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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
今天特调局内的气氛显得特别压抑,身为特调局局长的赵云澜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沉思,一众属下时不时偷偷往他那边打量,随后众人眼神交流,最终推出了副局长,黑猫大庆。
“喵~”迈着肥胖的步伐,从沙发背走到自家主人身边,伸出肥嘟嘟肉爪搭在对方肩上,“喵呜~”
从思绪回神,瞥了眼睁着圆圆大眼,特意卖萌的黑猫,不得不说,赵云澜确实心情没有那么糟了,一把抱起肥黑猫,狠狠糟蹋了两把。
放开对方:“有事?”
“喵喵喵!”皮毛变得乱七八糟,大庆顿时忘记了自己前来的任务,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说人话。”赵云澜再揉了一把。
一把跳开,远离这个将自己柔顺毛发弄乱的男人,大庆开口指责:“我说,你把猫大爷我的毛都弄乱了!”说完,浑然忘记自己的任务,踩着肥步伐,离开,在中途被祝红给提起。
忙化为人型,大庆立即挣祝红的挟制,瞪眼抱怨:“你干嘛呀!”
“我说你干嘛才对,让你去逗老赵,你给他冷屁股。”大眼睛谁没有,祝红警告盯着对方。
懵懂一会,人型大庆霎时记起自己任务,挠挠头:“对哦。”随即为难笑笑:
“这不能怪我,这是猫的天性,我很难控制的。”
特调局其余的众人:……
没眼看。
“你们围在那里八卦些什么呢?”不知何时,赵云澜已经站到众人身后。
见领导来了,众人立即散开,露出很难埋头工作的模样,惹得赵云澜狐疑目光连连。
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大庆身上,顿悟。
看来他家昨天发生的事已经被大庆这个大嘴巴传得人尽皆知。
挑眉,指指众下属:“出息啊你们,天天八卦你们领导。”随后拉下脸:
“谁都别想给臭小子求情,特别是你,小郭!”
重点点名郭长城,赵云澜迈开脚步回到自己办公室,关门,留下门外众人面面相觑。
“都怪你。”林静指责办事不力的大庆:“撸两下会死啊。”
“我?”不可置信指住自己,大庆见众人一副赞同的模样,立即指责郭长城:“不是,明明是小郭,小郭你干嘛借钱给豆子啊,他一个大学生哪需要这么多钱!你还不告诉我们!”
对哦!众人责备的目光落到郭长城身上。
这个才是罪魁祸首。
“我,我……”郭长城无法反驳,这事深究起来,他真得负一定责任。想罢,自责地认错起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当时以为豆子他遇到了什么困难,赵局与沈教授刚好又不在,是我没有问清楚,是我的错,我……”
“可以了,你们够了。”楚恕之一把箍紧郭长城,警告目光扫过众人。
见郭长城干脆利落将责任搂上身,大家本就没趣,这事他们这群叔叔阿姨都有责任,赵云澜与沈巍因公务不在,他们身为长辈也是有义务照看豆子。
“哎,行了,行了,我们还是做好本分,找到β能量案的线索,才是真正帮老赵,都去干活吧,都别杵在这了。”祝红挥挥手,驱散众人。
确实,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唯一能帮赵云澜的就是分担他的工作。
办公室内,赵云澜并不知道属下们正因为他的家事,正卖力工作,此时他正捧着一本硬皮书聚精会神地阅读。
书名《育儿大全》
这书,是上次他替桑赞还给沈巍,最后落在他办公室。
刚才他回办公室坐下时,目触到这本静躺在办公桌面的书,看来是
嘴刁棒棒糖背靠办公椅,双腿放在桌子上,赵云澜回想沈豆子这次事件,头痛叹口气。
他的儿子不仅传销,还诈骗,到底是怎么了?
‘人的一生,有,有4个敏感期,分别是3岁、6岁、12岁、18岁,如果,在敏感期内,受到心理上的伤害,而没有得到治疗,性格或者行为,就会产生变化,对,对往后,影响巨大。’
忽然,赵云澜脑海浮现出那天桑赞的话,猛地坐直身子,视线落在桌面那本硬皮书上。
眯起双眼。
心理敏感期?
————————我是分隔线————————
“东东!”
刚下课的尤东东神游太空走在路上,表情落寞,分神走路最终结果便是和柱子来个亲密接触。
眼看快要撞到电灯柱子,一把叫声堪堪拉回了尤东东的思绪。
忽闻呼叫,立即惊喜转身,寻声望去,果然是他记挂一宿的人。
“豆子!”兴高采烈地挥手跑过去。
沈豆子无奈看着跑到自己跟前的尤东东:“你能专心好好走路吗?想什么呢?都差点撞柱子了!”
