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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夜
——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赵京华一早就被拉起来收拾。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
全福太太为其净面。
“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全福太太拿起一旁的发冠为其佩上。
“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
“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妆发算是好了，全福太太和闺中密友一顿夸赞，夸赞新妇美艳动人。
因着晋阳长公主不在，本应说的教导话就交由宋夫人这位干娘。
这种事理应交给伯母或叔母，赵隐的夫人早逝，赵家三房那定时不行，所以就交由了宋夫人。
赵玉瑶在一旁玩着赵京华身上的挂饰。
宋夫人说了许多吉祥话和祝福语，赵京华都一一应下。
皇太后亲自为赵京华盖上盖头，八把大扇一一落下。
李景瑜也算是满腹才华，作起却扇事还算轻松，不像先前瑞王，作个诗作半天，想到这里，赵娓就有些生气，狠狠瞪了瑞王一眼。
瑞王被瞪得不知所措，飞速思考着自己做错了什么。
赵京华同李景瑜去祠堂拜别。
“拜。”
“再拜。”
“起。”
礼官声落，李景瑜扶起了不太方便赵京华。
定北王府此刻也十分热闹，宋成和赵隐抢着同赵京华说话，太后依依不舍，越琐看的泪流满面，七公主在一旁给她递手帕。
七公主催促越琐不要再哭了，拉着她回宫，七公主算是两边的，等会赵京华同李景瑜还要朝拜皇帝皇后，她还得回宫里。
王府的嫁妆一抬抬出去，花轿抬起，除却太后和几位长辈，众人皆参拜新晋秦王妃。
十里红妆，整整二百八十八抬，竟是比当年晋阳长公主出阁的二百零八抬要多。
定北王府备了一百零八抬，其余的全是旁人的添妆。
赵京华坐在花轿上，花轿摇摇晃晃，赵京华的心亦是，但瞧见了李景瑜她便能心安些。
皇宫里，苏皇后自是欣喜万分，宸帝瞧着她的笑脸，心中有些苦涩。
萍儿她，何时才能对我这么笑。
不过宸帝一直喜爱幼子，赵家女他也甚是满意，今日他自然也是高兴的，便同苏皇后一起笑。
底下的妃嫔还有一众宗室见此，都以为帝后和睦，脸上挂着笑。
赵京华和李景瑜在宫里拜了天地父母，基本就只剩洞房花烛了。
李景瑜在前头宴客，被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
“九弟，听五哥一句劝，这女人最好别惹。”
瑞王语重心长的说，其实他也只敢醉了才说肺腑之言，平日里在府里被赵娓压迫的大气不敢出。
李景瑜自是知道瑞王府里的那些事，先前他还觉得赵京华这位表姐同七公主一样，是个温柔的女子，可谁知赵娓竟是隐藏了自己的真性。
如今再想想，从小长在军营里的姑娘，也难怪。
不过娆娆，定也是温柔体贴善良大方贤惠聪明美丽的人，要是凶一些他也能接受，彪悍一些也可以，毕竟这几年也没少凶他。
在他心中对女子并无过多的定义，贤惠也好，彪悍也罢，谁规定只有男子可以彪悍勇猛。
“我记下了，多谢五哥。”
李景瑜对瑞王这位兄长还是有一些好感的，先前太子放饵，他还以为瑞王会上船，结果他自己也没想到。
李景瑜深知瑞王妃，也知道五哥受了不少气，这会也就多陪他喝了几杯。
“小九今日可不敢喝醉。”安王道。
李景瑜朝他颔首。
“来，我替他喝。”
安王抢在前面替李景瑜挡酒。
瑞王的酒量是真的不行，喝了几杯就倒了，这会举着酒杯乱说话。
“我们家那只母老虎，可是真的母……”
众人皆安静，瑞王是皇子，不好当面嘲笑，只好憋笑。
“母的那叫一个猛……”
李景瑜用手将瑞王压到座位上，瑞王这会却委屈起来了。
“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睡觉老要把我踢到床底下，坐马车一个字没说对就叫我中途下去，比个武都比不明白，赢了生气，输了嫌我让着她，呜呜呜……”
此刻无人敢说话，李景瑜都不知所言。
瑞王这真是被“欺负”的略微有些太甚了。
——
喜房里，赵京华坐立不安，菁苁拿了些吃食进来。
“殿下备了些吃的，公主吃些。”
盖头还未掀，赵京华摇了摇手。
“公主，你吃些吧？殿下说了，无事，不用太看重这些。”
菁苁还一边学着李景瑜的语气动作。
“菁苁姑娘，如今可不能在称公主了。”
说话的是苏皇后身边最为德高望重的女官齐嬷嬷。
齐嬷嬷走到赵京华跟前道:“娘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娘娘在忍忍。”
“我知道了。”
房门被推开了，赵京华心中一紧。
“殿下。”
李景瑜掀了赵京华的盖头，对着她笑，赵京华已经盘起了发，这模样，李景瑜从未见过。
赵京华瞧着他竖起的发冠和……那张俊美的脸。
齐嬷嬷剪了二人的一缕头发，并递上了合卺酒。
齐嬷嬷将头发缠到一起，推门离开，菁苁也同她一道，屋内便只剩下了赵京华和李景瑜二人。
齐嬷嬷拿着盒子回到永安宫，苏皇后七公主和越琐都坐在永安宫里等着。
“娘娘。”
齐嬷嬷将盒子递给苏皇后，苏皇后满意的拿着一个荷包递给齐嬷嬷。
“多谢娘娘。”
齐嬷嬷退了下去。
七公主和越琐好奇的打量着那个盒子。
“阿娘，这是什么？”
苏皇后点了点七公主的额头。
“我瞧着那个陆颐总是追着你，你若是答应了他便知道了。”
越琐也在一旁陪笑。
“答应吧。”
“我走了，阿娘早些休息吧。”
越琐却突发奇想道:“咱们到王府找娆娆一起睡吧？”
七公主虽什么也不懂，但也知道今晚定是不能去得。
“琐琐听话，今夜不行。”苏皇后笑的一脸神秘。
“为何啊，前日那么晚了都可以啊，今日还没有前日晚呢……”
说着说着，越琐把自己说脸红了，她想起了那日在定北王府看到的书。
苏皇后不知道如何给越琐解释，挥挥手叫七公主带她走。
——
李景瑜坐到赵京华身旁，不知所言，二人做的挺直，气氛一阵尴尬。
“休息吧。”还是李景瑜出口打破。
他正欲解衣欲睡，却被赵京华拉住。
“不要，我是说……”
李景瑜挑逗般的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不明意味。
“嬷嬷告诉我，我……那些小/人/书里都不是这样的。”
“哪样的？”
李景瑜这会很不好受。
“就是……”
赵京华竟还试图去找那本书藏在了枕头底下的书，她转念一想，那书是藏在王府的枕头下啊。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说着，用手将她的衣带解开。
“啊，你做什么……”
“做你说的事。”
赵京华从脖子到脸全都红了。
红帐落，一室旖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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