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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变
眼前的景象...该如何解释呢?本应灯火辉煌,歌笙起舞的新年夜...本应家人相互微笑祝福、共祈新年...在天璋院的和室里,却弥漫着恐惧的氛围。
"所以...所以我们才说不要让她来的,帷人!"拍案而起让所有人惊心。
另一边弦宇早就抱起满是鲜血的苍夜...头埋得紧紧的,看不见任何表情。跌坐在不远处的是手中还扣紧扇柄的紫,紫红色的双瞳扬起一波波泪水,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努力地从口中缓缓吐出那两个很久没说过的字,"妈...妈...妈妈..."
按照规矩和昔曾经的预言,紫这种不祥之人是不可以出现天璋院家的节日庆典中,可是那一晚...茧对帷人说,"紫的舞蹈,很漂亮的..."所以自己想都没想就说出口,"帷人...我想在新年那一天,给大家跳舞...我有认真学呢...一定会跳得很好的..."
"是吗...茧觉得呢?"帷人问一旁腻在身边的茧。
"可以呀..."
"那我和茧都同意了阿..."有些宠腻的刮了一下茧的鼻尖。
"可以吗?"颤颤巍巍地说出口。
"嗯...只要紫想跳...可以呀...我会和他们说说看。"
"谢谢帷人..."
可现在又是怎样呢...桌边的三千代早已将一羽和茧的眼睛蒙住,好多其他的亲友...同样包括昔和红泪...他们全都朝紫的反方向移去,眼神里除了恐惧还多了一丝...鄙夷...浑身被苦无之类贯穿身体的苍夜,缓慢举起一只手,"紫...紫...我的女儿..."
来不及起身,跪着向那抹温柔爬去,"妈妈...妈妈..."她不知道苍夜叫她要做什么,可是她记得这种红色...可以媲美她瞳色的朱红色。她也记得真一离开的那个晚上,苍夜对她说过,"我们一般称呼这种情况叫死亡..."你也要离我而去了吗?为什么我只会让人离我远去呢...
紫还记得刚刚那个恐怖的瞬间:自己在跳着回旋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就冲上来紧紧抱住她...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和之前某种东西刺进真一身体一样的声音,很刺耳很悲伤...接着就看见自己的父上冲下来挡掉剩余那些尖尖的东西...
"都给我住嘴!"帷人的声音响彻,覆盖住底下的闲言碎语,也打断紫的回忆。
"家主大人...这忍具上涂了一种毒药...大概是什么秘药...我们可能无能为力。"
"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有些不知名的悲伤在帷人的心里泛起一阵波澜。
"木叶的纲手姬...应该..."
"那就去把她找来!"帷人说。
苍夜笑着抹去紫滑落下来的泪水,"没事吗?有...有没有受伤..."
"妈妈...对不起..."还没等握住她的手,那双温暖白皙的柔荑就掉落在榻榻米上。
"怎么了?"帷人试探性地问出口。
"没事...只是昏过去了..."其中一个人说。
小手还是想伸过去寻找那片温暖,却在即将成功的一瞬被另一双厚实的大掌拍掉,对上弦宇抬起来的漆黑双瞳,紫莫名的害怕,"滚..."起初声音很小,紫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父上的话,"父上..."大人两字还没喊出口,就被下一句,几乎是怒吼出来的嗓音震慑,"滚!!给我滚出去!"
小脸儿惨白,接着环顾四周想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茧被三千代抱在怀中、帷人在和她眼神相对的一刹那就别过头去,让自己的头靠在天草的肩窝附近。只有面无表情的昔始终注视着她,不躲避...
"姐..."干涩地小声说道,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别人根本无法听见。到处只能听见那一个字,"滚..."
踉踉跄跄地离开和室,赤裸的小脚奔跑在长廊中冰冷的地板上,因为跳舞的关系自己并没有穿上袜子..."不要离开我..."被裙裾绊倒,趴在地上的紫哭着自言自语,"不要离开我啊,妈妈..."
"小姐..."厚重的斗篷轻轻地被罩在身上。
"阳炎...怎么办...我好像又做错了什么..."窝在阳炎的怀里,低声哭诉。
"一定会没事的..."除了安慰,还能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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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不是第一次来天璋院家,却是第一次被这种场面镇住...绳树和断离开自己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让她惊讶...因为,她一直以为...天璋院家的所有人...都是无所不能的,小的时候还和爷爷抱怨过,为什么自己不能出生在像天璋院这样的家族。初代火影只笑不语,直到最后才说,"每一个家族有每一个家族的好...也有每一个家族的不好。"这是什么意思...对于以前的小纲手来说,这种话是很难理解的...