讪讪地摸摸鼻子:“我没留意。”随即一挥手,将撞柱子事件抛诸脑后,高兴打量沈豆子,“别说这个啦,话说豆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都担心死!”
耳听尤东东那饱含关心的话语,沈豆子内心感到暖意,可一想到昨天他所遇,便不由得埋怨嘟囔:“怎么可能没事。”
“啊?”尤东东察觉到对方异样,有点疑惑皱眉:“豆子,你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开心?”
并未打算将自己的烦心事告知对方,沈豆子忽然恼怒般看向尤东东,“对,没错,我今天可不开心了,尤东东你知道我来找你干嘛吗?”
呆滞摇头。
瞥了眼满脸无辜的尤东东,本来只是转移话题,此刻沈豆子不禁有点火苗了,伸出两根手指:“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报警,抓我进警察局!”
慢半拍反应过来,尤东东细想,好像确实如此,沈豆子都被他送进去警察局两次了。
挠挠头,打哈哈:“这个,这个,意外嘛,我也不想啊,对嘛,谁叫你传销是吧?哈哈哈,都是意外!”
是,第一次,是他报警抓对方,可这次,天地良心,他只是想救对方,后面的发展他也是意外,谁知道会出现□□呢这种东西呢?
嗯?!
想着想着,尤东东忽然恍然,看向对方:“哎,不对啊,豆子。我说你传销忽然跟□□扯上关系,被警察抓走,好像跟我没啥关系啊。”
闻言,沈豆子睁大眼睛,有点不知该如何回答,结巴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说法:“我那是被陷害,我怎么知道哪个姓林的是贩卖毒品,你这样说,合着又是我错了?我是受害人好不好?”
见对方如此生气,尤东东连忙陪笑,伸手拉住对方手臂:“别生气,就说说。”
熟料,沈豆子竟倒抽口气,快速抽回手臂。
???
尤东东顿时被对方剧烈反应给吓了一跳,随即疑惑看着其手臂:“你怎么了?”
眨眨双眼,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引起尤东东疑心,沈豆子忽然咧嘴一笑,摆手,调皮地眨眼:“我骗你的,被我骗到了吧?”
可尤东东并没有顺着沈豆子的话语,而是继续盯住其手臂:“你手怎么了?”
摇头,侧身,有意无意地将刚才被抓痛的手给藏起来,“我都说没事了,啊,我突然想起来有事,我要上课,先走了,再见……哎,你干什么?”
尤东东忽然扑了过去,伸手去捞沈豆子的手臂,一把抓住对方衣袖,眼看要撩起。
“干嘛呀?”沈豆子想扯回衣袖,伸手制止其举动:“啧啧,东东,男男授受不亲,你想干嘛?!你再这样下去,我就喊人啊!”
没有理会沈豆子那张嘴皮子,尤东东锲而不舍,终于被他翻开对方衣袖,霎时间,空气都静止了。
?!
嫩白的皮肤上布满纵横交错的淤痕。
看到触目惊心的伤痕,尤东东难以置信,手上的力度都不自觉松开,深怕会再给对方造成二次伤害。
趁机抽回手,放下衣袖盖住伤痕,沈豆子没事人地笑着调侃:“你别看貌似很严重,其实只是皮外伤,很快就没事,很快!”
“谁打的你?说!”尤东东猛地大喊,语气中尽是怒意,“是谁?到底是谁?”
昨天沈豆子身上都没有伤,今天突然冒出这么多淤痕,说明是昨天所受的伤。
想到这,尤东东更加生气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像只发怒的小野兽:“是昨天警察局里的人?还是酒吧里的人,你告诉我!”
看着这样的尤东东,沈豆子忽然一把搂住对方,紧紧搂住,脸埋入对方肩膀,轻声细语:“我没事,真的,谢谢你。”
被搂住的尤东东先是一愣,随即用力戳对方手臂。
“啊,东东,你干嘛戳我?”沈豆子痛得放开对方,抱怨。
“不是说不痛吗?”尤东东睁着充满水汽的双眼,“你看我戳你一下,你就痛成这样,还说没事?到底是谁打的你啊?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被尤东东连声发问给懂得呆愣,沈豆子看着对方,终是被打败。
明明被人打的是他,那副快要哭的模样却是对方。
沈豆子觉得内心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伸出手安抚地抓住尤东东的手掌,“那是我妈。”
熊熊烈火瞬间被浇了盆冷水,尤东东睁着气得发红的双目,呆呆傻傻:“伯,伯母?”
