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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谋3
我笑出了声,慕容景安像是第一次收到鲜花一样,不过他确实第一次收到鲜花还是路边采的野花。如果在我的世界,一定当着所有人的面儿送他九百九十朵玫瑰玫瑰,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尴尬地想遁地逃走。
我从后面抱住慕容景安,“王爷收到鲜花开不开心?”
我见慕容景安耳尖泛红,忍不住想逗逗他,在他腰掐了一把,慕容景安回头瞪了我一眼,又转过头继续摆弄那一瓷瓶的野花,直到把它们摆放的满意为止,“你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会戏弄本王了。本王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气盛,精力旺盛的。”
“……”虽迟但到,慕容景安的怨夫模式随时会开启,“王爷也想跟我们去采花吗?”我耍赖地抱着他的腰,慕容景安采野花,光是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的程度。
“你若是邀请本王去,本王就去。”慕容景安笑意盈盈,我的表情一定无比的难看,因为慕容景安和采野花实在联想不到一起,难道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颗少女心,实在太可怕了。
慕容景安回过身捏着我的脸,“看你这神情,又在想什么捉弄人的鬼主意?莫不是——”慕容景安突然贴近我的耳边,“阿璃,跟我说实话你最近是不是都在看一些不正经的书籍?”
“不正经的书籍?我什么时候看不正经的书籍了?王爷你不要冤枉我。”
慕容景安唇贴在我的额头上,“那你是从何处学来的那些…”
“那些?哪些?”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以为我看了什么□□书籍,这误会可大了,不过没关系我是摸清慕容景安的脾性了,“那王爷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
慕容景安脸上似有红霞飞,“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大白天怎么………”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没别人还是在自己屋里有何不可?”我把他以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慕容景安无言以对,故意板起脸,“现在学会揶揄我了?”
我笑着继续在他腰上揩油,“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慕容景安制止住我作乱的手,“待会儿还有别的事,不要胡闹。”
好你个慕容景安,轮到自己有事就开始扮矜持了,那次不是你半推半就套路我的,我报复的心熊熊燃烧,“这就嫌我胡闹了,看来王爷对我也是腻了,唉,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
慕容景安眉头深蹙,环住我的腰,捏起我的下巴,神情认真严肃,“喜新厌旧?本王何来新人?”
“那可说不准,那些巴结的人可是没少给王爷塞美人儿,个个如花似玉,王爷当真没有一个看上的?我才不信呢。”
慕容景安比刚才还认真地看着我,“阿璃,你是不是从谁哪里听来了闲话?他们是想尽办法的给本王塞人,可是本王绝对没有对谁另眼相看过,更别提喜新厌旧。在我心里,新人旧人唯有你一个人。”
见他无比认真的样子,我的心跳也随着他认真的眼神加快,“我就随口一说,王爷你也太…”
“本王见你并非随口一说,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本王绝对没有别的女子多看一眼。阿璃,本王心里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慕容景安牵过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隔着布料,我清晰感觉到他胸膛下那颗热烈跳动的心脏。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告白我竟不好意思起来,“我没有听信闲言碎语,王爷不要那么紧张。”
“本王该如何不紧张?只要关于你的一切我都紧张万分,绝非有意拒绝你,我……”他的脸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小,样子更是别别扭扭地,“阿璃,等晚上你想怎样都行,不急于一时半会儿不是吗?”
慕容景安说完这些话脸红得冒烟了,我绝对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像个告白的纯情少年,害羞还别扭又怕我理解不了他的意思,想尽办法的解释,结果就是解释的乱七八糟,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垫脚在他滚烫的面颊上落下一吻,“王爷,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又不是第一次听人告白,我到底不好意思什么?我摸着滚烫的面颊往马场走去。莹花很喜欢骑马,有事没事就来骑马。不过她骑马的样子真是神采飞扬,我见允王也在看莹花骑马。
听闻允王常年吃斋念佛不问朝政,这次也是牵扯到尉迟真的案子才把他请来的。等我再看过去的时候允王已经离开了,不远处的树林里我又看了那张和阿年一样的脸孔。我追了过去,少年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去,周围的树木在春季都换上了新绿。我本以为这片林子不大,没想到树木这么高,走着走着就找不到方向了。我真是心急了,这种行为实在欠妥,慕容景安要是发现我不见了肯定要急疯了。
洛桑从天而降,他冷冷地望着我,“你不该跟过来的。”
“我只想知道你和阿年是什么关系?”
