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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攻36
青年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深空中传来,忽远忽近,飘忽不定。
周岳花了好一段时间才辨认出是阿云。
“阿云……”周岳紧搂着青年,声音莫名委屈,“我,我有点晕。墨,墨听寒那孙子暗算我……他,他给我下药……”
周岳在察觉到体内的酒劲和燥热无论如何用妖力也解不了时才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下药?!”阿云一惊,匆忙在周岳身上来回查看,“小雪你没事儿吧?”
青年的双手在周岳胸前左右摸索,摸得周岳体内火气越发旺盛。
周岳忍不了,直接抱起青年借着妖力在一片模糊中寻到了床铺的位置。
青年被猛地放在了床上,周岳随即欺身而上压在了青年身上。
滚烫的吻落在阿云的侧脸上,耳边是男人低沉沙哑,充斥着情/欲的声音。
“我没事儿,我只是……需要一下阿云……”
阿云还怔愣着,男人的吻便一路向下来到了唇边。
有什么东西突然抵着他的唇齿闯了进来,灼热湿滑。
“!!!”
阿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艰难地呜咽着,双手推着周岳的胸膛:“唔……小,小雪……等等……”
感觉自己有一个世纪没有碰过老婆的周岳难得失了控,他一只手抓住胸口处的两只手腕将其直接按在了阿云的头顶,另一只则捏着阿云的下巴防止他乱动。
红烛照亮的房内,阿云清晰地看见,男人的眼睛在一瞬之间变成了幽暗的绿瞳,那双绿瞳直勾勾地盯着他,阿云禁不住地浑身战栗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丛林野兽盯上了一样。
阿云被迫仰着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剥落,而熟悉的男人则在他身上四处亲吻舔咬。
“嘶——”
胸口处骤然疼了一下。
阿云紧绷着身子,有些生气,他挣了一下被紧按着的双手:“小雪!”
羞恼的呵斥声唤回了周岳的一丝理智,周岳下意识松了口,伸出舌尖轻微舔了几下。
阿云心脏一颤,身子蓦然软了下来,呼吸粗重。
周岳放开了钳制着阿云的手,摸上了阿云的后背……
“阿云……”
“老婆……”
“我爱你……”
男人低哑的呢喃声在阿云的耳边响了整整三天。
三天过去,阿云早已变成一条半死不活的鱼,不过好在有周岳有意识的妖力滋养。阿云虽是四肢无力、下不来床,但面色红润,可以称得上是一条健康的半死不活的鱼。
“嘎吱——”周岳端着清淡的白粥进门。
趴在床上的阿云原本正脸是对着门的,见周岳进来便猛地转了过去,语气颇重地“哼”了一声。
周岳将粥放在桌上,抬脚走了几步坐在了床边,他戳了戳阿云的肩膀,苦着脸赔罪道:“阿云,是我不对,你莫要生气了。”
阿云抖掉周岳的手,气鼓鼓地又“哼”了一声。
现在想起来是自己错了,那前三天哪儿去了?
