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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中有妾相思泪
一路颠簸,流依只是静静地靠坐在车里,眼神空洞地望住车顶,嘴角,甚至还掩着一丝笑意,银霅溪蜷着身子,试图开口,却发现自己,早已丧失了说话和动作的能力,是从什么时候起?应该是从金霅溪再次回来之时,再次回来的她,身上带着一种怪异的淡香,仿佛会让自己失去思考的能力,让自己全身无力,没想到,就因自己体质的特殊,让这帮贼人从中钻了空子,下了毒手。主人,主人……银霅溪望住流依绝美的侧脸,心中一次次喊道,希望主人能转眸看自己一眼,希望主人别再沉溺于齐少爷的死亡,希望主人……
“到了。”只听车外一声沉嚎,银霅溪心中黯然,接下来,只觉被黑布蒙住了双眸,被长链锁住的双臂再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能任凭对方扛起,像是走了好久好久,银霅溪只听身前有铁锁被开启,木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被人狠狠摔到地上,全身血液回流,骨头像是碎掉的恐怖声响。眼前的黑布被人揭去,却没有意料中的明亮,周围仍旧是黑暗一片,毫无光亮可言,银霅溪晃晃头,试图让自己的视线可得以清晰。
眼睛终是习惯了亘古不变的黑暗,似已能看清身遭的一切,银霅溪费劲转眸,发现躺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白色的娇小身影,那是主人。他以手肘为借力点,用皮肤蹭在坚硬的地质上,试图爬向流依的身边,可是,即使手被划破,脚被磨伤,血渍在地上刻出痕迹,银霅溪仍绝望地发现,自己竟还是身处原地,并未挪动半分,不过半米的距离,银霅溪却觉得犹如隔世般遥远。
即使浑身已经伤痕累累,即使面颊都已被汗水掩湿,即使双手双脚都鲜血淋漓,他都不曾想过放弃,直至他被累得昏死过去,银霅溪终是绝望地意识到,就算他爬到死,他也爬不到主人的身边。看来,他们现在身处的,竟是在‘赤血组’其中?真恨自己,已失去了恢复蛇身的能力,如果还能变回蛇身,他就一定能破这小计,可是,现在……自己就是笼中鸟,瓮中鳖,毫无逃脱的办法。
忽听有人开铁锁的声响,银霅溪忙闭上眼睛,“开饭了。”只听一人尖锐的声音,银霅溪轻睁眼,瞥向那人,却发现那人身形健硕高大,却长得一个极小的头颅,整个人在灰暗的空间中,显得更加诡异而荒诞。只听碗盘被重放到地上,那人转身离开的声音,银霅溪的心微微放下,刚才那一幕,让人太过心悸。
发现主人醒了,却只是转过了身,睁着双眼,毫无动作,银霅溪看着主人此时的样子,心中是阵阵焦虑与不安,主人的白衣上,有片片血迹,那是齐少爷的血吧?银霅溪此刻已将自己骂过千遍万遍,可是,现在不论做什么,也不能挽回了,所以,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主人,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哈……”黑暗中的白色身影,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而刺耳,让人心惊,银霅溪眼含惧意地看向主人,深怕她已随着齐少爷的离去而丧失了心智,深怕自己不能将主人完整地带离这里。无休无止地大笑,直到声音也嘶哑不堪,她仍旧大笑着,像是疯了般的,不再会停滞。“给我闭嘴!”那堪称为狱卒的怪人冲了进来,试图捂住流依的嘴,却不想,在接触到她的那瞬间,他整个人似被强电击打般昏厥。银霅溪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变故,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主人的身上,带着什么可以自保的东西?欣喜而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主人就不可能被这里的人伤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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