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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
“有人要害本宫。”
“娘娘,怕是真的......”唐婻看向皇后道。
皇后捂住胸口,眼中难掩愤怒之色。
“收了我的凤印,要了我协领后宫之权,现在还不够,还想要了我的命?”皇后把手中的药尽数倒在地上,她擦了擦自己嘴上的药渍。
“松竹,去!”皇后道。
“松竹在。”松竹道。
“你去把这盆炭火,找个奴才给我送到承香殿,还给苏巧云!”皇后怒斥道。
“好,娘娘,松竹这就去。”松竹起了身,这就做势要去端盆子。
唐婻拦住松竹,“娘娘且慢,淑妃既然敢做此事,必是做足了准备,娘娘此时若是去,说不准正是落了她的圈套,反而落了娘娘的不是。”唐婻皱眉。
淑妃这几日这么做样子,定是有原因的。
“那本宫怎么办,就这么受她欺凌吗?我嫁入这天家受了她半辈子气,本宫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败了啊!”皇后抓住手中的被褥,不甘心道。
“唐婻你知道吗?本宫这日日夜夜都是怎么过来的,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唐婻看着皇后,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悲凉。
她张了张嘴,问道:“娘娘,臣有一计,可解娘娘困境。”
“何计?”皇后看向她,眼中竟然藏着几分希冀。
“四皇子,秦令川。”唐婻谁出那个人的名字。
皇后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他?如果是他本宫还不如寻个别门的宗饲子弟。”
“娘娘怎知四皇子他不行?”唐婻道。
皇后摇摇头:“凭他的舅舅霍元,皇帝就不会重用于他。”
“霍元镇守北疆,你以为娴妃为何来,皇帝自己就是篡权夺位,对于兵权看的比谁都重,五军都督府常年备受监视,更不用说霍元掌握那些个数量庞大的军队,仅凭秦令川的生母是霍云,那个位置对于他就更加难以登天。”皇后道。
“娘娘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可以呢?”唐婻握拳道。
他也是知道的吧,所以他之前才会如此的颓废不堪......
秦令川.......
她想给他再多争取一丝的机会,哪怕一丝也可以。
她想帮他。
“娘娘,四皇子他前些年在福王和荣王的剑拔弩张时,早就在皇上跟前没了那个心,皇上对于四皇子早就是养废了的态度了,况且如今淑妃和福王只手遮天,皇上都看在眼里,娘娘,您比臣更了解皇上,您来说,到底是四皇子一个远在天边常年不会京城的舅舅更有威胁,还是如今和司礼监串通,早就能够伸手御前的福王更值得忌惮?”唐婻道。
“娘娘,臣求您抉择。”
皇后看向那灭掉的火盆道:“本宫就是有心,如今也帮不了他什么。”
“娘娘,您能帮她,您看如今的淑妃正在宫中百般作态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求一个名正言顺让天下人臣服,谁人不知,整个大镱只有您母仪天下,未来的皇帝只能是您的孩子。”唐婻跪道。
“你起来,你不必要对本宫行此大礼,是本宫对不住你。”皇后直视唐婻,有些苍白的说道。
“往事已过,臣也知道娘娘的无奈。”唐婻道。
门外的缨绾喊道,“御侍,艾叶快要焚完了,您和娘娘快些说话。”
“臣有机会再来看娘娘,往事已过,着眼当下才是应该做的,秦庶人已然是不能回天,还请娘娘三思。”唐婻起身对着皇后说了最后一通话。
她将要走出门外。
皇后抬头看着寝殿中雕梁画柱的天花板,眼中蓄满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大半辈子,最后功亏一篑。
“你等等.......”皇后沙哑道。
唐婻扭过身,“娘娘还有什么.....”
唐婻话还未说完,皇后便从床上起了身,松竹忙着扶着她。
“娘娘。”松竹惊慌道。
皇后一下跪在了地上。
“娘娘不可。”唐婻上前,面色凝重的扶起皇后。
“本宫谢谢你。”皇后低下头,“今日若不是你,本宫怕是要悄无声息顺了那苏巧云之意,死在这后宫中,本宫欠你这一跪。”
“娘娘......”
“你走吧,本宫日后会给你答复。”皇后擦完泪痕,从地上起来。
她是高傲的世家女,容貌和才情均不输这后宫中的任何一人,哪怕和苏巧云斗争数年,也从未使过卑劣手段。
皇后是有气节的.......
唐婻看了她看向别处的眼神,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
“娘娘,臣走了......”或许轻松些,才能让她的心更好受吧......
