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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
许目成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她昏昏沉沉地想了片刻,恍然大悟,她闻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不好闻,她不喜欢,她喜欢花香味,她记得有人的身上总有缥缈的花香味了。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忽远忽近,听不真切,是一个年轻人和中年人的声音,年轻人好像在宽慰中年人。
“……叔叔放宽心,”年轻人说道,“我和医生谈过了,医生说过不会有什么事的……说不定她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许目成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她竭力想了很久,没来由的觉得声音的主人眼睛应该非常亮。
那不就是徐荩元啊!许目成福灵心至地骤然想起来。
那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先是叹了一口气,又一次响了起来:“半年过去了,都已经是新年了……”
这个声音非常熟悉,非常的熟悉,熟悉到她几乎一瞬间就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她的爸爸许暮。
许目成努力挣扎着,想从一片混沌中醒过来,她想同她的爸爸说点话,因为爸爸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落寞与难过。
但两个声音又交谈了几句后,有人起身离开,许目成听到了渐远的脚步声,她辨认出那是许暮的脚步声,她快要急死了,她的意识清醒着,全身却一点也动不了,最可恨的是眼皮怎么都睁不开,情急之下,她忍不住哭了。
她听到了徐荩元年轻的声音发出了疑问:“咦?”
紧接着,她感受到有手指轻轻刮去了她眼角的泪花。
“你醒了吗?”她听到徐荩元轻声发问,“许目成。”
“许目成”三个字的声音就像一只大钟连响了三声,震得她顿时劈开混沌,神清目明,她骤然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正是徐荩元清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先是茫然,紧接着是微微睁大,好像不敢相信似的,最后开口却是像平常闲聊一般:“你醒啦?”
“对啊。”许目成下意识回应道,或许是躺在床上太久没说话,她的嗓子都走了音,嗓音听起来有些陌生,喉咙用起来还有点不舒服。
徐荩元一愣,终于后知后觉地展现出了极大地欢喜,但在许目成张开嘴还没说第二句话时,他仍然在极度兴奋中敏锐猜出了她的意思,对她笑了一下,奔到门口走廊,冲着走廊尽头正在等电梯的许暮喊道:“许,许叔叔——”
许暮闻声回过头来,见到徐家小子的兴奋劲儿顿时了然,不等他说完后半句,便直直向病房奔去。
“目成她,她醒啦。”徐荩元一边激动说着,一边陪许暮走到了病床前。
许目成原本听到徐荩元结结巴巴地喊人还有点想笑,但一见到父亲,顿时浓厚的感情压得鼻头发酸,她察觉出父亲变了很多,至少一定又瘦了很多,眼窝变得微微凹陷,眼尾满是疲态。
“爸爸!”见到许暮,许目成不顾身上还插着针管吊瓶,直接扑了进去,那宽厚包容的怀抱与她记忆中的毫无差别,温和而安稳,像包容小鱼儿的海洋。
在温暖的怀抱与轻柔的抚慰下,许目成平静下来,却忍不住轻轻抽泣,她曾以为她再也见不到父亲了,她太害怕了,她怕她与母亲先后丧命车轮之下后,父亲也会……
许目成沉重的想起了小酒馆的一切,又毅然决然地压下这段回忆,她将父亲搂地更紧了一些,小声道:“爸爸,我好想你。”
“好啦,小鬼头,”良久,许暮宽和的声音响起,“这么大的人啦还粘着我呢,荩元还在旁边看着呢。”
“哼,”许目成小声撒娇道,“我就是好想你嘛。”
许暮轻声道:“乖,松开手,我去叫医生来,还有给你陈阿姨打个电话,她总是惦记着你呢。”
许目成缓缓松开怀抱,非常遗憾地发现父亲额角又多了太多岁月的痕迹,她想他本来是不会老得这样快。
许暮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了许目成和徐荩元,一时有些沉默,两人好像都有很多话要说,但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望着彼此傻傻地笑着,好像久别重逢一样。
最终徐荩元率先打破沉默:“灵符都告诉我了。”
“呃……但是我不太明白……”许目成仍然有些奇怪,她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吊瓶,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针,她的记忆中她出车祸、变成鬼魂、与梅非交易都是一气呵成,她记得梅非告诉她交易的下场是彻底的消失,而不是在医院醒来。
“我为什么在医院里?”她困惑问道。
徐荩元还没应声,随着许暮匆匆赶来的医生便抢答道:“当然是因为你出了一场车祸。”
医生有些简单检查许目成的身体,有些奇怪地嘟囔道:“按道理讲你是不应该昏迷这么久的,大半年都过去了……”
尽管许目成觉得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最终许目成还是被父亲和医生一同押在医院再观察几天,等到医生和父亲都离开后,又是只剩下许目成与徐荩元大眼瞪小眼了。
“呃……”许目成犹豫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结果徐荩元笑眯眯反问:“怎么啦,为什么我不能?”