周岳无奈,俯下身凑近阿云的耳边嗲着声线撒娇道:“我的亲亲老婆、亲亲娘子、亲亲阿云,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阿云的脸瞬间漫上红色,他拨开周岳的脸,结巴道:“你,你起来。”
周岳非但没起,反而“变本加厉”地压了下来,为了效果好,周岳甚至还变出了一双猫耳朵,他用毛茸茸的耳朵蹭着阿云:“好阿云,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嘛?求求阿云了……”
男人一反之前的温柔沉稳,像个小孩子一样在他脖颈间拱来拱去,那双软乎乎的猫耳贴着他的下颌骨,软软的、痒痒的,触感好到出奇。
阿云当即就气不起来了,他伸出手揉捏着那两只黑色猫耳,嘴角下意识上翘,但被发现的阿云在刹那间又压了回来,青年装作勉强的模样:“哼,原谅你了。”
周岳微笑,他就知道老婆好这一口。
但阿云并没有完全消气,当日夜里,周岳就被赶去了厢房。周岳无法儿,只能乖乖地抱着被子离开。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周岳拼着脸皮不要的后果使出了周身解数。在接连几日的猫耳猫尾巴勾引下,总算是让阿云消除了那三日的阴影,愿意与他同床共枕了。
毕竟刚解除分房的禁咒,周岳还是没敢在回去的第一晚就开始放肆。他耐着性子做了阿云多日的思想工作,在阿云心软松口的空当,猛然化身成为一只“饿狼”,将阿云整个儿吞吃入腹。不过这次周岳温柔了许多,阿云除却一开始的紧张不安,后面倒是越来越享受了。
新婚夫夫过了将近两年没羞没臊、日夜颠倒的生活,最后还是阿云先受不了,他踢开又要压过来的男人,忍无可忍道:“周岳你是精虫上脑了吗?给我适可而止啊!”
阿云只有在气急的时候才会喊“周岳”,而“精虫上脑”这个词也是跟周岳学的。
周岳委屈,头顶又冒出了黑色的猫耳,猫耳朵一颤一颤的,好似是在勾引他:“可是……昨天和前天没做。”
阿云脸一黑,昨天和前天是没做,可大前天他们做了整整一天!
他抬手捏住了周岳的脸,男人那张帅气英俊的脸在阿云手里变了形,看着着实有些憨:“少来,我不吃这一套了!”
是吗?周岳嘴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他伸手向后一摸,摸出了一条细长的黑色猫尾,委屈巴巴:“阿云也不喜欢我的尾巴了吗……”
阿云“哼”了一声:“休想再拿……”
阿云忽然一顿,他看到周岳的身后竟然出现了七只猫尾,与周岳手中的不同,这七只猫尾每一只都有着蓬松的毛发,除了颜色不一样,阿云仿佛看到了白日里天上那厚厚绵绵的云彩。
猫尾巴一甩一甩的在空中来回摆动,阿云的视线也跟着左右偏移。
周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来阿云确实喜欢,不枉费他在墨听寒那里花的大价钱。他略一松手,手中的那条猫尾也立时变成了松鼠似的蓬松尾巴。
周岳佯装失望地从阿云身上爬起来:“原来阿云真的不喜欢我的尾巴了啊,那算了,我还是改日……唔——”
阿云搂住了周岳的脖子,将想要起身的男人按了下来,一抬脸就亲在了男人嘴上。
阿云吻着周岳,含混不清地要求道:“做完……嗯……让我摸个够……”
周岳垂眸从阿云手上接过主导权,轻笑道:“……随你。”
又是一日傍晚,阿云从周岳的肩头探出了脑袋,隔着窗往外看了一眼,随后又生无可恋地倒了回去,他嗔怪道:“都怪你,又浪费了一天。”
周岳笑得餍足,他亲了亲阿云白嫩的肩头,随手将蓬松大尾巴盖在了阿云身上:“给阿云。”
阿云瞪了一眼明显是转移话题的周岳,手却不由自主地摸上了那大尾巴。大尾巴的毛果然如他想象中一样柔软,阿云越摸眼睛越亮,到最后都忍不住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周岳眼角一颤,神色自如地屏蔽了尾巴上的触感。
阿云摸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摸了个尽兴。他枕着周岳的胳膊,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周岳身上,任着周岳给自己揉酸痛的手腕和后腰。
两人腻腻歪歪又过了两年,在一个普通的夜晚,两人正事后温存着,阿云突然开口:“小雪,我想回安平镇上看看。”
周岳闻言一顿:“阿云是想小虎他们了吗?”
