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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谋2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不过总感觉这又是一个天大的陷阱,最后被套路团团转的人是我自己。不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当然是珍惜当下,“王爷,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我现在的笑声跟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的恶霸一样,慕容景安被封着嘴发不出声音,无奈地摇摇头,“王爷,你要是顺从一点儿,我对你温柔一些好不好?”
慕容景安眉头紧蹙,“原来王爷不喜欢温柔的,更喜欢被强制的。原来王爷喜欢野的啊,早说嘛。”我见慕容景安耳朵通红,这么戏弄慕容景安实在太有意思了。
“原来王爷一直都在口是心非,只是羞于说出来而已,王爷不回应,我就默认了哦。”慕容景安侧着脸,呼吸很紧促。
这一身久经沙场的伤疤,是他这些年驻守北疆的勋章,只是我不忍,只觉得心疼。“王爷,你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慕容景安一怔,随即摇摇头,看样子有些急躁,不懂我为何没头没尾的问这么一句,现在不是说别的时候,我了解他。我吻上他的唇,狠狠欺负着他,慕容景安跟别人不一样,才会因为这样就向我屈服,所以我只能一步一个陷阱的让他臣服。
“啊——”慕容景安仰着头喘着粗气,他被戏耍地越来越不耐烦,大概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牵着走。
“王爷,你想不想?”我在他的耳边蛊惑着,解开封着他嘴的发带,慕容景安大口喘着气,“阿璃,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爷怎么这么心急啊?”
慕容景安羞耻地咬着下唇,看得出他已经相当的不耐烦,衣衫都剥了去,就像被刮了鳞片的鱼按在菜板上等着被宰割。见他褪去平日里的那份沉稳,变得像初经人事的少年,更加刺激着我。“王爷——”我故意在他耳后吐着气,见他比刚才更不耐烦了。
慕容景安挣开手上的束缚,我和他的位置倒换,慕容景安扯下眼上的遮盖,眼尾赤红,“阿璃,你可知道现在已经玩火自焚了吗?”
我笑不出来了,那里是玩火自焚了分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我也做过很多回了,就是不长记性能怎么办?慕容景安拉过我的手,我的脸红得像火烤,“慕容景安你——”
慕容景安狡猾地贴近我的耳后,“刚才不是摸得很开心吗?还逼着本王叫,现在本王主动送上门你倒一下矜持起来了?”
“你——”我实在无地自容,刚才绑着他占据主导权的人是我,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颠倒过来,能一样吗?
慕容景安不依不饶,逼着我感受他的心跳,还有因为我顽劣的行径变得炙热的体温,“阿璃——感受到了,你这都是造成的,所以谁点的火谁负责熄灭。”慕容景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深深的蛊惑引诱之意,我反而像个被他迷惑了心魂的人,被他牵着走……
三日后允王如约抵达青山行宫,面色最不好看的当属高书文,慕容景允仔仔细细地看过杨民安呈上的这些信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气氛非常紧张,慕容景允放下信件,“禀陛下,这些信件确实出自尉迟真之手,臣这儿有一本尉迟真当年抄录的诗集,陛下拿来比对一下便一目了然。”
高书文笑了起来,杨民安却面如死灰,毕竟他坚称这些信件都是伪造的。廉帝脸上并无喜悦之色,因为这不是他预期的效果。慕容景安拿起信件,捏了捏信纸,眸色深了些,随即递给另一位大臣,只是那位大臣并未接住,信落在了茶杯上,他手忙脚乱地去捡,不慎打翻了茶杯,信件被茶水沾湿。
信件竟然脱落了不少方块状的纸片,所有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齐仲天夺过信件,“陛下,这封信显然是拼凑起来的。”
杨民安死灰一样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生机,“陛下,臣就说这些信是伪造的,显然是有心人用尉迟真以往的书信拼凑起来的。”
廉帝,“还有这些,都拿去试试。”
十几封书信经过茶水浸泡后,贴在信纸上的字挨个脱落,高书文面上又变得无比的难看。
廉帝,“如果这些信件是伪造的,那么之前呈奏的信件是不是也如这般伪造的?长明,去刑部把尉迟真通敌叛国案的所有证据都取来。”
慕容景允和高书文交换了一个眼神,廉帝全部看在眼里。齐仲天,“这些信件全是用尉迟真以往的字剪下来拼凑而成,实在用心险恶,不过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不被人察觉,不知是出自何种能工巧匠之手?”
