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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挽云恢复,大理寺少卿直接上门。即便如此,奈何还是晚了一步。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挽云奉诏入宫。
“木挽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身为九五至尊,此刻深感无力。
“皇上,挽云只是客观陈述所闻。至于孰真孰假,皇上不妨试试”有些时候,没有证据,那便创造证据。菀妃的事,三皇子那边必然不遗余力坐实高冷飞和皇后的勾当。六公主的事,挽云自然得咬住太子不放。
皇帝闭目片刻,沉声道“来人,传大理寺少卿”。
无人知晓大殿内发生何事,只知皇帝大发雷霆。木挽云和夏暮绝被幽禁于宫中,将军府的人被禁足。木月白在宫殿外跪了一天,皇帝陛下依然无动于衷。
“你真的是磨蹭死了”夏瑾刚现身,夏暮绝一头冲过来,直接扒拉他的衣服。
“欸欸欸,再动手动脚,我可喊人呐”挽云拦在夏瑾身前。
一把扒拉过去“月白今天可是跪了一天。他的腿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这笔帐,我加倍算”夏暮绝且急着呢。
挽云一听,二话不说,立即上手帮忙。
“皇上,儿臣有要事禀告”皇帝退朝之际,三皇子卡点站了出来。
皇帝饶有兴致坐回龙椅,示意三皇子继续。“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允许瑜妃娘娘带一人入金銮殿”三皇子磕头请求。
“三弟,可是糊涂了。妇孺之辈,怎可登大雅之堂?”太子直觉不妙,竭力阻止。
“皇上,事关菀妃娘娘,儿臣恳请父皇破例开恩”三皇子直接搬出了“菀妃”。
太子飞快盘算“父皇,后宫之事不该搬入朝堂。瑜妃娘娘大可领人前往皇后娘娘处,相信母后自会秉公处理”。
“皇兄,我自不会如此不识礼数,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请父皇出面”三皇子也是沉得住气。
“行了,尽是些无谓的争吵”皇帝揉揉太阳穴“宣皇后和瑜妃进殿”。
瑜妃扶着一位老妇人慢慢走了进来,一同跪下行礼。“皇上,可还记得老妇?”老妇人缓慢抬头,双眼浑浊。
皇上辨别了好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你是菀妃身边的人?你不是死了吗?”
“皇上还识得老妇,深感荣幸。上苍垂怜,留得老妇苟延残喘至今,就是要为无辜被害的菀妃娘娘伸冤啊!”泪水不自觉落下。
皇后姗姗来迟,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张嬷嬷愤恨地指着皇后“皇后娘娘,午夜梦回,可有梦见菀妃娘娘前来索命?”
“哪来的疯子,大殿之上岂能胡言乱语?”皇后保持镇静“皇上,这等人怎能出现在大殿上?”
“皇后娘娘,你先别急,听听张嬷嬷怎么说?”瑜妃一如既往温柔。
张嬷嬷缓了几口气,继续道“皇上,菀妃娘娘当时病重,确实不假,但不至于身亡。是皇后娘娘买通太医,编出了菀妃娘娘病重身亡的消息。奴婢不知中途发生过什么,再次醒来时,奴婢和菀妃娘娘被囚禁在地下室。然后,然后......”说到此处,身体开始颤抖“高,高冷飞,完全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菀妃娘娘是被他折磨致死的”。
“一派胡言,若真如你所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皇后双手在袖中紧握拳。
张嬷嬷伸出自己的手臂,瑜妃配合着掀开了一截袖子,露出了可怖的鞭痕“奴婢自不能幸免。那畜生本想用奴婢的尸身代替府中一位小妾下葬,谁知下人偷懒,直接将奴婢扔进河里了事。老天有眼,留的奴婢一口气,残喘至今,才能行动”。
皇后连声喊冤“皇上明鉴,菀妃病重时,可不知臣妾一人在身侧。菀妃病重身亡的消息,也是太医当着众人的面宣布的。皇上,您可是亲眼看着菀妃娘娘入棺的!”
“你可知污蔑一国之后,是何等罪责?”皇帝出奇地平静。
“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老泪纵横“奴婢亲眼所见皇后身边的安嬷嬷收买太医,大意被发现,就不省人事了”。
太子忍不住发声“父皇,儿臣实在看不得母后受这般委屈。母后仁慈,容得这老妇空口无凭泼脏水,儿臣不能忍”。
皇后配合着掩面低声啜泣“皇儿,不得无礼。你父皇自有公断”。
“儿臣也相信母后身正不怕影子斜”三皇子道“但张嬷嬷也不必大费周章找到瑜妃娘娘前来讨要公道,张嬷嬷怎么说也是菀妃娘娘身边的人”。
“诶......”瑜妃叹息一声“听到张嬷嬷的消息,臣妾便把她接进了宫,听她说完遭遇也着实震惊。臣妾本不敢入着金銮殿,只是张嬷嬷她......想着昔日风华绝代的瑜妃妹妹,臣妾实在不忍”。
皇上闭目“柳丞相,关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柳丞相脑门冒汗,挪了出来“臣认为,两位皇子说得都有理。臣刚刚听到了安嬷嬷,皇上不妨查查”。
“林潇,带人搜查安嬷嬷的住处,把人带上来”皇上吩咐。
安嬷嬷看了一眼皇后,不安地低下头。“皇上,在安嬷嬷的住所,搜到了几封旧书信”片刻,林潇呈上书信回禀。
皇上翻看,勃然大怒“好个刁奴!竟然串通太医院,谋害嫔妃。把这个刁奴拖下去,杖毙!”
安嬷嬷瞬间瘫软在地“皇上饶命,奴婢冤枉啊。这一定是有人诬陷奴婢,奴婢从未与胡太医有过书信来往,皇上明鉴啊!”
“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狡辩!”皇帝把手中的信甩在了地上。
安嬷嬷爬上前,拾起一封信,看了几眼,惊喜道“皇上,这信是假的,假的,这根本不是胡太医的笔迹。皇后娘娘,你可以替奴婢作证,你看看,这不是胡太医的笔迹”。
“安嬷嬷”皇后气得牙痒痒“本宫怎识得胡太医的笔记!”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没想到居然这么不经吓。
“皇后娘娘......”安嬷嬷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奴婢,奴婢可是......”
太子及时打断,壮士断腕“安嬷嬷,父皇从未说过与你通信的人是胡太医,你居然,你居然背着母后和胡太医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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