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日宜私奔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轮了，昏过去，喉咙里好像被灌进什么东西，迷糊转醒，继续面对无边无际的凌辱和折磨。下身被前前后后的顶着，都已经麻痹了。这时，迷蒙中口里一阵冰凉，猛的一下惊醒过来，竟然是，那个尸体做的人偶的手指在翻搅。

　　不要啊……他的手指怎么会在我舌头上撵动，他不会也想在我身上来一次吧，义父曾说过，死尸做的人偶能将看到的、听到的、和感受的到一切都传给造偶者，完了！如果要被这具尸体侵犯，我宁愿死在庞渊身下……

　　那只冰凉的手指勾住我的舌头，不断捏挤的同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大雨和电闪雷鸣中，竟是粉鞋单枪匹马，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

　　巨大的响动吓得崔易一惊，这天杀的混蛋，见他弟弟做了这么久竟靠在床柱上睡着了。

　　“你……你们……混蛋！”粉鞋怒吼着：“放了他，快放了他，我命令你放了他……”咆哮着就要冲过来，企图推开压在我身上的还在反复挺近的庞渊，却被崔易跳下床一把揽住。

　　无力的垂着脑袋，脑袋正随着下身的捅动不停摇晃，看到门外黑漆漆的大雨，已经深夜了，娘的，竟然被庞渊干了一个下午直到三更，他到底要干到什么时候，为什么我还不死，让粉鞋看到这个样子的我，以后又要被他嘲笑了吧，不！恐怕……没有以后了……

　　“放开他放开他，听到没有！崔易，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早知今日本王就该让你自生自灭死在北塞，你想做什么你冲着我来，放开他，混蛋……”

　　“哈哈哈，冲你来，那还不便宜死你，你愿意！我六弟还不乐意呢！”崔易说着，冲我飞了给及其恶心的眼神：“我弟弟只想干他，像你这样的，还是留着我来伺候吧！青阳王爷！”

　　这样的屈辱姿势，像条狗一样被人提着腰戳屁*股的样子，连自己都想咬舌自己，可舌头被尸斑脸的手指捏住刮弄，口水还有庞渊刚刚射在喉咙里的东西随着身体前后的剧烈摇晃，肆无忌惮的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发出呜呜的声音，想叫粉鞋赶紧走，不要管我，却呜咽了半天，连一个完整字眼都叫不出来。

　　粉鞋和崔易动手扭打起来，崔易的身手是早有听闻，可纠缠中竟然也占不到粉鞋半点便宜，一会是崔易捏住粉鞋的脉门，一会又是粉鞋狠狠踢中他心口。

　　“放了他，你不就是想要‘观神’么，我给你，我翻了整个青鸾找给你！”

　　“不用了，掌座大人会帮我达成所有心愿的！”

　　“下作狗奴，都叫上‘掌座大人’了，不知耻的东西，当初求我传授武功跪着给本王□□时就已经觉得你很贱了，想不到还能贱得更上一层楼，洛雪生……雪生你醒醒，你应我一声啊！”

　　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在应和粉鞋了，现在的活，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惩罚。粉鞋疯了一样每次伸手过来拉我，可每次都差一点点就被崔易硬生生拦住，他的手，始终够不着。

　　“早知有今天，是不是该多花点功夫习武呢，亏你藏了那么多秘籍，却只是用来垫胭脂！”

　　“少废话！崔易，今天的事要是被郝连锦艳知道，他会活活撕了你，灭你九族，挖你祖坟——掌座，我是青阳无极，北国的青阳王爷，你认得我的，我知道你现在听得到我说话，我要你放了他，放了洛雪生！”

　　崔易趁着粉鞋喊话的空档，反手钳住他，贴在他耳边调笑道：“还有什么赶紧说，我弟弟很猛的，你看他腰就要断了哟……”

　　粉鞋紧紧盯着我上方的那具尸斑脸，一双杏眼闪出绝望而愤怒的光芒，犹如野兽濒临死绝的嘶吼，牙齿咬到脸颊两侧都凸出来。

　　“掌座大人，您现在被锁在练妖炉里一定很不甘心吧，身上还钉着七道九阴天箍，我有练妖炉的翻火令，我愿和您订下生死契，只要你肯放了他，我青阳无极即刻回国，释放您脱离雪山熔洞的深渊地宫，如有半句虚言，这条性命随你处置……”