许目成想的是自己与徐荩元非亲非故,他在医院里照顾自己怎么想也觉得怪怪的。
“没什么。”许目成撞上了徐荩元清亮的眼睛,迅速挪开了视线。
徐荩元轻咳了一声:“所以说,你还是没有想起有关我的记忆吗?”
“嗯……抱歉。”
“没关系,”徐荩元爽朗一笑,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动人,“我们可以重新认识的。”
许目成则纠正道:“我们已经认识了。”
徐荩元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望着许目成,许目成在炯炯目光的注视下忍不住有点害羞,尽管她仍然想不起过去有关徐荩元的记忆,但眼前人的容貌气质无一不是倍感亲切,因而她也情不自禁地微微咧嘴笑了起来。
“对了,话说,我怎么会在医院里,还有你刚刚说灵符都告诉你了,他说什么了?”许目成仍然不忘刚刚的问题。
徐荩元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了,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许目成还是从中品味出了几丝指责与自责的味道:“他说他非常后悔,他后悔将变成鬼魂的真相告诉你,他说他不想你彻底的消失,他最近消沉的有些厉害。”
许目成垂下了脑袋,她当时是料想到过猫妖的颓废的:“既然我醒了啦,我之后会同他好好谈一谈的。”
徐荩元却摇了摇头,继续轻声说道:“不止是他,我也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听出灵符那句隐晦地询问,如果我知道你变成了鬼魂,我——”
他盯着许目成,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隽永而温柔的光芒,张了张口,沉沉叹了一口气:“……我想我也不会改变什么。”
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里包含着太多难言的情感,许目成忽然想起她因车祸的发生,至今还没有回应徐荩元突兀的告白,她呆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抬手轻轻拍了拍徐荩元的手背,表示出一点安慰。
而徐荩元却翻手握住了她的手,调整了一下心情,还是笑着说:“还好你最后还是回来了。”
许目成感到有一点窘迫,尽管徐荩元的手心温暖柔软,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转而低头小声问道:“那我应该消失了吧,怎么还会醒过来?”
徐荩元的笑容闪烁了一下,讲道:“你大概不知道,你并非死去变成了鬼魂,你的身体被送到医院抢救了,而你的灵魂却被囚禁到了酒馆里,之后你同梅非做交易,作为鬼魂的你确实消失了。”
许目成震惊到无法言语,她愣了好久,才诧异道:“我以为我已经死了,原来我的身体……”
“当时只有温澜生、许叔叔还有我知道你的身体躺在医院里,而灵符还有白露,他们得知的信息只有你变成了鬼魂。”徐荩元垂下眼帘,解释道,“你出车祸后,我们很少再见面,即便偶尔见面,他们以为你死了,怕提起你我会伤心,几乎从不说起你,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你的灵魂被关在小酒馆,他们也一直不知道你的躯体还活在医院,如今看来,你自己也不知道。”
徐荩元抬头冲许目成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之后便是你说的,你同梅非做交易,但你的交易完成后没几天,温澜生也同梅非做了交易,他用一切去交换你能够醒来,灵符说那是因为他有‘心’了。”
许目成心间一抽,有些陌生的缓缓念了一边那个名字:“温澜生?”
她望着徐荩元,一脸的茫然。
徐荩元无奈道:“怎么,总不会是你不记得他了?”
“不是……”许目成在心底暗暗咀嚼温澜生这三个文字,越是想回忆,这三个字的色彩却越是浅薄,她知道温澜生是小酒馆的主人,也记得温澜生是自己的男友,也记得那些首饰裙子,那些怅然时光,也记得删去记忆囚禁灵魂,只是这一切都好像隔岸观火一般,如今回想起来,这段记忆仿若变成了多年前看得电视剧,激不起半点现实的火花,也好像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般不痛不痒。
“我还记得他,”许目成缓慢而困惑地说道,“但所有的感情,不论好的还是坏的,一点都没有了。”
“灵符说他用一切去交换你的苏醒了,”徐荩元尝试猜测到,“或许这一切也包含了你的情感。”
“这样吗……”许目成喃喃自语,有点失神。从徐荩元的叙述来看,温澜生好像才是真正彻底消失的那个,但怪异的是她确实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曾经的爱,也没有恨——温澜生似乎是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许目成并没有太多时间思考追忆,很快便被医生叫去进行各项检查,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星期后,她终于出院了,彼时徐荩元正忙着期末论文,没能赶过来,但提前约好了寒假再见,灵符与白露来过,但时间不巧,在许目成父亲面前,他们也不方便同许目成谈起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寒暄几句后便告别了。
许目成坐着父亲的车,从省城的医院出发,两小时候后,出现在了自己家门口,还没进门,对门的陈阿姨就以极大地热情把她拖走了,拖到了摆上八菜一汤的饭桌上。
面对着陈阿姨诸如“瘦了”、“遭罪了”等等的唠唠叨叨,许目成一时没忍住鼻子的酸楚,掉出两大颗眼泪来。
陈阿姨慌了,忙问是不是因为桌上没有爱吃的菜,这样无厘头的猜测令许目成挂着眼泪的脸上浮现出一笑:“怎么可能,桌上都是我最喜欢的。”
“那你好端端地怎么哭了?”
