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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无情
惠妃为廉帝披上衣服,“夜里风大,虽是到了春季不过夜里还是比较寒凉。”
廉帝拍拍惠妃的玉手,“爱妃有心了。云儿你跟朕多久了?”
惠妃低头浅笑,还有几分少女的娇羞,“十二年了。”
廉帝牵着惠妃的手坐在龙塌上,“算上未进宫前的日子。”
惠妃,“十四年了,当年闵州饥荒,陛下那时还是廉王殿下,来闵州救灾,发现我姐妹二人被人贩子卖进青楼,救下了我姐妹二人。若不是陛下,我姐妹二人怕是早已沦落风尘,任人践踏了。”
廉帝,“十四年了,时光匆匆不知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再回忆那些往事仿佛是昨日发生过的一样。这些年你们为朕做了很多事,朕一直记挂着。玉玲的事是朕对不起你。”
惠妃,“陛下千万别这么说,我姐妹二人的命是陛下救下的,陛下想怎么处置我们绝无怨言,况且姐姐身份确实暴露了,陛下也是无奈之举。陛下莫要说对不起臣妾,臣妾惶恐。”
廉帝深情地望着惠妃,轻抚着她温婉可人的面颊,“你和玉玲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处处为朕着想,可惜朕还是保护不了你们。不过朕会一直记着你们的好,这是朕特意让厨子做得银耳汤。来,朕喂你。”
惠妃热泪盈眶,“陛下万金之体亲手喂臣妾,臣妾受不起。”
廉帝拿起汤匙,亲自试了一下温度,“刚好,不烫,快喝了吧。”
惠妃擦擦眼泪,“是。”
廉帝现在像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举手投足都是缱绻的温柔,就如十四年前初见他时,玉颜和玉玲被拖进青楼,华贵的马车上下来一位蓝衣公子,雍容华贵,尤其是他的眉眼温柔得像三月的春风。
惠妃回忆着初见廉帝的样子,也是从那一刻她对廉帝情根深种,为他赴汤蹈火,付出一切。助他登上帝位,手上染满了鲜血。她不在乎,只要是为了他,惠妃愿意做任何事。
惠妃靠在廉帝怀中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腹部阵痛,血溢出嘴角。她开始不停地吐着血,廉帝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好像看不到她吐血一样继续把她抱在怀里,惠妃的血染红了他的龙袍,紧紧抓着廉帝带血的龙袍,泪流不止。
廉帝温柔地拥着惠妃,“朕会永远记得你和玉玲,睡吧。”
惠妃绝望地呜咽着,倒在廉帝怀里一动不动了,廉帝抱着她眼中带泪,痛心不已。不过很快廉帝眼中只剩狠厉,他把惠妃放在床上,起身脱下带血的龙袍丢在地上,“长明!”
公孙长明现身,远远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惠妃,“臣在!”
廉帝换了一身干净的龙袍,“拿去烧了,惠妃哮喘病发作薨了,朕现在不见任何人。”
公孙长明,“是!”
“咔嚓!”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公孙长明赶紧追了出去,廉帝从容不迫地给惠妃盖上被子。
惠妃哮喘病发作薨了消息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捧着茶杯的手冰凉,惠妃暗卫出身,怎么可能有哮喘病?很早之前的瑶妃到不久之前的凝妃,再到现在的惠妃。她们到底怎么死的我想只有廉帝最清楚,无情不过帝王家,当真如此。纵有一片痴心,最后还是捂不热帝王的心。
慕容景安接过我手上的茶盏,“茶都撒了,在想什么?”
我这才发现裙摆上湿了一片,“王爷,惠妃娘娘患有哮喘病吗?”
慕容景安,“不知道。”
我低头苦笑,惠妃十二年来在后宫深居简出,不与人来往更无子嗣,没人知道她是不是有哮喘病。廉帝是她的枕边人,怎么说还不是他一张嘴的事。我心里压抑的难受,我不是生活在封建社会里的人,在我的世界里没人可以肆意践踏他人的生命,即便有也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可是在这里不一样,在那些权贵眼里人命如蝼蚁一般。
“阿璃……”
我甩开慕容景安伸过来的手,“王爷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跑了出来,从凝妃开始我以为自己习惯了冷眼旁观,毕竟和自己又没什么关系,况且惠妃还差点间接害死了我。可我心里还是难受得喘不过气来,我是个现代人,我的心里和思想都接受不了。
我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什么道理我都明白就是压抑的难受,更或许我心里是害怕的,害怕自己也会变成他们践踏的棋子,更害怕慕容景安变成那样。
“阿璃。”莹花担忧地看着我。
我赶紧擦干净眼泪,“莹花你怎么在这里?”