阿云点头:“嗯……”
他们已经离开了很多年,不知道小虎他们现下如何了。
“好,那我们就回去看看。”周岳答应下来。
“我还想……”阿云停了一下,垂眸道,“回家乡看看。”
周岳知道,这个家乡指的是阿云的老家,也就是他爹娘和妹妹埋葬的地方。
周岳抬起阿云的下巴,看到了青年眼里的怀念与哀伤,他心中一动,低头轻吻在了青年的眼睛上:“……好。”
在这番谈话后不久,周岳和阿云二人就动身启程了。花了两日时间,他们回到了安平镇。
经过重修以及将近十年的时间沉淀,安平镇的变化其实并不算大。几乎每走一处,都能跟记忆中的样子对上,就连那座院子也是如此。
周岳和阿云站在门口,隔着敞开的红木大门看见了院子里正堆着沙子玩的两个幼童,一男一女,长相颇似春桃和狗蛋儿。
其中那个女娃娃注意到了门口的两人,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们。许是觉得周岳和阿云不像是坏人,这女孩儿便抛下手里的小铲子迈着“哒哒”的小碎步跑了出来。
“你们是谁啊?”小女娃走在他们面前,仰脸看着他们,“是来买烧饼的吗?”
“不是。”阿云摇了摇头,温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云呀。”
云云……
阿云鼻尖微酸,心里某个猜测更是确定了几分,他揉了揉小女娃的脑袋:“云云认识春桃、狗蛋儿和小虎吗?”
小女娃奇怪道:“你要找我爹娘和干爹吗?”
阿云一怔,原来……他们真的还住在这里。
“他们……在家吗?”阿云喉间一涩。
“在啊,”小女娃回道,“爹爹和娘亲在屋里做烧饼呢,干爹的话,当然是在医馆呀。”
“你们真的不买烧饼吗?我爹爹和娘亲做的烧饼可好吃了。”小女娃眼珠一转,小大人似的对着周岳二人推销。
医馆?烧饼?
阿云和周岳对视一眼。
经过仔细询问,阿云和周岳才知道原来当年他们走后,春桃和狗蛋儿终究还是做起了烧饼生意并且没隔几年就成了亲。
而小虎则留在姜大夫的医馆里做了姜大夫的学徒。在姜大夫去世后,小虎就和姜大夫的另一个学徒何力一同撑起了医馆,现如今,他们二人已是安平镇上颇有盛名的大夫。
“你们要见我爹爹和娘亲吗?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叫出来。”
小女娃很是贴心,不待阿云和周岳回应就跑回了院里,边跑还边喊道:“爹爹,娘亲,有人要买我们的烧饼!”
他们方才分明没说要买,这小鬼头倒是会强买强卖。
阿云被逗得一笑。
周岳笑了下,却是侧眸问道:“……要见吗?”
阿云笑容一僵,摇了摇头:“……远远地见上一面便够了。”
周岳会意,带着阿云去了个无人的角落。
春桃和狗蛋儿被小女娃叫了出来,站在门口左右寻人。
时间的风霜还是在两人身上留下了刻印,曾经娇俏的少女和满脸不服输的少年如今也已变作了面带皱纹的妇人和身材微微佝偻的男人。
“哪儿呢?哪儿呢?不是说有人要来买烧饼吗?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净会捉弄你娘!”
春桃打了一下小女娃的脑袋,但下手很轻,显然并没有真的生气。
小女娃捂着脑袋,不满地嚷嚷道:“真的有人,他们方才就在门口的,不信你问阿福!”
院里的小男娃认真地点了点头:“娘,我也看见了。”
“看吧!”小女娃一脸得意。
狗蛋儿猜测道:“兴许是过路的吧。走吧,回去吧。”
小女娃不高兴道:“不是,他们就是来找爹娘的!”
“行了,就是两个过路人,赶紧回去吧,若是闲着没事儿干,就给你娘帮忙去。”狗蛋儿回头斥了一句。
小女娃“哼”地跺脚,小声咕哝道:“就是来找爹娘的嘛。”
小女娃正抱怨着,余光中突然看见了什么,那东西在门前的柴火堆旁,她“诶”了一声跑过去就捡了起来,打开一看,小女娃的眼睛顿时晶亮:
“银子!爹娘,这里有银子!”