愣怔片刻,会意伯母等于赵云澜,然后被尤东东那呆萌的表情给逗得乐呵,耸肩点头承认。
“是啊,我妈打的。”
啊,伯母啊。
尤东东很为难,原地踱步几圈,最后看向沈豆子:“豆子,我宿舍有跌打油,我给你擦药吧。”
瞬间被逗笑,沈豆子点头:“行。”
离开的两人并没有发现,转角处,校内知名精致的美男子,沈教授正站在那。
其实并非沈巍特意来偷听,因为昨晚赵云澜打了沈豆子,他知道自家爱人肯定内心难受。本想找儿子聊聊天,不料对方一早出门,连早餐都没有吃,等他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过来找对方之时,便发现其与尤东东在一起。
按理说,他应该离开,却没想到沈豆子身上有伤,这伤他知道,是赵云澜昨天所打,当时自家爱人打得确实有点狠,可他万万没想到,沈豆子身上的伤依然在。
为什么身体没有自愈?
为什么没有用异能消除伤痕?
皱眉,沈巍前思后想,如同想到什么般,当即消失在原地。
————————我是尤东东宿舍的分隔线————————
这并非沈豆子第一次来尤东东的宿舍,可每次来都觉得这里乱得像战场一样。
尤东东的宿舍和一般男生宿舍一样,乱七八糟,除了他的床。
坐在椅子上的沈豆子,看着精准在杂物堆里找出一瓶跌打油的尤东东,打趣笑道:“东东,你真厉害。”
听明白对方在取笑自己,尤东东一掌拍打沈豆子的肩,“自己住不就随心吗,袖子拉上来。”
“我艹,东东你……!”冷不防承受这么一下,沈豆子痛得脸都变形了。
吓了一跳,尤东东忙掀开对方衣服,发现对方除却手臂,背也有几道淤痕。
??!!
在喊完后,沈豆子已经暗自糟糕,果然下一秒尤东东便掀他衣服,赶快将衣服拉下来: “哎,东东,我跟你说哈,你这是耍流氓啊,别,别再扯我衣服啦!”沈豆子挣脱开来,用手护住自己。
嘴巴还不忘调侃:“东东,你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误以为你用计骗我来你宿舍,想对英俊潇洒的我图谋不轨了。”
听到沈豆子那欠揍的话,尤东东既气又心痛,眼眶发红,眉头紧皱:“我说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不是,东东……”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尤东东猛地站直身,手牢牢握紧跌打油。
“不行,哪怕是伯母,也不能这打你啊,她这样是家暴,你知道吗?她下手也太狠了吧!”不仅手臂,居然连背上也有,太过分了。
见尤东东怒气蹭蹭往外冒,沈豆子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急忙解释: “别,东东,只是个误会,我背上的伤痕不是他故意打的,是我躲开的时候,不小心打到的,他只打了我手脚。”
不可置信睁大眼睛,“还打你手脚?”
自知失言,沈豆子忙摇头摆手:“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东东!”
尤东东好气啊,真的好生气。虽说他生气对方母亲这样打沈豆子,可是他更加气自己无能为力,他发现自己看到沈豆子受伤,除了干着急,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感觉真讨厌!
眼眶发热,冒出的水汽模糊了镜片,尤东东取下眼镜拭擦的同时,偷偷擦掉眼泪。
尤东东自以为做得瞒天过海,殊不知沈豆子根本将他的举动都收入眼底。
其实沈豆子也是有私心,他不想让尤东东知道自己被打,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瞒过对方,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今天别来找对方。
但他心中有顾虑,他害怕……
猛收回思绪,沈豆子扬起笑脸,讨好笑笑:“东东。”
不理他。
拉长声调:“东东~”
瞥了眼沈豆子,继续不理。
更加软糯地拉长声调:“东东~~。”
被肉麻得起鸡皮疙瘩,尤东东受不住指向他整个宿舍唯一整洁的床:“上床去。”
“啊?”这下换沈豆子震惊了,嘴都结巴:“东东东东东东,你,你说什么?”脑海瞬间闪过各种黄色废料。
尤东东一脸理所当然,“涂药啊。”
道不清是失落还是失望:“哦。”乖乖上床。
“脱衣服。”
身形一顿,沈豆子哀怨看了眼尤东东。
就不能别用这么暧昧的词语说话么?
