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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的真实面目
慕容景安,“高太师帐子突然起火可是你所为?”
洛桑,“这和王爷并无关系,我此次前来是奉主人之命给王爷带来一份礼。”
慕容景安望着洛桑,很少有人能逃过他的眼睛,只不过眼前的少年却让他看不透,“你家主人当真神通广大,宫中密信唾手可得,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何须一次又一次的借本王的手达成目的。”
洛桑,“主人何种神通不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该过问的,我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即可。”洛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慕容景安,“礼物已经送到,我要回去复命了。”洛桑来去无踪,慕容景安也不由惊叹少年的武艺高强。
慕容景安打开信封,不由得一怔,随即苦笑着收好信,眼中寒凉的冷意似要将春夜吞噬的风雪。
我这个人认床还挺严重,换了地方夜里睡得很不安稳,好在慕容景安愿意来陪我,还准备了助眠的清茶,有他在身边我很快就能入睡,以至于我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能助眠的特异功能。不过春日实在容易犯困,太阳一晒我差点真的睡着。
突然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睛却见一片粉艳,莹花拿着一把野花往我脸上蹭,“春光大好你竟然犯困,真是煞风景。”
我打了个哈欠,“我年纪大了,不比你们这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
莹花挨着我坐下,“不会昨晚王叔让你太辛苦了吧,以至你第二天总是没精神。”
兴许是犯困让我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啊,你这个小妮子现在学坏了是吧?”
莹花笑得开心,“我只不过实话实话而已,若不是那啥,你为何每日都昏昏欲睡,虽说是春困夏乏,你这未免太过了。”
我一想也是,没来春猎之前我也犯困远没有现在厉害,现在是一整天都犯困未免太离奇了,“莹花你知道御医在何处?”
一听我提御医莹花收敛了笑容,“阿璃你不会觉得……”
“你说的对,我一整天都昏昏欲睡实在不正常,感觉太蹊跷了,想找御医确认一下好放心,我们两个悄悄去别惊动别人。”
莹花点点头,张御医是个年过五训的老御医,他给我把着脉神色凝重,“姑娘是从何时开始昏昏欲睡的?”
“大概是从春猎第二天。”
张御医收回给我把脉的手,“我给姑娘开一个方子,每日两副,三日便可恢复如初。”
莹花,“大夫,阿璃可是中毒了?”
张御医确认没有旁人之后无奈地摇摇头,“是,在苗疆有种花白天花苞合拢,晚上盛放,被称为夜仙子。此花的花蕊磨成粉,无色无味,人服之白天会昏昏欲睡,晚上睡不着,不出三日便会再也醒不过来。”
莹花听后面色煞白,我也吓得不轻,半天不知作何言语,“谢谢张御医,我先回去了,还麻烦御医不要对旁人说起此事。”
莹花挽着我的胳膊,面色出奇的难看,“阿璃,到底是何人要害你,实在歹毒。”
我手脚冰冷,心里还是非常后怕,“别怕,幸好你提醒了,不然我可能真的一睡不醒。不过苗疆毒花怎会出现在这里?”
莹花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比刚才更煞白,“阿璃你中毒的征兆让我想起了瑶妃…我听元琳说过,瑶妃死前也是白天昏昏欲睡,晚上反而睡不着……”
“难道给我下毒的人和害死元琳母亲的是……”
莹花,“我不知道,就是想起这事,元琳的母亲当年也可能是被这种毒害死的,不过时隔多年也无从查证,我们先去煎药吧。”
我偷偷服过药才回去,路上回忆着这几日的吃穿,也没吃别人送的东西啊,只吃过惠妃送的糕点,可是她给所有人都送了,再说我和她并无恩怨,难道是冲着慕容景安来的?
我回去的时候慕容景安已经回来了,他端过一杯清茶,“本王特意调制的茶,喝了白天会精神些。”
从昨天起,慕容景安就开始一日两次的给我送茶,我端起茶杯,味道很淡和我刚喝过的草药味道极为相似,难道……我看向慕容景安,他深情地望着我,“王爷这茶?”
“王爷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中毒了?”
慕容景安攥紧手中的棋子,眸色冷了下来,“是本王疏忽了。”
他竟然一早就发现了,还偷偷准备了解药给我服用,“王爷,可是有人要对付你?”
慕容景安,“或许是来寻仇的………”
“寻仇?寻什么仇?”
慕容景安拉过我的手,“现在还有待查证,等擎风回来一切都了然了,本王发誓谁敢动你一根头发,本王必然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王爷为何不告诉我?”
慕容景安揽着我的腰,“我怕会吓到你。”
“王爷,我也是历经生死的人,中个毒岂会吓到我?”
