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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谁?
“呵!呵!呵!呵!”乔香姑怪笑几声,扑到上官都的身上,揪了一下他的脸颊,坏笑着说:“原来你的脑袋不只是变笨了,还变傻了。又笨又傻,俺喜欢。嘿嘿嘿~”
上官都的手虽然被绑着,但还能够上下活动,伸手把嘴里的汗巾扯下来,说:“你既然不信我,就不要做让人难堪的事。”
“笨蛋,我不信你,会把你接到隐形山庄吗?会让都子喊你爹吗?以前不信你,是因为被气昏了头。被栗原一点醒,俺立刻就知道自己错怪你了。嘿嘿嘿……俺向你道歉,行了吧?”乔香姑说一句弹一下上官都的头。
上官都把头避开,故意冷着声音道:“那你还不松开我?”
乔香姑迅速地把汗巾塞进上官都的嘴里,把他的两只手扳到头顶上,然后分开绑在两边的床柱上。
“说你笨吧,你还不信。信你和放你是两回事,没有关联的。你就等着乔二公子好好地疼你吧。哈!哈!哈!哈!”
上官都一脑袋黑线,除了用眼神表达愤怒,实在没别的辙,最后无奈地闭上眼睛,生死由天去了。
乔香姑拧、抓、揉、摸、捏、抚、掐、挠,手上功夫达到了化境,让上官都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到底是什么样的体验。滔滔江水不足以形容他的怒火和荡漾登了天的‘享受’。
乔香姑折磨完人家后,嘿嘿坏笑着,用被子把他盖好,拍拍他的脸蛋,轻声说道:“晚安。”然后直接闪人了。
上官都拼命搜罗了军营里才有的粗话,在舌尖上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接下来的时间再无睡意,拼命思索即能惩罚乔香姑又不会惹怒她的法子。
可能假死药真的对他的脑袋产生了不利影响,他还没想好呢,天就亮了。
袁云峰见上官都不像前几天一样,一大早就起来在院子里散步,感觉有点奇怪。想想不放心,他就去敲上官都的屋门。半天,屋内都没有动静。袁云峰有点心慌了,使劲一推门,门竟然开了,于是他更心慌了。他冲进屋子,就喊:“上官先生,上官先生,你怎么啦?”
上官都扭过头,羞得脸色通红。他非常害怕袁云峰直接掀他的被子。
袁云峰走到窗前,看清楚上官都是被绑在床上,且嘴里塞了汗巾后,急忙把他嘴里的汗巾扯掉,又去解床柱上的绳结。边解绳子,边惊魂不定地问上官都:“来的是哪方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竟然可以穿过陷阱、机关和巡逻人员。”
上官都在一只手可以活动后,急忙把被子扯上来,把自己盖严实一点,一边尴尬地回答袁云峰:“是香姑。”
“啊?”袁云峰无语了。他看上官都使劲扯被子的举动也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了。上官都不扯被子还好。现在,他满脖子红印,就被袁云峰尽收眼底了。
“唉!庄主是不是有那啥特殊爱好啊?竟然这么整你。”袁云峰叹着气,背对着上官都,让他自己整理好衣服。
上官都悉悉簌簌穿戴好,走出屋门口,长长吐口气,说道:“她太调皮了。袁先生,可有好法子治治她?”
“让我出主意?吼吼,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袁云峰把头摆得像个拨浪鼓。心想,你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我瞎掺和什么,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和她相处的时间毕竟不长,袁先生能否告知一些香姑的缺点?”
“庄主其实很敏感,心思也细腻。上官先生还是谨慎的好。”
上官都回过身,满含小忧伤地看着袁云峰。袁云峰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赶紧移开眼睛,心里打定主意不被美男计诱惑。
“袁先生既然不愿意帮在下,那在下就当没说吧。请袁先生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洗漱好了。”上官都见袁云峰真的不帮自己,只好另想法子。
上官都吃早饭时,一直不看乔香姑。就算她笑着唤他,他也连头都不抬。褚阳探过头来,问上官都:“你这么快就厌烦乔二了?”