“哦。”乖乖脱衣服。
倒吸口气,哪怕早有准,在看到对方手臂的淤痕时,尤东东还是觉得心惊,幸好后背真的如沈豆子所说,只有几道,看样子确实是沈豆子躲避时后背不小心遭殃。
看来伯母下手还是有分寸。
松口气的同时,气不打一出来,拍了一下沈豆子后背:“你好端端的,跑去做啥子传销!都怪你!”
“哇!”沈豆子都不知道是痛还是别的,敏感地挺直背,随后反驳:“我那不是在做生意吗?”
“我呸,生意,说得好听,如果真觉得没有问题,你干嘛瞒着沈教授与伯母啊。”到头来,搞到自己这般田地,“你这不是明知故犯吗?难怪伯母会打你。”
被呛得说不上话来,沈豆子气得发闷,拿过床边自己的衣服,十分委屈生气:“现在连你也欺负我,尤东东,我告诉你,今天这药我不擦了!”
见其真动怒了,尤东东忙放低姿态,抓住对方手掌阻止:“别,别,别,我这不是着急吗?我们不说了,擦药。”
瞥了眼尤东东,“再信你一次。”
小心陪笑:“行了,大爷,躺下吧。”搓热双手。
依言躺下,沈豆子美滋滋等待尤东东给他上帝般的服务:“啊,痛!!!东东!”
“别乱动啊,痛,淤血才散得快。”尤东东压住沈豆子,继续。
尤东东宿舍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经过尤东东的蹂躏,沈豆子几乎是双腿打颤离开对方宿舍。
期间,尤东东曾叫住沈豆子,却很快摇头,挥手道别对方。
还真别说,经过几小时的药效发挥,沈豆子还真觉得身上没那么痛了,不过还是很痛。
放学回家,沈豆子看着家门,突然觉得心情沉重,叹了口气:“唉。”
然后扬起平时吊儿郎的表情,用钥匙打开家门,走进去。
“回来啦?”
走动的身影僵了僵,沈豆子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嬉笑:“妈,我回来啦。”
“过来。”赵云澜招招手。
顿了顿,沈豆子下意识咬唇,扯出一抹笑容:“来嘞。”走到赵云澜对面坐下。
今天赵云澜并没有如平时那般懒散半躺沙发,也没有吃棒棒糖,而是正坐看着沈豆子。
这样的赵云澜让沈豆子很不自在,也很忐忑。
要来了吗?
悄悄握紧拳头,沈豆子不安得都笑容都维持不住,“妈……”
伸手制止沈豆子,赵云澜认真注视对方:“豆子,我为我昨天打你的事,给你道歉,对不起。”
闻言,沈豆子整个人都呆滞了,好会儿才反应过来,笑容发僵:“您,您干嘛呀?”
看着这般的儿子,赵云澜看看两人的距离,便起身走到沈豆子身边坐下,伸手抓住对方的手,双目直视:“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直到胸口发闷,沈豆子才察觉到自己屏住呼吸,大口呼吸,大脑接触到氧气,一下子情绪也蜂蛹而来,沈豆子更是控制不住地甩开赵云澜的手,站起身,低头看向对方,语气激动:“您道什么歉啊?明明是我错,是我错,我借钱不还,我传销,我诈骗!我干坏事了,您干嘛道歉啊!我不要您道歉,我不要!”
情绪激动得泪水涌出,模糊了他双眼。
见沈豆子拒绝自己,赵云澜并没有就此放弃,站起身,手用力搭在对方肩上,逼着对方看自己,“我只想让你知道,我跟你爸,永远会在你后背。”
“你骗人!”听到这番话,沈豆子的情绪直接崩溃了,挣开赵云澜的手,指责对方,“我那么害怕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手被打掉,赵云澜坚持不懈地上前,抓住沈豆子的手,没有丝毫逃避,坚定看着自己的儿子:“我们一直都在。”
看着从自己回来到现在,一直注视自己的赵云澜,沈豆子眨巴着满是泪水的大眼,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妈,我害怕。”
终于是打开心扉了,赵云澜悄悄松口气,拉着对方坐下来,“你怕什么?告诉我。”
撇开视线,皱眉,咬唇,深呼吸,一鼓作气直接道出心中所疑:“其实,其实我根本不是您的儿子。”
赵云澜先是一愣,随即皱眉:“谁跟你说的?”
“没人跟我说!”沈豆子大声否定,似乎这样子才能让他勇气将后面的话道出:“可我长这么大了,怎么还会相信您以前的说法,两个男的根本不可能有孩子!我就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怪物!”