洛桑,“我带你出去,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的跟过来,很容易脑袋搬家,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那个王爷想想吧,更何况你这条命是她换来的,这么不珍惜她会难过的。”
“你和阿年是孪生姐弟吧,你们长这么像若是没有血缘关系没人会相信的。你是不是和阿年一样都为你们那个主人卖命?”
洛桑没有回应我,强硬地拉着我往树林外面走去,“跟你没关系,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这条命。”
洛桑个头比阿年高一些,不过看着也小小瘦瘦的,“不要再管我的事了。”洛桑把我推出树林,瞬间不见了踪影,如鬼魅一般来去无踪。
“阿璃,你怎么从树林出来了?该不会跑到树林里去采蘑菇了吧?”莹花笑着打趣我。
“我就随便走走,你不骑马了?”
莹花笑着挽上我的胳膊,“骑马骑累了,我们去吃点东西。”有时候真羡慕莹花,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热情洋溢,脸上的笑容永远都不会消失。
我们两个坐在草地上吃着点心,却见慕容景安和慕容景允在说着什么。“真不敢相信慕容景安和你父亲是兄弟。”
莹花笑出了声,“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我也不习惯叫安王叔,总感觉比我差不到几岁,确和我父王是一辈的。”
我们两个说说笑着,慕容景允望向莹花,眼中充满了温情,“景安,我知道你此次回来的目的,不过你可想清楚了,若是败了将是万劫不复。”
慕容景安随慕容景允的目光望向安璃,暗藏的野心越发得蓬勃,“我不会失败,大哥你早就知道真相了是吗?”
慕容景允笑而不语,不过他的眼神已经默认了,慕容景安失望地摇摇头,“既然大哥早知真相为何……罢了,皇家何谈兄弟真情。”
慕容景允头上飞过几只鸟,他十分羡慕地目送着飞鸟远去,“这就是我们的宿命,皇家不是没有真情,只是真情在皇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善待兄弟,孝敬父亲,最后落得了个什么下场?心不够狠坐不稳江山。”慕容景允拍拍慕容景安的肩膀,拂袖而去。
慕容景安抬头,碧空如洗,真情在皇权面前确实不值一提,安璃和莹花笑得开心,慕容景安攥紧了拳头。
晚上的时候关于尉迟真通敌叛国的证物都带了来,果然那些信件都是拼凑而成的。朝臣哗然,廉帝老谋深算地看向高书文,“高太师,当年尉迟真通敌叛国案你是主审,就没发现半点端倪?”
高书文,“陛下,臣确实主审,可还有两位陪审。如此精妙的手法,臣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老臣和尉迟将军是结拜兄弟,当年也是冒死向陛下谏言他绝不会通敌叛国,可是他手底下的人呈上了这些信件,铁证如山,老臣纵然一百个不相信但在这些罪证前也只得秉公处理。”
廉帝眼底压着怒火,高书文这是打算把锅甩给他,反倒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当年尉迟真想进宫面圣解释清楚,却被高书文半路拦下说廉帝打算在宫里诛杀他,让尉迟真带兵逃走。一根筋的尉迟真将高书文的话信以为真带兵潜逃,殊不知这是高书文设下的陷阱,还给他扣了个带兵谋反的罪名。
尉迟真通敌叛国的罪名终于在十二年后洗清了,廉帝昭告天下,百姓唏嘘,可是当年冤杀的无辜人,不会因为十二年后罪名被洗脱而高兴,反而更助长他们的恨意。不过人人都知廉帝十二年来被高书文架空,如今尉迟真案得以平反,也从宣告着廉帝要摆脱高书文的控制了。
如今朝中的势力因为尉迟真案被平反开始变动,高家的势力在被慢慢地瓦解,高书文心急如焚。现在他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交出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势力,告老还乡,二是另立新帝。高书文不甘心,他把持朝政这么多年,建立的庞大势力就这么拱手相他岂会甘心,“去请安王殿下,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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