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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脱衣服！！！”王昱枫冲上前大吼着，不顾周边人惊诧的目光，伸手将项珺上身的西装小马甲往下扒拉。
项珺大惊，咋听尴尬的不行，但看着王昱枫那几乎是恐惧的眼神令她下意识顺着王昱枫的手飞快脱下小马甲，幸运的是今天她穿的是一身西装马甲搭配一步裙，马甲里还有衬衫……
“怎么……”项珺还没问完，王昱枫已经将脱下来的小马甲揉成一团，丢进了展厅外侧的喷水池，大叫一声：“都退开！所有人退开！！”同时，一把抱住项珺，将整个人上半身护在怀里……
下一秒，一声轰然巨响，喷水池里的水溅得老高，喷头被炸坏了好几个，高压水柱直接冲上了两三米的高度，好在本来这边人并不多，几个零星坐在池边休息的游客在听到王昱枫大叫时，也都赶紧跑开了几步，但被爆炸掀起的气浪冲得摔倒了几个。
一时间，惊叫的人群四散奔逃，幸运的是主办方因为提前被下了紧急配合方案，协管方面很快增加人手，稳定住了局面。场馆方面立刻通知了附近医院派来救护车，整个漫展暂停一小时。
项珺过了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被王昱枫紧紧拥在怀里，她的脸甚至贴在这个温暖的胸膛上，而这具给她带来安定的身体正在微微发抖，他在害怕吗？项珺不禁想。
“我……我没事了……老王……王昱枫，我没事。”她伸手轻轻拍着男人的肩背，安慰着说道。
王昱枫狠狠眨了两下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恐慌，才松开拥着项珺的手，就在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彻底失去她！王昱枫不敢想，如果他没有注意到那枚炸弹，如果他晚一点点脱下那件小马甲……不敢想！
“你……之前接触过什么人？为什么……你身上会有……”王昱枫紧张得嘴唇还有点发抖，说话都有些结巴。
项珺茫然的想了又想，毫无印象。
邢涛带了一名女警过来给项珺做笔记，王昱枫看着项珺走远的背影，强忍着想要跟上去的冲动，怔了怔，猛的抬手揉了揉脸，才看向邢涛：“走吧。”
邢涛皱眉看他：“她没事，你救了她。”
“我知道。”
“你状态不好。”
“我没事。”
“你……”
“我说了我没事，你别给我没事找事！走了，你还查不查案子？”王昱枫突然愤怒的抢白道。
邢涛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跟着王昱枫来到被临时封锁的水池边，几个警员正在打捞着什么，见到他们过来，迎了过来。
“邢队，我们找到了这个。”一名警员展示一个证物袋——一块小马甲的残片上面还有小半块芯片。
邢涛点点头：“辛苦了，继续找，能找得越齐越好。”
“是！”
邢涛回头看了一眼王昱枫说：“这边我们来处理，芯片稍后我让人分析……”
王昱枫盯着那小半块芯片，突然说：“安德烈在这里。”
邢涛猛抬头：“你说什么？！”
王昱枫看向他：“安德烈·寇森在这里！至少刚刚他在这里！这是他的示威，投毒只是幌子！”
邢涛摆了摆手，止住他的话：“等一下，你这只是猜测，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知道项珺会来？”
“意外，他本来就要投放炸弹，不是项珺也会是一个其他的什么人，只不过恰好，他看到了项珺……”
“可你这还是猜测，你没有证据！”
“是……我，没有证据。”王昱枫低头，轻声说道。
邢涛盯着王昱枫看了几秒之后，突然拿起手机拨打电话：“数据小组帮忙调取近一个月内我市所有入境外籍人员的信息。”
王昱枫在一旁说：“他也可能是在别的城市入境，然后再转到SH市的。”
邢涛瞪了他一眼，嘴上补充了一句：“调全国的，辛苦了。”
挂了电话，邢涛咬牙说：“你可真是皇上动动嘴，奴才跑断腿啊！”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你会谢我的。”
“我可没夸你！”
“我知道。”王昱枫说完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邢涛问。
“我回去一趟。”王昱枫说。
邢涛知道今天的事，他也要向上级提交报告，也没阻止，点了点头任他走。
王昱枫走了两步，停下，回头说：“派人送项珺回家……不，算了，让她在局里等我，我去接她。”
邢涛啧了一声，挥手：“知道了，快滚！”
“红旗广告公司”办公室，卢尚瑜面沉似水，半晌将手里的报告往桌上一甩，发出一声重重的“啪！”
“这是向我们宣战的意思吗？”王昱枫问道。
