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幽囚
"一羽...我有事想要对你说!"茧迎上一羽冰冷却不乏期待的目光。
"说吧,是帷人让你对我说的吗?"对一羽来说,帷人和昔是她无比崇拜的对象,同样的美丽又强大,是她一直希望成为的女性。
"呃...差不多,"茧仔细地想,然后这样含糊地一带而过,寻摸了另一个软垫坐在一羽的对面,"我们还是坐下来说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吞吞吐吐的..."一羽发牢骚似的说,"帷人是这样教育你的吗?太丢她的脸了!"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重要的事情,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说,而且希望一羽能马上给我答复。"木讷地把来之前所有编好的对话忘在脑边,不只因为同一羽说话时的紧张感,还因为此时茧心中挂念着另一个人...被帷人强行带走的紫。
"那就说吧,你我的时间都宝贵!"只斟了一杯茶,轻盈地举起来放到嘴边。
"夏祭差不多快到了...帷人告诉我,今年的人选已经定好了..."始终无法说下去,因为不知道一羽听后会有什么反应,"那个..."
"为什么帷人提前告诉你?"啪的一声将茶碗放下,神色无一不在透露出她现在很生气很生气,"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嫉妒吗?天璋院茧...你居然这么坏阿!"
茧现在真的很不愿意和她解释什么,自家姐姐的脾气,她最了解不过了。而她又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结果被一羽打断,"茧...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天璋院紫?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一羽不停地摇晃着茧的身体,确定自己心中的答案。茧能看出一羽脸上露出那张联想得很高兴的笑容。
"一羽...不是紫..."把一羽的手推开,茧有些难过得摇摇头,"帷人说...希望我来通知你这件事,选定的人就是一羽你啊..."不敢抬头对视,她怕看见后自己心里难受。
果然,如茧所想,一羽一下子瘫软在那里,目光无神,仿佛死去一般。"骗我,你绝对是在骗我,为什么是我,帷人不会选择我的,一定是你挑拨离间,天璋院茧,我恨你!一定是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坏话,帷人没有想明白才受你迷惑的!一定是这样,不是我不是我!我不要做祭品,我这么听话..."
"一羽..."茧突然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姐姐,想了想后还是暗自决定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说出口,"一羽...不想成为夏祭的祭品是吗?"
"那是当然!我才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个水牢里呆到永远!我还小,还有以后大好的年华,我想以后过安定的日子,才不要被刺上东西扔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一羽突然再一次紧紧抱住茧,她知道眼前的妹妹是根非常有用的救命草,"茧...呐,茧...我们可是姐妹阿...我们是亲姐妹,帮我向帷人说说,我不想去那里,我不想被刺上那些东西,我只求安分的生活,我保证我以后不会欺负你,以前都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不送我去那里!"看着快哭泣的一羽,茧终于知道帷人还有之前长老们为什么没有给一羽找一个联姻的人,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天。
"可是我..."虽然想帮助一羽,可是自己却真的无能为力。
"有求茧的功夫...倒不如来直接求我比较痛快!"帷人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这种突然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慌慌张张的动作全看在帷人的眼里。
看了看帷人的身后,紫并没有跟着一起来,想必是帷人把她放回去了,情不自禁地拍了拍胸口,想放松一下,却在不自觉低下头的时候瞥见帷人淡紫色浴衣上的一滴滴鲜红...让本来应该抚慰胸口的手不受控制的覆上自己的嘴唇...怎么办才好...帷人看见茧的这幅表情,说,"我...已经放她回去了...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我可都是为了你啊茧...如果不是她带你出去,我也不会这样,没事的!"帷人说的很轻松,就像自己的布娃娃坏得理所当然那样,"不过..."突然语调一转,有些责罚,带些警告,又似乎是叮嘱,"我可...不允许你去看她,听见了么?"仿佛看出茧所有的心思,帷人对这个让她有些小小头痛的妹妹说,"否则...还是那句话,我会让她生不如死的!茧...你最了解我了不是吗?"
这种尴尬的局面,一羽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她更在乎的是自己去留的问题,如帷人所说,她只能有求于帷人,别无他法。于是率先打破这种尴尬的宁静...是一羽,一羽"扑通"一声跪在帷人面前,面子什么的也不顾,"帷人姐...为什么要让我当祭品,我真的不想成为祭品...求求你..."
