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签收我的项圈

　　温喻的电脑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她的账号级别太低，就连每日签到都是断断续续的。
　　而论坛的高级会员专区里，“笼&Club”的帖子像一扇被撬开的禁忌之门——
　　K9宠物化调教、公开拍卖、甚至……人体转卖协议。
　　照片里，戴着项圈的“宠物”跪在笼边，眼神空洞，而牵着锁链的主人西装革履，笑容优雅。
　　温喻的胃部一阵绞痛，手指悬在触控板上，迟迟不敢往下翻——
　　直到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母亲礼仪学校的优秀毕业生，刘小姐。
　　她穿着蕾丝装饰的宠物服，脖子上拴着银链，像一只被驯化的鸟，跪在某个男人的脚边。
　　——而那个男人，赫然是陈公子的父亲。
　　温喻猛地合上电脑，呼吸急促。
　　——母亲知道吗？
　　——她知道她引以为傲的“淑女教育”，最终培养出的是一群……“玩物”吗？
　　“好看吗？”
　　周叙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得像冰。
　　温喻浑身一颤，慌忙转身——
　　他站在阴影里，西装外套已经脱下，袖口挽到手肘，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目光却锋利得能刺穿她的伪装。
　　“我……”她的喉咙发紧，“……只是好奇。”
　　周叙白走近，指尖敲了敲电脑：“用谁的账号？”
　　温喻的睫毛颤了颤：“……青崖的。”
　　空气瞬间凝固。
　　周叙白的眼神骤然阴沉：“为什么不用我的？”
　　温喻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白鸽与锁’。”
　　她没敢说下去，但周叙白已经明白了——
　　——她怕他的账号里全是前sub的痕迹。
　　——她怕自己会嫉妒。
　　——所以她宁可去求别人，也不敢问他。
　　周叙白的手掌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
　　“你宁愿相信论坛，也不相信我？”
　　“你宁愿求外人，也不肯直接问我？！”
　　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危险，温喻从未见过他这样生气。
　　惩罚来得又快又狠。
　　没有前戏，没有缓冲，周叙白直接将她按在书桌上，手掌重重落下——
　　啪！
　　啪！
　　啪！
　　每一下都像烙铁，烫得她浑身发抖。
　　温喻咬住嘴唇，眼泪无声地砸在桌面上。
　　——疼。
　　——但不是因为巴掌。
　　——而是因为周叙白眼里的失望。
　　她知道自己错了——
　　错在自作主张调查“笼&Club”。
　　错在宁可求青崖也不肯用他的账号。
　　但最错的……是她居然怀疑他会对“白鸽与锁”念念不忘。
　　惩罚结束后，温喻蜷缩在角落，背对着周叙白，肩膀微微发抖。
　　身后传来打火机的轻响，烟草的气息弥漫开来——他很少在她面前抽烟。
　　沉默了很久，周叙白终于开口：
　　“‘笼&Club’的创始人，是陈的父亲。”
　　他的声音冷静下来，但依然带着未消的怒意：
　　“他们专门搜罗‘高学历、高教养’的女性，用债务、裸照或者单纯的高价诱惑，把她们变成‘宠物’。”
　　温喻的指尖掐进掌心：“……母亲知道吗？”
　　“不重要。”周叙白掐灭烟，“重要的是——陈给你名片，是因为他嗅到了你的‘属性’。”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强迫她抬头：
　　“他在挑衅我。”
　　温喻的瞳孔微微放大：“……什么？”
　　周叙白的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
　　“他知道你是我的。”
　　“而他，想试试能不能抢走。”
　　深夜，温喻趴在床上，周叙白正在给她涂药。
　　冰凉的药膏缓解了火辣的疼痛，但他的沉默比惩罚更让她难受。
　　她鼓起勇气，小声问：“‘白鸽与锁’的账号……”
　　周叙白的手顿了顿：“注销了。”
　　温喻怔住。
　　他继续涂药，声音平静：“从她退圈那天起，我就没再登录过。”
　　温喻的心脏猛地一跳：“那……论坛？”
　　“新账号。”他合上药膏，“只关注过你一个人。”
　　温喻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不是出于疼痛，而是因为——
　　——他早就给了她全部。
　　——而她，居然现在才明白。
　　她转身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对不起。”
　　周叙白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脑，轻轻揉了揉：
　　“下次直接问我。”
　　“无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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