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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反
他看着座位下无话可说只能哭泣的妻子,想起了自己还是闲散王爷的时候,先皇帝问他以后想要什么?
他悠闲的下着棋说自己想要以后要娶一个自己深爱的妻子,要做一辈子的闲散之人.....
可到底什么时候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
“传朕旨意,剥夺荣王称号,贬荣王为庶民,终身囚禁罪人所,其家眷发配南疆,无朕旨意,不得回京。”秦渊提笔。
“皇后多病,自今日起,于宫中修身养病,后宫所有事务,暂由淑妃和唐御侍代劳。”
秦渊的旨意伴随着大雪一同落下。
唐婻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是荣王离世的消息。
庶民连族谱都是进不去的,皇后自知无力回天拒绝了荣王家眷所有的面见。
五军都督府与荣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后也被没收了凤印。
皇上一连着大病了数日。
唐婻连着几天去乾清殿,朝廷的奏章动都没有动。
秦渊是真的病了。
唐婻在龙椅收整奏章,一点一点将那晚的残局抚平。
门外响起了吵闹声,“御侍,救命啊,御侍!”
唐婻皱眉,出了大殿。
门外的几个太监擒制住两个宫女。
唐婻细细的看,才发现那是皇后宫里的两个打杂宫女。
“御侍救命!!”两个宫女见她出来,使了力气挣脱太监的束缚。
“住手。”唐婻喊道,“乾清宫殿外,你们这般成何体统。”
两个太监看了彼此一眼,向唐婻过去。
“回御侍的话,奴才二人是奉淑妃娘娘的命令来训斥这俩个奴婢的。”
“他们犯了什么错?”唐婻问道。
“御侍,奴婢什么错也没有犯,只是因为奴才二人是从皇后娘娘宫里的,淑妃娘娘见着眼烦,就要对奴婢二人肆意殴打,求御侍做主啊。”两个宫女对着唐婻哭泣道。
“把他们放了。”唐婻说道。
两个奴才互相对视一眼道:“回御侍,这是淑妃娘娘的命令。”
“本官说把他们放了,你们现在都不把本官给放在眼里了是吗?”唐婻怒斥道。
两个太监这才讪讪的放了手。
“谢御侍。”两个宫女哭着谢恩。
“不必,你们回去好生歇息,本官在一天,后宫里就不会允许这种事再发生。”唐婻道。
“你们两个,回去一字不落的告诉你们娘娘,就说这是本官对这后宫说的,也是对她说的。”唐婻对着那两个太监道。
“御侍不必了,本宫来了。”一声清亮的女声响起,淑妃被人搀扶着手,从远处款款走来。
后面跟着一众的奴才,阵仗十足。
“淑妃娘娘。”唐婻喊道。
淑妃没有理唐婻反而向着那两个跪着的太监走了过去。
“你们两个奴才,本宫只是让你稍微教训一下这两个以下犯上的宫女,你们怎么搞到了唐御侍这里,还不快给唐御侍
罪。”淑妃指着那两个太监道。
唐婻不知道她这是在唱哪出,往日里对着她,淑妃可是恨不得要饮她的血肉的。
“御侍,这么一件小事,本宫殿里的奴才还要让御侍来处理,真是辛苦御侍了,本宫见御侍都瘦了,改日本宫让殿里的奴才给御侍拿些补品,好好补补。”淑妃转了身,对着唐婻笑道。
“娘娘不必了,这是臣分内的事,娘娘还是把精力用在打理好后宫才是重要的。”唐婻道。
“好,御侍说的本宫都记在心里。”淑妃笑道,面上又是一转,“来人,把这两个奴才送进罪人司,各打三十大板,皇上病着,本宫看这后宫谁敢在这个时候兴风作浪。”
“好,淑妃娘娘这样是最好的,臣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唐婻行礼道。
淑妃还在后面做着戏,“御侍怎么走的这般的早,不如同本宫一起在承香殿里喝盏茶,本宫殿里的糕点可是后宫里出名的好吃。”
“臣还有事要忙,改日再同淑妃娘娘饮茶。”
唐婻转了身,不想再在此地逗留,身后的淑妃还在做戏,她却不想在那里陪着她演。
反正这出戏不是做给她看的,是做给皇上看的。
荣王是没在有可能继承大统了,皇后无疑是断了半条命,一个没有皇子扶持的皇后,在秦渊日渐虚弱下仿若虚设。
皇位在淑妃的面前,恐怕是已经唾手可得了吧,所以才要做出这样的一出戏。
母仪天下?苏巧云.....
唐婻写着字,笔尖勾绕,墨香肆意。
她摇了摇头,眼神闪出亮光。
“缨绾。”
“奴婢在。”缨绾道。
“陪本官去看一下皇后娘娘。”唐婻道。
“御侍,皇后娘娘现在.....”缨绾犹豫道。
皇后和荣王,现在后宫里谁不知道此事,宫中要废皇后,改立淑妃的消息早就传开了.....