慕容景安,“说来也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才让你中毒了。”
“王爷又不是神人,岂会面面俱到的察觉到?”
“王爷!”单擎风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往回赶,“王爷,我查了惠妃娘娘的家世,她是十二年前进宫的,宫中并没有她身世的具体记载,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的。”
慕容景安笑着摇摇头,“若她不给阿璃下毒我还猜不到她。”
我完全一头雾水,“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跟我说说啊,别打哑谜。”
慕容景安完全不顾单擎风在场抱起我放在他腿上,我脸烫得厉害,“王爷你——”
慕容景安完全不在意,“还记得玉玲,玉颜两姐妹吗?”
“当然,我怎么会忘记。当初玉颜不是被当成雨玲给人杀了,玉玲至今下落不明。”
慕容景安,“如果玉玲和玉颜两姐妹一开始就是陛下的暗卫,那么玉玲假装被尉迟真赎身从而接近他,伪造他通敌叛国的证据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而玉颜作为暗卫一直在陛下的身边。”
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玉颜在宫里不是一直以宫女的身份吗?这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景安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先别着急,本王慢慢告诉你。玉颜死后我派人查过,宫里见过玉颜的人少之又少,更没人知道她的身份。那么她是如何藏身的?宫里人多眼杂,各方势力的人都有,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我更加不理解了,“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景安,“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在宫里还有另一幅面孔,另一个身份。”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另一幅面孔另一个身份?”
“对,一个绝对不被任何人怀疑的身份和面孔,惠妃!”
“惠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王爷你是说惠妃娘娘是玉颜?不对玉颜已经被当成玉玲杀了,那么现在的惠妃娘娘是玉玲?”
慕容景安,“我当时就在想一件事,玉玲和玉颜都是陛下暗中培养的暗卫,那么有什么人胆敢杀他的人?现在我是想明白了,没用的棋子自当舍弃。”
“等下,当初我看到能证明玉玲身份的帕子也是?”
慕容景安,“怕是有意为之,让我们认为玉玲已经死了,不过她确实死了。”
“当初死的是玉玲不是玉颜?”
慕容景安,“玉玲的身份被发现必然要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会彻底保守秘密。况且还是在宫里,谁敢不要命的在皇帝眼皮底下杀人?除了皇帝自己。”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没用的棋子就该舍弃,人命在皇帝眼里不值钱吗?“那么惠妃又为什么要杀我?”
慕容景安更加用力地拥着我,“她不是要杀你,而是要杀我,她肯定觉得若不是本王追查玉玲她也不会死,这个仇自然要记在本王头上。榛子酥是本王最喜欢的糕点,谁知道全给你吃了。”
我顿时无言以对,合着都是嘴馋惹的祸,“我也算帮王爷挡灾了,王爷肯定早就怀疑惠妃了对不对?不全是因为中毒才引起你的注意。”
慕容景安扬起他缠着纱布的手,“惠妃一直深居简出,十二年来在宫里像个透明人一般,突然得宠确实引人注意。再者以本王对齐仲天的了解,他就是脑子再不好使,也不会把元襄被禁足一事算到本王头上,虽然一石二鸟箭确实是他打造的,不过不是用来对付本王的,本王算是给元宁做了挡箭牌。那么又是谁换了齐仲天给元宁的箭?暗卫无孔不入,群臣有点风吹草动他们是第一个知道的,所以她就借了齐仲天的手来对付本王。”
“所以那箭不是给王爷准备的,而是给宁王殿下……”
慕容景安,“我那个时候想到了暗卫但是没想到会是她,直到发现你昏昏欲睡开始,这一系列的事必然不是巧合,那么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人自然就值得怀疑,也算她自投罗网。”慕容景安眼底多了些狠厉的寒意,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惠妃。
“王爷打算怎么做?”
慕容景安抱起我往床边走去,“放心,本王自有分寸,不过在此之前…”
我看见单擎风早就跑没影了,忙拍打着慕容景安的肩膀,“王爷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
慕容景安狡猾地笑着,“孤男寡女,轻帐软枕,你说本王想做什么?”
“慕容景安你——”
慕容景安笑出了声,揉揉我的发顶,“看把你吓得,本王只想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我更生气了,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又戏弄我,慕容景安!堂堂安王殿下,四十万金甲军的统帅,一天到晚就会欺负我一个小女子,传出去你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慕容景安,“抱得美人归,本王还要那脸面作甚?”
“你……”我脸皮没他厚,套路更没他深,还是乖乖躺下睡觉吧。
夜色慢慢拉下帷幕,今夜无星无月,风吹得烛火摇摆不定,照在廉帝阴冷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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