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第五了还说不是gay

　　明妄：“……”

　　谢烬，明妄太熟悉他现在的状态了，赢了比赛就这死出。
　　他把这种状态总结为：欲求不满。
　　由于比赛没输过，所以他一直是这死出。

　　“你跟来做什么？”明妄沿着绿化带旁的人行道走。
　　谢烬和他并肩而行，“这周赛程结束，粉丝可说了，我坐桌子上吃，我不吃完谁都不许动筷子，有来有回，我刚问了你，你不想知道我想吃什么？”

　　明妄无语，“粉丝是让你吃饭，没让你吃我。”
　　谢烬：“……”

　　明妄没给他开口反驳的机会，“上次是疯眼四抓，这次是托底，合着我来CGE是给你当绩效的？”

　　谢烬也没想反驳，“你看你这话说的，你这人怎么这么较真呢，打第五图的不就是人屠双向奔赴。”

　　“较真吗？”明妄又想了下，不对，上上次是谢烬被四跑，合着不管谢烬表现是好是坏，殊途同归都得他出血，“你TM被四跑了也这幅德行。”

　　“怎么不对。”谢烬给他捋，“什么是双向奔赴，那局是我给你当绩效。”

　　明妄被他气笑了，“答应我，是直是弯的事往后放放，是人是狗的事往前提提。”

　　两人的影子随着路灯渐渐拉长。
　　明妄转身往回走。

　　谢烬看向地面，他和明妄的影子并着肩，手臂剪影交叠在一起，说不出的缱绻缠绵。

　　谢烬“嘶”了声，“我们的测试，好像跳了一个步骤。”
　　明妄：“你又想搞什么？”

　　谢烬垂眸，用指尖触上明妄的手背，他碰到的一瞬间，明妄往里猛地缩了一下。
　　两人一触即分。

　　“你……”
　　“牵手。”谢烬喉结滚了下，“我们没牵过。”

　　“不了。”明妄想象了下画面，又矫情又恶心，脚步快了些，“很怪。”
　　“很怪不会是因为你有感觉吧？”谢烬跟在他身后追问。

　　明妄立马顿下脚步，转身睨着谢烬，把手伸到他面前，大手一挥，“牵！你要是能把我牵硬了我跟你姓，你要是把我牵吐了你跟我姓。”

　　谢烬忍笑，这怎么不算是明妄主动要求和他牵手呢？
　　谢烬两只手一起利落地牵上了明妄伸向他的手。

　　明妄的指节微僵，谢烬不是单手牵他，他的手被谢烬完全包裹住了，手心手背同时沾上陌生的温度。
　　有种无处可逃的错觉。

　　昏黄的路灯穿透指节和皮肤，他们交错的手指缠绕在一起，有部分指节被光穿透，染上了橙红色，一时分不清是谁的。

　　太暧昧了。
　　明妄想，真的太暧昧了。
　　牵手有时候真的比接吻还暧昧。

　　谢烬手指微微错开调整位置，他想引着明妄打开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明妄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正想退，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

　　“外卖。”明妄松了口气。
　　谢烬停下了动作，和他道：“用另一只手接。”
　　明妄顺势接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有哪不对。

　　“您好，您的外卖。”
　　他们已经快走回CGE基地，外卖小哥就在明妄的视野范围内。

　　明妄往绿化带靠了一步，被牵着的手往后一背藏了起来，低声说：“放在门口就可以。”
　　“好的。”外卖小哥放下外卖，骑着电动车去其他别墅送单，路过他们时，特意放缓了速度看了几眼这鬼鬼祟祟的两个人。

　　眼神落在他们相交的手上。

　　明妄立马甩谢烬的手。
　　谢烬硬拉着不放。

　　明妄：“松开。”
　　“松开当然可以。”谢烬应声而松，但顺杆而上，“不过这次时间太短，没测出是你跟我姓还是我跟你姓，下次继续。”
　　明妄：“我真要吐了，但我又怕你真去改我的姓。”
　　谢烬：“……”

　　……
　　明妄回基地煮泡面。

　　“你说要吃辣的，就是火鸡面？”谢烬帮他把包装袋丢进了垃圾桶里。
　　“再说废话出去。”明妄指着门口。
　　“你好，我吃一口。”谢烬说。
　　“下次吧。”明妄死亡凝视，“今天不知道剑皇要吃，没买毒药。”

　　“……”谢烬开了另一个燃气灶的火，冲洗了另一个泡面锅，从明妄买的五连包里拿了一包出来。

　　六分钟后。
　　他们一起坐在了餐桌上。

　　谢烬用了明妄包面，还了他两个煎蛋，自我感觉因着这两个完美的煎蛋，明妄对他脸色正常了许多。

　　实际上，明妄对他脸色正常的真正原因是手上被谢烬牵过的奇怪感觉终于消失了。

　　明妄一手拌面一手开了罐可乐，又往杯子里加了几块冰。

　　谢烬看他一口一口连着吃，吃得如履平地，一点感觉没有，好奇问：“这个不是很辣吗？”
　　“不是。”
　　“骗鬼。”谢烬有心理准备，他把面搅拌均匀，酱料沾过的碗壁甚至是偏黑红的，光看就知道很辣。

　　谢烬又做了遍心理准备。
　　明妄碗里的面都快见底了。

　　“广东辣的地狱笑话。”谢烬问他，“你听过吗？”
　　明妄偏头回：“想表演一个把酱料滴眼睛里？”
　　“你想看？”谢烬又拌了两下面，“也不知道警方什么时候能抓到那男的，应该让他表演这个。”
　　“抓到了也是口头教育。”明妄擦过嘴，喝了几口冰可乐，准备撤了。