狗蛋儿和春桃闻言便急匆匆拐了回来,狗蛋儿从小女娃手中将钱袋拿了过来:“这里怎么会有钱袋?”
看着做工精良,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东西。
“肯定是那两个人留下的!我就说他们是来买烧饼的吧!”小女娃兴奋地围着狗蛋儿和春桃乱跳。
“嗐,买烧饼哪里用得着这么多,许是他们不小心掉的,得给人还回去才行!”春桃在一旁着急,这里面的银子少说也得有二三十两,恐怕是人家存了好些年的家底,更何况,要是用来救急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娘亲,咱们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呀。”小女娃眨巴眨巴眼睛提醒春桃。
“那就在这等着。”春桃一锤定音,“丢了银子,那两人必是要来寻的。”
小女娃“哦”了一声,看起来有些不太情愿那么多银子,够她吃好多顿肉了。
“这是……”狗蛋儿从钱袋里拿出了一张叠起来的纸条。
春桃靠过来,惊讶道:“上面还有字。”
字……可是他俩从未上过学堂,哪里看得懂呀。
春桃和狗蛋儿面面相觑。
春桃迟疑道:“要不……去医馆找小虎哥?”
小虎跟着姜大夫学医术时,也要学识字,找他来看准是没错。
狗蛋儿觉得可行:“成,那我现在就……”
狗蛋儿还没说完,胡同拐角处就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方圆脸,浓眉,还蓄着胡子。
“春桃,狗蛋儿?你们怎么站在门口?”
今日医馆没多少人,何力一人也能应付,小虎便买了些酒菜来找春桃二人。
“小虎哥来了!太好了,小虎哥快来看看,”狗蛋儿将纸条给小虎看,“我和春桃都不识字,看不懂这上面写的什么。”
小虎顺手将酒菜递给春桃,接过递来的纸条,这纸条细长,上面中规中矩地写着三个字:“赠故人。”
“有人给你们送东西吗?”小虎奇怪。
春桃和狗蛋儿均是一愣。
故人,哪个故人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给他们?
“云云,你告诉娘,那二人长什么模样?”春桃率先回过神来,她蹲下来问小女娃。
小女娃点着下巴回忆了一下:“是很俊的两位哥哥。”
“有多俊?”春桃追问道。
小女娃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很俊就是很俊嘛。”
春桃:“……”
狗蛋儿接过话:“他们跟你说啥了?”
这次小女娃回答得倒是利索:“他们问我叫什么,还问我认不认识爹娘和干爹。”
“哦,对了,还问爹娘在不在家。”
春桃握着小女娃肩膀的双手微颤:“那你是怎么回的?”
小女娃理所当然道:“我就说我叫云云嘛,我还问他们找爹娘有什么事。我以为他们是来买烧饼的呢!”
春桃手指猛地一攥:“那他们……听到你叫……云云,是何反应?”
小女娃“啊”了一声大叫:“娘亲,好疼!”
小女娃一下子挣脱开春桃的手,跑到了狗蛋儿身后,惊魂未定地探出了半个脑袋:“就跟娘亲你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
春桃瞬间泪流满面,她喃喃道:“阿云……是阿云回来了……他没死,他没死!”
每逢清明节,春桃都会想起阿云,她知道小虎是为了救她才舍下阿云的,但是那种强烈的自责与愧疚在那之后就一直笼罩着她。
如今听闻阿云还活着,甚至还回来找他们了,她欣喜万分,带着哭腔就扑进了狗蛋儿怀里:“孩儿他爹,阿云没死,他还活着!”
狗蛋儿倒是没有春桃那么激动,他四下张望了几眼,没瞧见什么人的影子,便皱起眉头质疑道:“阿云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活着,春桃你怕是想多了。”
“不会的,就是阿云!”春桃极力否认。
而一旁的小虎在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也是直接僵在了原地:“阿云……?”