"一羽...你成为祭品的原因现在已经有三个了...要不要听我一个个说出来给你听?"手抬起一羽颤抖的下巴,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帷人轻笑一声甩开握住的下颚,"首先,你称呼就搞错了...我现在是这个家的家主,虽然父亲还活着,可是现在真正意义上的家主是我,你这样叫我,可是对我不敬呀..."话语好似清风吹过一样,不是清风...是一阵阴风,让人不禁发起抖。帷人讨厌别人像之前那样叫她,她现在手里握着的是天璋院所有的权力,她下决心不会退让...把玩着自己粉红色的指甲,帷人再次轻启朱唇,"其次...最开始定下这个决定的是各位长老,和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要是真想求助除了我之外,你恐怕还要去各位长老房间里请示一遍呢..."肉色的手指划过浴衣上的血渍,朱砂般鲜红的颜色就像天璋院昔经常穿的红色浴衣一样,突然莫名其妙的气氛涌上帷人的心头,奋力地用长指甲刮那残留的血渍,可却没有任何作用,索性就暂时放弃,用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最后一点...我倒是想问问你啊,一羽...如果不是你去做祭品,你希望是谁呢?"一瞬间绽放的笑颜并没有让双子感到惊艳,只有无限的恐怖。
"我知道...您心疼茧,"今天索性把自己的心里话一并倒出,不管希望大不大,一羽现在只想试一试,"可是...为什么就会轮到我,天璋院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是我?"
"那我也没有办法...当初定下来这些的是天璋院昔,如果觉得不满,大可以和她拼个你死我活,我许可你这样做,一羽...不过,如果真的这样做,你可要给我挣个脸面,别输了阿...她可是木叶的红莲啊...呵..."说着说着居然笑出声来,这是以前的帷人绝对不会露出的表情。
"那...那紫呢!"没错,她现在非常恨,非常恨那对姐妹,恨天璋院昔...恨她之前定下所有的事情,害得自己没有选择。她恨紫...恨她才是惹恼帷人的罪魁祸首,恨和她的接触导致自己的不幸!一定是这样,因为今天和那个怪物的碰触,导致今晚这一切的发生,一羽恨得牙痒,恨不得拆掉她们的骨头!所以,她一定要拉着那个怪物一起陪葬!
"你...真的是个笨蛋吗?"说完这句话一羽才知道,这句话有多么的愚蠢,帷人的脸色直线下降,冰到极点,一个不小心就好像会死在她手里,"紫...那种怪物如果做为祭品,你想让天璋院的人都去陪葬吗!"
"不是...不是的...我没这个意思..."说话的语气逐渐弱下去,这已经宣告她的失败。
"现在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给我把一羽锁起来,锁到夏祭那天!"除了天璋院昔,帷人对这些姐妹都了如指掌,一羽其实是最不安分的那个,而且不像紫或者茧那样,在自己的威胁下或多或少都会屈服,很听话...但是,一羽不会,一羽会选择服从...而不是屈服,一羽的心思多到让帷人甚至不得不提防她,虽说帷人知道一羽对自己崇拜的心思,可是还是无法下定决心不斩草除根..."祭品...你是做定了!"说完就离开了,连头都没有回,茧只能看着下人把一羽拉下去,自己还是什么都做不了,第七代家主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
而被帷人折磨到地狱边缘的紫,正跌跌撞撞地走在庭院中,没有穿拖鞋...因为她觉得自己身上已经够脏,赤着的脚任泥土附着在上面。手上已是血肉模糊,针刺痛得麻痹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下一秒就跌倒在土地上,仰面朝天。天空的星星成片成片,似乎没有什么孤独感,一个人...一直一个人...但是看见远处赶来的两个人,紫又放弃了这种想法。
"小姐...您没事吗?"阳炎跑过来,手里拿着紫的小拖鞋,言语中透露着关怀。后面跟着的是眼睛都哭肿的茧。
"我没事..."本想尽情撒娇、哭泣的紫,突然的像个大人一样说出来,她不想让任何一个人担心,她喜欢看别人的笑脸,只要他们开心,自己已经无所谓了。
茧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什么也不能说,轻触紫满是伤痕的手,狠狠咬牙转身离开,她怕帷人躲在某个角落里,她怕自己的一言一句带给紫更多的伤害。而紫也是明白自己给茧带来担忧,只能躺在阳炎怀里,喃喃地说,"阳炎...我想死..."
"小姐...请您不要说这种话,苍夜大人如果听见...一定会很伤心的。"阳炎的眼角泛着泪光,她不希望紫像真一那样离开。对阳炎而言,和她生活几年的紫,不止止是天璋院的小姐,更是超越主仆的关系,就像亲人一般。
"恩...妈妈会生气的...但是,如果真的那样,就能看见妈妈了不是吗?"
