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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个生意?
话虽然听得明白,但是温安渝半点都不觉得自己可以。
小时候安定候教导他的时候倒是夸过他骑射上颇有天赋,但是他真的可以吗?做武将?继承温家的传承?
温安渝虽然之前答应与银沙结盟,但是此刻到了需要上场的时候还是有些胆怯。他期期艾艾地跟在银沙后头,像个幼童紧紧跟随着自家大人。
“清风,你来帮我看看温二公子合适不适合练武?”银沙笑着请清风为温安渝摸骨。
不行这是学文还是学武,没有什么比天赋更重要。
“好嘞。”清风痛快地答应就上了前。
他身量与温安渝倒是差不多,只是健壮太多了,再加上这段时间温二戒五食散消瘦了许多,现在的清风简直有温二两个宽。
银沙刚想站到清风旁边去看看,结果就被明月一把拉到一旁说小说。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他可是安定候的儿子!你把他带过来,你不就暴露了吗?”明月急得要命也不忘压低声音。
“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银沙有些无奈的回答。
“啊?这……这……”明月大惊失色说话都有些结巴。
“他也知道你的身份。”银沙火上浇油的说道。
“那你还不赶紧杀了他灭口?”明月更不明白为什么银沙要把温二带到这里来了。
“你就放心吧,既然我能把他带来,就有把握他不会泄密。现在我已与他结盟。我想请清风教授他武艺。”说到这里,银沙握住明月的手郑重地说道:“要清风务必要好好教他。他学成武艺我有大用。”
明月一脸不情愿,但碍于银沙已经做了决定只得点头答应。恰巧此时旁边想起清风欢快的声音:“媳妇,这家伙比你有天赋多了。”
明月:“……不会说话就闭嘴。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清风嘿嘿傻笑两声,捏着温安渝的肩膀说道:“根骨不错,是个练武的好料子。”
温安渝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偷偷抬眼看向银沙,嘴角也挂上了笑,只是这笑无端透出一点傻气。瞧着竟然和清风有几分相像。
明月看到这两人还未成师父就已经傻成一团的样子,心中烦闷得不行:“闭嘴。”
她有些不甘心继续上眼药:“就这烂鬼酒?你看看他那样,纨绔子弟一个,哪配做你的盟友?垫脚石都得下点力气。”
“嘿,是盟友还是垫脚石都要仰仗姐姐帮我。”银沙笑着揽过明月的肩膀,一边往清风那边走,一边好声哄着她:“我将这人就交给你了。我们时间不多,三个月,我要他有个好卖相。”
“三个月?”明月望向清风,清风倒是挺有信心地点点头:“若是勤勉些还是可以的,确实是个好苗子。”
这边都相谈甚欢,只温安渝听到要天天来这里脸色有些不好,他皱着眉,满脸嫌弃地打量这四周的环境。
破败、陈旧,即便看得出来住在这里的人有在用心过日子也没有办法掩盖此处简陋异常的条件。
“姑娘,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这里实在太破烂了,我连个换衣服的地方都没有。”温安渝嘟嘟囔囔地念叨:“休息的时候呆在哪里?不会就在这院中吧?连个假山都没有,再说……”
抱怨的话在触到银沙冷酷的目光时立刻噤音。
银沙不知何时就在一旁揣着手,冷冷地看着他,也不打断他的话,若不是自己眼尖还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该说的。
温安渝自己满肚子的抱怨全都咽了下去:“此地也不是不行。仔细看看此地已是极好。就在此地练武吧。”
这个怂包。在旁的明月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这两位师傅在此地学武。你可要记得答应过我,以后会听我的。”
温柔的话里藏着警告,温安渝不敢轻视,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点头应和。
银沙这时才将手中一直行李递给温安渝:“这是为你准备的换洗衣物,在此地练武你身上这些绫罗绸缎就不适合。
正好换身衣服换个身份,在此地脱胎换骨!”
温安渝没有想到她连这个都准备了,心下又是欢喜又是感动。
“我一定谨记姑娘的话,这里好好练武。争取三个月后,蹴鞠比赛上一举夺魁。”
看他这样雄心壮志,银沙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候府那边我会想办法为你遮掩过去。你专心练武,我回去后会为你壮大声势,我们这次不能争取夺魁,是必须夺魁!
温二少,此次获胜与否到头重要,不容有失!”
