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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龙虎狼
不过晚上,李连暄还是任由萧映山动作的。毕竟他也有需求,身边的人伺候得又好,他何必苦着自己去忍耐。
反正脸面已经丢光了,还在乎什么。
就是这家伙做归做,能不能要点脸。
“你、能不能,闭嘴!”这逆贼在说什么伤风化的东西。
萧映山攻城不停,“殿下不觉得很助兴吗?”
李连暄伸手掐住他的脸,想要惩罚他,却因为突然窜上来的感觉无力地垂下。
在萧映山的视角下,挂满汗珠任他为所欲为的皇上,诱人心魄。
“萧映...嗯——”
“殿下。”萧映山攻城的力度加大。
他虽然放开地吃荤了,但他的性格是逐渐暴露的,连他自己都对这样自己的感到意外。
可一看他的殿下,就觉得很合理了,谁能忍住这样的人呢?
尤其是,他还是皇上,万人跪拜的皇上,曾经强迫他,如今却被他......
各种意义上翻身做主的爽刺激着萧映山的感官,“您现在连这些话都听不得,若是臣再拿出些玩意儿来,您岂不是更加受不住。”
大胆!
李连暄额头青筋直跳,不顾某处传来的感觉,他恼怒地撑起上半身,举起拳头要揍他,“混账,你敢?”
力气在半路被这家伙恶意的行为卸去一大半,但还是打在了萧映山的脸上。
这一动作耗去了李连暄全身的力气,他跌落到床上连连喘息,消化着自己的动作带来的各种感觉。更雪上加霜的是,那一拳刺激了萧映山,他疯了一般。
“别...”
萧映山的眼神闪烁着饿狼看到肉山的垂涎和疯狂,看着因他失神的皇上,他血脉偾张到恨不得永不停下。
“啊......”求你停下。
李连暄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把剩余的力气全部用来呼吸。
萧映山紧紧地抱着李连暄,两人感受着逐渐平静下来的体温,“殿下,我真不想和你分开。想和你永远这样在一起。”
趴在他肩膀上的李连暄听到后,说:“那你想吧,朕不拦着你想。”
萧映山描摹着他的脊背线,从头到尾,“殿下,百年后,我们会葬在一处吗?”
李连暄有点烦,他不想和他有过多的口舌纠纷,于是敷衍道:“会,你是朕的皇后。”
这道声音如天籁般,一路传到萧映山的心上,化作蜜糖裹上一层晶莹的糖衣,紧紧地禁锢着心脏。
萧映山则将这样的力度施加给怀中的人,“殿下,喜欢你。好喜欢你,殿下。”
“唔!”可恶,“你给朕停下!”
竟然说了这家伙喜欢的话?
李连暄捏住萧映山的肩膀,叮嘱道:“萧映山,轻点,慢点。”
萧映山微微拉开二人的距离,托着他的后脑勺,眼眸充满让人心热的爱意,“殿下,唤我一声‘照野’好吗?”
李连暄看着那双眼睛,忍不住伸出手来,却在即将触及时仿佛被烫到一般缩回。
他抱住萧映山的脖颈,闭上眼睛,不知道是要逃避什么,“照野,别像刚才那样,循序渐进地来。”
萧映山摸摸他的脊背,吞吞口水,“臣遵旨!”
“......”
萧映山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他以为已经睡着的人却在这时睁开眼睛。
李连暄侧身过来,迷茫地看着萧映山酣睡的侧颜。胸膛里充斥着一种陌生的、温热的饱胀感,像冰冷的宫殿里突然燃起一簇不灭的火焰,驱散了常年盘踞的孤寒。
它越来越烈,逐渐充满整座宫殿,占据每一个角落。
很圆满,很幸福。
可这到底是什么?
他看不清,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接纳和炽热。
他的直觉尖锐地告诉他,这一切和身边这个人息息相关。可萧映山恰恰是对他的江山社稷最不稳定,最危险的人。
留萧映山在身边吗?
不,不行。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前是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妻妾儿女。
如今他想要的是一个同盟者,但皇帝生来只有敌人。他原本将期待放在皇后身上......
萧映山对他充满威胁,绝不能留。
李连暄翻身转到外面,他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他信任这家伙,赐他两军兵符,可他是怎么回报他的?
李连暄没有察觉,自己的眼中氤氲着泪光。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柔情封入帝王心之下。
为了皇权,父杀子,兄杀弟乃是常态。
他站在这个位置,本就不能信任任何人,否则就会死。
无论是谁,都只是他的棋子。
为了天下,为了他自己,他必须毫不犹豫地放弃无用的情绪,清除所有威胁。
两天后,萧映山出宫了。
而他提拔上来的周际中很懂事,事事询问,以旨意为先。
“皇上,您觉得兵部尚书一职何人能担当大任?”