　　“你疯了吗，怎么可以把他放出来，你忘了他曾在北国做出那些……他……他还吃人……？” 崔易脸色大变，嚷到一半突然收声，因为，当事人所做的人偶正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他接下去还想说些什么。

　　“掌座大人，您听到了吗，这个口口声声您的同盟，现在却在阻止我释放您，您说，这人是不是该死！”

　　粉鞋说着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挽起袖子，露出一截雪白臂膀，这时，感到一直钳制住我的力道被放开了，那只布满尸斑的手，悬在白皙的手臂上方，突然粉鞋大叫一声，房间充斥着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看粉鞋下手臂的肌肤，像给骡马盖印一样烙上了触目惊心，皮开肉绽地黑色符文。

　　下身已经没有知觉了，那东西被极不情愿地抽走，粉鞋扑过来拉被子将我裹住，边哭边轻轻扇着我的脸，企图让我清醒一点。

　　“记住你说的话，下个月圆之际，如果你未守契约，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尸斑脸起身走到木桌前，对着粉鞋的背影冷冷说道，那声音，已经不再是游青的了。

　　粉鞋听后浑身一凌，但没有转身，吃力地将我扛在肩上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多呆，他扛着我的这个姿势能让我肚子里的东西慢慢从两条腿之间流出来。

　　“既然他对你如此重要，那就带他走远一点，我还要继续用游青的身份待在圣京，你和我的生死契只能保得了他一次，下次如果他再坏我事，你还要拿什么来换他呢！”

　　“知……知道了……”说罢，扛着我就要走，脖子上的装着黑狗内脏的锦囊早在被凌虐时，绳子早已磨断，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房间里又回复到一片寂静，只有外面的雨声仍不间断的打着屋檐，仿佛我刚才受到的酷刑只是一场梦，离开时，瞥见尸斑脸的手拂过桌子，将我写给九叔和游青的信一封封拆开来看，似乎想从这些信中找寻对自己乔装游青更有利的讯息。

　　腰腹顶在粉鞋单薄但并不羸弱的肩膀上，一顶一顶，感觉那个地方滚烫的东西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昏迷中在耳边回荡的，只有粉鞋影影绰绰的啼哭和咒骂声。

　　醒来后，人已在马车上颠簸，粉鞋见我醒了，高兴的要死。扑到我身上又笑又哭。

　　“好了好了，你可算是醒了，我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人哦，我十二岁生日那天无意撞到宫女和侍卫偷情，便插了一脚，那次虽然是我自愿，但也痛得我在冰块上坐了好几天，过后就没事了，洛雪生你记着：只要活着，总能遇到让自己爽的人，这次也就是不爽而已，那也是为了衬托以后的爽而已，没事的！”

　　粉鞋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老毛和他女儿抱着各自的大红尾巴窝在马车一角，见我没事了，也都凑了过来：“洛公子，你醒了就好，来，喝点水！”

　　粉鞋在老毛的提示下才发现自己一直喋喋不休，完全忘记要照顾我，不好意思的扭头抹掉眼角泪花，手忙脚乱的拿水和一些吃食给我。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马车开始颠簸，粉鞋低头咒骂一声，朝我腰下垫了个软靠，他的脸憔悴极了，未施粉黛，两颊都凹了进去，没以前看起来那么顾盼生姿，神采奕奕了。

　　“我带你回北国，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有我！万事有我！”

　　吃了点东西，慢慢恢复过来，才发现身上穿的是粉鞋的衣服，各处伤口也被清理干净，一想到粉鞋是如何给我清洁的过程，臊过之后更加恨毒崔易。忽又想起粉鞋似乎和尸斑脸订了什么契约，慌忙问他是否有性命之忧，那个尸斑脸到底是谁，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要如此对我……

　　“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要从六年前说起……”粉鞋下巴挨着我的额头，在马车的颠簸下，陷入了回忆：

　　“……那年随皇兄祭天，无聊中想着去找大祭司的麻烦来取乐，第一次……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东西

　　——灰白的小鬼，我看到，锋利的黑色的爪子只需这么轻轻一挠，那些一等一的高手，他们的脑袋和五脏就掉了一地。那一天，整个祭台被鲜血淹没，那是连鬼神都惧怕躲藏的力量，强大到连九阴天箍都奈何不了，面对这样一个东西从骨子里渗出的恐惧和无助强烈而刺激，我站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因为没有落脚的地方，到处都是湿呼呼的内脏和断肢，差点就尿裤子了。”

