叶纺下意识的抱住狛枝，“我……”

　　“啊这不是青叶老师嘛，我终于遇到一个熟人了，青叶老……！”

　　打算过来打招呼的上条当麻表情有些僵硬，他似乎看到了老师怀里那名少年朝自己望来的冷淡视线。

　　“总是和我呆着不太合适，”狛枝利落的离开了青叶纺，“您和学生们也聊聊吧。”

　　青叶纺将手背在身后，失落的捏了捏还残留着触觉的指尖，“……嗯。”

　　——————
　　“哈哈，我听说你那个烂眼睛的肥婆姐姐前几天给死了诶，真是大快人心。”

　　狛枝的脚步顿了顿，看向身后。

　　“就是嘛，”织部千寻随意的挥挥手，神情颇为不屑，“靠节食减下来的肉可是会反弹的，有什么了不起，整日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啊，没有她，我现在自由的不得了，每天都过得超开心！”

　　狛枝歪歪脑袋，瞧了几眼织部千寻极为自然的动作，踱步上前，朝她伸出手。

　　“跳舞。”言简意赅。

　　织部千寻和她旁边的朋友愣了愣，望着忽然打断谈话的狛枝，面面相觑。

　　“千寻……你要不？”

　　织部千寻轻微的颤了颤眼睫，“嗯，我去舞池那边，”她向狛枝矜持的点点头，“有劳。”

　　狛枝绅士的牵起她的手，两人双双奔赴舞池，恰巧赶上曲目轮换，音乐短暂的停了几秒。

　　“你可以休息一会，”狛枝打量了她一番，“现在你做织部绘里也没关系。”

　　“……谢谢。”女孩淡笑着提起裙摆朝他微微弯腰，在音乐响起的同时更加小声的重复了一句，“谢谢。”

　　——————
　　“老师，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和你的舞伴了。”上条当麻挠挠头，望着与狛枝共舞的女生，有些尴尬，“他好像找了新的……呃……”

　　青叶纺的角度看不见织部绘里，他只瞧见了狛枝优雅流畅的舞步，有一点奇怪的异样感，委屈又不太愿意相信。

　　自己只教了华尔兹，对方如今跳的是弗朗明戈。
　　这不是会跳吗，狛枝君，还跳的这么好。

　　其实他不怎么在意这种小事……可种种现象说明狛枝君似乎比自己在意，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想起两年前在Z字房间门口那个湿润的吻，青叶纺用杯子遮住了慢慢变红的脸。

　　“啊，上条君你说什么？”

　　已经开始逃避现实了！上条当麻沉痛的想到，自己是何等不幸，居然让他撞见这种事……以后要怎么面对青叶老师啊！

　　“我想和老师您聊聊。”上条当麻自觉的绕开了话题，在众多素材中挑出了一个肯定能聊很久的……总得让那名少年跳完吧，说不定等会就会回来邀请青叶老师了。

　　“上一周我真的好倒霉，无意中在吃饭的时候被偷走了钱包，本来只要洗盘子还债就行的……结果突然出现一个人劝我签订什么拳手协议，能直接领走一笔钱，后续还能赚更多，听他说的天花乱坠，我差点就信了，我想逃跑来着，结果餐厅老板也一起拦我……可恶啊，那简直是我来学园都市经历的最凶险的一天了，直到现在想起来我也还会冒冷汗。”

　　“噗，咳咳咳、咳咳……”
　　“老师？”

　　“确实很凶险，”青叶纺用纸擦了擦嘴，“不好意思，呛到了……上条君以后要注意钱包的保管。”

　　“然后呢，你是怎么摆脱那群家伙的？”

　　“说来惭愧，是路过的御坂美琴帮我暴揍了黑心中介一顿，两天后我也找机会向老板付了饭钱，”上条当麻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不是特地为了我才出手的，是她当时心情不好，因为我道谢的时候她说，是我自作多情。”

　　“老师知道御坂美琴吗，她是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之一，排名第三的lv.5，超电磁炮。”

　　“我听说过她的名字，”青叶纺恍然，“上条君原来认识那么厉害的人啊。”

　　“厉害是厉害，可脾气真的很差，”上条当麻的抱怨一旦开闸就收不住了，“而且还傲慢的不行，总是听不进别人的建议，经常拿我当沙包……”

　　“听起来好像、是个粗鲁的女孩？”
　　“当然……”

　　“上、条、当、麻！”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声音宛如一道具有威慑力的惊雷，上条当麻的嘴角凝固了。

　　御坂美琴阴着脸，捏住他的耳朵不由分说的拽了拽，向青叶纺礼貌的问了声好，在青叶纺复杂的眼神中渐渐远去。

　　“啊——我还没说完——”上条当麻哀嚎。

　　“加油，上条君。”青叶纺由衷默念，“青春时期的少年少女真好啊。”

　　等等。
　　御坂美琴穿的是常盘台的校服。

　　青叶纺忍不住开始发散思维，但归根结底都是些完全没有证据的东西。

　　“和狛枝君待久了，总会怀疑现实中的种种巧合是命运在开玩笑呢……”

　　不知为何走远的御坂美琴又带着上条当麻回到了青叶纺面前，并磕磕绊绊的解释了一句，“我，我不粗鲁。”

　　“哈哈、”上条当麻干笑两声，“你现在的动作，难道不是在靠近这个形容吗。”

　　御坂美琴后知后觉，撤下了手，但是又气不过，用拳头不轻不重的锤了一下他的肩膀。

　　“以后不准再跟别人编排我！”
　　“知道了知道了……”

　　青叶纺笑着说道，“你们看起来关系不错，我就不打扰了，想喝饮料可以去吧台取。”

　　“什么……”御坂美琴本想反驳，想到对方是老师，硬生生将某些不太文雅的词语吞了回去。绝对不能让老师觉得她粗鲁！这关乎常盘台的形象啊！

　　“青叶老师慢走！”上条当麻瞧准时机，在青叶纺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快速混进了人群，令御坂美琴难以望见他的身影。

　　“……呵呵，”御坂美琴握紧手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最好别让我逮到你。”

　　——————
　　极具冲击力的色彩，多种饱和度高的颜料混在一起，却没有多少割裂的违和感，线条流畅，情感鲜明。

　　这幅画是在讲述舞会，平静的、暧昧的、浪漫的舞会。

　　男性在角落署名，轻巧的放下画笔，看向不远处璀璨明亮的环境，顿了顿，默不作声将画撕了下来，揉成一团废纸，漫不经心的举起手，把它投到垃圾桶里。

　　“画的真烂啊。”

　　他收起画架和画板，转头重新步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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