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过那条江

作者:好酸一颗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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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次年春天,陈佳渡参加了小姨陈佑馨的婚礼,在德国一座很老的古堡。

      到场的人不多,都是双方的至亲好友。

      捧花环节,陈佑馨直接把花束送到陈佳渡手上,祝愿她跟贺江早日修成正果。

      婚礼结束,他们又在德国玩了一阵,回去后陈佳渡把所见所闻都分享给安淑芝听。

      头顶香樟树的落叶兜兜转转飘落在她的肩头,像得到回应。

      陈佳渡拾起那片落叶,放在掌心,看到一架无人机朝自己飞来,腿部的支架上绑着一束宛若白玉蝴蝶的垂丝茉莉,寓意岁岁如此,永不相负。

      无人机缓缓降落,停在她面前,陈佳渡蹲下解开丝带,拿起花束,在上面发现一枚闪闪发光的对戒,内圈刻着名字缩写,HJ。

      她站起身环顾四周,知道他在附近,这时,贺江手持遥控器从树后出现,步伐坚定朝她走来。

      到她面前的时候,贺江忽单膝跪下,举起与她手中那枚除大小外并无二致的刻字戒指,简单直白地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特意选在这个时候,要让安淑芝亲眼见证。

      陈佳渡感受到贺江的心意,没有犹豫地答应他的求婚,把他拉起来,为彼此戴上对戒。

      HJ & CJD

      微光从香樟树的缝隙落下,折射进望向戒指的瞳孔,珍重且幸福。

      “你知道槲寄生的故事吗?”她忽然问。

      贺江不明白她此刻问这个的用意,但愿意配合她,“知道。”

      “北欧神话中,光明之神巴尔德尔被邪恶之神以槲寄生制成的箭射死,其母亲爱神费丽嘉在得知儿子的死讯后悲痛欲绝,与众神合力挽救光明之神的生命,将其成功复活之后,为表达感激之情,费丽嘉承诺无论谁站在槲寄生下,都会赐给他一个亲吻。”

      “对。”陈佳渡说,“传闻中如果两个人站在槲寄生下,他们会被诅咒,而破除诅咒的唯一办法就是亲吻。所以如果你喜欢一个人的话,就想办法把他带到槲寄生下,他是不会拒绝你的。一旦拒绝的话,会遭受厄运。”

      贺江曾目睹一对男女在槲寄生下一吻定情,走到一块,他相信这个,笑着看她,“不过真的不可以拒绝吗,如果碰巧是有对象怎么办?”

      “谁知道呢……”陈佳渡从包里拿出一团植物,上面有一颗颗珠宝似的淡黄果子,笑盈盈地望他,“反正我不会拒绝。”

      贺江认出是槲寄生,陈佳渡将其举过头顶,原来她也早就为接受求婚做好准备。

      传闻中,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侣会白头偕老,此生相爱。

      他抱起陈佳渡,心跳砰砰作响,在原地转圈,她的裙边随风飞舞,不约而同露出微笑,俯身搂住他的脖,低头印上嘴唇。

      后来,贺江带她去富士山还愿,在那里又同她求婚一次,让冰封的雪山见证他们的爱意,收获满满一条街的祝福。

      陈佳渡曾以为自己不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场景,可如果是他,怎样都没关系。

      第二年初夏来临之际,他们举行婚礼。

      到场的亲朋好友皆着正装,在一片粉白草坪上,风和日丽,陈佳渡身穿一袭绿色中工裙装款款入场,那是贺江为她定制的,作为第二只胡萝卜的奖励,圆她的梦想,让人一眼万年。

      作为唯一伴娘的唐璐在旁边哭得泣不成声,妆都要花掉,林奕给她递纸都来不及。

      两人在鲜花拱门前许下承诺,司仪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的时候,贺江由于太激动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陈佳渡已经先人一步吻了上来。