　　身子一机灵，难道粉鞋说的是小鬼……？！冷静，粉鞋还不知道我当年也在场吧，只是那时我被他们逼到高台边缘，自顾不暇，完全没有注意到祭台中心的厮杀竟是如此惨烈。

　　粉鞋以为我怕了，抱着我的手圈得更紧：“原以为他掉下万丈深渊就会从此消失。我又庆幸又失落，庆幸的是，这样强大的东西根本就不该存在世上；失落的是，再也欣赏不到在鲜血中挥舞，美到极致的妖魔。

　　可才没过多久他又被大祭司抓了回来 ，浸泡在冰河泥沙下，身上还用国宝‘捆龙绳’栓着，就是我之前给过你，你用来捆了郝连锦艳的那根，那是五彩神龙的龙筋，越挣扎捆得越紧，我和皇兄去看过一次，即使被寒冷刺骨的冰水死命冲刷，他的愤怒和挣扎也丝毫没有消减。皇兄说，这不是人间的东西，我们不该困住他，否则他会报复，结果，那只魔物透过震耳欲聋的冰水冲刷声，学着我皇兄的声音，嘶哑着吼出两个字“报——复！”

　　粉鞋的声音在发抖，眼珠子都要凸出来，我抓住他手臂，安抚他，等他慢慢镇定下来继续说。

　　“那个东西怎么杀都杀不死，他的血是黑的，用刀砍，用斧劈，只要给他时间，他就能活过来，继续狂怒着要报仇，大祭司对我皇兄说，这是难得的灵物，要用他来炼药，炼长生不老药，然后我皇兄就动心了。

　　这就是噩梦的开始。

　　我知道，这东西还有个同伴，好像是个正常人类的小孩，我派了人去找，结果，大祭司却快一步，早早便将那个边陲小族里的所有孩童全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探子回来禀报，那个村庄里，全部都是老人和成人，唯一的一个小孩，疯了！我去质问大祭司为何要这样做，却被那东西听到，他似乎听得懂人话，很奇怪，自他知道同伴死后，从此他便再也没发过怒，而是安安静静，任凭大祭司处置。

　　大祭司试探几次后，以为他老实了，便开始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养育他。教会他人的说话，人的行为举止，各种习性，那东西无论什么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十，大祭司甚至还收他做了掌座大弟子。而相对的，那东西也开始告诉他一些奴役灵兽，甚至是制作人偶和山魈的恐怖技法。

　　这些年，大祭司和那帮信徒沉迷于此，北国境内每年无端消失的人加起来，都可以抵得上一个小国人口，他们地下冰河的地宫里制作，创造……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述说他们的行径，总之他们会把人活生生逼疯，用残忍的手段绞杀，或是让女人和野□□繁衍后代，然后，将这些含恨的冤魂和人兽杂交的野种制成山魈，他们用这些山魈去各地抓捕灵兽，然后吃掉这些东西的内丹。“

　　“怎么会和大祭司——？！”喃喃自语，如果没有明显的峰回路转，那么我确信无疑，粉鞋口中的小鬼，和当年被我出卖的小鬼是同一个人。

　　粉鞋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是，你信吗！那样强大愤怒的东西会真的被降服吗？不！他们都太低估他，太低估了，不久前，大祭司以为自己羽翼丰满，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那东西早就跟本王订下契约！”

　　“什么契约！像这个一样吗？”看着他手上被灼伤的黑印已经结疤，触目惊心的伤痕，又恨又悔，既然那东西——不！是小鬼已经如此不受控制，更为懊恼连累粉鞋，让他遭受这种可怕的事情。

　　“我说了，那东西他们都低估他了，觉得他仅是一只喝血吃肉的鬼怪，其实，我说过，很早很早之前，因得知大祭司灭了边陲小族所有孩童，而我去质问被那东西听到的自己同伴被杀掉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酝酿着报复，他一直在筹划的，就是如何让将这世上，难以想象的痛苦，人间地狱，全都施在大祭司身上。

　　一年前，我最后一次潜入地宫与他会面，被圣女撞见，大祭司就此起了疑心，可又无从下手，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依赖这个所谓的掌座大弟子，于是，大祭司慢慢找机会，借着各种理由，将七道九阴天箍一个一个缝进了他的血肉里，然后，用捆龙锁将他禁锢在冰河尽头的熔岩洞底，指望一旦地底岩浆喷发，将他烧成灰烬。

　　结果，你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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