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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与梦(上)
井野说,向日葵在十二月的冷风中不能受寒超过1个小时,所以此时此刻的春野樱可以说是在用生命捧着那盆向日葵冲向宇智波大宅。
然而,走到大宅的墙根下,她又犹豫了。
——到底是翻墙进呢还是翻墙进呢还是翻墙进呢?
翻墙进是不是太不雅观了?毕竟现在还是白天呢,被佐助看到多不好,自己的淑女形象……呸呸呸,又不是没翻墙过,怕什么!
春野樱鼓起勇气瞟了一眼宇智波大宅高高的墙院,深吸一口气,跃进了院内。
而与此同时,宇智波大宅后院里,鹰小队的三个人也在紧张地实施着香磷的“爱的攻势”。
“你的这些小把戏佐助看都不会看一眼,真的。”水月托着腮坐在宇智波大宅的庭院里,哆嗦了两下,皱眉道,“我说——我们进屋子里去好不好?外面好冷哦。”
“谁较你穿那么少的!”香磷叉腰怒吼道,“你看看人家重吾,再看看你。”
水月应声歪过头去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重吾——此人少说也穿了四五件衣服,他原本就壮,现在看上去更像一个球一样。
“我说重吾,你穿这么多干嘛。”水月忍不住吐槽道,“还没那么冷吧!”
重吾吸了吸鼻子:“我感冒了。”
“嗖嘎!”水月灵光一现,兴奋地对着香磷说道,“重吾感冒了,在外面冻着多不好!不然我们还是进屋子里去排练吧!”
香磷思考了一阵,点了点头道:“有道理。”
然后,她一脸严肃地对着重吾说道:“重吾,你可以进屋子睡觉了。”然后对着一旁一脸期待的水月正色道:“水月,我又想了一个新的法子,说不定可以事半功倍!”
“不是吧?——我应该也可以进屋睡觉啊!”水月惨叫道。
他话音刚落,动作迅速的重吾已经走进了他身后的屋子里,“啪”地一声关好了门。
“哎呀事半功倍嘛事半功倍嘛!”襄铃满脸堆笑着看着水月,“我发现了,我们之所以很难进入状态,是因为跟我对台词的人是水月你啊!我一看到你,就没有了对着佐助的少女心,当然就说不出那些话了啊!所以——”
“所以,你要我变成佐助的样子跟你对话?”水月挑眉,“你想都别想。”
“嗯——?”香磷双手抱胸,站在坐着的水月面前,挑眉俯视着男人,“你再说一遍?——”
水月抬起头,只看见一双红惨惨的眼睛和阴森的镜面反光。
于是,男人咽了一口口水,气若游丝地说道:“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佐助今天出门去穿的什么衣服?”
“唔……我想想……好像是那件灰色的长大衣配那条深蓝色的围巾。”
水月“哦”了一声,“嘭”地一声变成了众人熟知的面瘫少年的模样,睁着一双死鱼眼看着眼前的女子:“你最好快一点,我马上就要冻死了。”
“佐、佐助!——”虽然眼前这个佐助是假的,但是香磷的眼睛一下子就变成了两颗爱心,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扑到了眼前男人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柔声道,“佐助身上的味道果然更好闻了——!”
“啊喂,只是变身而已,难道味道也会变嘛。”水月忍不住吐槽道,“再说了,我的味道本来就比佐助要好闻。”
“你给我闭嘴!”香磷一巴掌甩去,眼前的“佐助”的脸顿时化成了一滩湿漉漉的水。
“你的声音跟佐助一点都不像,我会出戏的!”香磷怒道。
水月皱眉道:“那我的味道也不可能像啊!”
“这是情景模拟你知道吗情景模拟!”香磷怒气冲天,“你真的是要把我气死!”
“好好好……情景模拟情景模拟……我麻烦你温柔一点,既然是情景模拟你也不能随便打佐助的是吧……”
春野樱捧着那盆向日葵蹑手蹑脚地在大宅内部走着,四处一片寂静,唯有后院时不时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
春野樱皱了皱眉。
怎么好像听见……有女人的声音?
