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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68
“许诺白,你有没有听过古代有种刑罚叫车裂?”
她总是喜欢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名字。
“嗯。”许诺白嘴上应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怎么了?”
“我觉得我现在的感受就和车裂之刑没区别,”夏苒懒洋洋的爬在浴缸边缘,委委屈屈的嘟囔,“而且我还没吃饭,空着肚子受刑,你实在残忍。”
许诺白被她逗笑了,不解道:“残忍么?你叫那么好听,我以为你很舒服。”
夏苒一噎,恼羞成怒冲他皱鼻子,“累和舒不舒服有什么关系?!我在控诉你剥削劳动人民,连饭都不让吃就干活!”
“哦,”许诺白偏头轻蹭了蹭她的嘴唇,心满意足地笑,“所以是舒服?”
夏苒一阵脸红,深深贴进他脖颈处,“大言不惭!”
“还疼不疼?”
夏苒抿抿唇,又忍不住想起刚刚的场景,只觉得浑身发烫,她更用力的贴紧他的锁骨,摇了摇头。
他的动作很小心,即便是闭着眼睛夏苒也感受得到他的珍视和爱护,其实是疼的,但很快便被另一种奇异的快感取代。
夏苒蹭了蹭他的锁骨,轻轻说,“我其实很喜欢你的——”
许诺白心念一动,目光温柔如水。
还没开口,就听夏苒继续说着。
“只不过,你要知道我是做老大的人,不能总是把儿女私情挂在嘴上。”
“……”
洗过澡之后,许诺白拿了条自己的浴袍将人裹上,因为浴袍太长,夏苒穿着直拖地,许诺白索性打横着将人抱回了床上。
夏苒靠在他怀里气若游丝,“许诺白,我真的快要饿死了。”
许诺白笑,“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夏苒闻言来了精神,“你还会做饭?是因为在英国吃不到好吃的么?”
“嗯,算是吧。”
许诺白随口应着。
就像他理解夏苒不愿将自己的弱势暴露在他眼前一样,那些错杂繁复又上不得台面的过往,他也不希望夏苒知道。
所以对这八年的缺席他也只字不提,只看未来就好了,未来一定会很好。
夏苒不知道许诺白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是眼看着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番茄炒蛋被端上来时,眼睛放光如同饿狼。
想起自己刚刚在床上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许诺白为所欲为也无法反击,夏苒一阵气闷,裹着黑色宽大的睡袍,像个刚登机不久的皇帝一般,晃悠着小腿,朝许诺白大手一挥,“你过来,”她指了指桌上的番茄炒蛋,神气的仰脖,“喂我。”
许诺白:?
“你这是讹上我了?”
“对啊,”夏苒理不直气也壮,反问道,“你有意见?”
许诺白看她那娇蛮的模样忍不住想笑,盛了饭端过碗来,坐在夏苒旁边,挑起一筷子番茄炒蛋堆在米饭上,又吹了吹,等不烫了才将筷子递向夏苒。
抬头时正对上夏苒笑盈盈的目光,许诺白也忍不住染上笑意,“看什么?”
夏苒轻轻拨开碗,又伸手将许诺白往自己身旁拉,不满意道,“你离我近点,我累得坐不住,你过来给我当靠枕。”
许诺白被她命令得没脾气,拉过椅子紧挨着她。
夏苒将头靠在他身上,笑嘻嘻地说,“我刚才在想,你好像很有做护工的潜质。”
“……”
许诺白懒得理她,将吹凉的饭递到她嘴边,夏苒边吃边嘟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但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夹心的,羊皮下是狼皮,再往下又是羊皮,”她靠在他身上哈哈大笑,“但是最下面的羊皮只有我看到了。”
许诺白笑而不语,吹凉了饭又递到她嘴边。
见他不说话,夏苒腾地一下坐直了,警惕地看他,“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不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你也给别人当过护工?”
“……”许诺白简直气笑了,忍不住捏她的脸,“你以为我是菩萨,对谁都这么好?”