“你且跟着我去就是。”唐婻写完最后一个字道。
“是,御侍。”缨绾道。
二人出了门,一会儿便到了坤宁宫。
坤宁宫早已熄了等,殿门口站着看守的太监。
明面上修整,实则不过是圈禁,五军都督府更是亲自上缴了兵权。
大镱最大的世家啊。亲自上缴了自己最大的权利......
荣王的事牵连太多,对皇后更是致命的打击。
宫中落井下石,踩地捧高更是数不胜数。
殿门口的枯叶都没有人来打扫........
唐婻叹了一口气,走进了殿门口。
“御侍,皇上有旨,任何人无令不得看望皇后。”
“宫中今日例行焚艾,坤宁宫也不能例外,皇上圣体欠安,不便打扰。”唐婻看向守门的两个奴才。
两个太监看着缨绾手中拿着的艾叶和火炉。
“若不焚艾,他日时疫再来,你们二人是否能担负的起这个责呢?”唐婻加重了话,看向二人。
两个太监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放开了门。
“御侍快些,属下在门口焚艾。”缨绾在大殿门口道。
太监看着门口的徐徐上升的艾草烟,放心的扭过了头。
“皇后娘娘。”唐婻扣响了正殿的门。
殿外立刻有宫人进去通报,一会儿松竹从屋中出来了。
“御侍请回吧,娘娘身体抱恙,不想见任何人。”松竹道。
“我有有要事求见娘娘,可解娘娘困境,求松竹姑姑再通报一次。”唐婻抱拳。
见松竹还是有些犹豫,唐婻又立刻补充道,“松竹姑姑也不想娘娘如此吧,求松竹姑姑信我一次,本官所说之事定能救娘娘于困境。”
松竹叹了口气,向前一步对着唐婻跪道:“娘娘这个样子,奴婢比娘娘还要难受,御侍如果有办法能够救娘娘于困境,松竹定将御侍当做再世恩人。”
“松竹姑姑快起,莫要如此。”唐婻道。
唐婻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缨绾还在焚烧着艾叶,看门的太监索性也没有起疑心。
“御侍请进吧。”
唐婻进入殿中,掀开了门帘。
内屋中皇后一身睡衣,侧躺在床上,见唐婻来也顾不上整理,满面都是倦色。
从前那个神色从容,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风范的皇后一夜之间仿若死了。
“娘娘。”唐婻和皇后相望而视,不自觉带着些许的心疼。
斗了这么许多年,最终却功亏一篑,论半生的心血......
五军都督府也受此牵连,自己成了家族的罪人。
..........
唐婻一时之间有些无语。
“御侍找本宫来有何事?”皇后睁开眼,虚弱的问道。
“臣来看看娘娘。”唐婻道。
“看看我?整个大镱,怕是只有你会来看看我了,现在谁见了本宫不是避之不及。”皇后苦笑道。
“你走吧,你也见到了本宫,本宫活的好好的,不需要你们任何人可怜。”皇后面容一转,神色冷漠道,她拽了拽衣服,感觉到冷后又喊道:“松竹,给本宫加上些炭火。”
唐婻看了一眼火盆中的火炭,忽然皱住了眉。
这炭火不对......
她从松竹手中夺了火钳子,夹了一下火盆中的火炭,只需稍稍一用力,火炭立刻被夹断。
“姑姑莫要加了,这火炭怕是用不得了。”
“御侍什么意思?”松竹也察觉不对,问道。
皇后也起了身向这边望去。
“松竹姑姑快将窗户都打开,这火炭怕是偷偷被人掉了包。”唐婻道。
松竹得了命令,立刻招呼着下人将殿内的所有窗户一扇扇都打开。
“娘娘请看。”唐婻拿了火钳,当着松竹和皇后的面将炭火给夹断。
“有何不对吗?御侍?”松竹问道。
“正常的火炭用的都是北疆那边上好的精煤,煤炭只有被烧成了红色才会被夹断,并且夹断时不会被带出任何灰尘,精炭火力大,只需几块就可烧热整间屋子。”唐婻道。
“但娘娘屋中的煤却是和精煤相反,煤炭不仅极其容易被夹断,还带出了许多的粉尘,就算是烧了整整一火盆,却还是不甚热。”唐婻又夹了几块,每块都顺势被夹断。
“咳咳咳!!”皇后又咳了几声。
松竹上前为皇后抚平后背,过了许久皇后才再次忍住咳声。
“娘娘肺病久不见好,怕是也和此物有关。”唐婻皱眉道,“二十四局配给的煤炭都是有数的,娘娘宫中,淑妃娴妃宫中的精煤,更是没有限制,整个冬日都有供应......怕是有人在其中掉了包......”
“有人要害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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