唐婻掩了门。
缨绾手中拿着炉子,走过来道,“御侍,咱们快走吧,门外那太监催了好几遍了。”
“好。”唐婻答道。
她和缨绾出了门,还未走多长时间,忽然有人从后面叫住了她们。
“御侍。”
听见是松竹的声音,唐婻停了下来。
“姑姑怎么在这里,娘娘可有什么事。”唐婻皱眉问道。
松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眼看去就是追上来的。
“皇后娘娘让我送您东西。”松竹掏出一件玉佩来。
那玉佩做凤状,雕刻之人用足了匠心,手掌般大小却被雕刻的栩栩如生。
唐婻只需一眼,就能看出那玉不一般。
“姑姑不可,这玉只怕不一般吧。”唐婻拿到手中,看到玉后雕着的“军”字。
此玉怕是五军都督府之物......
“这也是娘娘的心意,娘娘也算是替五军都督府做了决定,御侍收下吧。”松竹道。
“娘娘这是......”松竹点了点头。
“好。”唐婻握住那玉道。
告别了松竹,唐婻和缨绾才回到尚仪局中。
唐婻思虑片刻,最终还是提了笔。
...................
江北,来了岸上来了两个收鱼的人。
二人口音和南方不同,一看就是富商大甲的打扮。
“你们这边收鱼的买卖在何处做啊?”其中一人问道。
“不知两位员外是要收多少鱼?”
“这位兄弟,我们是京城来的,家中有在京城做些鱼货生意,所需鱼量巨大,想找你们这边收鱼的大户,不知可以寻谁?”富商使了眼色。
一旁的人,立马塞给了鱼贩一锭银子。
鱼贩将银子在手中掂了掂,知道银子的数量,立马客客气气道:“这位大员,江北这边今日旱灾,岸边的鱼早就被人补了个精光,您若是京城里收鱼的大户,怕是收了这岸边所有鱼贩子的鱼也是不够的,更不用说南方这边气温甚高,所损耗的量,您要是想做鱼货来收鱼啊.....”
鱼贩向后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这才小声道:“您得去找大官。”
富商问道,“我寻鱼货,不找鱼贩找何大官?”
“这就不能告诉您嘞,您若是想收鱼货,还是寻大官吧。”
周澜还想问下去,秦令川却伸手拦住了他。
“好嘞,阿伯,我们算是知道了。”
完毕,便打着哈哈离去了。
“指挥,这是何意,可是一般鱼贩没有冰库所致。”
秦令川冷哼一声,“江北三面临海,朝廷早些年因海盗问题,屡屡派军队在此地,但都无功而返,直到近些年提拔了这江北的新任的知州,朝廷这才没了海盗的困患。”
“你说这江北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您是说海盗?”
秦令川双眼蒙上一层冷意,前世种种在脑中回荡。
福王篡权,本是第一大国的大镱,却被边疆小国的蚕食下一步步失去江北江南二岛。
南部受人制衡,北疆本就不平,动乱之余险些被灭国。
他吸了一口冷气,“江北远比看上去凶险。”
荣王倒台的消息早就被传了个遍,江南那边的巡查管却迟迟不见露头。
暗中查访不见踪迹。
怕是秦渊早就知道了江南江北的匪患,他即使江北特查也是江南特查吧。
也真是信任他。
秦令川手中握着剑,眯眼道:“我们走,今晚就去暗访这江北的官场。”
“好。”周澜得了命令。
二人从船上拿了好些个值钱的东西,当晚就去了江北的知州府上。
周澜叩响了门。
“何人呐?”门立刻开了,一个小厮探出头来,瞧见二人的打扮倒也不泛怯。
“你们是何人呐?如此深夜来知州府所谓何事?”
周澜见状立刻塞给小厮银子,小厮拿了银子,话里也不见有多缓和。
“我们是京城来的商贩,想来此地购置些鱼货,不知是否可以见一下知州大人。”周澜立刻拿了手中的金银递了上去。
小厮一听却立刻皱住了眉,“你们来购置鱼货,不去找鱼贩,来这知州府有何干?此物我收不了,两位另寻别处吧!”
小厮匆匆关上门,周澜拦都没有拦住。
“哎哎!”周澜叫道。
秦令川脸上浮起一丝笑,道:“看来这知州府不是那么的简单啊!”
一个小厮竟有如此提防。
“那指挥怎么办?想必这知州府一定早有准备。”周澜问道。
秦令川思索片刻,心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人。
“走,我们去找一个人,他一定有办法替我们打通这边。”秦令川道。
“指挥,去哪?”周澜问道。
“酒楼。”秦令川道。
两人到了江北最大的一处酒楼边,已到深夜,江北没有宵禁,此处更是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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