"我们回去吧..."阳炎最终还是落下那滴晶莹的泪水,抱起浑身是血的紫,向紫的房间走去。
明明临近夏天...明明好多人的心思蠢蠢欲动...可是...也同样有那么些人,感觉如冰天雪地覆过来。譬如说天璋院一羽,譬如说天璋院茧...还有身心俱惫的紫。
======================================================================
又是十几天过去...除了偶尔被帷人小虐几次,似乎也是平平淡淡,相安无事的过着这种日子,在紫和其他人都彼此习惯的这一时间,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一切有多么无奈...多么荒唐...多么惨...
自从那天之后,不知道是在家里养成的习惯,还是如何,紫敏感地察觉到一羽没有出现在这个家里...说是蒸发也好,神隐也好,就那样,凭空消失。而且,同样察觉到茧和自己之间有着丝丝变化,一幅总是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满眼里都是委屈和无奈,经常只能是摇摇头离开。她明白的,帷人不止第几次要求茧远离自己了,可是茧从来没有听从,依旧选择和紫在一起玩耍嬉笑。不过这一次,帷人的做法似乎真的吓倒她了。
又一次撞到人...天璋院的长廊曲折迂回,紫很少辨别出转角是否有人。还是红衣,昔的红衣似乎很多很多,看多了仍旧会刺得人眼发痛。
"姐..."见了面当然得问好。
"你这是...要去哪里?"昔拉起跌坐在地上的紫,"慌慌张张的,还是不看路吗?"见紫支支吾吾的样子又接着问下去,"你没有对帷人说吧...那是我们的承诺阿..."笑着拍了拍紫的肩,又接着说,"如果找茧和一羽的话...她们在后院假山后的牢笼里,我走了阿..."
紫感觉自己的冷汗顺着背部的线条一滴一滴缓缓淌下,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说过,昔就像她另一面一样,什么都了解,什么都知道,但是...还是多谢她了,紫握紧小小的拳头,向着后院飞奔而去,而身后明明刚才已经离去的昔,此刻从转角出现出半面身子,"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呢..."
果然如昔所说,绕过重重假山、长廊,紫就看见幽暗处茧蹲坐在一边,铁栏杆的后面是白衣的一羽...这些天不见似乎憔悴了许多。
"茧..."小声地说出口。
"紫...你怎么来了?!"茧有些惊讶从地上弹跳起来,"被帷人知道,会让你受皮肉之苦的。"
"为什么...一羽为什么在这里..."
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而一羽也只是呆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的意思。但是,突然的就冲过来,隔着看似很坚固的铁栏外,一把抓住紫,"帮我...帮我逃出去...都是你的错,如果没有和你说话就好了...如果没有和你说话,没有和你接触,我现在就不会这么惨...所以你要给我承担这一切!让我走让我走!!还有昔!!你们两个姐妹为什么,都要害我呢??"
怎么松也松不开,仿佛粘在一羽的手心里,充满力量与愤怒,"放...放开我。"话语透着无力,一羽想干什么,又关姐什么事。
"一羽...别这样,不是紫的错..."茧上前去拉扯。
"我才是你的亲姐姐!!"一羽甩开茧的手,怒吼道,"我现在才是最惨的那个,你给我看清楚了!"
看着一羽这个样子...三人都瘫坐在,抽泣声与喘息声混杂在一起,在这昏暗的牢笼中多了几许恐怖,但还是由一羽打破这种恐怖,"我不想做祭品...我真的不想被关起来,呐...茧...我求求你们两个,以前都是我的错!我请求原谅,如果注定我非成为祭品不可,那么至少让我离开这个家...我不要天璋院的名号...只求能够活下来!"
"真的...那么想...活下去吗?"紫也不知道为何就这样说出口,看着一羽坚定的眼神又坚定地点头,"茧...我想帮帮她...也许就像一羽姐说的那样,她成为祭品...可能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是不祥...帷人也这样说我...但是,如果我帮助一羽姐离开,说不定以后会有什么变化,不知道..."
