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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
……
奚翎先快乐,后痛苦。
他手心灼痛,手腕酸软,一点力气都抽不出来。
奚翎额头抵着北煜肩膀,打算休息一会。
心道这小子怎么如此慢。
“这样会更快。”
像是知道奚翎在想什么似的,北煜伸手进包袱里,拿出一样东西。
那玩意发出珠子碰撞的声音。
奚翎微微转头,便看见熟悉的红玉髓手串。
难怪这小子要留下它,原来是为了今日!
早知如此,应该偷偷丢在路上才是。
奚翎后悔莫及。
在凳子上宽衣,从桌边到床边,白衫丢了一路。
下了纱帘的床内,人影朦胧。
奚翎死鱼一样仰躺着,直到胸前那人忽然叫他一声,“翎儿。”
……这小子连称呼都想压他一头了是吗。
奚翎假装没听见。
黑衣少侠在奚翎颤一颤的时候,又这样喊他两次。
“阿煜!”
奚翎用脚跟拍他后腰一下,用肿胀的唇斥道:“没大没小,不许这么叫我。”
黑衣少侠礼尚往来嘬他唇一口,连叫了几次。
叫魂呢!
奚翎充耳不闻。
“翎儿,你上次打赌输了,还欠我一个要求呢。”
北煜捏捏他肩膀。
“别用在这里啊……”
有点志气好么!
“就用在这里。”北煜斩钉截铁道。
奚翎抿着唇,很想飞回过去,把打赌的自己拎起来丢到河里冷静冷静。
“不许在其他人面前,这么叫。”奚翎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道。
“好。”北煜继续作妖,“翎儿多动一下,兴许能早点歇息。”
奚翎:……
能动我定把你扔出窗外去!
奚翎被按着啃到无一处好皮。
二人磨了好久,久到街上空无一人,厢房烛光燃尽,醉鬼昏睡过去。
翌日,奚翎被小厮搬浴桶的声响吵醒。
内房的门紧闭着,只有他一个人。
他口渴得很,慢慢撑坐起身。
略微粗糙的薄毯流水般滑下来,奚翎低头一瞧,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子,连里衣都懒得给他套上了!
奚翎只得裹着这薄被下床,用略微酸软的腿走到小桌前,一屁股坐下,正要伸手拿茶壶,却看到两个茶杯里都盛满了水。
还算有点良心。
奚翎心底骂骂咧咧的嘴巴总算停了。
连喝几杯水,外边安静下来,随后内房房门被打开,北煜走进来,神情与往常一样。
奚翎瞅了他一眼,立即能察觉到他表情与往常不同。
嘴角不平直,不易觉察的上翘些许,黑眸布满了“餍足”二字。
还是穿着黑衣的少侠进屋的第一眼,居然是冲着奚翎的小腿而去的。
奚翎顺着他视线往下。
藏蓝色薄毯只盖到膝盖,毫无遮掩的白皙小腿上遍布淡红小点,颇为诱人。
奚翎羞得想把它们缩进薄毯里,刚动脚又觉得此举很是不妥,像羞答答的姑娘家。
于是不着痕迹的翘起了二郎腿。
“阿煜,昨日喝高了,发生了什么事?”奚翎撑着脑袋颦眉,假装失忆。
闻言,北煜居然面露笑容,又开始胡说八道,“翎儿昨晚说要与我睡一辈子,我答应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还有,睡是哪个睡!
噫,早知道就不装了。
奚翎后悔莫及,轻皱眉头道,“我还以为在做梦呢。”
“翎儿没忘记就好。”北煜将他横抱起来,往外边走。
真是一口一个翎儿!
“我能自己走。”奚翎把滑下肩膀的薄毯捉住,拉上来裹住肩膀。
北煜看看某人锁骨上的红印一眼,嘴角根本压不下去,“翎儿昨晚受累了,走路这些小事还是我来吧。”
我只是累了,又不是半身不遂。
奚翎懒得争辩,由着这小子去吧。
把一身暧昧印痕埋进水里,奚翎才感到自在。
谁知一抬头,便看到北煜跨入自己的浴桶里。
“怎么只要了一个桶?”奚翎边给他腾位置,边往屋内扫一圈,确实只有一个。
“日后只要一个就够了。”北煜面板不改色道。他拿起一旁的帕子,往奚翎身上擦,
奚翎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躲开。
却听北煜戏谑道,“翎儿莫不是害羞了?”
“没有。”奚翎矢口否认,毫不犹豫地靠过去。
奚翎慢慢穿衣时,北煜瞧见他手心红肿,语气担忧的提议道:“昨日翎兄受累了,不如用那一处?”
这不知进退的小子,还想要多少!
奚翎故作不解,“用什么?”
“当然是……”北煜忽然走过来环住他的腰,放在腰上的手不安分的往下滑,最后隔着衣裳按了按,“这里。”
奚翎满脸通红,倏地拍掉了他的手,“这个不行!”
“为何?用那处,翎儿便不用再动手了。”北煜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你还小,不能沉溺在这种事里。”奚翎义正言辞道。
北煜挑眉,“哪里小了,还不够大?”
这是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用那处我可能会更快一些,翎兄也不会累。”北煜开始与他辩驳。
“不行不行不行……”
北煜幽深眸子紧紧盯着奚翎,“我想要,可不可以?”
奚翎:“……”
看着这充满祈求的眼神,奚翎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但也应不下来。
“翎儿莫怕,我会小心行事。”
“怕”这个字一出,激起了某人的胜负欲。
奚翎轻咳一声,摇头,“现在还不行,我听说弄那事,会走不动道,况且咱们也不知道怎么做。”
“这个简单,咱们去竹仪馆求教。”北煜丝毫不觉得不妥,“那等走完这趟镖休息几日就可以了吧?”
为了弄,这臭小子居然这么积极地去竹仪馆,之前还避之不及的!
奚翎:“……行。”
能拖几日是几日!
又是晚起,又是洗闹,便到了巳时末。
下一座城离此地很近,他们不用特意早起去赶路。
午时初,大家按时聚在一起吃午膳。
进门时,腾赤云刚与他们打了个照面,便惊讶地指着两人红肿未消的唇,惊讶道:“嚯,你们的嘴怎么也肿了!”
被野兽啃的。
奚翎一时没找到好理由,只得心虚地笑了笑。
他身边那厮却面不改色撒谎:“昨晚吃了很辣的烤串。”
说完还挑起唇,意味不明地冲奚翎笑了笑。
怎么不辣死你!
奚翎无辜眨眼。
腾赤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也一样。”
“啊呀,翎兄和表哥的脖子怎么长红疹了。”
夏家姐弟也到了。
奚翎挠了挠脖子,“蚊子太毒了。”
夏幽然仔细打量他们,扬眉道:“难怪翎兄手肿了。”
“对对,没错。”奚翎隐约觉得被她看透了。
北煜也承认,“蚊子太多,拍了一夜呢。”
“哦——”夏幽然恍然大悟。
奚翎忍不住用肘捅了北煜,用杀人的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
后者笑容坦荡,拉着奚翎胳膊就走。
昨日吃得太上火,今日便来点清粥小菜。
走之前,他们各买了一两坛酒上路。
他们坐在马上,一身轻松地策马奔走。
只有奚翎,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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