　　“你等等。”谢烬见状，扒拉了一大口面送进嘴里。
　　他没敢多品，嚼了两下就吞，感觉还好，还有点甜。
　　然而刚咽下去后就狂咳不止。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谢烬一把就攥紧明妄的手，鼻子眼睛整张脸加脖子瞬间全红了，“救我！救救我！！”
　　谢烬咳出了如果是在医院，医生护士闻声都得流水似的往病房狂奔的动静。
　　这动静大的，明妄第一反应就把桌上的可乐给他，“喝！”
　　谢烬一手可乐一手明妄的手，两手都是救命稻草，可乐明妄喝过不少，没几口就见底了，但口腔里还是火辣辣的。

　　可乐不靠谱，他只剩明妄这一个稻草。
　　“不行！”谢烬倒是不咳了，但舌头和嘴巴也不是自己的了，他现在说话都大舌头，耳朵甚至都有点刺痛，“我不行了，Myth！”

　　“你哪不行了？”明妄看他额角冷汗都下来了，抬起他的下巴，“张嘴我看看，呼吸不过来了？不会喉头水肿吧？你别太高频率呼气，控制一下，别呼吸碱中毒了。”

　　“不……会。”谢烬张开嘴让他看，“我舌头肿了吗？”

　　肿？肿个大头鬼。
　　谢烬舌头嘴唇有血色得很，被辣的鲜嫩欲滴，简直不能再健康了。
　　“没有。”明妄建议他，“你舌头伸出来，我看看喉咙。”

　　“啊？”谢烬刚刚被辣懵了，现在缓过来点，理智回归，他有预感口水鼻涕下一秒就要乱滴了。
　　这可是在明妄眼前。
　　谢烬猛地闭紧嘴巴，摇头，表示绝对不行。

　　“你把舌头伸出来。”明妄拍了下他的侧脸。

　　谢烬抬手从桌上够了两张纸巾捂着嘴，手指倔强地指向外面，让明妄出去。

　　明妄笑得半死，他今天一定要把后半句说完。
　　明妄：“你伸出来……然后……”

　　然后，然后餐厅门被挤开了。
　　一堆人在外面尬笑。

　　明妄默默补完，“然后像狗一样散热就好了。”

　　谢烬用眼神杀他，杀门外所有人。

　　“你俩这是在吃火鸡面？”江湖第一个推开门走了进来，对谢烬道：“真勇啊你，选择这种自残方式。”
　　园主忍不住笑，他道：“实在是你们刚刚的对话太刺激，大家都往前挤我，门才开的。”
　　米粥跟谢烬说：“我们听到你求救的第一时间真的是想过来救你的，没想偷听，我发誓！”

　　谢烬手里攥着几张纸，被辣得满眼通红，像是被明妄蹂躏了一样。

　　明妄从他手里抽手，抽了两次都没抽出来。
　　刚刚谢烬还说让他走，现在又死拽着不放。

　　“我去给你拿水。”明妄道。
　　谢烬松开了。

　　明妄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给他，谢烬在人群中逆行，独自带着牛奶和屈辱回了房间，抛下了一整个餐厅看热闹的人。

　　他一走，餐厅所有人爆笑。
　　连明妄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怎么想的？吃这个也要和你比？”江湖给谢烬收拾那碗只吃了一口的烂摊子。
　　“他辣椒不过敏吧？”明妄跟江湖确定。
　　“不能吃辣应该都算一种过敏。”江湖让他放心，“他就是单纯不能吃。”

　　“Myth你也是仁至义尽。”嘬嘬由衷感慨，“这么洁癖还愿意扒开嘴检查，CGE最靠谱的后盾果真还得是我们话神。”

　　明妄闻言一愣，看向自己的手。
　　我靠，这手还能要吗？谢烬刚刚那么恶心，他就这么按上去了？他对谢烬，什么时候……

　　米粥：“他只是为了能让Sword像狗一样活一回。”
　　明妄：有道理。

　　明妄把碗洗了，反复揉搓冲洗了好几遍手，洗水杯的时候又意识到谢烬刚也用了这个杯子，瞬间有点不想要了，他随手冲了几下，拿着回了房间。
　　放到了谢烬桌上。
　　再次看到谢烬的时候，这人已经形象齐整了。

　　“装逼的后果。”明妄给两盆猫草浇水，小狸花跳到桌子上蹭他的手腕。
　　“我是没做好心理准备。”谢烬嘴硬。
　　明妄：“继续装，你有本事就现在做好准备，继续下去吃，剩下的都送你。”

　　“……”谢烬打断他，秋后算账，“我还没说你让我学狗呼吸那事呢，我发现你这人爱好不多，让人当狗算一个。”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的这爱好？”明妄挑眉。

　　“呵呵。”谢烬指着狸花猫，“你看看它，好好的猫一副狗样，再看看CGE的训练室。”

　　明妄揪住他的措辞，“你的意思是他们……”
　　谢烬截住他的话，“我不是。”

　　“你就是。”
　　“我不是。”
　　“你说他们是狗。”
　　“我说的是你在把人当狗训。”

　　“我没那么闲。”明妄用指尖点了下脑子，意有所指道：“指挥位，或许你认识这三个字吗？”
　　谢烬：“少避重就轻、美化自己。”

　　“或许。”明妄问：“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这么想完全是因为你本人太想给我当狗了。”

　　“呵呵。”谢烬冷笑，“狗，或许你真的认识这种动物吗？信不信我咬死你。”

　　闻言，明妄意味深长“嘶”了声，无所谓道：“那你就咬死我啊，我倒要看看你牙有多尖，别是一口火鸡面就辣倒的牙口吧？”

　　“Myth！”

　　明妄看向谢烬，笑。
　　其实，谢烬有时候真有点算的上了解他。
　　让人当狗的爱好明妄从前没有，让谢烬当狗的爱好倒是可以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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