      台下顿时一片骚动。

      贺江呆住了,陈佳渡意犹未尽啃一下他的下唇嘴,拉回对方的思绪。

      她眼里全是他,装满一个世界,脸蛋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充满了少女的娇羞感。

      “虽然说你在我眼里每天都很帅,但我不得不承认,今天的你最帅,帅爆了简直。”帅得她从一进场就开始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说完她正要往回退一步,哪料贺江忽然箍住她的腰肢,刚刚分开一点的距离又被迅速拉近,陈佳渡咽了下口水,看贺江的眼神以为接下去会是暴风雨般细密的吻,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的那种,但他只很轻地辗转在她的嘴唇上,轻柔到好似她是一块棉花糖。

      贺江捧着她的脸,摸摸下颌,眼底蓄有眼泪,一往而情深的模样。

      这一刻就像在做梦,他真的成为她的丈夫。

      “我爱你。”

      “我也爱你。”

      陈佳渡幸福得掉下眼泪,她不想哭的,实在忍不住,抬起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加深这个吻。

      气氛迭到高潮,来宾们纷纷从坐席起立抛洒花瓣,在鲜花雨中,爱意隽永。

      —

      贺江独自策划蜜月期的计划,给她一个惊喜,带她去游玩曾经记在日记上的地方。

      凡是跟她相关,他记性总这么好。

      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他带她故地重游。

      两人又去了一趟尼泊尔,去看雪山跟苹果树,仔细想来,孩子就是那时候怀上的。

      夜晚住在旅馆,住宿环境实在一般,适逢断电,陈佳渡正在浴室洗漱,灯泡忽地灭掉,她叫了一声,伴随重物落地的声响,贺江闻声招呼不打地立刻冲进去,紧张地找她人,确认没事后才关注其他的东西,原来是吹风机掉在地上,坏了。

      贺江害怕触电,黑暗中摸到她光溜溜的身子,赶紧裹上浴巾抱到床上,把手机电筒打开放在一边充当光源,随后拿上吹风机下楼,怒气冲冲地找到前台对问。

      等到回来,电力已经恢复,但房间依旧一片黑。

      贺江不明所以地准备开灯,听到陈佳渡的声音,“不许开灯。”

      “怎么了?”

      陈佳渡没回应他,闪光灯啪地亮起,贺江略感不适地眯起眼睛,白光闪过,照亮房间,一个人侧着身子靠在躺椅上,肌肤如雪般,身下垫一条浴巾,头枕着胳膊,一条小腿垂下来,荡阿荡,白得耀眼,美得不可方物。

      女性柔美的身躯展现在眼前,贺江的喉咙瞬间发紧,陈佳渡无意的勾引都能让他丢了魂,罔论此刻有意为之。

      他走过去,任由陈佳渡的胳膊勾上他的脖子,冰凉柔滑的触感,激起颤栗。

      “快点呀……”陈佳渡娇哼一声,动情的时候声音最软最嗲,最叫人招架不住。

      “知不知道什么叫‘引火烧身’。”

      她抿着嘴笑,装纯,粉红色的嘴唇闪着珍珠的光泽,贝壳般的细牙露出来,两颊各有一个浅浅的梨涡,简直说不出来的诱人。

      于是贺江便失了控,虽说是她勾的火,但浇灭着实不易,到凌晨两点,澡都洗两遍。

      陈佳渡气喘吁吁压在他身上,一身玩坏了的气息。

      可她还不学乖,攀他的肩膀,抬起上半身,让他看清爱抚的轮廓,发丝悬在上方荡了荡,似笑非笑的语气问他:“你是不是对我失控发疯,做到我腿疼还有发软。”