卢尚瑜重重“哼”了一声，指着报告说：“G国那帮家伙，现在才来跟我们说发现安德鲁离开了G国，要不是我们这边出了事，他们大概只会大松一口气，庆幸这个大麻烦终于走了！混帐！”
王昱枫看了一眼身边的卢尚娟：“项珺说你在会场遇到个外国朋友，什么来头？”
卢尚娟突然看向他，诧异的反问：“你怀疑我？安迪只是个外聘的场景特效师，他拿的是工作签证，跟XE游戏公司签了半年的工作合约，之前也有好几次入境记录，我交朋友会这么不谨慎吗？”
“我只是问一下。”王昱枫皱眉，有些意外卢尚娟突然激动的反应。
卢尚瑜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娟子你先出去，我跟昱枫要谈事。”
卢尚娟瞪了王昱枫一眼，转身出了办公室。
王昱枫看向卢尚瑜：“什么事？”
“G国分部的炸弹专家明天早上七点飞机到SH，这人对寇森家族的炸弹有多年的研究经验，你去接他。”
“威尔斯？威尔斯·卡特？”
“对，你们之前应该在G国见过。”
王昱枫笑了：“何止见过，我那个追踪仪还是他给我弄的！”
卢尚瑜点点头：“你们熟悉就更好了，威尔斯这次来主要是帮我们解决可能出现的安德森的炸弹袭击的预警措施，接下来，你的工作主要是配合威尔斯。”
“什么？！”王昱枫脸上的笑容凝住，“那……项珺那边怎么办？”
“让娟子去，她们都是女的，保护起来更方便。”
“可是……”王昱枫还要说什么，卢尚瑜摆了摆手，“去吧，把娟子叫进来。”
“我不！”王昱枫叫了起来。
“你干嘛？”卢尚瑜有些吃惊的瞪他，“这是工作！你想什么呢？”
王昱枫抿着唇不出声，但也不出去，卢尚瑜张了张嘴：“你别在这节骨眼上给我犯昏！项珺那边我会确保她安全，你不要闹情绪！”
王昱枫呆了半晌，闷闷开口应了一声：“是……”
项珺场馆提供的房间做完笔录出来，就见谢辕一脸担心的站在门口，身后是已经卸了妆的谢辙还有拉着化妆盒的简玦，她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王昱枫并不在，虽然明知发生这些事，王昱枫肯定有许多事要忙，不会在这里等她，但项珺还是忍不住小小的惆怅了一下。
谢辕上前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项珺有些茫然的点点头，看了一眼简玦和谢辙，谢辙一指简玦：“玦姐送我回学校。”
谢辕嗯了一声，倒没了先前的火气。
简玦走上前抱了抱项珺，轻声说：“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一想到项珺因为自己的邀请而来参加漫展却在漫展上发生意外，简玦就感到无比自责。
项珺拍拍她，安慰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你们也累了。”
简玦摇摇头：“出了这事，主办方把原定的舞台表演取消了，所以还好，我送折叶回学校，然后回工作室。”看了项珺一眼后，又说，“你也别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
项珺点点头。
“走吧。”谢辕招呼她。
项珺转身跟他回到他的车上，扣好安全带，再向简玦和谢辙招了招手。车子启动，开出了会展中心。
因为发生了事故的原因，许多人提前离开，道路变得拥挤不堪，刚开出会展中心不久就被堵在了高架匝道口。
“嗯……”项珺发现谢辕一反常态的沉默着，有些不习惯，看了他一眼，开口，“还在生气？”
谢辕看了她一眼：“没有。”
项珺翻了个白眼：“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还是接受不了小辙的工作？”
谢辕没有立刻回答，半晌之后说：“他是成年人了，他自己的未来自己打算，我能管得了他吗？”
“你这一听就是气话。”
“好了，咱们能不谈他了吗？”谢辕突然打断她，“我现在想静一静。”
项珺一愣，却又想着他大约还要消化兄弟之间的问题，于是配合的闭上了嘴，看向窗外，思绪不由自主的又飞到了王昱枫身上，想想还是后怕，要不是被王昱枫发现，自己可能已经被炸得尸骨无存了！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沉默着，车开到了项珺居住的小区门口。
“就到这里吧，我自己走进去，顺便去附近超市买些东西。”项珺说。
“嗯……”谢辕闷闷的应着。
项珺下了车，一回头发现谢辕也下了车，正惊讶，谢辕走到她面前突然伸手紧紧将她抱住，紧到她几乎不能呼吸……
“谢辕？”项珺有些艰难的问。
“差一点……差一点你就……为什么每次我都不在你身边？我是在生气，我在生自己的气……项珺，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得下？！”他轻声在她耳边低语。
