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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
传说中开天辟地之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总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代价。一念成仙,一念成魔。是仙还是魔赢得最后的胜利还得看各自的造化,不过古人云:邪不能胜正。
有时候莫寻菱真的很想知道宇文邕到底是仙还是魔,只是宇文邕对莫寻菱真的很好。莫寻菱看着殿门口进来的宇文护,心里略微还是有点不安。宇文护出了名的老奸巨猾,若让他知道自己是如假包换的莫寻菱,那么她与宇文邕的下场都不会好,甚至还可能牵扯宇文毓。这是一道极其复杂的难题。“大冢宰!”宇文邕很礼貌地称呼迎面走来人。莫寻菱等宇文护走到面前时才反应过来,她连忙欠身说“大冢宰。”宇文护走到莫寻菱身边用手托起莫寻菱,他暗暗用力,莫寻菱只觉得手腕一阵疼痛。她为了不让宇文护看出破绽,强忍着痛苦。“四弟,你这个未婚妻真是懂规矩呀!”宇文护一脸赞赏地看着宇文邕。宇文邕一脸堆笑地说道:“那还是兄长您眼光独到,了解小弟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四弟能娶到小菱是四弟的福分!”“哦?”宇文护看了看宇文邕,脸上突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她叫小菱?”宇文护有些惊讶地问道。“回兄长,贱内是叫小菱!”宇文邕的脸上通红,他伸过手将莫寻菱的手紧紧地握紧,他一脸痴情地看着莫寻菱。莫寻菱也立刻会意了,她看了看宇文邕,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然后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宇文毓看着他们两个人,心里一阵偷笑,他虽对莫寻菱这个女子有所耳闻,今日一见还是不得不从心里佩服。
宇文毓为了不让宇文邕的这场精彩的戏穿帮了,他还是觉得应该出来帮帮自己的兄弟。“四弟真是痴情,朕曾听闻四弟要娶这位姑娘是因为她与四弟已故之妻相似,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四弟的这位佳人无论才貌,品德都是极佳,与四弟简直就是天生绝配,怪不得经常听说四弟与这位菱儿姑娘如胶似漆了!”莫寻菱听了宇文毓这一番话,心里极度别扭,感觉他似乎将自己说得像妲己那样的妖妃,将宇文邕蛊惑得神魂颠倒,让他整日沉迷酒色。宇文邕似乎感觉莫寻菱似乎对这一番有些介意,他立刻干笑了几声。“皇上说得对,唉!古人不是有英雄难过美人关吗?小弟我真的没什么爱好,对于小弟来说世间唯有美酒和佳人是不可辜负的。”莫寻菱扯扯宇文邕的衣袖,“邕郎~”那一声既羞答又妩媚,宇文邕听得骨头都苏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莫寻菱的鼻子,“你这么调皮,我回家在收拾你!”宇文邕有些责怪地说,脸上充满了□□地笑意,以前都听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莫寻菱看了看在场的三个男人,大概也明白了这个道理。 “真的是天下男人一样污啊!”莫寻菱在心里发出了由衷的感叹。莫寻菱轻轻地在宇文邕耳边说:“这里好无聊,我可以走吗?”宇文邕似乎明白了莫寻菱的意思,他对着宇文毓和宇文护说:“小菱今早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有点......”宇文毓立刻说:“既然弟媳不舒服那就先去休息吧!正好朕与两位弟兄聊点正事!”莫寻菱向三个人行了礼便退出去了。
宇文毓等莫寻菱离开了大殿后便看向看守殿门口的侍卫摆摆手,宫殿的大门一阵闷响,大殿的门慢慢关上了!宇文毓便对站在台阶下面的叫个人,“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只有我们兄弟三人,朕有一事想与你们商量!”宇文护与宇文邕两眼想对,一脸迷茫。宇文护假装似乎有些迟钝,他向宇文毓,很诚恳地说:“臣不太懂皇上的意思,不知道皇上这是何意呢?”
宇文毓慢慢走下来,他双手托住宇文护的双手,“大冢宰快快请起!”宇文毓一脸真诚地对他说:“这件事只有大冢宰才能做到!宇文毓在这里替大周百姓恳请大冢宰出兵抵御齐国的攻势!”宇文毓说得情真意切,他的双眼早已闪出了泪花。宇文邕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宇文毓的委曲求全。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宇文毓对着宇文护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后,宇文护似乎很懂宇文毓的心思,他听完宇文毓的“口谕”后便自觉地退了出去。宇文毓和宇文邕等宇文护出去之后便同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皇上,这些年真的委屈您了,即使皇上百般掩饰,宇文护似乎对皇上的戒心还是越来越重了!”宇文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宇文邕“四弟说得对,宇文护一直防着朕,朕一直很努力地想摆脱他的束缚,可是现在却似乎在作茧自缚。宇文护这只老狐狸已经察觉了朕对他的排斥甚至暗中让朝中大臣疏远他!他也因此经常在朝堂上公然与朕作对,你是不是觉得朕这个皇帝做得很无用呀!”
宇文邕听完宇文毓的肺腑之言后摇摇头,他坚定地看着宇文毓,眼中全是相信的光芒“皇上,您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您一直都将自己的身心投入到国事中,而且我们大周长期与齐国开战,最近战事频发,虽然我们大周胜仗虽不多,但是我们的损失并不是很大。这是皇上您用兵有方,皇上又何必妄自菲薄呢?”宇文毓摇摇头,他看着宇文邕,眼里却是有着与他年龄不相仿的无奈与沧桑。“四弟你有所不知,朕恐怕时日无多了,今日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若朕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大周的江山就要拜托四弟了!”宇文毓拍了拍宇文邕的肩膀。宇文邕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的头狠狠地磕在地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说:“皇上万万不可!我宇文邕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庸人,皇上断不可将江山交于我!我不想做祸国殃民的昏君呀!”宇文毓被宇文邕这番推脱之词弄得哭笑不得。
宇文毓连忙将宇文邕扶起来,然后眼神坚定地说:“四弟,朕真的很认真与你说此事,若像四弟你这样的人都会成为祸国殃民的昏君,那大周便真的后继有人了。朕从小与你一起长大,并没有求过你何事,这一次,就当是朕求你了。朕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宇文护不会让朕活太久的,或许......或许朕过了今夜便再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宇文毓一颗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宇文毓背过身面对着宫殿的一角,他的声音很空灵,“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的一生都是身不由己的,生在帝王之家,我们的肩膀注定要背负很多责任,这些责任是我们怎么都甩不掉的。帝王之家的人注定是孤独的......”宇文毓还没有说完,宇文邕那把浑厚的声音响起:“生在帝王之家注定是孤独的,这漫长的道路上没有同行的知心人,有的只是永远的敌人或者是合作者,即使你与世无争,最后还是被牵扯到那个争夺权力的漩涡之中。大家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他们兄弟俩在宫殿里聊了很久的人生,两个人因为大家的想法不谋而合,志同道合到最后竟然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而小酌了几杯,莫寻菱被宇文邕彻底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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