“因为我想起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特别想你。”许目成擦了擦眼泪,在餐桌前坐下,久久地凝视着陈阿姨,像是要把此前丢失的半年全都找回来一样。
她的陈阿姨仍然爱唠叨爱操心,饭菜还是一样的可口,她在心底忍不住感激敬爱陈阿姨,不用问她也能知道自己躺在医院的那段日子里,必然是陈阿姨陪着爸爸熬过了一段又一段的时间,必然是陈阿姨逼着许暮进食与保重身体。
听到许目成说好想念自己,陈阿姨匆匆擦了一下眼角,笑道:“算你这个孩子有良心,还知道想我,喏,你最喜欢的山药排骨汤。”
许目成接过陈阿姨递过来的排骨汤,有些发愣,她想起自己总喜欢给温澜生熬排骨汤,但每次都熬得不是很好,但这点回忆就像悬空的泡沫,没有一点实质的感受与情感,几秒后俶尔沉寂消失在脑海之中。
此后一直到春节,许目成在陈阿姨的精心喂养下,体重以惊人的速度增长,在医院瘦下去的那几斤不仅都回来了,甚至还比原来胖了几斤,为此许目成忧愁的掐着腰上的赘肉,扬言要减肥。
然而宣布减肥的第二天,许目成就被放假的徐荩元约出去下馆子吃了个肚皮滚圆。
两人各自握着一杯橙汁,在餐厅绚烂的灯光下有模有样的推杯换盏,笑嘻嘻地胡说八道,席间徐荩元问起了许目成下一年的打算,许目成倍感无奈,一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啊,回小酒馆工作应该是不可能了。”
“那你有没有,”徐荩元犹豫道,“有没有考虑和我一起继续在学校里读书?”
“当然啊,”许目成吞了一口橙汁,随意道,“本来就有这个打算的,和你做同学应该会不错吧。”
徐荩元笑了,举起杯子,纠正道:“我们本来就是同学,甚至比普通同学更好一些。”
许目成与他碰了碰杯,没说话,只勉强笑了一下。
徐荩元见她一时有些失神,忽然问道:“我可以猜猜你在想什么吗?”
“……可以呀。”
“我猜,”徐荩元的声音又轻又低,“你是不是在想车祸之前,你要在咖啡馆见我与我说一些什么?”
许目成抿了抿嘴,她确实在思考她与徐荩元的关系,一场车祸似乎使一切出现了些许的转机:“我——”
徐荩元匆匆打断了许目成:“你先不要告诉我答案。”
许目成望着徐荩元有些慌乱与落寞的眼神说道:“该怎么说呢,祸兮福所倚,我原本担心之后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但是现在——”
她轻轻摇了摇头:“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答案。”
徐荩元小心翼翼问道:“那你答应我,到学校去与我一同读书,之后再慢慢告诉我答案,好吗?”
“好吧,”许目成往椅子背一靠,一摊手,“但是啊,读书上学又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考试什么的,难着呢。”
徐荩元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等开了春,你去省城,我亲自教你,还有白露也会帮你。”
“那就说定了。”许目成与徐荩元一拍即合,相约春天时再见面。
冬去春来,阳春时节,许目成依照约定,又一次乘上前往省城的动车,一路上经过了烂漫山花,如茵绿草,又经过了跨江大桥,许目成望着车厢外的春江潮水浩荡东去,忽而想起了“温澜潮生”,便又想起了温澜生。
她打车来到小酒馆,推开门时悬在门框的风铃声音清脆,就好像当年那个炎炎夏日一般。她看向小酒馆的吧台,却不是她记忆中云遮雾绕的雪山眉眼,而是一双灵动的绿眼睛。
“灵符?”许目成惊喜道,“好久没有见啦!”