廉帝,“朕也想知道,若不是沾了茶水怕是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些所谓通敌叛国的铁证是拼凑而成的。看来上苍都觉得尉迟真是冤枉的,你说是吗高太师?”
廉帝的眼神像一头蓄意报复的老虎,高书文笑而不语。慕容景允拨动着手上的佛珠,异常得平静,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今日推翻了尉迟真通敌叛国的书信都是伪造的,朝臣也是众说纷纭。慕容景允看向远处策马奔驰的莹花,反而有种释然。
“王爷,借一步说话。”高书文把慕容景允请到了自己的竹屋。
“高太师,本王能做得都做了,现在尉迟真通敌叛国书信系伪造的一事已成事实,后面的事本王实在无能为力了。”
高书文,“王爷别忘了尉迟真通敌叛国一事你我皆有份儿,我逃不了王爷也逃不了。陷害镇国大将军这个天大的罪名别想我一个人背。”
慕容景允不在乎地笑着,“高书文啊高书文,你这是打算死也要拉着本王是吧?”
高书文也不掩饰了,“王爷您是陛下的大哥,陛下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你,可是我不一样,陛下现在明显是要除掉我。”
慕容景允,“高书文,本王之前就提醒过你,戏虎者终被虎扑咬,高书文你早该想到会有今天。”
高书文,“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王爷你我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不可以不帮我。”
慕容景允冷笑,“高书文,你是在威胁我吗?”
高书文赔着笑,“老臣岂敢威胁王爷。”
慕容景允阴狠地拍拍高书文的肩膀,“高书文本王告诉你,你休想拖着本王共沉沦。别忘了我手上有的可不止你的把柄,先帝是怎么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封遗照——”
高书文面如土灰,凶恶地抬起眼睛,慕容景允仿佛猎鹰一般阴笑着,“高书文,本王当年不在平京,可是本王不是傻子,别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哪天把本王惹急眼了,我保证你们的恶性全天下都会知道。”
慕容景允离开高书文的住处,单擎风回来禀报,“王爷,允王怒不可支的离开了,好像和高太师不欢而散。”
慕容景安擦着长剑,“高书文权倾朝野后,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我的大哥和五哥没有一个省油灯,都是他控制不了的野兽。”
单擎风,“这次能扳倒高太师吗?”
慕容景安,“怕是不能,目前的证据只能证明尉迟真通敌叛国是被人陷害的,并不能证明是谁陷害的。擎风啊,尉迟真十二年前可是威震周朝的镇国将军,功勋显赫,还有先帝赐得免死金牌。高书文一个人想扳倒他谈何容易?”
单擎风,“难道陛下?”
慕容景安放下长剑,“陛下登基后,尉迟真和一众武将对先帝之死心存疑虑,暗中派人追查先帝之死的真相,可以说朝中武将清一色地站到了尉迟真这边儿。只要尉迟真振臂一呼,这些武将必然以他马首是瞻,不管哪个君王都不允许这样的臣子存在。”
单擎风,“那陛下现在又为何要为尉迟真翻案?”
慕容景安,“你以为陛下是为尉迟真翻案?他不过是借着给尉迟真翻案的机会除掉高书文罢了。老虎已经挣脱了牢笼,现在正要把圈养他的人一口吞掉。不过目前陛下还拿不下高书文,陛下估计还有很多把柄在高书文手里。”
单擎风,“那最后这件事?”
慕容景安,“最后会怎样?我还真好奇。”
我拿着一捧颜色各异的野花进来,慕容景安看到我马上笑了起来,“又去哪里玩了?”
我把手里野花塞进慕容景安手里,他一脸猝不及防,“这是?”
“送给王爷的。”
“送给本王的?”慕容景安捧着我送的野花局促不已。
“是啊,王爷不喜欢?”
慕容景安,“不是,只是从未见过有人给男子送花的。”
“可是也没有规定不可以送男子花啊,想送就送了。把我喜欢的花送给我喜欢的男人,仅此而已。”
慕容景安脸上开始泛红,拿着花坐立不安,单擎风已经憋不住了地想笑了。慕容景安狠狠瞪了他一眼,单擎风赶紧灰溜溜地逃走了。
“王爷,你喜不喜欢?”
慕容景安脸真得红了起来,“喜……喜欢……”
我凑近了些,“真得?”他身型高大,我踮起脚才够得到他的肩膀。
慕容景安刮了一下我的鼻尖,“真得。”他把那捧野花小心地插进白玉瓷瓶里,“是不是该放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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