丁香医院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虽然谢辕一再表示可以放她几天假好好调整心态，但项珺还是坚持上班了。
项珺换好白大褂，走出更衣室时，发现谢辕办公室的门关着，似乎人还没来。项珺脚步稍停了一瞬，继续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放下包，坐到办公桌前，看着手边厚厚的病历资料，项珺有一瞬间的恍惚……
谢辕对她的感情，项珺并非不知道，恰恰是知道所以也回绝得清楚，项珺总认为男女之间除了爱情还可以有许多其他的好感，朋友之情，同事之情……然而忽然之间，她意识到，这样对谢辕太不公平，或许应该保持些距离吧……她想。
谢辕上午并没有来上班，项珺注意了一下日程表，发现下午谢辕还有两场手术要做，吃过午饭，发现谢辕的办公室依然没有人，项珺忍不住问助理杨笑：“主任今天请假了？”
杨笑一脸茫然：“不知道啊！没听说……”
项珺愣了愣，医院里这么关注谢辕的人还真只有自己吗？
左右想想，还是拨打了谢辕的手机，铃声响了两下，被接了起来，对面传来谢辕有些沙哑的声音：“喂？”
项珺愣了愣：“谢辕？生病了？请假了吗？”
那边半天没有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项珺又问了一句：“谢辕？”
“我……我没事，我睡过头了……抱歉……”谢辕的声音终于在一阵兵慌马乱的杂音之后再度响起。
“睡过头？现在都……下午一点半了。”项珺惊道。
谢辕有点儿心虚的说：“我……我昨天睡得晚，早上的时候感觉起不来，给人事打了电话请假……”
项珺有点生气：“怎么不通知我一声？你今天还有手术安排啊！”
“抱歉！”谢辕低声说，“我马上，马上开车过来！”
项珺叹了口气：“算了，你好好休息吧，你的手术方案我这边都有，我看一下，一会我帮你顶上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谢辕说：“谢谢……但是，我……”如果不能给我回应，就不要对我那么好，我会误会，会放不下……
项珺打断他，认真说：“工作上的事，我们一码归一码，这两个手术的提成归我了，你这个月的指标有点悬啊，主任先生。”
谢主任被噎住了，半晌没回过神，直到项珺收了线，他才反应过来，苦笑……
“项珺？”趴在沙发里睡着满头鸡窝状的男人抬起头来，睡眼迷朦的问。
“嗯。”谢辕应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看了一眼满地的快餐盒啤酒罐，嫌弃的绕开这些，走进卫生间，一开门，就被关在里面憋了一宿的哈士奇扑了个满怀，“邢哥，把你儿子叫走。”
邢涛抬头看了一眼，叫道：“邢小宝，来爸这儿！让你干爹去嘘嘘！”
听到叫自己名字的声音熟悉，哈士奇邢小宝扭头跑向邢涛，离得老远蹦上沙发，四爪扑在邢涛身上，楞是把邢涛这么大个老爷们儿压得嗷的一声惨叫：“下去！邢小宝，从明天开始减肥！！！”
谢辕懒得看这一人一犬耍宝，洗漱一下之后，看着身上缩巴巴的衬衫用力捋了两把，放弃了挣扎，叹了口气出来问邢涛：“邢哥，有没有衬衫，借我穿穿。”
邢涛斜眼看他：“矫情，一天不穿衬衫会死啊？衣柜里自己找去，我记得上次发工作服里有衬衫来着。”
谢辕走到墙边，拉开邢涛的衣柜，一眼望去清一色的T裇背心，好容易从抽屉角落里翻出一件衬衫来，皱得跟咸菜似的……绝望：“邢哥，你也太不讲究了。”
邢涛嗤笑：“干我们这行的哪来时间讲究？行了，少挑剔，随便套一件得了。”说完，他从沙发上起来，揉了一把脸，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隔了一会儿出来，问谢辕：“刚刚项珺给你电话啦？”
谢辕拿着邢涛的蜘蛛侠T恤套到一半，停了下来，闷闷地“嗯”了一声。
“说什么呐？”邢涛一脸求深八的表情问道。
谢辕将T恤下摆拉了拉，松落落的，有点大，他本来就没邢涛壮实，这么一看，有点羡慕对方的腹肌……
“没什么，我早上请假，忘记跟她说了，下午有两个手术，她替我顶了班。”
“就这样？”邢涛一脸你逗我的表情。
“还要怎样？”谢辕反问。
“不是，你昨天跑来我这儿的时候，跟我说你不打算放弃，还想继续挖老王的墙角，你倒是拿出点行动啊？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啊……立刻去心疼感谢一波，刷好感度吗？”邢涛觉得自己这发小怕是拿错了剧本。
昨天晚上，邢涛忙案子忙到深夜，头昏脑胀回到家，就见这发小坐在自家门口，一脸颓废的模样活像被人糟蹋过了似的，一问才知道，白天的事把他吓到了，觉得自己帮助不了项珺，特别挫败，特别沮丧，但还是舍不得放手，一冲动又跟人表白，然而又被十动然拒了……