她与猫妖谈了好久,从去年的车祸一直聊到了现在,猫妖告诉她有许多事变了,但有许多事依然如旧——小酒馆的主人变了,灵符成了小酒馆的继承者,白露和梅非仍是老样子,灵符依旧藏着心底的爱,戴维兰仍然是月下的缥缈鬼魂……
“对了,”灵符从抽屉中翻出一只信封,“这是我接管小酒馆之后找到的,应该是温澜生留给你的。”
许目成打开信封,一整张白纸上只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她怔怔注视着那三个飘逸柔美的文字,轻轻叹息了一声,这叹息声悠悠飘散在春风之中,她想到两年来的一切,都好似一场奇异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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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到这里就算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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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见过这篇故事最初版的文案(哈哈其实肯定没有),最初大概是想要写故事里的每个人物都像是迷途的羔羊,然后妄想探讨什么灵魂与肉|体的关系,因此设定里温澜生没有心脏,梅非没有肉身,然后许目成也一步一步失去了记忆失去了躯体,温澜生因为没有心脏,故而所能给予的都是畸形的爱恋,梅非没有肉|体,却有着最为敏锐的心灵,会读心,许目成原本是一个完整的人,却一步步滑落深渊……但是写着写着,很显然这个故事离题万里了,变成了许目成单向救赎不成功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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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全文的小可爱能不能看出来我最后改了结局呢,原本是要把许目成写死的,所以才会铺垫那么多许目成与父亲许暮的感情线,原本会写许目成死后灵魂与父亲告别,但是最后实在不忍心,许目成这样好的姑娘怎么能被写死呢,虽然她各方面都不优秀,但她永远保有一颗善良安宁的心,总是会尽力理解他人,愿意用最好的想法去揣测他人,也愿意尽力帮助别人,如果在现实中遇到这样的人,和她相处起来会是非常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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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目成善良心软从不以恶意揣测他人的阳光性格吸引了冷漠自卑的温澜生,但同时也导致了她最终遭受了温澜生的“毒手”,她在察觉到温澜生的占有欲与偏执时没有离开,在争吵时选择包容与磨合,她在被删除记忆后因温澜生的身体而心软没有离开,她的每一次心软都至使了悲剧一步又一步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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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许目成这样性格的人就不应该遇到温澜生,许目成应该遇到的是保护她善良心灵永远快乐纯真的人,而温澜生却只能感受她的温暖光芒,而不能同她一起熠熠生辉,许目成越好,温澜生便越想将她占为己有,害怕别人与他争夺,更为的偏激。之所以说这是单向救赎的失败,是因为我也想不出该如何救赎敏感卑弱的温澜生,除非许目成死了被他牢牢拴在身边,不然他是不会有任何安全感的,因而从温许cp的角度本文大概是be,但从许目成的角度来想,结局未尝不是一种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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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副cp。关于猫妖与女鬼,之前是想写一篇灵符的番外,写一写这个有些懦弱却又十分可爱的猫妖的感情故事,包括他如何考量自己对戴维兰不可言说传达的爱情,对温澜生怜爱与敬畏的复杂情感交杂,但现在看来大概率不会写了,按照我的设定,灵符是选择倾泻爱意满足鬼魂的愿望使她早入轮回,还是选择一直逃避以求两人能与夜间无声“偶遇”,他还需要很长时间考量,期间甚至也考虑过同梅非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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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另一对梅非和白露,他们大概不会有结果的,梅非喜欢白露是因为白露心口如一,纯净如白纸,而正是因为纯净如白纸,所以白露不懂情情爱爱那些弯弯绕绕,因而一旦白露懂了人间的花花肠子,她就不会心口如一,也不会单纯了,梅非所喜欢的特质也就不复存在了,所以两人关系无解,但毫无疑问两人多年的情谊会使他们的感情能够达到友谊之上,并长长久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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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算是我完结的第四篇文章了,但这篇文依然反响平平,同时也不能使我自己满意,此文的写作也并不顺利,前前后后写了几乎一年,一度想要放弃,但本着一本会比一本好的原则,勉强坚持完结了,原来还想写几篇番外打打补丁,除了刚刚提到的灵符,还有温澜生的母亲温馥祎是如何学会草药酿酒以及其对温澜生隐晦的母爱等,但是近来实在忙碌,大概不会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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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也看了好多妙不可言的文章故事,总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实在太差,也总是在犹豫还有没有继续写下去的必要,毕竟写文要花很多时间,最后产出一些各方面都不怎么样的东西实在感觉浪费时间。但要说彻底放弃,我却又不舍得,还有好多故事想要写出来。唉,不过最近非常的忙,以后也不知道还会有那么多闲空吗,总之,这篇文章就暂且到这里了,希望以后还能够遇到你们这些可爱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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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