"肯...肯帮我吗??"跪爬过来,紧紧拉住两人的衣角,满是期待的目光盯着两个人。
紫与茧相互对视,脸上出现的都是似有似无的表情,有些什么正在悄悄发生变化。
======================================================================
夏蝉鸣泣阵阵,炙热洒满大地,这已到夏祭的当天,本应喧哗吵闹的这一天,天璋院的宅子却没有任何生气、任何声音...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对于帷人而言,她已经不想多说些什么。茧...帷人是不忍心说的...至于紫,她现在已经是怒得无法再说什么了。这件事若是发生在别的家族,也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发生,偏巧它发生了...而偏巧又是在天璋院发生的。这是...不允许发生的。
那天见过被囚的一羽之后,茧和紫在这几个月内想尽一切办法想让她逃离...许是帷人的没有注意,还有可能是其他人的暗中相助,她们两个偷钥匙偷得非常顺利,顺利的甚至让两人无法相信而感到恐惧。但是,此时放走一羽的强烈心情让这两个单纯的孩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后院里...走出铁栏外的一羽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眼神坚定地...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同样坚定的样子...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一切就发生在举办夏祭的这个晚上,帷人听到后门守卫通报"一羽小姐好像出逃"的消息而赶去的时候,只有那两个小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帷人派了许多人出去寻找,包括辅助天璋院的宇智波一族...可尽管如此,一羽就像从人间蒸发,如同帷人囚禁她时,消失在天璋院家一样。帷人是很生气的...虽然自己并没有赋予紫多少照顾,可她仍觉得自己被两个推心置腹的人所欺骗,这种感觉让她气愤不已。
家里所有的人,包括下人...此时,正围在和室前的空院里,中间是接受众人审视目光的紫和茧。帷人在两人面前反复走了十几回后,终于幽幽地开了口,"呐...你们两个给我说实话...一羽,她躲去哪里了?"声音不大...可是其中的威力却十足,心头不禁一阵颤抖。
"我们...不知道的..."茧说。
"茧..."帷人打断她的话,"一羽是你们放走的...你真的不知道她会去哪儿吗?我讨厌欺骗!"
"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放了她..."茧有些害怕,颤颤巍巍地说。
"那怎么办?!难道今年夏祭不举行了吗?果然和那个红眼睛的扯上就没什么好事情发生!"人群中已经逐渐传来有多么多么的不满,各种语句压得两个孩子有些喘不过气来。
帷人向身后看了看,又转过头来,"听见了吗?茧...我要给族里的人一个交待...你说我该怎么交待!"
紫看着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茧,浑身发抖,冷汗直流,连嘴唇都透着惨白...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合...众人唾弃、捶打的场合...于是赶在茧一步之前,跪上前拉住帷人的裙摆,"对不起,家主大人...都是我的错,是我放走一羽姐的..."
"是吗..."帷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缓缓地蹲下身抚上紫的脸颊,"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
"..."看着这样的帷人,紫有那么一瞬间无法开口说话,只有最后才慢慢道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而伴随着句话结束的是那个清脆的巴掌声,帷人纤细的五指印留在上面,鲜红鲜红的...
此刻,在这院子内,就连鸟鸣蝉鸣都消失不见,一片死寂...好久好久。帷人掸了掸被紫拉过的裙摆,"我就知道..."本是不带感情色彩的眼睛透着愤怒,"不过,我现在是这个家的家主不是?所以,现在给你...等、价、的、惩、罚..."五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就连身后的长老们,身体也是微微一颤。"来人!给我把这个怪物架过去...我要她做今年夏祭的祭品!!!"
人群中传来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有几个长老沉不住气,"帷人!把这种东西当作祭品...你不是也说过,这样是害死整个天璋院吗?你要冷静办事!让茧当作祭品也不能让她去!"而这其中,昔不曾说过一句话,面无表情的...
"我偏要看看...她究竟能祸害天璋院一族到什么时候,天璋院一族的痛苦...今天就全由她的身体来承受!给我把她带走!"
"帷人..."许久都没有和儿女交流的弦宇此时说道,"你不可以...把当初苍夜的苦...全都转移到紫的身上...苍夜的话,你都忘了吗?"
"我还以为...父上大人会恨这个害死自己最心爱的怪物...不过,好像是我想错了!"
"她是苍夜用命换来的...所以..."
"我不要听!给我带走她...祭祀官呢?"打断弦宇的话,帷人同架走紫的下人们一同离去...向那个又黑又暗的地方...逐渐沉沦...
在茧的越发越弱的哭泣声中...蝉鸣又渐渐升起。而在这渐渐升起的蝉鸣声中,紫被塞在口中的手帕所阻挠的声音也伴随着,撕心裂肺...却比蝉鸣更让人伤感。帷人从房间中走出来,靠在门框上埋着头...低下去眼睛看见一双脚缓缓踱到这边。"不去看你妹妹的惨状么?"冷笑了一下。
"我没有你那么恶趣味..."昔继续向前走去,眼神只是略微扫视了仍旧低头的帷人。
"那...你不进去看看她吗..."说这句话的语气,非常非常的悲凉。
"我也...没你那么有爱心..."这一次,昔停下脚步背对着帷人。又是一阵蝉鸣声响起,吱吱呀呀的让人难受。
插入书签
咱..终于于百忙之中码完字~~~~~太好了!!
感谢西辞的每张打分,咱耐你~~~估计再有两三章,彼岸花卷就结束了,所以....原谅咱吧,拖了这么久没什么关系的一卷...
谢谢诸位还愿意等待,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