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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他到底是男是女
其实在任米想扒他的裤子时蓝乐之就醒了,只是没睁眼,想看她怎么做。果然,她还是没敢,蓝乐之不禁暗暗惋惜,怎么不脱呢,他不在意的。
后来又看她若有所思,不停地念叨“喜欢”“不喜欢”。他知道她在纠结,这也许正是他告诉她的好机会。他可不愿意承认,他居然腼腆到睁着眼睛不敢表白。
他假装呓语,想看她的表现。没想到她会那么傻傻地诱哄自己,他差点儿要笑出来。这个傻丫头,他是发烧,不是被催眠。
看在她愉悦了自己的份上,他顺了她的心意,再次表白,却没想到她那么高兴。她真的那么珍惜来自自己的感情吗?
看到任米要转回身,他迅速地闭上眼继续装睡,眼前却仿佛又出现了十年前的任米: 她趴在他的身上,满脸泪水,语无伦次地哭喊着:“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我爱他,我爱克莱尔!”
他皱皱眉,还是精神太不济了,他不愿再想,再次沉沉睡去......
蓝乐之再次睁眼已是早上六点,看到床边趴着睡得正香的任米,他没有动。还早,让她再睡会儿吧。
他们之间多久没这么温馨了?他不禁苦笑,是他自己造成的,她知道。
小米对他是有感觉的,最起码是仰慕,那少女情怀似的注视他看的出来。但他却总是在她刚想迈出一小步时,把她推开,让她回到起点,最终让她对他没有任何一点信任了。
与其说是推开,不如说是躲避。与其说是躲避任米,不如说是躲避他自己。他不知道怎么去对待任米,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真实的自己。
他十年前就知道任米嫁人了,而且很爱那个人。他很伤心,觉得自己晚了一步,却仍然很温柔地照顾她。
后来见到父母,她的精神终于崩溃了,一见到他就会想起往事,就会歇斯底里。医生说这样对她的康复很不利,让他暂时不要出现。他只好心酸地避开,偷偷地躲在窗口看她。
再后来,他知道她居然忘了那个人,他自私地庆幸着,以为可以就这样和她在一起。可她把自己也给忘了,忘了那段时间的所有事,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不敢再去触动她的心结,只好默默地关注她,直到她考上大学,有追求者,直到毕业。
帮她安排好房子和工作,嘱咐好万鹏和艾因帮忙,他毅然飞往美国。他觉得他到了该放下的时候了,还是忘了她吧!
他没有再过问她的任何事。
几年的时间,他认为调整好了自己。但回国第一眼见到人群中的她,他知道他真的完蛋了。
改变那么多的她,他可以在数千人中一眼认出。看到她居然不看自己,心里居然有一股愤怒。看到她在舞会上被讥笑,他会心疼,甚至有种冲动,想打烂那个女人的嘴。
他不能骗自己,他依旧放不下她。
他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每次和她在一起,他都感觉很快乐,有种想马上把她娶回家的冲动。但马上,他又要告诉自己,她是有夫之妇,不能触碰。
因为父母亲的纠葛,他对婚姻有着神圣的崇拜,对婚姻关系有着异于常人的格外的执著。他认为婚姻就应该象征着忠诚,背叛婚姻的人就应该像他父亲那样,永不被认可,永不被原谅。
他纠缠于这种矛盾中,痛苦无比。每次看到任米清澈的眼睛仰慕地看着他,他都有一种罪恶感。他明知道她有丈夫,却还骗她勾引她,她以后知道了会不会怨他?
他好像分裂成两个人,总在他的思想里打架。一个在申诉:我是为她好,她想起那些过往就会犯病,我不告诉她是为了保护她。
另一个在指责:如果他们两个关系不好,你可以帮助她离婚再娶她。可你明知道她爱那个人却不告诉她,这就叫趁火打劫。
一个在申诉:但那个男人不爱她,否则怎么会把她伤成那样?
另一个在指责: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你如果尊重婚姻,就应该告诉她事实,让她自己去取舍。
他被自己的思想矛盾冲击着,每每难以自控,只得一次又一次地躲避。直到克莱尔出现,他逼迫自己必须放手。
看到和克莱尔一起回家的任米,他嫉妒极了。看到任米帮他解围,他不甘心,为什么那个狠心伤害她的男人可以得到她的关心?他怎么能纵容他再一次伤害她?难道自己对小米的关心和爱护,就抵不过那个虚情假意的男人吗?难道就因为他早认识了几天,他就可以一辈子霸着她的爱,任意欺凌吗?