行吧，邢涛也是舍命陪发小，把谢辕拉进屋，点了一堆夜宵外卖，外加两打啤酒，两人吃着小龙虾，喝着啤酒聊天扯谈，一直到凌晨四点多，谢辕喝多了，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从自己喜欢的女人偏偏死心踏地的爱别人，到家里那些债务要还到自己五十岁好辛苦，再到弟弟竟然是个女装大佬……嗯？这是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玩意儿？邢涛全都听着，谢辕一向是个特别能压抑内心的人，什么事都爱自己杠着，也就在他面前能这么毫不保留了。
亏得谢辕每天早上还有个闹钟，起床时间闹了一下，谢辕当时迷迷糊糊地宿醉头疼，只打了个电话给医院请假，然后就又睡了过去……一觉就直接睡到了下午。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谢辕叹气，“我想让她太太平平地过过日子，不用担心被人追杀，也不用担心爱人会不会下一刻就……就光荣了什么的，可是，不管我怎么想，她心不在我这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邢涛扬了扬眉，想说什么，又没说。
“王昱枫这货真不是东西，他要是老老实实跟项珺好了，我也就死心了，可他偏偏就这么吊着！他吊着项珺，项珺吊着我，真TM难受！”谢辕难得的爆了句粗口，骂道。
邢涛没有说话，拍了拍发小的肩，王昱枫的态度，他最明白不过，但是，他不想替那家伙解释，偏不！
“你这是准备去医院？”邢涛看着终于收拾妥当的谢辕问。
谢辕点点头：“还是去一下，她事也多，再给我代两台手术，我怕她吃不消。”
“啧啧啧！这酸臭味儿！快走快走！”邢涛扬手把他往外赶。
另一边，王昱枫正在跟卢尚娟交接工作。
“这是追踪仪，定位器在她的手机外壳里，如果她换外壳，记得更换定位……她平时早上六点半起床，七点出门上班，路上会去一个早餐铺子吃碗小馄饨，七点三刻进医院，八点开始上班……她下班时间不定，手术多的时候可能忙到六七点，以前多数是我去接她回家，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哎，我也经常走夜路啊，我还半夜突击抓人呢！”卢尚娟不服气。
王昱枫瞪了她一眼：“你个假小子能跟人家比？”
卢尚娟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行了吧？还有什么？你别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行吗？”
王昱枫啧了一声，要生气，卢尚娟赶紧挥挥手：“好好好，你说你说！我记着还不行吗？”掏出小本本继续记……
王昱枫看了看手里厚厚的文件袋，发现真舍不得交出去，但又没办法，终于还递过去：“没了，拿去吧。”
卢尚娟接过来时手里一沉：“嚯！可真够沉的……”
“这是她在天使榜上，所有点击过她名字的IP过滤后查找到的杀手资料以及关系网，大约有八九个，这段时间里，我这边处理掉的，有四个，当然最麻烦的还是安德烈，这家伙杀人从来不是点杀，造成的影响也更恶劣……”王昱枫说道。
“这么多人想杀她？！啧啧，不就是指证了一个毒枭吗？”
“她让马尔夫坐了电椅，整个北美的毒品市场都因为这个受到影响，毒枭集团内部也是有勾心斗角的，更何况马尔夫是安德烈的亲弟弟！”
“哦——怪不得，真是太拉仇恨了。”
“怎么说话呢？”
“我错啦！行呗，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卢尚娟朝他做了个握拳的动作，笑道。
王昱枫点点头，卢尚娟虽然性子有点急，还有点孩子气，但工作上确实还是值得依赖的，毕竟也是工作四五年的“老”干警了。
卢尚娟拿着资料袋准备回自己的办公桌，就听王昱枫干咳了一声又说：“哎！”
“嗯？”
“就……她喜欢吃烧烤，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你最好陪她一起去。”
“哦……”
“她爱吃羊肉串，金针菇，烤馒头……”
“停停停！！王昱枫，这都快到饭点了你放什么毒啊？太不厚道了！”
“哎呀，反正你给我记着就是了！”
“……”
卢尚娟突然觉得手里的档案袋沉甸甸的，这次的任务一点也不好玩……而且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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