      贺江听前半句想说这还不明显吗,他对她总是很难克制,稍微一摩擦就要天雷勾地火。

      可听到后半句,注意力全部在“腿疼”上面,一边问“哪里疼”,一边揉她的手腕。

      被碰到不知道哪里,陈佳渡浑身发软,手也无力支撑,倒了下去,撞到他,两人的喉咙均发出满足的喟叹,色情又颓靡。

      棉被翻涌出白色的浪花,快感阵阵席卷全身。贺江见她失神,手掌扶着盈盈一握的细腰,绕到背上,摸到一手的汗还有诱人的曲线沟壑,沿着一节节脊骨上攀,摸到后脖捏一捏,陈佳渡霎时像猫科动物一样舒服地蹭蹭,脚掌踩在他小腿上,无意识蹬两下,从头到尾麻得一塌糊涂。

      这他哪受得了,笑着吻她鼻尖,把人翻个身轻轻松松压在下面。

      “继续锻炼?”长夜漫漫,唯此解忧。

      陈佳渡难耐地扭腰,脑袋昏昏沉沉,两眼发直,盯着天花板,嘴巴微张,感觉自己像条搁浅在岸上,肚皮翻白,一肚子江水的鱼,无力地摆摆手。

      “休战一会,缓一缓。”

      “不行。”贺江很霸道地堵她的嘴,见她意乱情迷的模样,怕真的晕过去,不忍心地缓一缓,向着别处摸索。

      两具皮肉紧贴的身体沉浸在迷乱的欢愉中,彼此都觉得要疯掉了。

      过度纵欲的后果换来第二天陈佳渡抽搐的小腹跟三角区,但他们还太年轻,年轻人是不知餍足的,稍好一些,便又迎来新一轮征战。

      隔三个月发现中招了,虽然想不通为什么带了套会这样,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陈佳渡决定生下这个孩子,毕竟也很有缘分不是。

      贺江没有盲从她的主意,带去医院仔仔细细检查一番,确认孕妇跟孩子都安好,这才同意她把孩子生下来。

      孕期,陈佳渡食欲不振,看见什么都没胃口,买来一堆营养品最终也只是挑挑拣拣吃了几样,还是为孩子的健康考虑。

      她瘦了很多,浑身上下看起来只有肚子日渐大了,不过也很不明显,体检一查,贫血、血压低等各种问题都找上门来。

      贺江心焦如焚,翻阅了很多孕妇类的相关书籍,又专门去咨询医生,决定带陈佳渡出游散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佳渡久违地在梦中见到安淑芝,对方正站在露台上拿喷壶给绿植浇水,她激动不已地朝着背影喊了好几声“妈妈”,一声比一声哽咽。

      安淑芝放下喷壶转身打量着她,片刻后眼底闪烁泪花,喃喃道:“我们佳佳怎么变得这么瘦?”

      陈佳渡眼一酸,差点掉下眼泪,走上前迎接妈妈,牵起那只带着自己蹒跚学步的手掌放在圆圆的肚皮上,眼睛弯弯,唇角微微扬起,不知不觉也有了做妈妈的样子。

      她很高兴地说:“妈妈,我有小宝宝啦,你要做外婆啦,知道不知道哦?”

      “嗯……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是他很健康。”

      安淑芝蹲下身,一只手托着她的肚皮,脑袋贴在上面认真地听了听。

      小宝宝好像感知到了外界的变化,迫不及待要跟外婆打招呼,光洁的肚皮上突出小小一块奇特的形状,转瞬即逝,但把陈佳渡惊喜得不行。

      “他刚刚动了一下诶。”

      安淑芝闻言笑了一下,接着说:“你这孩子是挺健康,就是给我孩子折腾得不像样。”

      陈佳渡哇一下哭了出来,梦就醒了。

      她伸手往旁边一捞,空的,哭得愈发大声,贺江心疼地哄她好久堪堪睡去。

      隔天买早饭回来,听到陈佳渡给宝宝做胎教。

      “我妈妈让你不可以欺负她女儿,你知道吗?”