李连暄早就选好了人,“礼部尚书刘方海平调兵部,礼部的空缺就让他推荐一人补之。”
“臣遵旨。”
周际中又说道:“皇上,萧将军即将还朝。微臣听说顾相的夫人准备了一个宴席,邀请了不少命妇,其中就包括萧老夫人。萧将军年少有为,功勋卓著,却无一妻妾相照,顾相真是体贴。”
他在提醒李连暄,应该给萧映山赐几个女人,免得被人占了空子。
李连暄听着,端着茶盏的手用力地捏着盖纽,尖锐的不适感刺进心口。他感觉到了深深的冒犯,和被掠夺的愤怒。
他面上笑容不变,甚至加深了些,“朕知道你的意思。你刚刚任相,根基不稳。别让人抓到小辫子,勿忘了顾端前车之鉴。朕依法治国,绝不会徇私枉法。”
周际中当即正色表示,“微臣谨记皇上教诲。”
“无事便退下吧。”
“臣告退!”
李连暄看着桌上的奏折,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还记得在潜邸不开心的时候,觉得如果掌天下大权,一定不会如此。
萧映山在宫里的时候,总是在他身边闹吵不休。仗着他对他无从下手,肆意挑衅。
可乍然没了他,垂首恭敬的宫人连脚步声都那么轻,他竟然觉得孤独起来,对他产生一丝思念。
李连暄摁揉着眉心,将这些情绪全部压下去,不能让这些东西影响他的帝王心性。
“启禀皇上,萧将军回朝求见。”
这么快,才出宫一天,“宣!”
他进入御书房时,身着威武的铠甲,剑眉星目,目光锐利,面容刚毅,高大伟岸,周身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压迫。
李连暄想起他在他身上时,粗重的呼吸,脸庞甩落的汗珠,沉沉的黑眸燃烧着熊熊烈火,狠狠地锁着他。
他心中生出一种亢奋来。
李连暄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他被这逆贼带坏了吗?
明明只是一日不见,萧映山却想他想得骨头酥痒,见到座上人,他忍不住露出笑容,“臣参见皇上。”
低下的头忍不住欣喜地抬起看向他,见他也在看自己,萧映山截住想要说的话,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各看各的。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女子装扮荼毒太久了,李连暄竟然觉得现在的他不仅让人眼前一亮,身上的男儿气概也更有魅力了。
随着他的眼神越来越火热,李连暄清醒过来收回眼神,眼不红心不跳地掩盖自己一时的痴迷,淡定地唤道:“平身!”
“谢皇上。”萧映山起身后,看到李连暄拿过一本奏折打开,他上前一两步故作不知地问道:“皇上,您刚才在看什么?”
李连暄抬头冷眸看向他,“朕看你这个人还记不记得朕是皇帝?”
萧映山撑着御桌倾过上半身,“臣当然记得皇上。”
李连暄为了躲避他向后靠在椅背上,伸手抓住他的脑袋推他,用力两三次都没推动。
这让他很没面子。
对面的人竟然不给面子!
“你......”
李连暄被他强硬地抓住手,“殿下想我吗?”
这逆贼竟敢打断他说话?
在强烈的侵略和渴望的眼神下,李连暄感觉自己的血液像是被点燃的火油,奔腾着冲向四肢百骸。一种陌生的战栗,以排山倒海的势头冲垮堤防。
这不对,这不对!
固若金汤的城防被人攻破,李连暄甚是惊恐。
“殿下,您怎么了?”萧映山看他这恐慌的模样很是担心困惑。
慌乱的李连暄顾不得什么威仪脸面,把他的手掰开后快步离去,还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低眉敛目的罗石见状一阵呆愣,和同样摸不着头脑的萧映山面面相觑。萧映山正要问他皇上怎么了,罗石尖锐的嗓音嗷一声“皇上”跑了上去。
萧映山抬起的手就那么悬在半空中,这主仆是怎么了?
罗石追上李连暄的时候,他正站在廊下。
提心吊胆的罗石悄悄地站在他身后,不敢出声也不敢离开。
李连暄吹着风,颓废地闭上眼睛。他意识到自己在萧映山欺君后之所以能够百般纵容,除了迫于形势,还因为他并不讨厌他的胁迫。
否则,他一个男人铁了心不让他亲近,那萧映山什么都做不了。
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有点失望,又有点激动,更多的是荒唐。
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仔细想一想,他似乎就是这样的人。
一开始萧映山不愿意顺从他的时候,他不是觉得更加喜欢更加兴奋了吗?
想想他们二人的开端,再看看现在,李连暄不由得感慨,“真是报应啊。”
现在的萧映山之所以这样,好像是他一手造就的。若不是受自己影响,他一介老实臣子绝不会变成这样。
他怎么忘了呢,这是他一手豢养的小狼。
这样想着,李连暄便觉得难耐起来。
他亲手调教出来的狼,用他给他的獠牙咬着他的脖颈。那么能不能拔掉他的牙,把他从狼王再变成家犬......
对萧映山沉浸已久的征服欲再度激起,“宣大将军来宸龙殿。”
对萧映山,李连暄眼中燃起锋利的亮光,“侍、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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