莹花拿出帕子替我擦擦眼角的泪,“安王叔说你不开心,让我过来看看。”
我愧疚不已,因为自己的情绪迁怒到慕容景安身上着实不该,他还担心我让莹花过来看我,“阿璃,你和安王叔吵架了吗?怎么哭了?”
我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不是,和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莹花谢谢你,我没事了。”
莹花还是一脸不放心,“阿璃,若是安王叔欺负你了一定告诉我,他虽然是长辈,可是欺负女孩子我绝对不会不管的,我父王是他大哥,我拿王叔没办法,可是我父王绝对有办法。阿璃你不是你一个人,我就是你娘家人,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说不出的感动,我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谢谢你莹花,慕容景安没有欺负我,是我突然情绪失控。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
莹花终于放下心来冲我笑了起来,“没事就好。对了,元琳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问了侍女说她昨晚出去了就没回来,不知为何我有些担心。”
莹花一说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让侍卫找找,元琳好歹也是公主,公主不见了他们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
莹花,“我已经知会大统领了,应该是又半夜偷跑去玩了。”
“元琳常半夜跑出去玩吗?”
莹花,“是啊,这丫头常半夜溜出去玩,在宫里的时候就这样,现在出来春猎还是如此。”
莹花的笑容纯净的纤尘不染,我的心情却一下复杂起来,元琳既然是半夜偷跑出去的莹花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元琳的住处离莹花很远,元琳就是偷跑出去也不会经过莹花的住处。春猎期间夜里宵禁管得很严,或许是元琳告诉她的,更或许是莹花无意看到的,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莹花,元琳回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莹花,“放心吧,元琳这丫头肯定又躲起来吓唬我们呢。”
慕容景安见我进来忙放下毛笔,疾步走到我面前,焦急万分的样子,本想牵我的手却僵硬地放下,我赶紧牵起他的手,“王爷对不起,我不该把自己的情绪迁怒到王爷身上,王爷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慕容景安拥我入怀,我清晰感觉到他在发抖,“阿璃,你出去的这段时间本王像从春入冬,每一刻都煎熬无比。”
慕容景安声音哽咽,我这才意识到他是因为我,心里抽搐得疼,”对不起王爷。”我抱紧他的腰,紧贴着他的胸膛。“王爷别生我的气,我刚才实在太情绪化了。”
慕容景安亲吻着我的额头,“是本王不好,没有呵护好你,才让你亲历了皇家的这些肮脏的东西。”
“不是的,不是王爷的错。王爷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我承认这些日子被慕容景安宠坏了,被他宠得像个小孩子,卸下了所有防备,人也变得脆弱了。我抬头吻上他的唇,勾着他的后颈按着他的后脑勺往我怀中压。
慕容景安完全没想到,一下被我弄得不知所措起来,难得他顺从我一次,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岂会放过。我吻着他,心里萌生了想把他压在床上的冲动。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推着他往后去。慕容景安撞到桌案,眼中带着笑意,“今天是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那檀木桌案,萌生了更大胆的想法,眼疾手快地把他往桌案上一推,不成想撞翻了砚台。慕容景安完全没料到,“阿璃,你这是?”
“王爷今天能不能顺从我一次?”
慕容景安揉着我的发顶,惑人心魄地笑着,“好。”
有了他的许可我更加大胆起来,见慕容景安的脸上爬上醉人的红晕,原来他动情的时候竟是这般模样。我亲吻着慕容景安的眼角,他的呼吸愈发的沉重,“阿璃,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我绑住了他的双手,其实是怕他最后反攻我,难得的机会我不想浪费,“王爷是受不住了吗?”
慕容景安咬紧牙关,眼睛一闭侧过脸,“也不过如此。”
什么?不过如此,岂有此理,扯下他的发带,一头乌发散在桌案上,我第一次惊得说不出话来,玉面神姿大概说得就是慕容景安这个样子吧。我用扯下的发带遮住慕容景安的眼睛,慕容景安不知所措起来,“阿璃,你又想做什么?”
我像个恶霸在他耳边不怀好意地笑着,“王爷猜猜看。”丢掉繁琐碍事的衣物,捏着慕容景安的下巴,“王爷现在沦为我的阶下囚了,是不是害怕了?”
慕容景安咬着下唇,想必很后悔答应我的要求了,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上了贼船还想跑天下可没这种好事。
“王爷别怕,我会对你温柔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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