银沙离开后清风就开始给温安渝进行特训。
这位贵公子虽然有一副练武的好身骨,但是却从小娇生惯养根本没办法直接练武,需从基本负重开始。
今日就是从挂着沙袋蹲马步开始。
在练武前温安渝也曾预想过一定是很辛苦的,但是这般辛苦他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啪。”细长的竹篾条抽在腿上,痛得他一个激灵差点把挂在手臂上的沙袋弄掉、
“你这腿怎么回事?蹲下来!蹲下来!”
教导武艺的清风好似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整日乐呵呵的傻大个儿,而是暴躁无比的严师,一方不合就抽竹篾的那种。
坐在屋檐下的明月一边吃着甜瓜一边乐滋滋地看清风教训温安渝:“诶诶诶,怎么还蹲不下来啊?清风,你看他~~”
清风也郁闷:“你得往下蹲,马步得这样扎!”他甚至扒拉着温安渝示范给他看,结果温安渝才一转过来就被屋檐下吃瓜的明月吸引了。
这么热的天,若是能啃上一口被井水泌凉的甜瓜得多舒服啊?
“喂,甜瓜给我也来一块儿。”温安渝显然没有自己这会儿寄人篱下的觉悟,他理所应当地索要。
明月闻言也不答话,只慢悠悠地咬一口甜瓜才开口:“清风,我们二公子的马步是不是不准备扎了?我们之前可答应过银沙,要摒弃成见,好好教导他。若是他偷懒耍滑不老实,你就给我狠狠地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清风一听立马催促道:“赶紧蹲下,腿再弯,沙袋挂好了。”
“诶诶,给我吃一块儿再练呗!”温安渝的腿又被抽了一竹篾,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继续蹲马步。
另一边,银沙回到候府就看到角落里有个身影鬼鬼崇崇,她便了然,随意地一摆手,那道身影立马就领会意思匆匆离开。
银沙回到自己院中才等了一会儿,那人就偷偷摸了过来。
战战兢兢跪在下面:“给银沙姑娘见礼。”
再抬头时露出脸来,这人分明就是原先在温安渝院子里伺候的那个小厮。
“今日的酒可曾收到?”银沙问。
“回姑娘的话,收到了。”小厮趴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回话。
“那就行,等下午的时候你把酒送去听霜楼,自会有人接收。”
“是。”
小厮应下,然后却久久不愿起身离去。
银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想要一个人听话,方法有很多,可以下毒也可以下蛊。
小厮听了银沙的话立马磕头谢恩,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生怕再晚上一步,银沙会再给他来只虫子。
没错,就在冷泉山庄的时候,她让温安渝将这小厮叫来,给他下了蛊。
这家伙就是大夫人安插在温安渝跟前的眼线,那些掺了五食散的酒也都是由大夫人那边交给他的。
他再混在温二日常买的酒里,确保他定期食用五食散。
五食散的瘾就是这样慢慢养起来的。
刚开始听到石贵这样说的时候,温二恨不得生吞了其肉饮其血。
自己在冷泉里折腾成那个鬼样子其中竟然还有这小厮的手笔,怎么能叫他不恨?
温安渝自问平日里不并薄待下人,甚至对于这个从小就跟着他的小厮非常宽容,哪成想不仅不感恩,还恩将仇报。
所以当银沙要给小厮下蛊时,温安渝不仅没有劝阻还拍手叫好。
因着有蛊虫的驱使,这才有了这小厮为温安渝遮掩行踪的事情。
毕竟离家过久会惹来注意,银沙并不打算让府里的人注意到温二的异样。
借口住在听霜楼就不错,毕竟之前温二也曾有过在外头浪荡得不着家的先例。
安排妥当后,银沙就去了听霜楼。
抬眼看清掀开珠帘的人时,阿兰若就笑了:“银沙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听霜楼?”
银沙未语先笑:“今日冒昧前来,是想与兰老板谈一桩生意。”
“哦?生意?”阿兰若伸手亲自给银沙斟了一盏茶,意味深长地说道:“能得银沙姑娘专程跑一趟,想必是桩大生意。说来听听?”
“马上就要进行一年一度的蹴鞠大赛了,我听说这场比赛是京都一年中最热闹活动?参加的都是些世家公子……”
银沙看起来一脸新奇,不过想来也是,她也不过才刚进京都半年的时间,哪里见过这样的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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