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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身符
在德拉科从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回来之后,带来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好消息是斯内普教授已经从残留的腐蚀性魔药中推断出了它的具体配方,也大概缩小了会使用这个配方的人的范围;不好的消息就是——这是一种十分明显的黑暗魔药,里面透露的阴暗和险恶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人或事物。
斯内普教授虽然确定自己的魔药酿造技术肯定在伏地魔的水平之上,毕竟如果伏地魔有这个本事的话,也不会如此重用这位魔药大师;但是斯内普教授本人也不确定,到底伏地魔知不知道这个配方。如果他知道的话,那么事情还比较好理解,要是他不知道的话,那么他们除了要对付伏地魔之外,还要对付一个水平不低的魔药善用者——听起来一点也让人愉快不起来。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心有余悸地回了自己的休息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主要是格兰芬多,把成熟的曼德拉草全部被毁这个消息传递给了整个学校里的所有人。原本一时平息的密室风波再次掀起波澜,仿佛是背后的操纵者在大家稍稍放松一下的时候就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提醒本来就如惊弓之鸟的学生们,在城堡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还有个可怕的杀人犯带着他的从犯在注视着他们。
在这样的氛围的影响下,地下交易市场的护身符的流动又开始变得通畅起来。哈利和德拉科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学生装模作样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被染成诡异的橘色的洋葱或者缺胳膊少腿的被涂上奇奇怪怪花纹的蝾螈和对面的学生交易着。他们有的是以物换物,有的干脆大方地掏出银西可或者金加隆同对方交换。哈利他们在深知实际情况的背景下,是绝对不会参与到这样的活动中去的。
奈何这次的动静实在太大,连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多多少少有点受到触动。他们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同他人调换,却纷纷写信回家要来家里珍藏多年的传家宝、护身符戴在自己的身上。
德拉科为此也受到了很大影响,主要是他们和其他学院的学生一起上课的时候,他总会闻到从各个方向传过来的浓郁到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西印度香料味,还有植物根茎腐烂的味道,着实比魔药课还要让人觉得恶心。
特别是上次有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带着一条还没有经过处理的弯吻兽的尾巴到了魔法史的课上,淡蓝色的带着可怕气味的血迹甚至粘在了他的衣领上。德拉科刚好坐在他的斜后方,哈利觉得自己短时间内都忘不了德拉科脸上的表情。
然而对于德拉科来说,打击甚至是多个方面的。即使是斯莱特林,有时候也会有让人费解的存在。比如就算德拉科回到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他依然能看见斯莱特林们带着各式各样的护身符在沙发上三三两两地谈话。
这个护身符可不一定是精巧的项链或者美丽的装饰品,有的时候可能会是满是污垢的黄铜油壶、破破烂烂的相框,甚至是依咖路多毛虫的标本……充斥着种种奇形怪状的东西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对被称为巫师界时尚风向标的马尔福家来说,简直是无法忍受的存在。
德拉科在忍无可忍之后,气急败坏地对哈利说:“我们直接告诉邓布利多密室里的东西就是蛇怪吧,反正他也知道你是蛇佬腔的事。能不能让他告诉一下全体师生,让他们消停一下!”
“然后他们在知道了之后,一人带着一只公鸡去上课?”哈利嗤笑一下,“还是算了吧,看你的脸黑的,都比得上斯内普教授了。我想应该还没有人这么没有眼界,这个时候凑过来向你推销他们的护身符。”
德拉科的眉头紧锁,自暴自弃地说:“如果这样,我们还不用担心了,那个没胆子带公鸡过来的,多半就是罪魁祸首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又不是蛇怪”,席格娜吐吐舌头,“平常的时候,他可不一定会怕公鸡。”
倒是邓布利多在晚餐的时候,向所有人正式宣布了这件事,并且发表了一个讲话,大意是希望全体师生保护自己、提高警惕,不要单独出行,也不要进行一些冒险的举动。
不管是斯内普教授还是麦格教授,总之坐在教师席上的教授除了洛哈特之外都面色严峻,显得忧心忡忡的。他们都是陪伴霍格沃茨多年的人,十分清楚再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学校的处境都不会好。哈利甚至担心,再这样下去的话,霍格沃茨会不会真的暂时关闭?
晚上回到寝室之后,哈利有些垂头丧气地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难受地说:“我是不是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感觉我本来的记忆里,事情远远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或许是我的存在,让整个世界的发展轨迹发生了太大的变化。现在看来,情况并没有因为我而改善,反而遇到了更多的麻烦。”
“哈利,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可能有点苍白无力,但是我还是要说:这不是你的错”,德拉科轻轻地用自己的嘴角蹭了蹭哈利的额头,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吻,“当我见到这个完全不同的你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魔法的奇迹了。感谢梅林让你出现。我们完全没有办法预测将来,不管是马人还是巫师里的先知,他们都只能看到未来的迷迷糊糊的轨迹。我相信梅林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也为我们安排了解决方案。现在的情况下,我们没有做的更好的办法了。”
“我一直很犹豫,要不要告诉邓布利多密室的事。还有,是不是应该早日把蛇怪给杀死。”,哈利紧抿嘴唇,“如果我说了,大概就能完全解决密室事件。但是……”
“但是如果你说了,并且弄死蛇怪,不知道附身在哪里的黑魔王就会察觉到你的不同寻常,然后提高警惕。我们就不知道这个疯子会干什么了,最终战争的结果就难说了。权衡一下,我觉得邓布利多也会理解你的。”
“但是,还是有人被石化了。每当在医疗翼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就算我拼命说服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愧疚”,哈利苦笑了一下,“这大概就是救世主后遗症吧。”
德拉科伸出手,摸了摸哈利的后颈,像安抚小动物一样安抚着他,“哈利,你没有办法保护每个人。我不相信在你之前取得胜利的时候,你们没有牺牲一个人。这就是现实,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把损失降得尽可能低,着才是你的任务。”
哈利吸了吸鼻子,无奈地笑道:“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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