她缓步走进后院,在大宅院子里那棵光溜溜的樱花树下,那个红发女子和她朝思暮想的“宇智波佐助”正靠得很近很近。她觉得她距离他们很近很近,然而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两个人却看不见她。
是的,一定是因为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彼此的眼中只容得下对方。
她听见香磷对着“佐助”柔情款款地问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能够接受我吗?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然后,她看见“佐助”的脸上也是深情款款,她从来没有在佐助的脸上看到过那样眷恋而又深情的表情,原来不是他不会做,而是他不会对着她做。
“佐助”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搂住香磷的腰,然后闭上眼睛,缓缓地低下头去。
“哐当”一声,春野樱手中的花盆骤然落地,听见声响,正紧搂在一起的两个人蓦地转过头去,却只看见一抹粉色的影子消失在墙角。
“什么情况?”香磷皱眉。
“不知道。”水月仍旧搂着她的腰。
“啊!你你你——”香磷低头挣脱他的怀抱,一张脸瞬间红成番茄色,“你这个混蛋——!居然占我便宜!——”
“大姐,是你叫我不要说话的唉!”水月垂头丧气地说道,“我又不能说话,又要让你感受到佐助‘喜欢你、接受你’,我还能怎么样?”
“总之你就是占我便宜——!!!”香磷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地对峙着,而墙角那朵原本在温室里保存得很鲜活的向日葵,此时此刻,也在寒风中,逐渐地枯萎着。
春野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离”宇智波大宅的。
她的脑海里只有刚才她看见的那副画面,那个她所熟悉的男人,穿着一件烟灰色的长款大衣,围着一条普蓝色的毛线围巾——这颜色同她曾经在商店里挑选的、为他准备的毛线颜色是多么的相似。
——或许,那是香磷送他的吧。
春野樱颤颤巍巍地从宅院的高墙上跃下,她落地的时候太过着急,导致左脚还没站稳,整个身子便压了下去。只听得“咯噔”一声,从左脚脚腕处霎时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春野樱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叫声,然而这个时候就算喊疼又有谁会来帮她呢?叫声普一出口,便被她自己压了下去。
春野樱咬着牙半斜半立在高墙畔,尝试着走了几步,发现走不了,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就着一屁股坐了下来。好在宇智波大宅地处偏僻,平时没几个人会来,她自己又是医疗忍者,调整片刻,便缩成一团,麻利地脱掉左脚的靴子和娃子,开始细细检查自己的左脚。
检查脚上需要一一揉按,一按到扭伤的地方便是钻心的疼痛,春野樱“呲”的一声,微一用力,便粗略地知道不仅是经络受损,没准还伤到了骨头。好在如此钻心的疼痛也能让她暂时忘却刚才宇智波大宅中那一幕画面。
——如果宇智波佐助这个时候没有突然出现的话。
宇智波佐助这几天一直在跟着北原爱月,后者要求他帮忙想办法撮合她和小李,佐助虽然不是很习惯这个女人的行为处事,但为了任务,一切也都忍了。今天北原爱月去医院接小李出院,他闲的没事干就去幼儿园观察了一下鸣人和雏田的进度,觉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走回自己家里。
老实说,他现在不是很喜欢呆在宇智波大宅里。为了任务,他不得不让鹰小队的三个人一起住进来,然而水月和香磷两个人实在是太太太太太聒噪了……
他这样一边想着,一边走着,在刚刚看见自己家的高墙的时候,就看见了一抹粉色的影子极度不协调地从高墙上“掉”了下来。
然后,那抹粉色的影子又歪歪扭扭地尝试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后,姿势古怪地靠到了一旁的墙角下,缩成一团坐了下去。
以宇智波佐助阅尽千万人写轮眼敏锐的动作观察能力来看——她应该是崴了脚。
又观察了一阵,发现似乎比崴了脚更严重——这是从春野樱脸上的表情看出来的。以他对她的了解,一般的小伤小痛对她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然而此时他居然从她的脸上读出了“狰狞”的表情。
宇智波佐助皱着眉,犹豫了片刻,终是从暗处走了出来。
春野樱刚把自己错位了的脚踝软骨组织接好,痛得她整张脸都苍白了。
蓦地,她感觉天好像一下子阴了——
女子有些木讷地抬起头——在她眼前不到一米处,正站着一个高大修长的俊美男子,日落的方向在他的身后,是以他的身子可以在她的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宇智波佐助还是穿着那身灰色的大衣,围着普兰色的毛线围巾,双手都插在大衣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想她真是该死,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他,心跳都会漏跳一拍。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冷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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