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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什么,认识的?”习子然微微皱眉,本来他只以为甄媛和他们因为利益关系,而在半道接触上的,早知如此,应该把她留下来,多问一些情况,现在也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去,真是失策。
听到又有甄媛的份,甄白也放下了筷子,不知为何,突然间发现,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家里的人,不管是他爹,还是他这个疯狂的憎恨自己的姐姐。
“奇怪的是,”黄杉在那边继续说道:“江湖中怎么突然窜出洪万天这个人,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个倒没什么,”习子然听了,抬头看他,似笑非笑道:“如果你想做一件事,而不受现在这个身份的影响,那你会怎么做?”
“化名!”黄杉恍然,拍着桌子道:“原来如此,我就说这小子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怎么就没有一点消息。”
“就是不知道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习子然摩挲着下巴思考,“小黄,你去查一下,甄媛之前住在哪里,和哪些人接触过,对了,甄媛有一个丫鬟,叫小花,就是刚才跑掉的那个,她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把她找出来。”
小黄?黄杉的嘴角抽了抽,怎么感觉像是喊了一条路边小狗的感觉,“是,知道了。”
吃完饭,黄杉腆着肚子打饱嗝,甄白收拾残羹剩菜,尽量将碗筷放在原来的地方,又看到旁边一个茶罐,就烧了壶水,泡茶端出去。
习子然靠坐在一边的藤椅上,想着这几天的时候,想到最后,忍不住低声自语道:“莫非真的有藏宝图?”
“藏宝图,会不会还在盒子里?”甄白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突然出口道。
“有道理,”习子然直起身,看着甄白,问道:“盒子还在不在?”
“在的,”甄白点头,“我一直带在身边,”说着,从怀中将一个红色樟木盒子拿出来。因为之前看这个盒子比较精致,所以就留了下来,想着以后可以装什么东西。
三个头凑到一起,习子然打开盒子,先将垫在下面的那层丝绸取出来,然后敲了敲盒底,又侧耳听了半晌,摇头,“没有机关。”
黄杉拿起盖子也研究起来,一阵功夫下来也是毫无收获,“这个也没有。”
突然,两人想到什么似的,一齐看向扔在一边的雪白色丝绸,异口同声道:“不会吧。”
甄白一头雾水的将它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什么字也没有啊。”
习子然从他手里接过,对着烛火照了照,除了质地比较考究之外,没看出其他任何特别的地方,就只是普通的丝绸。
“不如拿火烤一下,或者用水泼,听说还有一种拿童子尿浇的,咱们都试试看吧,”黄杉抱臂而立,在旁边闲闲的说道。
习子然一听,也有些道理啊,“小白,把桌上的那壶茶拿过来。”
“嗯,”甄白拿了茶壶,慢慢的把水浇在上头,三双眼睛眨都不眨的注视着,良久,黄杉泄气道:“得了,拿火烤吧。”
因为刚才用水润透过,所以甄白拿着它走到窗边吹风,轻柔的丝绸如云彩般飘荡,在银色的月光下明亮而柔软。
习子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起来,问道:“外边那个人你怎么处置的?”
“绑结实了扔在柴房,等天亮了送回去再审,我觉得这小子还留着话没说。”
“嗯,”习子然点头。
甄白一只手放在外面,偶尔看看月亮,偶尔低头注视手中的东西,等差不多干了,打算进去时,忽然发觉这块丝绸上闪过一线异样的亮光,忍不住惊呼道:“咦~~”
“怎么了,”习子然转头看他。
甄白将头凑近了,眼睛充满了疑问,“怎么没了。”
习子然走过来,“什么没有了?”
“哦,”甄白抬头,摸着脑袋不解道:“我刚才看到这块丝绸上有银色的光线一闪,可是,我再看,怎么就没了呢。”
“你刚才怎么看见的,再试试看,”习子然帮甄白拿着丝绸对准月亮,让甄白在下面转着身子看。
“嗯,”甄白努力的调准姿势,到了某个位置时,喜道:“有了有了。”
习子然保持手臂不动,低下头,用甄白的视线看过去,“是有一层不一样的光。”
“好像是上面暗藏了一个银线,”黄杉也凑过来,努力的辨识道。
“我知道了,”甄白高兴道:“这是一种月荧线,很名贵的线,听说是由蚕王织成的,以前的贵族很喜欢这种线,绣在衣服上,晚上月光一照,会泛出银光色。”
“是不是那种用火烤了之后也断不了,还会显示出图案的线?”黄杉还是比较惦记火烤这个事情,摸着下巴道。
“不是的,”甄白解释道:“用墨汁就行了。”
“小黄,去搬一桶墨汁来,”习子然大手一挥。
“不用那么多,”甄白比划道:“一点点就行了。”
黄杉无语望天,这黑灯瞎火的,叫他去哪里弄。
“不如,”甄白开口道:“我去问村长吧。”
“唉,不用,还是我去吧,”黄杉拦住他,从窗口跃出,一下子就消失在黑夜里。
少顷,三人又聚在一张桌子上,旁边有一个大海碗,底下盛了一点墨汁,黄杉指了指白色绸子,“这玩意到底有没有用,大半夜的敲人家房门要墨汁,他们差点没当我有病。”
甄白小心的将白绸放入海碗中,用筷子全部浸润了之后,停了一小会儿等他染色,然后,小心的夹出来,就见整块绸子成了黑色的一团。甄白甩了甩,把多余的墨汁甩掉,然后双手捏住边角,摊平在桌子上。
“嚯~~还真的有诶,”黄杉把头放到桌子上面,惊呼道:“藏宝图啊!”
就见整块变黑的白绸出现了曲曲弯弯的白色线条,还有一些地标,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副地图么,不过在边角上,一条线戛然而止,显示地图被切分过了。
习子然的眉头皱起来,“能看出是哪个地方么?”
黄杉看了看,摇头,“有些像祁山,但是祁山没有一条叫死河的。”
习子然拿着扇子敲了敲掌心,“如此说来,还有三份图也是真的了。”
忽然,双目微微眯起来,精光俱现,看向窗外的方向,冷声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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