上官都瞪了褚阳一眼。
褚阳碰碰乔香姑的胳膊,说:“乔二,上官都不要你了,你干脆嫁给我算了。我的正妻死后,我一直没娶呢。”
上官都‘啪’地放下筷子,不悦地问褚阳:“褚阳何意?要与我为敌不成?”
“你不是不搭理乔二了吗?”
“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嘁!她还没嫁你呢,你就开始得瑟了。嫁了你还能有个好?”
上官都的脸顿时黑下来。他再不搭理褚阳,默默地吃饭,偶尔给乔肚子夹一下菜。
乔香姑笑呵呵地看着两人斗嘴。褚阳自认为上官都认输了,得意地冲乔香姑做了个鬼脸。乔香姑大笑,碰了一下褚阳的胳膊肘,问他:“你除了正妻,还有不少妾吧?我曾经听过一件奇事,一个男人有六个妻子。他最宠爱最小的那个,几乎夜夜睡在六妻那儿。其余五个妻子就很生气,共同捉住他,轮番上去与他行事。最后,这个男子竟然死在了床上。敢问,你有几个妾?”
褚阳哈哈大笑,说道:“有这么倒霉无用的男人吗?我绝对能应付六个,十六个都行。”
“吹牛不上税啊。要不,咱们试试?”
“咱们俩试?”褚阳眼睛都亮了,兴奋地直搓手。
乔香姑上下打量一下褚阳,鄙夷地哼了一声:“就你?至少被三个女人碰过了,身上得多脏啊。我可不要人家尝过的菜。”
褚阳顿时尴尬在那儿,脸红筋涨地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冒了一句:“我使劲洗还不行吗?”
上官都冷冷地抬起眼皮,极凌厉地盯了褚阳一眼。褚阳莫名打了个寒战。上官都又扫了乔香姑一眼,眸中的寒意让乔香姑心里直打鼓。乔香姑正要说什么,上官都低头对乔肚子说:“会儿,跟爹爹走。今天咱们就去登州,见太爷爷去。”
乔肚子点点头,放下碗筷就往院门口走。上官都随后跟上。
乔香姑急了,快速地跑到爷俩面前,张开手臂,说道:“你们谁也不准走。”
上官都不看她,弯腰抱起乔肚子,绕过乔香姑,继续往院子外走。
乔香姑一转身拉住上官都的衣袍,使劲往后拽。但是,即便上官都仍没有恢复,力气也远大于乔香姑。
乔香姑哪里拉得住?上官都一步一步继续往院门口挪。
乔香姑快哭出来了,嘴里喊着:“不准你走,不准你走。”
乔肚子在上官都的肩头伸出头说:“娘亲不乖,惹爹爹生气了。”
满院子的人都停下吃饭,看着这家人演戏。白跳大声问乔香姑:“庄主,用我出手不?我一闷棍就能把他打晕喽。”
“啊——哈——,我错了,行了不?”乔香姑哭兮兮地求饶。
白跳听不下去了,从厨房里摸了根木柴跑到乔香姑身边,问:“打不打?”
上官都站住,也不回头,对乔香姑说道:“你若真的珍惜我,以后就不能再做惹我生气的事。如果再犯,我宁愿被打死,也绝不再看你一眼。”
乔香姑是真的想哭了,“好。”
上官都回过身,看着乔香姑,稍微放柔了声音问道:“那你现在应该给褚阳说什么?”
乔香姑半弓着身子,塌眉嘟嘴,很没精神地对褚阳说道:“做你的大头鬼梦!”
“哈!”褚阳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地应了一声。
乔香姑回头看看上官都的神色,见他的神色稍微舒缓了一些,赶紧笑着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还没吃饱吧?我亲自伺候你吃饭可好?”
上官都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抱着乔肚子又走回饭桌前。
乔香姑赶紧殷勤地给他盛饭夹菜,然后像个哈巴狗似的,弯着腰,笑呵呵地看着他吃饭。
整个院子内的人一片叹息。褚阳搓搓自己的眼睛,长叹一口气,没事人似的吃起饭来。
白跳扔了手中的木柴,大声吼了一句:“威风的乔庄主一去不复返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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