"纲手姬...还没看够吗...找你来是想让你解开苍夜身上的毒...你的医术,我们天璋院一族是认可的!"眼前的就是天璋院家第六代家主大人吗,和卡卡西差不多大...
"我会尽我所能治疗...但是..."身为初代火影的孙女,气势自然不能低人一筹,"成活率不是不高...是非常低..."
"请你...务必治好她...拜托了..."帷人带着一丝哭腔说。
现在躺着这个女人身边的男人,想必应该是患者的丈夫,他的神色憔悴、悲伤,都在纲手的理解范围之内,毕竟自己也经历过爱人的生离死别...但是据她所知,第六代家主应该是天璋院红泪的女儿才对,红泪、纲手是知道的...并不是眼前中毒的女人。
"我说过...我会尽我所能..."没错,她无法保证什么,因为...这个治疗的结果...成功率可能不足百分之一。
"治疗期间,就烦劳你住在苍夜的房间..."撂下这句话,帷人就离开了...对她来说,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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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阳炎...妈妈会不会死..."还在抽泣的紫说。
阳炎继续搓揉着紫冰冷红肿的小脚,希望它们温暖起来,"不会的...苍夜大人,一定会没事的...您要祈祷才是..."
"嗯...父上...生气了..."声音突然小下来。也明显感觉到阳炎停顿了一下,"怎么了?阳炎。"
笑着摇摇头,"这样啊,弦宇大人生您的气了...不过没事...没关系的,只要苍夜大人好起来,弦宇大人就不会生气了。"
"会吗...大家好像都讨厌我了..."
阳炎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开门"吱呀"声打断,"阿...帷人大人..."
紫挣扎着站起来,帷人对于她来说一直是盏希望的明灯,第一次回到本家的时候是这样...当母亲大人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次次似乎被围绕在太阳之下,虽然不是亲姐妹,却比昔来得更为亲切。"帷人..."移到帷人身边,紫轻轻地拽了拽她深蓝色的衣袖,对上她深色的瞳孔...以前的帷人,瞳孔中充满的是怜惜是同情是无奈...现在的眼神中,紫看不出来任何的感情...只有和其他人一样的...仇恨!
在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帷人早已经一巴掌把她打到地上,"不要碰我!你这个怪物!"
"帷人...姐..."被打似乎是预料之内的事...
"闭嘴!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不是你姐姐!"帷人的声音不再亲切,"为什么...你要诅咒自己的母亲...你怎么能让她死!"
"我没有...我没有..."爬到帷人身边,拉着她的裙角,"我什么都没有做..."
"在苍夜治好之前,你呆在这里不许出房间!"然后一脚把紫踢到一旁,离开...
"呜呜..."已经干涸的泪水再次决堤,"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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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在治疗的第六天,苍夜总算从昏迷的状况下清醒过来,守在一边的弦宇把这几天从未睡过的倦颜深深埋进雪白的柔荑中,是否哭泣也只有苍夜自己一个人明白。
对上苍夜的眼神,直觉告诉纲手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弦宇大人...您没睡过吗?"苍夜的声音飘缈仿佛很快就要消失一样。
"嗯...我一直会守在你身边,再也不让你离开了..."亲吻了一下苍夜的手心,厚实的手掌轻轻抚着苍夜额前的头发,笑着说。
"您...去睡一下...就当是我一个过分的小要求...大人这个样子,苍夜舍不得..."强忍着泪水抚摸弦宇的侧脸,"好不好..."
"我不答应呢..."
"那我只好早一点离开,这样大人就可以提前睡觉了..."笑着威胁他。
"我知道了..."不舍的揉着她的手,"纲手姬,剩下就交给你了..."
纲手看着远去的背影,几个晚上的不眠不休让他老了好几岁。
"纲手...是叫这个名字吗?"好一会儿,躺在软榻上的女人缓缓地说出口。
"嗯...您现在身体还虚弱,不要多说话比较好..."纲手走到软榻边,能更清晰的听见苍夜的话。
"本家的压力很大吧...所以明知道治不好...却依旧硬着头皮上..."苍夜说,"我想...我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没有救的,对不对?"
好聪明的女人,这是纲手对苍夜的评价。虽然经过了几天的治疗,但是那毒液却始终无法祛除,苍夜的各个器官都已经坏死,可她却无法说出口。
看见纲手不语,"果然..."然后突然握住纲手的手..."可以拜托你一些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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