“所以是不是只有我?”
“是。当然是。一直都是。只有你。”许诺白轻声哄她,“来继续吃饭好不好?”
夏苒心满意足。
很快大半碗饭被消灭,意识到这点时夏苒愁眉苦脸,“这都十点多了,我吃这么多肯定会胖的。”
她看着被狐狸精附体的番茄炒蛋一阵心痛,自顾自的念念有词,“爱妃,你要知道朕得雨露均沾,今夜还是就先到这吧。”
许诺白忍俊不禁,确认地问:“真不吃了?”
夏苒悲愤地摇头,“不吃了!”
许诺白了然,“那就收了。”
夏苒大手一挥,“撤吧!”
许诺白忙前忙后贤惠至极,夏苒晃悠着小腿坐在椅子上像个大爷,左看看右看看突然觉得自己不太厚道。
人嘛,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要想报恩,还得嘴甜。
于是,夏苒粲然一笑,“许哥哥,你可真是二十四孝好男友,全天下男人的典范。”
许诺白闻言并未搭话,只微勾了勾唇,仍旧忙碌着,只是动作越来越快。
夏苒坐累了便趴在桌上,见他不出声,便自顾自地夸,“许诺白,我可真喜欢你,现代社会像你这样懂事听话的男人越来越少了,外面那些水性杨花的家伙都不如你,谁也没有你讨我喜欢……”
“撑不撑?”
夏苒将脸搁在桌上,还在聚精会神的玩着头发,再抬眼时身边突然站着许诺白,她愣了愣,摸摸肚子摇摇头,“我才不会吃撑呢,吃胖了怎么办?”
“那你现在几分饱?”他声音沉沉。
夏苒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但一时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认真地回答他,“大概五分?”
“那行。”
“什——唔”
话还没说完,夏苒便被一把抱了起来,她搂住许诺白的脖子呆呆地看他,“干嘛?”
“怕胖还不得多运动?”
夏苒惊恐,下意识向四周环顾一圈,“运动?晚上十点多,你还刚、刚那个什么我,你还想让我运动?你最好不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许诺白一本正经。
“……”
疯了。
他肯定是打了鸡血。
打了鸡血自己兴奋不行么,非强迫她干什么。
夏苒无语。
许诺白看她气鼓鼓的模样一阵失笑,抱着人往卧室走。
身后陷进松软的床垫,夏苒觉得全身都舒适了起来,“我才不要运动,我就这样躺着。”
“躺着也能运动。”
夏苒:?
许诺白欺身压下来,呼吸灼热急促,一边啃食着她的脖颈,一边拆开浴袍腰带,衣服和她的肌肤上全部都是他惯用的香味,熟悉的气息缠绕着陌生且令人沉醉的欢愉。
对上那双欲念沉沉的黑眸,夏苒一阵心慌,一边轻轻推开他的胸膛往一旁逃,一边急急地说,“你干嘛呀,你不是要运动嘛?”
她的力气微弱,许诺白任由她挣扎几下,而后捏着腰肢一把将人带回来,牢牢压住她,深吻过后水汽蒙上她的眼睛,才听到他低哑带笑的声音。
“床上运动也是运动。”
“你、你这个道貌岸然的——”
夏苒说不出话,音节支离破碎。
她想自己还是识人不清。
许诺白是夹心的,但却是双层夹心,羊皮夹狼皮夹羊皮,往下还有一层狼皮。
而披着狼皮的许诺白折腾许久,在身旁的人已经晕晕乎乎睁不开眼睛时,他倒是神清气爽,像个餍足的猫。
洗过澡后关了灯,许诺白直借助幽微的夜灯看着夏苒熟睡的侧脸,他用目光一遍遍描摹她的轮廓,这还不够,又忍不住将人搂进怀里,时不时轻轻亲一下。
夏苒被他亲得半梦半醒,眼睛掀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
许诺白靠近了些,听了半天才听懂她在说什么。
夏苒说。
“许诺白,虽然你剥削我,人品实在一般。”
“但我真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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