      方才还咕叽咕叽的肚皮在她说完以后瞬间平复下去,陈佳渡满意地抚一抚。

      “乖宝宝。”

      贺江在门外看到这一幕,心口被满足裹满蜜浆。

      终于到孩子出生那天,是个男孩,贺珅为其取名贺载川,取自论语“山川其舍诸”。

      载川小时候是个多动宝宝,陈佳渡不免在他身上投注相当多精力,对此贺江很是不满。

      有一次陈佳渡刚给宝宝换完尿布,喊他去把尿布扔掉,贺江站在原地不动,一脸严肃地问她:“你知道维持良好家庭关系的重要因素是什么吗?”

      陈佳渡想也不想地给出答案:“是你现在现在立刻马上把尿布丢掉。”

      于是贺江乖乖照做,等她好不容易把宝宝哄睡着,刚好周姨也回来,跟她打过招呼就去看顾宝宝。

      陈佳渡放心回到卧室,发现贺江一反常态地换上西装,还戴上她最爱的眼镜。

      “这是干嘛。”她走过去,“你要出门?”

      贺江摇一摇头,故意扯松领带,突出性感的喉结。

      陈佳渡好像看懂,露出小梨涡,“制服诱惑?”

      她很吃这套,靠近,跪到沙发上,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歪到他身上。

      贺江拉她的手,两个人一起左右摇晃,算是放松身心的小技巧。

      晃了会儿,贺江起身,弯下腰,对陈佳渡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她把手搭上去,听见他说:“这位美丽的小姐,要是我还没结婚的话,我一定会想找你约会的。”

      陈佳渡笑出声,“现在不可以吗?”

      贺江说:“当然可以。想象一下在咖啡馆每天早上都可以看到这么美丽的女人,那我一整天的心情肯定会特别好。”

      “看什么呢?”她对他的视线很敏感。

      “想夸你漂亮,但无从夸起,词穷了。”

      陈佳渡莞尔一笑,“你现在越来越会说情话。”

      “实话实说。对了……”

      “嗯?”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陈佳渡早不记得,“哪个?”

      他提醒道:“维持良好家庭关系的重要因素。”

      陈佳渡眉尖微微蹙起,一连串报好几个词,都自己否定,最终落在:“性?”

      贺江哭笑不得,刮她鼻子,“怪我没有满足你?”

      她可不敢,上次被做到晕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连忙讨好似的亲亲他的下巴,款语温言地否定自己的答案。

      “是必须永远把伴侣放在第一位。”

      陈佳渡愣了愣,反应过来笑话他道:“你这么大了,还要跟一个猫猫头吃醋吗?”

      她亲一亲他的额头,“好了,不生气。”

      贺江有些意犹未尽地点点自己的嘴唇,表示:“你刚才亲他这里了。”

      跟亲儿子还要这么计较,陈佳渡拿他没办法,只好按他指的位置亲上去,结果被闹得滚进被窝下不了床。

      等载川再大一些的时候,大人们都开始吃苦头,整个就是一个混世小魔王,每天都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吓得豆佶不敢从猫爬架上下来,吃喝拉撒睡都要观望,夫妻俩合力都根本压不住一点,唯有贺珅的话不敢不听。

      都说隔代亲,隔代亲,到他们这,倒成了隔代严。不过也不是贺珅想的,他巴不得跟小孙子亲近点,奈何新手父母太菜鸡,他再不压着点,载川都要飞上天了。

      于是夫妻俩把载川甩给爷爷带,乐得过二人世界。

      他们没有完全放养小载川,依旧是好爸爸好妈妈,教育孩子的时候有板有眼,贺珅也绝对不会插话,但是对丢下小载川跑出去旅游,他们也没有什么负罪感就是。

      有一回他们离开比较久,大约半个月,贺江带她去看星链,在穹顶下搭一个小帐篷,躺着就望到漫天繁星,做.爱做到肚子饿,咕咕叫,才依依不舍地抽走,去觅食。

      贺江总不吝夸她漂亮,怎样都漂亮。

      眼镜、鼻子、耳朵、嘴巴,锁骨……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可以挑出来夸。

      陈佳渡听好多遍,可还是忍不住为他动心,勾搭他上床。

      两人在这方面无比契合,常常消耗极大的热情,不知疲倦。

      回去以后小载川跟他们闹脾气,还是后来期中家长会,夫妻俩一块去学校听讲,惊为天人的颜值跟身材,搞得其他家长跟老师还以为明星综艺秀来学校录制,让小载川在同龄的孩子们面前狠狠出一次风头,关系终于得到缓和,又能偷偷溜出去。

