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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苍点头:“殿下,解非交待,得不到赎金,他就把人交给张副将。借倭贼探子潜入一事,张副将有意找个替死鬼,把殿下你拉下水。”
六皇子笑了:“老一套了。白叔叔,解非、刘公公那两,你看着办,张副将那里不用理会。我们已经出海,我那些哥哥们,能有天大的本事?且尽管使来就是,我接着呢!”
白苍也笑:“行和,你这话,与你父皇当年,是一个语气。我那德义大哥,总说你是跟他最像的儿子,我一直不信,看来,只要环境合适,可不就是最像的。”
两人哈哈笑了一阵,白苍忽凑近六皇子,只见唇动,不闻声:“殿下,我已找到虑斗宫左护法,那个消息的报价,他们要三倍……”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已是正午。
老军医擦净手,端起靳禹手边的茶,一口喝干。
靳禹看着老军医一举一动,一言不发。
老军医笑笑:“新来的,叫靳禹?来,坐。本来呢,我看你本事不错,向将军推荐你,后面那两艘大船,哪艘都行,就你一人。哎,谁知道,大半夜的,六皇子突然叫人,那时候就你还没走,我只能把你带来。是,跟着六皇子这船,恐怕没多少练手机会。你也别急,这还没到时候呢。这事我记着,肯定把你安排好。”
“那人怎样了?”靳禹没有接老军医的话,慢慢问道。
老军医一挤眼,嘿嘿怪笑两声:“有意思。原来你……嗯,那孩子没什么,又饿又困,睡着呢。贼人缺德,绑他一日夜,不给吃喝只喂迷药。”
靳禹低下头,喉结耸动,双手捏拳,克制片刻,才又涩声问出:“他,什么时候能醒?”
老军医摇摇头:“上面人送来的米汤里,有安神的朱砂,药性大了些,说不准。”
半晌,靳禹点点头,“哦”一声,表示知道了。
“啊呀,忙活大半夜,一早上,只有一杯凉茶。老夫几十岁的人,饿着肚子,记性不好。”老军医一通嚷嚷,却没止住靳禹离开的脚步,于是又道:“新来的,给我弄点吃的,我或许能想起……”
靳禹伸手开门,扭头撇眼老军医,那双眼中正压抑着焦虑和愤恨,因那灰白的发茬衬着,明明面色淡然,却透出邪异,有几分吓人。
老军医叹气,抬手扔出一物:“那孩子被捆了一身淤青,老夫忘记给他擦药。别走,厨房在做芝麻酥饼,给我端盘。”
距上次见钱乐,就是倭贼探子入营那夜,已过去四日。靳禹走向老军医指明的那间房,站在门口,手指微颤,一时间不能自已。
钱乐被六皇子留下打杂,靳禹当日便从小司徒那里得知,本想缓一日去看,哪知人竟被劫走。六皇子、小司徒,还有花当家等人,收到歹人勒索财物的信,分别附着缕绑着发带的头发、腰带、贴身小衣等物。因刑海爱惜钱乐,钱乐这些穿戴即使面料简朴,也精工细作,隐蔽角落绣有他的名字。
众人一看,哪还有怀疑。
等靳禹看到这些,登时血气上涌,急红眼睛,险些发狂杀入军营。待他冷静下来,便也急忙同他人一道去寻人。
不过三两日,靳禹又经历一番身心煎熬,焦虑中,只有一个念头:小乐平安就好!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靳禹知道刑海也在找钱乐,不过,他和刑海,还有其他人,都没想到,钱乐自有贵人相救。
好在,钱乐已经脱困,平安归来!
靳禹手扶门框,定定神,推门而入。
房间与靳禹和老军医住的那间格局相似,都是给较有地位的仆役、随从,包括低级军官、侍卫等住的。两张床,一张八仙桌,两条长凳,一个大衣橱,两个木箱。
据说,六皇子听闻钱乐脱困,称赞钱乐勇气可嘉,又得知钱乐水性极好,于是奖励钱乐银钱之外,还破格提拔钱乐,在出海期间随侍他六皇子左右。寻常人明了,这是六皇子看上钱乐水性,以期多条保命符。
本是两人一间,因人员历来双数,新提拔的钱乐便单人一间,倒也方便他这两日休养。
靳禹只略略打量左右,视线就凝向床上那小人。
白里子蓝布面的棉被被掀开一半,床边两个火盆烧得正旺,钱乐小脸粉红,脑门一层薄汗,贴住几根顽皮发丝,在额头脸颊弯出细柔曲线。
此际虽近立夏,夜间海水仍寒,那火盆应是特意给钱乐发汗用的。
靳禹呼吸略重,走向床边,抓起钱乐抱着被子的手。
钱乐立刻感到不适,皱眉轻哼。
少年的细腕深深浅浅几圈青紫的淤痕。
靳禹急忙松手,咬着牙几次深呼吸,起身出去。
片刻工夫靳禹端着热水回转,将门窗掩好,给钱乐脱衣。外敷药膏通常都是擦净患处后,涂抹效果最好。
钱乐被惊动,睫毛颤颤,似要醒转。
靳禹一愣,低头贴近钱乐耳边:“小乐,莫怕,我是你靳哥,来给你上药,你睡吧。”
哪知这话说完,钱乐眼皮颤动,醒得更快。
靳禹手指贴上钱乐穴位,忽回想起上次刑海得知他点了钱乐睡穴后的暴怒,不由收回手,转而掏出怀中小葫芦,灌了一大口。
靳禹低头时,钱乐已经睁开眼睛,只是眼神朦胧,还没醒透。靳禹略抬钱乐脖颈,贴着钱乐嘴唇,将那一大口酒灌给钱乐。
钱乐立刻急咳两声,接着双眼迷蒙,脸色红透,脖子无力后仰,鼻息间全是热辣酒气。
靳禹看着钱乐,终忍不住,再次低头吻下……(此处省略161字)
钱乐衣衫尽褪,比半个多月前,静熙寺相见时,肋排更加明显,肤色苍白,上面一道道青紫,间着那些淡化却还清晰的陈旧疤痕,看得靳禹一阵心疼,眼圈发红,只觉那歹人大卸八块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小乐……”靳禹声音颤抖,怜惜的轻触那些淤痕,旋即将人抱起:“我这就帮你涂药,很快就好。”
擦身的水温度略低,钱乐瞪着醉眼,半天才反应迟钝的哼了一声“凉”。
靳禹抱着赤身钱乐,三擦两擦,再控制不住心猿意马,根本没听进钱乐说了什么,视线和手上动作只集中在个别位置,弄出一片红肿。
细嫩皮肤上的红相当诱人,靳禹鼻端一热,脑海里同时回放他曾见过的钱乐情动时的明艳,一只手便不由自主地沿钱乐脊线向下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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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回评。
网友:稻芽
真是多灾多难啊【望天
嗯,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