在阿云“去世”的前几年里,小虎还并不觉得自己当年的选择有什么问题,可在跟着姜大夫学了几年的医术、救下过数十条人命之后,他霍然惊醒了。
有时候比起人来讲,妖或许要更加良善。
小虎回忆起了他们之前生活的点点滴滴,发现那猫妖从未伤害过他们一分半点,甚至还为了他们寻找食物、帮他们……赚钱。
那时的小虎忽然明白了过来,阿云那么呆的脑子怎么可能会想得出来如何做板车、如何卖烧饼呢?必然是那猫妖在帮他们。
小虎在那夜里喝了个烂醉,口中一直喊着“对不住阿云”,直到天色既白。
“阿云他……没死……”小虎又哭又笑,豆大的泪珠顺着黝黑粗糙的脸颊滑落到了浓密的胡子里。
小虎一抹眼泪,发了疯般地对着虚空呼喊:“阿云阿云,我,我对不起你——”
男人带着歉意的洪亮声音直窜出去,穿过几户人家传到了还未走远的周岳和阿云耳中。
阿云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周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阿云原谅他们了吗?”
阿云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真的从未怪过。”
因为那日是他自己的选择。
周岳手指一动,一缕碎光便向他们身后飞去。
“小雪?”阿云转头。
“替你回复一下。”周岳扬唇轻笑。
阿云一哽,撞了撞周岳的肩膀:“真是的,你吓到他们怎么办?”
“吓到便吓到,与我何干?”周岳回得颇有些无赖。
阿云:“……”
阿云拧了一下周岳的腰:“就你会玩。”
周岳握着阿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来来来,掐这里,你看我疼不疼。”
阿云白了周岳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
那地方他掐过,坏心眼的周岳每次都故意绷得像块石头,他手都疼死了也没掐动一分。
两人打闹过后,了却一桩心事的阿云眺望着蜿蜒直入天际的长路,回头对周岳笑道:“小雪,我带你回我的家乡看看。”
金辉熠熠的晚霞镶嵌在远处低空,像是被夕阳点燃的盛大火焰,瑰丽而又绚烂。
一阵晚风拂过,撩动了青年鬓间的碎发,青年就那么看着他,眼中深邃明亮,像是从山涧中流出的一池清泉,柔和笑意从里面绽开,仿若斑斓夺目的烟花。
周岳的心脏顿时如剧烈敲击的鼓点一样跳动起来,“咚咚咚”地在他耳边响个不停,他下意识地抬脚,可就在那么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陡然闪过一张模糊朦胧的面孔。
周岳看不清这个人的长相,但这人背后的夕阳余晖却灿烂耀眼得让他难以忘却。
阿云见他恍惚,仰脸疑惑:“怎么了,小雪?”
青年担忧地注视着他,那张脸清晰而又迷人。
像是流星骤然划过夜空,周岳恍然间明悟。
周岳抬手摩挲着阿云的脸颊,释然一笑:“原来……我们以前见过。”
很久很久以前,周岳就觉得宋承云熟悉,可那时他只当是错觉,现在想来,这人其实早就藏在他的记忆中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遗忘了。
周岳猛地将阿云抱进怀里,他闭着眼,压下心里的酸涩:
“对不起阿云,是我把你……弄丢了……”是他忘了阿云,却又劳烦阿云亲自来找他。
阿云有些莫名其妙:“小雪,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在这里吗?”
周岳却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好了,”阿云拍了拍周岳的后背,“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不想去我家乡呢。”
周岳闷声道:“没有,我很想去。”
“那就是了。”阿云从周岳怀里退开,拉起了周岳的手,眉眼弯弯:“那我们走吧。”
周岳缓过情绪,回了青年一笑。
“好。”
天涯海角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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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这个世界算是完结了,剩下的一些会在番外里交代,啾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