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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簿公堂
两人战得越久,卢凌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论是张怀峰还是他带的阴兵,都明显后劲不足,开始出现疲惫之态。不多时便被卢凌风打倒在地,枪尖指向他喉结时。太平的銮驾停在了卢凌风身后……
卢凌风背身回头,正是疑惑时。车帘被掀开,卢凌风在大雨中迷了眼才看清车中的人。尚在惊讶怔楞之中,便听谨善道“公主请卢寺卿上车回话。”霎时便有一队护卫上前绑了张怀峰,接过了卢凌风的长枪。卢凌风愣了愣,朝车驾旁走了走,却单膝跪在了雨中。谨善收到太平的眼色,忙撑了伞过去。卢凌风却退开了些
“臣夜擒反贼,一身萧杀,不敢污了公主銮驾,车外回话便可。”太平看他白衣上的血污,一身湿透还跪在雨中便道“罢了罢了,你前面带路,待落了脚再说。”张怀峰倒在地上起不来身,听了半晌才确定了是太平驾到,忙大声高呼“义母殿下——小婿张怀峰拜见义母殿下——”太平看向卢凌风,摆了摆手,张怀峰便被拖到了车驾旁。太平瞥了一眼,那张怀峰大叫着冤枉。太平也未多问“既然你说冤枉,本宫自然要过问一番。”又朝卢凌风道“劳烦卢寺卿带路。”卢凌风拱手施了一礼,翻身上马,銮驾随后而行……
朝日初上,东方欲晓——
卢凌风伸手握住喜君为他整理官服的手“公主不知为何突然驾临,我总觉得这桩事没那么简单。”喜君宽慰道“有公主在,万安县主也好处置些。你呀,只需秉公执法就是。”卢凌风笑得勉强点了点头……
卢凌风立于刺史府门前,朗声道“本官依昨日之约,特来告知诸位乡亲。幽州刺史张文元伙同其子张怀峰以阴兵之说妖言惑众私自屯兵,欲诈死起兵谋反,已被我拿获。自今日起,再敢有人以讹传讹,按附逆罪论处!”
州廨正堂上坐着太平公主,身侧为卢凌风设案。太平垂目看了一眼。前排跪着被绑堵着嘴的万安和张文元以及还带着一身伤的张怀峰,后排有同样待遇的松云和林副将。带了些威严缓缓开口道“好歹是朝廷命官和御封的县主,如此五花大绑怎么问,先松绑。”高志廷看了一眼卢凌风,见卢凌风点头首肯,才挥手叫人上前去松了绑。
万安一得了自由,几乎是跪行着扑在太平的案头,声泪俱下“义母做主,为儿做主啊——”太平瞥眼看了看目不斜视的卢凌风,又收回目光去看伏在案头痛哭的万安,带了些不达眼底的笑“这是怎么了?婉屏,本宫轻易不到魏州,今日听闻卢寺卿主审阴兵借道一案,一时好奇,特来旁听。还未开审,你就求我做主,于理——不合呀”万安县主一怔,看了眼太平的脸色,又看了看一旁的卢凌风。正疑惑着太平向来最护短,绝不会容许别人不顾她的颜面,怎会……
正是疑惑之际,却见太平朝堂下招了招手“喜君,来……”一直一脸正经目不斜视的卢凌风突然有些不懂了,看了喜君一眼。喜君愣了愣,移步到堂上来施礼“喜君见过公主。”太平却又招了招手“近前来。”
直待太平拉住喜君的手,才对跪在另一边案旁的万安道“你不知道,这是吏部裴侍郎的千金,本宫原想也收她做义女,她却跪辞了。不然,你该叫她一声妹妹才是——”万安咽了口唾液,努力挤出一个笑来。思索了一番,忙道“原来如此,先前是婉屏不知,家中府丁不慎冲撞了喜君妹妹的马——”又侧头看了眼卢凌风“卢寺卿想必爱妻心切,以至于有些误会。”说着拉住了太平的手臂“义母既然到了,不过是场家事,何至于对簿公堂。义母替婉屏说句好话给喜君妹妹,解了这误会,也免得我们姐妹再有嫌疑,也省了卢寺卿升堂问案了……”
“住口!”卢凌风拍在案上“万安县主颠倒黑白的本事可比你的威风大多了,先前派人行刺,恨不得让我夫妇命断魏州。如今当着公主的面却一口一个妹妹,论什么家事。你以为如此巧言令色就能掩盖张文元父子屯兵幽州,意图谋反的事实吗!”
太平“哦?”了一声,“谋反?”扫了一眼堂下跪着的人“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卢寺卿手中可有凭证?”卢凌风拱手“臣既敢升堂,自然是有。”
太平拂了袖子,正色道“既然有,还等什么。立刻升堂——”卢凌风拱手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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