得到任父的同意,让他信心大增。他带她去见了母亲,默默承诺母亲要好好对这个女人,不再让她受一点伤害。
发觉克莱尔的阴谋,他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他一点点与他斗法的同时,一点点接近任米。
他心底一直认为,任米最终还是要回到米斯洛,她才可以解决自己的婚姻,他们才可以心无旁骛地在一起。所以,他对克莱尔的小动作并没有特别阻止,甚至有时还会暗暗推波助澜。
他一直觉得克莱尔并不会真的伤害任米,只是想逼她回米斯洛,而这也是他乐意的。所以他一直由着克莱尔耍阴谋,而他也在耍着自己的心机。
他甚至在一切没发生之前,就把海外分公司的事都落实了,连人员都招聘好了。他实际上是比克莱尔更盼着她回米斯洛吧。
他以为两个同样掠夺的男人就应该比拼手段,这没有什么不对,却不料两个同时耍心机的男人能把她伤成那样。当他亲眼看着她如一片落叶般倒下的那一刻,他仿佛也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以为一切在他掌握之中,只等克莱尔出头做恶人后,他就可以如愿收获。却不料那人临死反咬他一口,让小米对他彻底失望。
当他面对昏迷不醒的任米,当他面对越来越冷漠的任米,他的心慌极了。果然相爱的两个人不能耍一点心机吗?连为了得到她也不行吗?
他只能压抑下心酸,竭力讨好她。她不理,眼神越来越默然。他知道,她是伤心了,她只想把他当陌生人看待。
那就这样吧,他不会给她压力。能陪在她身边就已经很好了,还有机会和她从朋友一点点做起,哪怕只是亦师亦友,只要她觉得自在就好。他们还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他会一点点培养她,让她逐渐成长。她不愿做温室中的花朵,他就让她成为可以和他比肩的人。
哎----他长出一口气,只是艾因,你不要再刺激我了。我恐怕再禁不起一点撩拨了。
他低头看看任米乱蓬蓬的小脑袋,心神一阵激荡。想起刚一起“同居”的那两晚,任米那既羞且怯的模样,明显是思想不纯正嘛。
她对自己也应该还是有感觉的吧,否则昨天听到自己说“爱”也不会那么激动了。那,他们也算是两情相悦,这一切应该都是对的吧?
天知道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他每天要多么克制才能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有好几次他都感觉到自己的冲动了,但他不敢,他怕吓跑她。
好在每天上班时,他可以假借“男朋友”的名义,理所当然地吃豆腐,否则他早就崩溃了。而那个傻女孩至今不知道,他为什么连吃饭都爱带她去熟人多的地方。
昨晚他装晕说出那句情话,虽然是想看她的反应,但那又何尝不是他最想告诉她的呢?
也许他也只能这样让她知道他的情感了,她会相信吗?
看到任米动了动,他知道她就要醒了,忽然心里一动,匆忙将被子迅速拉下,露出光裸的胸膛,然后闭上眼装睡。
既然小丫头这么痴迷他的外表,那他就用色相去蛊惑她吧。一旦她上了瘾,可就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了。
不过他一个大男人,真的很可悲啊。
任米果然醒了。她先下意识地先去探蓝乐之的温度,温度正常,她放下心来。
随之,心无牵挂的她立刻被眼前的美景给惊住了。美得出凡出尘的男子静静地睡着,平时精明的眼眸闭着,只看见长长微卷的睫毛。
任米最开始就喜欢他的睫毛,她不明白一个男人的睫毛怎么能那么长那么密,比她小时候玩的芭比娃娃还要精致。
再配上直挺的鼻,薄润的嘴,他怎么可以这么完美。虽然克莱尔也是不相上下的完美漂亮,但她还是觉得这个男人最美。
他的两颊微微凹陷,面色也过于苍白,但那丝毫无损于他的气质,反而更平添了一种令人怜惜的韵味。
平日冷硬强势的线条异常的柔和着,这样的他和清醒时迥然不同着。细长的眉眼,小巧的嘴,柔美恬静的气质,如果不看身材,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是个绝世大美女吧。
想到如此妖孽的一张脸穿上女装的样子,任米YY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眼神不经意瞟到身上,任米不禁真的用手擦了擦嘴角。不是她花痴,实在是他太养眼了。
精瘦的身材略显单薄,胸肌腹肌虽都不明显,但却是一样不缺的。那令人嫉妒的白皙皮肤仿佛闪着荧光,吸引着任米真的伸出手去。
入手的细滑让她轻颤,花痴的本性让她大胆地亲了上去。迷糊的她一点也没注意到唇下肌理的瞬间紧绷。
蓝乐之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强力地克制着。这个蠢女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早上刚醒的男人,哪能禁得起这样的撩拨?
任米无知者无畏着。她沉醉于他迷人的腰线,多么完美的流线型,越来越窄,隐没在被子之下……
那下面会是什么样子?任米大胆地猜测着。她甚至有一个惊人的想法,这么美丽的人怎么会是男人,“他”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
任米小妞可是保守纯洁的,她从没见过真正的男人象征是什么样的。初中生理卫生讲到男女构造就分班了,高中的记忆她丢失了,大学根本就没讲。至于A片什么的,她可一概没看过。
她最接近的一次,就是克莱尔要□□她时。但她那时吓都要吓死了,哪有心情去观摩分析研究啊。
她暗暗告诉自己,她只是小小好奇,好奇他是不是男人而已。她还是纯洁的小处女,只动脑不会动手。可那双柔柔的小手早已不受控制地抚上了那漂亮的腰线,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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