赵云澜略微皱眉。
此时,沈豆子的神情,再度痛苦起来,话中内容全是自我否定:“还是一个没有用的怪物,我连东东都保护不了!从那天以后我每晚都梦见他全身是血现在我面前!”
这般的沈豆子,真让人心痛,赵云澜刚要开口,却被对方接下来的话给惊到了。
“我其实知道那是假的,东东他安然无事,我知道的,可是噩梦慢慢出现您跟爸。”渐渐神态恍惚,看向赵云澜。
听及此话,赵云澜深感意外,他是猜到沈豆子或许是被上次β能量歹徒事件吓着了,所以才会如此反常,怎么现在还与他和沈巍有关?
只见沈豆子似乎陷入某种回忆,脸色变得苍白:“我每天都梦见您跟爸被困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全身血肉模糊,还互相残杀,满地都是血,血,红红的,血淋淋。”越说越激动,睁着充满恐惧的双眼,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语气中充斥害怕。
惊骇捂脸:“太可怕了,明明是虚假的噩梦,却如此真实,甚至有种是我害您们变成这样的感觉!我怕!我……”
“看着我。”赵云澜双手搭在自家儿子的肩膀,见对方没有反应,加重语气,严峻地说:“看着我!”
放开双手,尽是无助看向赵云澜。
赵云澜严谨地直视沈豆子茫然无助的双瞳,“你,沈豆子,是我赵云澜与沈巍的儿子,并不是什么怪物。给我把这话刻在你脑子里,知道吗?”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噩梦会成真……”
面对自家儿子的不安,赵云澜回以不屑一笑,“那又怎样?即使真会出现你梦中所呈现的情况,又如何?”
“可是您跟爸会被我连累!”沈豆子急了。
一手箍住对方, “啧,我赵云澜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你所谓的噩梦,臭小子,你也太小看我跟沈巍,知道吗?”另一手揉揉对方脑袋,直接将其发型弄乱。
“您怎么就说说不通呢?”沈豆子所有的不安无助都变成恼怒了,觉得两人好像在鸡同鸭讲,都不在一个频道上,“我的梦很真实,您明白吗?很有可能会变成那样!”
“明白。”赵云澜再次揉揉对方头发,然后松开力度,放松地靠坐在沙发上,拿出棒棒糖,笑看沈豆子。
这态度?沈豆子急得跺脚:“您!我要跟爸说,我不跟您说了!”
解开棒棒糖纸,放进嘴里,耸肩:“随你。”顺便指路:
“你爸在书房。”
“云澜。”此时沈巍从书房走出来。
“爸!”沈豆子一把跳到沈巍跟前,急吼吼道:“我建议您把我关起来。”
“为什么?”
闻言,沈豆子皱眉:“您刚刚不都听到了吗?还问?”
睁着无辜的大眼:“我觉得应该尊重你的隐私,所以我屏蔽了你的声音。”
??
这样也行?
好吧,沈豆子再给沈巍讲解关于他用心良苦的计划。
总结来说,就是他空虚寂寞之时,做了很可怕的噩梦,然后恰好遇到传销人多金,本想着打发时间,熟料那个噩梦越来越真实。
沈豆子害怕了,这时多金招揽他发展下线,沈豆子灵机一动,就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当然,毒品真心是意外。
整件事下来,无一不彰显他的智慧与才华。
听完沈豆子一番话,沈巍无言低头推推眼镜。
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熊孩子。
舔舔后槽牙,沈巍微笑以对:“云澜决定吧。”
沈豆子闻言,急得头发都要揪光,“您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那个梦真的很真实,我……”后面的话全被一根棒棒糖给堵住了。
“好了。”塞了根棒棒糖,赵云澜大功告成地拍拍手,“得了吧,小孩子就别烦恼大人的事,乖乖做你的大学生。”
拿出棒棒糖, “可是!”
一把揪住沈豆子的衣领,与之逼视:“给我记住,你是我与沈巍的儿子,这一事实。”
眨巴眨巴着大眼,沈豆子所有的坚持瞬间崩塌。
儿子,自己是他们的儿子。
没有来心头一阵委屈感涌来,鼻子一酸,抿唇点头:“嗯。”
他,是他们的儿子,不是不知哪个疙瘩来的怪物,是他们的儿子。
湿润再次蒙上了他的眼睛。
是儿子。
开放沈豆子,赵云澜见对方悄悄抹眼泪,真是既好笑又心疼。
沈巍伸出手揉揉自家儿子的脑袋。
“相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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