      贺江下班到家,陈佳渡早前跟着周姨学做曲奇,成品已经烘焙好,新鲜出炉,自己都还没吃过,喂半块塞进他嘴里,巴巴地问好不好吃。

      答案肯定是好吃。

      吃完还要亲她的手指,索要下班吻。

      陈佳渡灵机一动,想到什么,躲开,捂他的胸口,说:“我今天学了一个魔术。”

      贺江笑一下,示意她继续说。

      “在‘1-10’里面,你选一个数字,我能猜到你想的是什么。”

      “好。”他想了一秒,选好了。

      “听说感情很好的夫妻会心有灵犀。”陈佳渡另一只手捂自己的胸口,装模作样地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红唇轻启,“我猜,你选的是‘7’,你想亲我。”

      “猜错的话,不给亲。”

      贺江盯她的嘴唇,就算不擦口红跟唇膏也是水润润的,怎么看都好亲,搂她入怀。

      “猜对了。”

      他重重亲她一口,陈佳渡顺势拉他倒进沙发,岔开双腿坐在他腿上,贺江托着她的肉鼓鼓的大腿,脖颈交缠,很快就有感觉。

      陈佳渡也有,附在他耳边说:“周姨请假回家了。”

      载川去研学,要一个礼拜才回来。

      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贺江克制地喘息,下巴跟喉结被她吻得湿漉漉,捏住她的下颌还在克制。

      “那晚饭怎么办?”

      陈佳渡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坐起来,从腿上滑下去,一只手勾他的领带拉起来,朝楼上走,松开了手,红唇嘟起,眼神可以拉丝,比一个无声的口型。

      吃我。

      贺江一下追上她,将人横打抱起,两人在卧室缠绵,做完后温存,他瞥见床头柜上两人的手表跟对戒成双成对放在一块,心中涌上难以言喻的感动。

      他低头吻她的发顶,“你竟然真的是我的老婆。”

      陈佳渡有气无力地哼一声,捏一捏他的腹肌。

      “傻话……你不也是我老公。”

      “你说什么?”

      他贪心地想听她多说几遍,陈佳渡满足他的贪心。

      “我说你是我的老公。”

      “最后两个字。”

      “老公。”

      “嗯,老婆。”

      陈佳渡钻出脑袋,声音嗲得掐出水。

      “老公呀~”

      “嗯?”贺江合力怀疑她又在惹火,扣她的后脑勺,又亲又咬。

      呼吸渐渐交错,在耳边响起,陈佳渡挣扎着说出三个字:“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两人都很会表达爱意,时不时就要说,永远在热恋,小载川都见惯不惊了,以为天底下每一对夫妻感情都这样好。

      他抱她一会,起身要去解决晚饭,被她拖住,“怎么办?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的那种……”

      “那就再抱一会儿。”贺江躺好,搂她的腰。

      陈佳渡顺势滚进去,脑袋拱了拱,对他的气味上瘾,心里有点发痒,“一会不够怎么办?”

      “那就抱一晚上。”不吃晚饭也没关系,可以吃她,就怕她没有进食,体力不够。

      “一晚上也不够。”

      她笑得有些娇憨,贺江怕压到她的头发,撩到一边,捏她的鼻子往上提一提。

      “傻瓜。我们这辈子都会在一起,可以抱到——”

      陈佳渡飞快接话:“天荒地老!”

      “对。”他笑笑,“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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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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