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签收我的项圈

　　露台的夜风微凉，温喻站在栏杆旁，与陈公子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失礼，又不亲近。
　　“温小姐的画作很有冲击力。”陈公子晃着香槟杯，目光意味深长，“尤其是那幅《锁链与光源》。”
　　温喻的指尖微微收紧：“……谢谢。”
　　陈公子忽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有空可以来这里看看。”
　　名片通体漆黑，上面只有一行烫金花体字——
　　“笼&Club”
　　没有地址，没有电话，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
　　温喻没有接：“这是……？”
　　“一个私人俱乐部。”陈公子微笑，“你会喜欢的。”
　　他的指尖在名片边缘轻轻摩挲，暗示性极强：“当然，周律师……可能不会。”
　　温喻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知道？！
　　——他居然知道她和周叙白的关系！
　　她后退一步，声音冷静：“抱歉，我不感兴趣。”
　　陈公子也不恼，收回名片，笑容依旧得体：“随时改变主意，随时找我。”
　　宴会厅内，林平兰与周叙白的对峙无声却锋利。
　　“周律师。”林平兰啜饮香槟，笑意不达眼底，“听说您最近接了不少……‘特殊案件’？”
　　周叙白单手插兜，姿态松弛：“林校长对法律感兴趣？”
　　“只是好奇。”林平兰的指尖轻点杯壁，“什么样的律师，会让我女儿连退租都不通知我一声。”
　　周叙白微微挑眉：“成年人有权选择住所。”
　　“当然。”林平兰轻笑，“但母亲也有权……关心女儿的同居对象。”
　　她刻意加重了“同居对象”四个字，目光如刀。
　　周叙白不动声色：“您想说什么？”
　　林平兰忽然倾身，声音压得极低：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
　　“但在外人眼里——她必须‘干干净净’地嫁给陈家。”
　　周叙白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22:00，车库。
　　温喻刚拉开车门，就被一股力道拽了进去——
　　周叙白的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吻重重压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这不是温柔的安抚。
　　——这是惩罚？还是他所说的“绝对占有”？
　　温喻不敢问，只能被动承受，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西装领口。
　　直到她呼吸紊乱，周叙白才松开她，拇指擦过她微肿的唇瓣：
　　“回家。”
　　两个字，不容置疑。
　　回到家，温喻径直走向墙角，跪下。
　　周叙白脱掉西装外套，瞥了她一眼：“为什么跪？”
　　温喻低着头，声音很轻：
　　“第一，未经您允许碰触了其他人。”
　　“第二……在您和母亲之间，选择了母亲。”
　　周叙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我分得清社交礼仪，至于第二点……”
　　他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
　　“你当时有更好的选择吗？”
　　温喻怔住。
　　周叙白的目光深不见底：
　　“当场违逆她，让她起疑？”
　　温喻的睫毛颤了颤：“……我……”
　　“所以。”他站起身，“起来。”
　　温喻仰头看他：“……不罚我？”
　　周叙白转身走向浴室，声音淡淡传来：
　　“你已经在惩罚自己了。”
　　深夜，温喻蜷缩在床上，听着浴室的水声发呆。
　　手机震动，青崖的消息：
　　「‘笼&Club’是圈内高端会所。」
　　「你妈这次……可能真看走眼了。」
　　温喻关掉手机，看向浴室磨砂玻璃上那道模糊的身影。
　　——母亲想要她嫁的人，比她想象的更危险。
　　——而她选择的人，却比想象的更……宽容。
　　她轻轻眨了三次眼，无声地说：
　　“晚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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